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吧,不特意說出來還好。

    但特意說出來了,那也就不一樣了。

    如若是很平常,很自然的說,商涼玥可能就說出來了,但被帝聿這火熱的眼神盯著,被他的手握著。

    那逐漸滾燙的溫度隨著他的手傳到她身體裏,她全身都熱了。

    “嗯?”

    尾音輕緩的揚起,似一把鉤子,鉤的商涼玥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她感覺自己的心似隨時要跳出來般。

    “我……”

    商涼玥張唇,想一口氣說出來。

    不就是一句話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剛說一個字便不行了。

    後麵的話就似千斤大石,挪不出來了。

    帝聿看著她一點點紅透的臉,看著她如羽毛似顫動的睫毛,他低頭,細密的吻落在商涼玥眼睛上。

    想聽她說想他。

    但看著她這般模樣,他卻不想聽了。

    想吻她,把她揉進身體裏。

    商涼玥被帝聿這一吻,整個人暈乎乎了。

    臥房裏的氣溫很快升高,一切變得繾綣……

    而另一邊,帝久覃的臥房,納蘭聆和齊歲在臥房裏,納蘭聆給帝久覃把脈。

    毒解了,但受了極重的內傷。

    看來大皇子為了商涼玥真的是拚了命了。

    納蘭聆收迴手,齊歲問,“納蘭公子,如何?”

    大皇子的臉色極不好,神色很痛苦,他很擔心。

    納蘭聆起身,“大皇子受了極重的內傷,得好生養著。”

    這次是元氣大傷了。

    真的是苦了這麽一顆真摯的心了。

    大皇子如若是為了迎合皇帝,想成為太子,那他做樣子做到今日即可。

    可他未這樣,他中毒,身受重傷,可以說如若不是那兩個小丫頭激靈,大皇子這命怕是沒了。

    他這般用心是為誰?

    還不是走進自己心的人兒。

    齊歲聽納蘭聆這般說,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大皇子傷的這般嚴重,可如何與皇上說?

    納蘭聆說:“走,去書房。”

    他有事兒要做了。

    今日發生這般大的事,想必皇上已然知曉。

    而王爺話亦說的清楚,九小姐今日便是徹底沒了,在大皇子這,皇上這,商府九小姐商涼玥是真的死了。

    所以,他得做一番準備了。

    此刻,皇宮。

    玉靈宮。

    帝久雪在殿內,激動又興奮的等著結果。

    那日她去父皇那提的建議父皇采納了,不過父皇嚴令她此事不可告知第二個人。

    她自然是知曉的。

    迴到宮內後她便開始等待著,等待著商涼玥假死的消息。

    而今日聽聞大哥哥把商涼玥帶去遊湖後她便知曉機會來了。

    她讓小眠去外麵打聽消息。

    沒辦法,本來她想自己出去的,但父皇依舊禁著她的足,不讓她出去。

    她隻得讓小眠打聽了。

    可現下過去這般久了,外麵亦下著大雨,怎的一點消息都未有。

    帝久雪不免有些著急。

    她跟父皇說讓商涼玥假死,最主要的還是為了商涼玥換一個身份活著,然後好帶去師叔那,讓師叔替商涼玥治臉。

    這是極為重要的。

    就是她有些不放心,不知曉這事兒能不能成。

    眼看著天越來越黑,雨也越來越大,帝久雪的耐心更是所剩無幾。

    她來到殿外,往外看,小眠怎的去了這般久還未迴來?

    還是說,大哥哥要和商涼玥遊湖很晚才迴來?

    禦書房。

    一侍衛極快的來到禦書房,呈上一封信,“皇上,王府來的信!”

    皇帝未在批閱奏折,而是在看書,今日他心緒亦是不穩。

    尤其隨著時間過去,雨越下越大,他的心不平。

    當聽見侍衛這一聲,皇帝立時看著侍衛,眼中銳利劃過。

    林公公立刻把侍衛手中的信呈上。

    “皇上。”

    皇帝接過信,極快的看起來。

    然而,不過幾秒,皇帝騰的站起,臉色大變。

    看見皇帝突然站起來,林公公看了過來,眼裏劃過驚訝,但隨之看向皇帝手中的信,心中收緊。

    莫不是出什麽大事了?

    皇帝看完信,臉色已然是烏雲密布。

    好啊,南伽好啊,竟傷他覃兒!

    “即可宣納蘭聆進宮!”

    “是,皇上!”

    侍衛立刻離開,皇帝手中的信被他捏成了一團廢紙。

    傀儡,屍舞,好!

    好的很!

    聿王府。

    納蘭聆讓人把他寫的那封信送出去後便坐在書房裏等著。

    等著皇帝宣他進宮。

    果不其然,不過半個時辰,暗衛便進了來。

    “納蘭公子,皇上召您入宮。”

    納蘭聆搖著的折扇一收,嘴角微勾,起身,“本公子現下便進宮。”

    齊歲跟著。

    納蘭聆卻停下,轉身看著齊歲,“你在府裏待著,好生照看大皇子,不得有誤。”

    齊歲躬身,“是,納蘭公子。”

    納蘭聆離開,齊歲看著納蘭聆離開的身影,再看這天。

    此時已是申時,等納蘭公子迴來,怕是酉時了。

    而酉時是晚上。

    王爺說過,他和王妃晚上離開。

    納蘭公子應是想讓他在府裏,看看王爺還有何吩咐吧。

    納蘭聆很快進宮。

    他走進禦書房,撩起衣擺,跪在地上,“草明納蘭聆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帝聿離開皇城前便已然告知皇帝納蘭聆會留在皇城處理相關事宜,皇帝是知曉納蘭聆的。

    “起來吧。”

    “謝皇上。”

    納蘭聆起身,皇帝問,“覃兒現下如何?”

    納蘭聆低頭,說:“大皇子中了南伽屍舞的毒,且身受重傷,好在草民對此毒有所研究,很快配了解藥讓大皇子服下。大皇子現下脈象已然平穩,不過大皇子內傷極重,一時半刻未醒轉。”

    皇帝聽帝久覃脈象平穩,放心了,但聽納蘭聆說內傷極重,他不放心了。

    皇帝緊聲,“覃兒可有性命之虞?”

    納蘭聆,“現下並無性命之虞,不過,需好生將養。”

    皇帝緊握的手鬆開,但很快,臉色陰霾,禦書房的氣息冷到極點,“那刺客可有抓到?”

    “並未。”

    皇帝眼中瞬間浮起冷厲。

    但很快,納蘭聆說:“那刺客是傀儡,抓到亦無用,最重要的是後麵那操控之人。”

    納蘭聆說到此,抬頭,看著皇帝,“臣已研製出對付那操控之人的藥,不過目前還差兩味藥,臣已在極力找尋中。”

    皇帝當即說。

    【作者題外話】: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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