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我歇會,我來。”當他還在糾結一個初吻時,他似乎也豁出去了。


    如果他的一切都給苗玲玲,那楊香凝又算什麽?他又把楊香凝置於何地?


    如果他的一切不給苗玲玲,那南北朝的時候,她為自己出生入死肝腦塗地,上天入地重生來到自己麵前,這又算什麽?


    苗玲玲,她該怎麽活?


    他葉檀,又該怎麽辦?


    腳下路、又該怎麽走?


    是呀,未來該怎麽走?


    葉檀低頭,看了看苗玲玲鼓起來的肚子,他俯下身。


    “葉隊長,您要幹什麽?”


    王大雷一看,葉檀對警花這分明就是想圖謀不軌,可是,麵對已經麵色煞白,渾身腫脹的苗玲玲,他們又束手無策。


    葉隊長終於緩過來力氣,鼓足勇氣一揮手,“我給她做人工唿吸,再不給做,就真的沒救了。”


    李紅岩也替葉隊長緊張,“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麽?苗玲玲昨晚不還是好好的?”


    王大雷和張大眼狐疑不已,也表示同問。


    葉檀不管他們哥三個如何想,他深吸一口氣,俯身在了苗玲玲的身體上。


    張大眼吃驚,“不會吧,堂堂葉隊長,居然對沒了唿吸的警花身體,都不放過?”


    “是啊,葉隊長。這一路走來,我們敬畏你一直高風亮節,哪怕苗玲玲對你癡迷不已,你也能保留著分寸,拿捏得挺好,讓我們幾個人都拿葉隊長當楷模。可是,現在,你怎麽就?”


    “沒錯,原來你是屬於悶騷型的?表麵假裝分寸不指望,實則是憋著勁兒等著放大招?”


    “額,葉隊長,你可是把我們哥三個坑的不淺,我們幾個,可根本就沒女朋友呢。”


    葉檀來不及多想多迴答,隻顧伏在苗玲玲身體上,一會兒按壓膨隆起來的腹部,一會兒又按摩人家高高聳起的局部,還來迴反複拉抹著玩,也不知什麽手法。


    更過分的是,竟然和苗玲玲臉對臉,嘴貼嘴,這還不算完,還來迴吹氣,表麵是吹氣,實則是揩油占便宜!


    張大眼憤怒,他一下拔出來了手槍,瞄準葉檀的腦殼,“快給我下來,我說你小子,你還有完沒完?”


    王大雷也是滿臉不悅,“明明警花都沒氣了,你還不依不饒,雖然這一路你也沒少幫我們,可是,一碼歸一碼,不帶你這樣當著大夥,跟個女孩子吹氣玩親嘴的。”


    葉檀不理睬,依然嘴對嘴吹氣。


    因為如果不早一點兒救助,她就會真的沒命,所以他不管被人怎麽誤會與針對,堅決以救人為先。


    李紅岩也湊上前,一把抓住張大眼的手臂,“你別衝動,剛才葉隊長不是問咱們誰會人工唿吸嗎?莫非,葉隊長正在做人工唿吸?”


    “你別胡扯!我看他就是占便宜!”


    “占便宜和救人命這兩樣,難道你認為寧可不活著,也要守住初吻名節?”李紅岩質問偏執混蛋的張大眼。


    王大雷也點頭,是呀,該守住什麽?


    想來想去,操節與性命,他一時間也弄不清。


    一切都來不及,張大眼語罷,扣動扳機!


    李紅岩一見張大眼果然玩真的,虎步上去就一頂張大眼的胳膊。


    “砰砰”!


    “砰砰”!


    “砰砰”!


    一梭子子彈,全都射向了天空。


    張大眼一瞧,李紅岩壞了自己的好事,氣急敗壞上去就踢李紅岩,李紅岩麻溜躲開。


    就在此刻,就見苗玲玲忽然醒了,一把推開葉檀的臉,葉檀被她一把推倒在地,苗玲玲捂住胃口,對著海水猛烈嘔吐不止。


    那哥三個一看,立刻傻眼。


    尤其不依不饒還空糟蹋子彈的張大眼,頓時臉上燒得慌!


    李紅岩一瞪張大眼,“衝動是魔鬼,無知愚昧是更大的魔鬼!”


    王大雷也頓時傻眼。


    他也為剛才對葉隊長的不信任,而感到無比臊得慌!


    葉檀並不計較這哥三個的武斷與動怒,因為他們不懂太多,所以什麽事情就看個表麵也很正常。


    他發愁的是,接下來,他該如何與苗玲玲相處?


    苗玲玲吐了好久,清空了肚子裏所有的老鷹肉還有海水,但是一低頭,她頓覺尷尬。


    葉檀湊上前,立刻領會,原來她來了周期,血順著褲腿往下流,怨不得一群鯊魚,對她猛攻,原來如此。


    葉檀脫下自己的襯衣,過去十幾米遠,為她圍在了腰間試圖遮擋,爾後歎口氣。


    “是你救活了我?為什麽?”苗玲玲的大眼睛,充滿了疑惑,“莫非,你想通了什麽?”


    葉檀很清楚,她的意所指。


    葉檀緩了一下,“你知道,剛才我怎麽救的你?”


    苗玲玲搖頭,“我,”她拍了拍頭,恍然想起來了什麽,便是一皺眉,“似乎,你趴在我的身上了。”


    葉檀表情嚴肅冰冷,但是他沒有否定苗玲玲所說。


    其餘哥三個遠遠看著他們倆,不知他們在交流什麽,也就沒有湊近打擾。


    此刻,一片片海鷗從頭頂掠過去。


    苗玲玲問葉檀,“我見到你這個前世的愛人,卻不能相認不能肌膚相親,我不知自己,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麽?”


    語罷,她歎了一口氣。


    至於說存在的意義,葉檀也不知曉這貿然的山迴路轉、山鄉巨變,他也沒想到更迴不過來神,然而今生今世,他已經把自己的身心契約給了香凝,他該怎麽整?


    他也很茫然!


    而且也無助!


    苗玲玲的小手,撫摸了一下遮擋的襯衣,眼眸又深情款款看了一眼葉檀。


    葉檀皺了下眉毛,哼唱起來了那首星星歌。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那仰望人心底的孤獨和歎息,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記起,曾與我同行,消失在風中的身影。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和會流淚的眼睛,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裏……你就要記起,曾與我同行,消失在風中的身影!”


    苗玲玲呆呆看向葉檀,“原來有歌詞?”


    “沒錯!”葉檀一低頭,“所以,我把這首歌唱給你。”


    苗玲玲一點頭,淚水又繼續滑落,喃喃,“你是說,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就讓我想想你我曾經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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