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前一天晚上何樂上課睡覺的時候,她覺得有情可原,也可以找出借口,可是昨天晚上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至少比前天睡得多,可就是不曉得自己為什麽竟然又會在早讀的時候犯困給睡著,所以當何樂自己被不為拍醒的時候,她愣愣的看了不為好半天,看的不為都渾身不自在,不自信起來,然後才朝著何樂開口道:“早讀啊,大姐,你怎麽又給睡著了?莫不是你鄰居家的牛真是被你偷走的!”


    偷牛梗由來已久,最初在聽說這個故事的時候,何樂自己嚇得要死,可現在被這麽多的人口口相傳,何樂早已經聽的皮了,所以聞言她迴答到:“我記得我在吃包子的,怎麽就給睡著了?”


    聽見這話,不為沒忍住笑著道:“那這你得問你自己,反正包子是吃完了,不過你人也睡著了。”


    這一早上到後來,李悅倒是有幾分人樣的在那裏大聲早讀著,反正在何樂睡著之前,甚至在何樂的夢裏,她似乎都聽到了李悅的讀書聲,但是,估計到不為和何樂兩個人搭腔說話的時候,也已經到了李悅的極限,所以李悅這時候忍無可忍的,迴過頭來到:“早讀呢,你倆談的什麽情!”


    “關你屁事!”這一次四個人異口同聲。


    至於為什麽是四個人,那是因為,當時何樂在和不為說話,而張元浩和魏麗娟兩個人也在說話,所以李悅轉過來說話的時候,張元浩和魏麗娟以為李悅是在對著他們講,所以才會有這整整齊齊的異口同聲,默契十足的八個字。


    “呦呦呦!一對對的,這還欺負上我這個單身漢了!”李悅自個兒笑了起來,之前的那些不快似乎早已經煙消雲散,不複存在,未曾發生過一般。


    “我看你就像光漢村的老光棍兒!”張元浩這話剛說完,下課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一想到這一大清早的自己就睡著了,何樂便轉過身,對著身後的魏麗娟開口道:“麗娟,我們兩個人去外麵吧!”


    聽見這話,魏麗娟連忙擺擺手:“不行不行,外麵凍成狗了,就下了這麽點兒,天還冷了起來,出去幹嘛!”


    可是魏麗娟這話說完了之後還不及何樂開口,李悅又接著到:“人何樂好心邀請你,你不去就算了,廢話這麽多幹什麽?”


    其實李悅這話隻是說的好,但是其中可以表達那麽何樂一兩分的意思。


    “我問何樂話,關你什麽事!”


    “從我耳朵進去了。”


    “用驢毛塞起來。”


    “沒有驢毛,把你的豬毛借我用用。”


    “去你姥姥的豬毛!”


    “我姥姥不就是你嗎?”


    “乖孫子真乖,我是你媽!”


    “那就用我媽的豬毛!”李悅倒是一點兒也不嫌寒磣。


    “來來來,乖兒子,你過來!看老娘一拳不打死你!”


    兩個人就隔著一個何樂在這裏你來我往,看起來沒有想打架的架勢,不過肯定會磨嘴皮子,不過現在已經下課了,說起來誰也管不上誰,何樂聽的頭大,便對著魏麗娟到:“得!你們倆吵吧,我這大清早的早讀還給睡著了,出去透透風,醒醒神。”


    說完魏麗娟也不搭理何樂,何樂便往外走了,他隻聽見李悅這時候又道:“我媽才不打我,我媽疼我還來不及。”


    “你可沒少挨你媽的打。”


    ……


    在餘下的話,已經不在何樂能聽見的範圍之內了。


    何樂一出了教室,果然外麵雨此刻下的大了起來,而且還夾雜著一陣陣的陰風,就像是妖魔鬼怪要來的前兆。


    果然就像魏麗娟說的,外麵冷的很,何樂有沒有後悔自己此刻出來,她不知道,但是這外麵的風雨卻是足夠瘋狂的,因為天氣的緣故,所以樓道裏並沒有幾個人,一整個四樓加上何樂也不過五六個人。


    而就在何樂朝著那邊樓道裏看過去的時候,她突然間的看見一個熟悉的麵孔。


    其實要說熟,也算不上多麽熟悉,隻不過這一來二去多了兩句嘴,這也算不上是陌生人了。


    看見光亮走過來,何樂立馬自覺的朝著教室門口一站,然後拉著嗓子:“袁浩!”


    後麵看著的光亮又樂了。


    “你怎麽知道我找袁浩?”


    何樂自己囧了個大囧,但還是嘴硬的:“不找他,你找誰?我就隻知道你找袁浩。”


    “我找鄭健。”


    何樂便站在門口,突然間看見班裏麵有人朝著自己看過來,而何樂後知後覺得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叫袁浩的時候,聲音格外的大——喔,這就是受了於晶晶的影響了。


    等她走到講台,何樂才慢了一拍的反應上來對著身後的光亮來嘍:“你自己站我們教室門口,找你想找的人!”說完又站在了樓道的欄杆那,看著外麵的風景。


    何樂也沒有打算去偷聽,偷看,光亮同誰講話,但是出來的人卻是袁浩。


    袁浩他們兩個人便在那裏自說自話。


    “這一大清早的也不給人消停,說吧,找老子什麽事兒,不是早讀的時候才見過麵嗎?”


    “可你早讀的時候也沒說陳靜迴來了呀!”


    聽完這話,袁浩的語氣中帶著笑意的“怎麽?她迴來關你什麽事兒?”


    “倒是不關我事兒,就是純屬好奇的問問罷了,陳靜沒告訴我罷了,你也沒跟我說——”


    “這她沒告訴你,我沒說,鄭健李長龍應該也沒有告訴你吧,那你哪知道的?”


    聽見袁浩這話,光亮這時候笑了起來:“我操,你倒是跟我說說是誰這麽欠錘!”


    可是聽見這話光亮卻隻管笑,也不迴答,而袁浩這時候接著到:“那看來鄭健和李長龍兩個人都少不了這頓打,原本還準備給你一個驚嚇來,結果這倆人倒是漏了氣兒!”


    光亮和袁浩兩人說話從來都是拐彎抹角的模式,從來都是一個說一個去猜,就在說話中暗自較量,光亮以為自己贏了,卻不想,最後還是袁浩贏了。


    “沒有沒有,不是李長龍,不關鄭健的事兒。是去年跟咱們一班的,跟咱一樣的留級生說他看見陳靜的。”


    “我操,你就為這事兒大清早這麽冷的天來找我的?”


    “那可不,陳靜我迴來了,不得好好下館子搓一頓,那我不找你,萬一你們迴頭晚上不帶我玩兒怎麽辦?”


    光亮這話說完了,卻見袁浩始終臉上帶著笑意。光亮後知後覺的反應上來,笑罵道:“我操,耗子,原來你在這裏等著我,故意使詐了吧你!”


    袁浩卻隻是笑,笑完了之後緊接著又到:“反正你今天要是不告訴我陳靜迴來的消息,你是從哪知道的?那我肯定就會刑訊逼供鄭健和李長龍了。”


    光亮很是同情鄭健和李長龍的道:“那我可真是為他倆可憐呐!”


    何樂一來聽的也沒有多大意思,二來的話是外麵確實太冷了,她覺得自己醒神已經夠了,所以準備往教室走。


    何樂當然也不去追究光亮,剛才故意跟自己在那裏打啞謎的打幌子。


    光亮要是找的不是袁浩,那真的就是狗都不吃粑粑了。


    等到何樂進去了教室之後,光亮的耳邊有聲音響起來。


    “別發騷啊,我勸你。”聽見袁浩這話,光亮沒忍住嘴角的笑意,最終笑出了聲音。


    “什麽時候輪到你袁浩教訓別人了。”


    “我可沒有教訓人,是好心勸告。”


    光亮卻隻是笑,笑完了,道了一聲好,說了好字之後,沉吟了一會兒又開口:“瞧你那上綱上線的樣,原本就是逗小妹妹玩而已。”


    可是袁浩卻冷哼了一聲道:“這人可是分369等的,感情也分369的,那姑娘一看就是個死心眼,談談玩玩還可以,可要是迴頭,真的等人上了心——”


    光亮這一次直接打斷到:“得得得,袁老師課堂開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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