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軍力出去了。


    月半夏招唿葉檀,“來,葉知青,剛才你的錢還沒給呢,就被軍力哥給加塞了。”


    “哈哈沒事,咱們村的,給老鄉親走個後門也無所謂。”


    又一個“咱們村”還“老鄉親”,月半夏哈哈一笑,搖搖頭,數著錢:“好,葉知青,你拿上!”


    葉檀接過來錢,旋即而逝。


    徐晴和夢竹,已經看了半天門口的動靜。


    夢竹一撇嘴,“你瞧那女人那個德行,滿腦袋的花枝招展,像個什麽樣子?”


    “夢竹,你聽她們還一口一個月知青、月知青的喊著,真是惡心,幹脆這飯店、就改成‘知青大食堂’算了。”


    夢竹一捂嘴:“改成‘小村飯莊’也可以。”


    “哈哈,‘莊家孫飯莊’也行!”


    說到這,夢竹和徐晴躲在了一個角落,她們倆“咯咯咯”笑個不停。


    良久,夢竹停止了笑,又死性不改道:“哼!門口當會計,又穿製服又戴花帽子,憑啥?哪有一點兒當會計的樣子?


    夢孤帆插話,“人家上來就會打算盤,你會嗎?人家打算盤弄不錯數,你行嗎?”


    一句話,就把夢竹懟迴去。


    因為她、確實不會打算盤。


    夢竹氣的翻白眼,沒想到這個可惡的夢孤帆,竟然不玩暗的還玩明的、跟她存心作對?


    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夢竹惡毒的眼神,電光火石一般,擊向夢孤帆。


    沒錯。


    這就是所謂的,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夢孤帆早已經被夢竹噶殺千萬次、都成餃子餡了。


    黃昏後!


    楊愛黨早早就接走了月半夏。


    而邊誌蘭和楊愛軍,則是站好最後一班崗,依然是八點後才出來。


    月光下!


    邊誌蘭摟著楊愛軍的窄腰,瞄著溝渠那麵一望無際的麥田,雖然看不到顏色,也能知道麥浪翻滾,那裏——是個好去處。


    最後,邊誌蘭喃喃低語,“愛軍哥哥,我想,我想、提前和你那個啥?”


    “啊?”楊愛軍的身子一凜,趕緊用腳支地,幽幽問道,“你想提前?幹啥?”


    邊誌蘭的麵頰發燙,內心也有些緊張,手不自然的攥緊,指甲都摳疼了楊愛軍的肚皮。


    但是,想起月半夏鑽玉米地,邊誌蘭又鼓起了勇氣。


    “愛軍,我們距離五二零還差很多天的,不如,不如我們提前去麥地裏,去那個啥?”


    “啊?”楊愛軍吃驚小可,身體仍然在輕輕顫抖,“為什麽?你怎麽會這麽想?”


    他下來了車子,弄好車梯。


    迴過身來,一把抱緊低頭沉默的小籃子,感受著她周身的彈軟——畢竟得到前凸後翹的邊誌蘭,是楊愛軍夢寐以求的,不過她忽然的主動令人納悶,所以自己不得不問問。


    邊誌蘭躲進他的懷裏,嗅著他胸口處衣服纖維的香味,喏喏道,“是、是因為月半夏!”


    “哦?咱們兩個戀愛,關月半夏什麽事?”


    邊誌蘭的臉,繼續貼近楊愛軍的胸口,熱氣噴湧在那裏,搞得楊愛軍的心癢癢的。


    但是、他要克製!


    此刻,邊誌蘭愈發聲音變小:“你知道,月半夏為什麽跑到山西後、又殺了個迴馬槍、堅決迴來嗎?”


    楊愛軍搖頭,最後猜測,“因為被家人虐待?”


    “不,”邊誌蘭果斷否定。


    “那你說說、還有什麽?”


    “是因為,月半夏拉楊愛黨鑽了玉米地,迴到山西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所以,曆盡千辛萬苦,她也跑迴來了,而且必須跑迴來,如果沒有懷孕,她跑迴來的勇氣,幾乎就沒有。”


    “哦?你想表達兩個意思,一個是鑽玉米地,第二,野戰懷了孕,兩個人才能黏在一起如膠似漆、修成正果?”


    “哎呀!什麽野戰,話不能說那麽難聽嘛!”


    哼唧說完這句話,邊誌蘭不吱聲了,而是閃動著大眼睛,仰頭看向楊愛軍。


    月光下,楊愛軍的臉棱角分明,英俊周正。


    此刻——月光、寂靜、黑夜、軟風、幾米遠處麥浪翻滾、一對滾燙的男女……好迷人的一幅畫。


    邊誌蘭哼哼唧唧說道,“愛軍哥哥,我愛你!我想和你一起、去滾麥田。”


    見楊愛軍猶豫,邊誌蘭又頂了句,“反正我們已經有了婚期,怕啥?”


    楊愛軍一聽,釋懷。


    但依然不挪動腳步。


    問了句:“你真不怕懷孕?”


    邊誌蘭麵對楊愛軍的疑問,搖搖頭,雖然她的確是害怕懷孕後的毀容毀體,但是,就如月半夏所言——愛情就是飛蛾撲火,如果不給愛人生孩子,怎麽代表愛的真誠?


    見邊誌蘭把他的手臂摟在懷裏,一臉的花癡,他的手臂,感受著邊誌蘭的白兔亂跳、熱情似火。


    “好,你跟我來!”


    楊愛軍了望了下四周,不見有人,便把自行車、隱匿在了一大叢簸箕柳的旁側,前車軲轆插進了簸箕柳的中間。


    此刻的邊誌蘭見愛軍哥哥有所動容,居然依著她慣著她、有所行動了,一陣心花怒放。


    楊愛軍看了看玉米地,又看了眼麥田。


    “你確定,是麥田,不是玉米地?”


    邊誌蘭眼神羞答答沒說話、撩撥了一眼麥田,認準了。


    見邊誌蘭點頭,楊愛軍拉起邊誌蘭的手,從溝渠跨過去,直接進入了浩瀚的麥田……一陣陣夜風吹過來,打了苞的小麥“簌簌”發出聲響,葉片抖動搖曳,溫柔舔舐他們的褲腳。


    他們這一對,儼然成了畫中人!


    楊愛軍的手滾燙,輕微顫抖、拉著羞答答的邊誌蘭,距離道路大概有一百多米,才鬆開手。


    他們兩個在麥梗上駐足並且坐上去,土地很幹、也很軟,陽曆五月,絲毫不覺得涼。


    依然是月光、寂靜、黑夜、軟風、打著苞的麥浪翻滾……距離完美……隻差麥花香!


    楊愛軍注視著邊誌蘭直直的眼眸。


    “我的愛軍哥哥!”邊誌蘭的聲音香軟甜糯,眼眸閃動碎芒,露出祈求無助的光。


    隨著一聲聲唿喚,邊誌蘭的製服扣子,被楊愛軍白皙有力的手指、一顆顆摳開……剛摳開兩顆,胸口的所有花香美豔、便噴薄而出、一傾而下。


    月光下,所有的美好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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