“莫要再把那裏的東西帶到此處來。”

    他不讓她把現代的東西帶到這裏來,一開始,商涼玥並不明白。

    但很快她便明白了。

    她隻是一個女子,一個女子如若強過了一個男子,甚至強過了所有人,那未必是一件好事。

    尤其對於皇帝來說,這會是一個忌憚。

    同時,對王爺,是一種危險。

    她不能讓王爺處在危險中。

    不過,好在她未想過要做出更驚人的東西,比如說炸彈,火藥。

    她從未想過。

    她太清楚,這樣的人,不是為皇帝效力,便是成為各國搶奪的對象。

    一生會很累,甚至早死。

    她不想死。

    她想好好活著,陪著他。

    商涼玥手上針線動,快速把一件小衣服給縫好。

    是白白的。

    她說過她閑了便給它做,而她把城牆的圖畫好,也就閑下來。

    至於其它的,她已然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下去,這幾日她養著身子便好。

    也好讓王爺放下心。

    覃王府。

    書房。

    帝久晉穿著常服快步進來,帝久覃在看黎洲地圖。

    這地圖他看了無數遍,上麵的一山一脈早已深刻進腦子裏,但他還是不斷重複的看。

    不厭其煩。

    “大哥!”

    帝久晉進來,帝久覃看過去,“五弟。”

    “大哥,你能找到師父嗎?”

    帝久晉在今日一早迴的黎洲城。

    這兩日他都在南明山,督促兵士們修築城牆。

    城牆之事刻不容緩,他們不能有半刻的鬆懈。

    所以,不止是兵士們來修築城牆,還有年輕力壯的百姓來一起。

    這樣的任務,人越多越好。

    這兩日帝久晉未閑著,他看著兵士百姓修城牆,還想著後麵的戰事。

    他們城牆修好後,遼源肯定還會再來。

    到時候他們的援兵未到,那他們也就隻有十二萬兵士。

    如若到時算上新征的兵士,至多也就十五萬。

    這樣的情況下,依舊兵力少於遼源。

    而遼源此番損傷兵士眾多,但也不可能損傷十幾萬,加上他們兵力可以源源不斷從伏山來。

    帝久晉擔心,到時候他們戰不過遼源。

    因為他相信,到那個時候,遼源定然不會再被他們什麽的計謀給蒙騙了。

    他們即便是和他們死戰到底,也不會再做逃兵。

    那樣的話,他們十幾萬的兵士,不說贏,可能最後會弄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他不想那般多的兵士死,不想他們跟著他來就迴不去了。

    所以,他想來想去,最終想到了師父。

    如何保住十幾萬的兵士,如何不讓遼源與他們死拚。

    他想問師父,遇到這樣的情況,師父當如何。

    在想到這點後,他把事情交代下去,快速來了黎洲城。

    他要找師父。

    他直接去的寒山寺,他猜師父在寒山寺。

    但並未。

    他問了兵士,兵士說師父這幾日都未去寒山寺,他們不知曉師父去了何處。

    而現下,齊遠侯還未醒,他也就唯有來問大哥了。

    帝久覃聽見帝久晉的話,一頓,“張魚小兄弟?”

    這兩日他未去找她,亦不知曉她在哪裏。

    因為他知曉,她有許多事要做。

    尤其是,皇叔在黎洲。

    但現下,帝久晉問了,帝久覃也才想起,他已然許久未見她。

    不知她如何了。

    “我有問題想問師父,但師父不知曉在何處,我找不到師父。”

    聽帝久晉這話便知曉他去哪找了。

    “你去了寒山寺?”

    “是!師父未在那,我問了兵士,這幾日師父都未在寒山寺。”

    帝久覃皺眉,“可有去軍營?”

    她可能在軍營。

    那日兵士受傷,她想去看看,後麵便未再迴來過。

    “軍營?師父在軍營?”

    帝久晉驚訝。

    這他還真的一點都未想到。

    “可能在,也可能不在,五弟,我派人且先找找,你有問題要問,我看看能否讓人帶話給她。”

    帝久覃要找商涼玥,自然能找到。

    尤其在知曉商涼玥是帝聿的人後。

    但他知曉帝久晉的性子,他怕她極勞累了,五弟還問她。

    他不想她這般勞累。

    帝久晉聽見帝久覃說找找,眼睛一瞬亮了!

    “大哥,如何找?我去找,我當麵與師父說!”

    顯然,帝久晉自動忽略了帝久覃後麵的話,隻記得帝久覃前麵的話。

    帝久覃無奈,“五弟,我也就是找人去問,具體能不能找到,還未可知。”

    “無事,大哥說找什麽人問,我便去找。”

    “委實是,我要當麵問師父問題。”

    帝久覃,“五弟,你莫急,我先讓人去找找,你……”

    “大哥,你不願意我找師父嗎?”

    不待帝久覃說完,帝久晉便打斷他,然後極快說:“大哥,我問師父問題不是問一些無用的,我想知曉的是,後麵再開戰,咱們黎洲當如何。”

    “大哥,我是真的想問戰事,師父在這方麵,比我們都厲害!”

    帝久晉又不是傻子,他隻是想說便說,想做便做罷了。

    帝久覃這般推諉,就如齊遠侯一般。

    他必須把利害說清楚,他們才能找到解決辦法。

    帝久覃未說話了,而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帝久晉的話,他明白。

    現下別看他們勝了,但他們不可有半點的鬆懈。

    若一個不小心,他們極有可能被遼源再次攻占。

    “我們去看看侯爺。”

    帝久晉一頓,下意識叫,“大哥……”

    剛出聲,帝久晉想到什麽,立時跟著帝久覃,出了書房。

    看侯爺。

    侯爺知曉師父的身份,大哥現下怕也知曉。

    就他不知曉。

    現下大哥說去看侯爺,他定然能見到師父!

    兩人來到齊遠侯的臥房,暗衛一直在那守著。

    這幾日都是。

    床上的‘齊遠侯’還未醒。

    帝久覃和帝久晉進來,暗衛看見,躬身,“覃王殿下,晉王殿下。”

    帝久覃,“五弟,把門關上。”

    “好!”

    帝久晉把門關上,看向床上躺著的人。

    這幾日他第一次迴來,也是第一次見侯爺。

    他知曉侯爺還未醒,但不知曉侯爺現下氣色如何。

    帝久覃走過去,看床上的人。

    帝久覃不知曉床上的齊遠侯不是真的齊遠侯。

    畢竟帝聿讓人調包的事,可是密中之密。

    知曉的人,極少。

    帝久覃看向暗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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