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兒,也說得上是隱私了。


    可是現在管什麽是不是誰的隱私,反正事兒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怪不得別人拿這些隱私來做說頭。


    那些人不講不講武德,禾花也已經被逼到了這個份上,所以她又有什麽所好給臉的嗎?


    在這麽無所不及的時候禾花便就開了口,誰的麵子也不留。


    “”人家吃的什麽,喝的什麽?我跟了你兒子,小半輩子過去了,吃的什麽喝的什麽?比豬時唯一好的一點就是,我能把那些吃食給燒熟了。這就是唯一的區別。”


    “人家一個月掙多少,他也就900來塊錢,家裏不是今日這裏用錢,就是那裏用錢,今天要買種子,明天要買化肥,後天又要交給醫院。”


    “等下還要給學校裏去進貢,就這你們還問他要錢!”


    “我也就裝聾作啞當做不知道,可你們真把我當個傻子,當個蠢貨來!現在還來光明正大的來要錢了,那倒是得有啊,讓你兒子送點給你,你們就想讓他去剁指頭嗎?那我不如現在就去學姐好的我們也是你們給的,你們現在把他就給要去吧!也好,都一了百了。”


    人群時不時的再看一看禾花,又時不時的再看一看年大夏和何小聰,何孝這樣被禾花給下了麵子,臉上掛不住的在那裏說著一些無關痛癢反駁的話。


    “我們怎麽會要他去多折騰,又怎麽會去要他的命,他也是我們的兒子,我們怎麽會這麽對他?再說了,那我們在老大家這麽多年吃的,喝的,都是老大的,那你怎麽不算算這個賬!”


    何小聰這話說的就直接進入了話題,所以年大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是這話說都已經說,了也收不迴去了,何小聰要是不說這話還好,可是這話說了,禾花更委屈,她也趁機發作。


    “人家的長輩,是怎麽做長輩的?你們是怎麽做長輩的?”


    “人家的長輩對兒女恨不得掏心掏心,你們倒好,吸血鬼一樣,恨不得把他吃幹抹淨,就留一條小命。”


    何孝在那裏聽的臉紅,見禾花今日是什麽都說了,所以伸手去拉,被禾花之間甩了一膀子。


    “你們當年不是蹦的老高嗎?說你有你大兒子嗎?現在就去找你的好大兒,好大兒媳,現在在這裏說什麽?你當年給他們帶兒子,帶女兒的時候怎麽不說?”


    “我生了兩個女兒是真的,我月子裏連你一口冷水都沒喝過,還說熱水呢!這事兒我總沒有撒謊沒有胡說吧。”


    “你們倒也是真的好一碗水端的可真是平。”


    “我這兩個女兒,你們連一個頭發絲都沒買過。現在老了覺得自己不行了,你就不來找何老二,何孝他是你們說什麽做什麽,說什麽聽什麽,這一迴來就問我要錢,家底就剩下了63塊錢來。大概是因為氣憤,所以禾花直接就將那60多塊錢摔在了地上。


    何樂隻覺得年大夏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禾花扔在地上的那60多塊錢。


    何孝倒是欲說還休,可卻一時間看著人群又看著禾花,最終不知道怎麽的又將話給咽了下去。


    何樂之覺得林年大夏那雙盯著她媽扔在地上六十多塊錢的樣子,十分的可惡,所以她直接蹲下來,然後將錢一個一個的撿了起來。


    何快看的無比生氣,她覺得何樂簡直就是一個豬隊友,蠢笨的要命,在這個時候了還去撿那個錢。


    禾花,當然心疼她那60多塊錢。


    可是剛才氣頭上,扔都扔完了,現在讓她去撿,她肯定不會將地上那些零零散散的錢全部撿起來。


    何樂站起來之後,對著水渠那頭的年大夏和何小聰兩個人開口到:“我們家辛苦掙的錢,為什麽要平白無故的給別人掙錢,就是扔在垃圾桶裏喂了豬也不會給他們!”


    人和人大概是有一個對比性的,這邊在爭吵的時候,禾花開了口之後何菲便在那裏看笑話一樣的,看著聽著,可是卻沒人說什麽,聽見何樂開了口,所以何菲也不慌張的開口:


    “他們可不止是我爸的爸爸媽媽,也是你們家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何快這時候冷冷的嗤了一聲,也加入其中。


    “馬槽裏,多了個狗嘴!這可真是笑死我了!責任和義務你也好意思說這兩個字,你知道它是什麽意思嗎?”


    就在何快話音剛落之後,何陽這時候也加入其中。


    “難道是她說的不對?哪裏有兒女不贍養父母的?”


    說起來他們一家人都還真的挺有武德的,大人對大人,小孩對小孩。


    何陽話音剛落之後,那邊年大夏和何小聰兩個人恨不得將自己的頭顱給掛在他們何家寨的高牆上,這自然是因為何陽和何菲兩個人說到了他們的心坎上。


    “好高的帽子啊!你們也會說這話,他們也配!”


    何小聰是個大老爺們兒,而且還是個上了年齡的大老爺們,所以在聽見何快說這話之後,整個人的臉色都氣成了豬肝粉。


    看起來氣憤不已。


    知道的都知道,何快在罵他,不知道的還以為年大夏是來看大戲的,就隻有在旁帶著一副淡漠的笑臉。


    這自然也是在笑話何快得愚蠢。


    說實話,如果單拋開這件事情來說的話,何快說這話雖然是給了別人開口說話,甚至指責她的機會,可是要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也並不覺得何快罵的有多過分。


    至少在此刻何樂看來他就不覺得何快過分。


    “何孝,你是怎麽把你的女兒,教的無法無天,無法無天了是。”


    人群裏麵自然有向著何快他們的,也有覺得老兩口可憐的,反正看客永遠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這件事情的。


    不過多數都是對禾花的同情,基於老兩口的為人處事,村裏都有目共睹,也因著這次的衝突,隻不過眾人更加了解了禾花的委屈罷了,眾人從而發現,這個何快果然潑辣是個不好糊弄,不好欺負的人。


    隻不過何小聰話音剛落之後,何孝便就要朝著何快而去。


    可是何快卻是一點兒不怕的,還嘲笑叫囂著:“怎麽又想給我一巴掌?嗯?”


    這話似乎把何孝給問住了。


    畢竟剛才那一巴掌可都打了,如果是小時候的何孝這一巴掌至少還是奏效,讓何快不敢再說話,可是現在何快是半大少女十幾歲的年紀,正是叛逆的時候,何快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把何快給打服了。


    更何況何快那樣的性子。


    因此他剛才隻是想把何快給抱著迴家的。


    總不能再落下巴掌去。


    可是何孝還沒走到何快跟前,何樂卻擋在了何孝的麵前。


    “今日你若是敢再對我姐動手,你就踩著我的身體過去!”


    何樂這話剛說完,就聽見身後年大夏終於開了自己的口。


    “哎呦,哎呦,小小年紀還威脅人!不服父母管?父母管兒女,這還管出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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