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早就髒了,誰還要她?”


    小紅胸脯拔起來,對比道貌岸然的村花,她再也不因為侮辱看青的而感到是自己的汙點了,“找了個比自己老爹還大的男人,你可是真會喲!”


    “怎麽想的?”


    小翠補完話,還幹噦起來,故意惡心楊香凝。


    楊愛國楊愛黨心急如焚,哥倆的眼神,直接看向這幾大惡,她們幾個趕緊閉住嘴巴。


    因為那眼神有劍芒,能吃人。


    在廂房門口扒著看的女知青們,也是紛紛皺眉,唉聲歎氣,發現這事,不好整。


    楊香凝怎麽會攤上這等大事?


    老楊樹下,月半夏也是替她著急,可是,看了看腳下的楊愛軍,她的頭也是大。


    她忽然靈機一動,便忽然對著大夥說,“我知道,香凝的確答應了李主任什麽,但是,我卻知道,李主任是使用了非法手段,來強迫楊香凝就範,她根本就不是出於自願。”


    月半夏說這派話,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給香凝脫罪,轉移火力點。


    果然,社員們紛紛議論。


    “不是出於自願?”


    “這就難怪了,原來是被強迫!”


    “這老家夥,真特麽缺德!擠兌我們的村花,日子不好過!名譽上受損。”


    “她沒說話,你怎麽知道?”


    “這還看不明白?”月半夏見社員問,她一指腳下的楊愛軍:“還不是用了她三哥的性命相要挾?比如說,你跟了我,我就好好給你親人治療。如果你不跟,我就不給你親人治療,諸如此類。”


    “沒錯,以前香凝就說過這件事!我和月半夏,都是香凝的閨蜜,自然聽過。”


    楊國安和劉月芳聽了,在遠處“嗚嗚”哭泣。


    劉月芳早就泣不成聲:“沒錯,沒錯,是這麽個話。”


    楊國安也是點頭,粗糙的大手,捂住臉。


    附近隻有少數社員,聽到了老兩口子的話語,人群又是一陣嘈雜,“看來這白大褂,也不是什麽好餅。”


    “連老楊都發話了,被擠兌,這一準是真。”隻聽人群裏有社員喊:“那就不算楊香凝人品壞,她分明是被這老家夥要挾了,身不由己。”


    其餘社員也是點頭,“白大褂!你這老家夥,看著斯斯文文,看來也是裝的!”


    “楊香凝太可憐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看跟葉知青結婚,就是最好的!”


    林曉曉一聽,火冒三丈,最後朝著人群處,惡毒剜了一眼。


    但是,王大媽卻不那麽認為。


    她搖著頭擺著手,吃著嘎吱盒,“我王大媽倒是不覺得,這話,不是這麽說的。”


    李主任看她是個年長之人,便耐心問道:“你有何高見?”


    “能有什麽高見?還不是這楊香凝壞透了?她這邊假裝答應著你,那邊就跟葉知青強鑽了一個被窩。你要知道,是強的那種喲!”


    李主任聽到這句話,老血一陣喉嚨裏噴湧。


    雖然他在車裏半晌,隔著玻璃縫,已經聽到林曉曉她們那一輪爭吵的大概,但是,輪到麵對麵被親口揭發,他還是想不開。


    就聽王大媽繼續:“針對這小狐狸精,所以我王大媽沒啥高見,隻是看著人心不古打抱不平而已,小小的18歲女孩麵貌美麗,卻心如毒蠍,腸子也都是黑的。”


    李主任的嗓子眼發甜,差點吐出血。


    他內心很在意香凝,誰要是明著詆毀她,他打心眼裏,不願意,很心疼。


    林曉曉借力打力,“沒錯,楊香凝根本就不配當村花,剛18歲,泡帥手段極其高超,她就是一個小婊砸!”


    不等其餘人迴懟,月半夏怒了:“我看你才是小婊子,你是個臭狗屎,你是個沒人要的小婊砸!”


    林曉曉剛想撲奔過來,與月半夏撕扯,隻見邊誌蘭,往前頭一插腰,並且舉起水缸蓋上放著的鐮刀,朝著林曉曉來迴晃悠。


    林曉曉一看,鐮刀?


    她摸了摸俊俏小臉,沒敢再動。


    楊愛國依然蹲著身,看著腳下,滿臉悲戚,“三弟,你參軍走的時候,何等的豆蔻年華,可是,幾年大西北後,為什麽你就變成了一堆骨頭。”


    楊愛黨也是:“三弟,三弟,你,你睜開眼看看你二哥我,你不是說,你在大西北挺好的嗎?可是,為什麽,你骨瘦如柴?”


    可是,三弟依然不睜眼。


    楊愛黨又哭訴:“你不是說,你好好的迴來後,你和我們哥倆,再重新打嘎,去打一百公板的嗎?三弟,三弟,你起來呀,咱們去打一百公板,嗚嗚,你為什麽不起來?為什麽為什麽?”


    打嘎——就是那陣農村的玩法,與冰嘎不沾邊。


    嘎就是把一根雞蛋粗的一根木棍,削成兩頭尖,中間留出一個食指長度不動刀。


    玩時用粉筆地上畫一個圓圈,把嘎平放於圓圈內的地上,手裏拿著與教鞭長度的木頭寬板子,寬板一下剁在嘎的一側尖子上後,木頭嘎就會猛然蹦起來,在半空裏。


    那麽玩嘎的人就要輪起寬板,對著跳躍在空中的木頭嘎用力猛抽。


    那陣農村寬闊,尤其冬天很冷,都在家貓著,戶外更是天高地闊,可以掄圓了猛抽,絲毫不怕抽出的木頭嘎,會傷到人。


    兩個人玩,誰抽的遠,誰就贏了,輸的一方罰他去遠處撿嘎迴來,然後再接著重新一輪。


    打木頭嘎,是七十年代農村,男孩子們最愛玩的。


    老楊樹下,重新亂成一團。


    李主任眼睛傲慢掃視眾人,包括睥睨楊愛國楊愛黨,尤其聽到楊愛黨大聲喊為什麽,他一撇嘴。


    最後他大聲喝喊,“哼,還能為什麽?要救你的三弟,你們當前隻有一條路可走!”


    話音一落下,周圍鴉雀無聲。


    見大家的焦點,都圍繞著他。


    李主任一陣洋洋自得:“那就是把我哄好了伺候好了,把你妹妹交出來,推倒在我的床上不就嘛事沒有了?如果你們不聽話,不讓楊香凝跟我迴去拜堂,那,嗬嗬,治療楊愛軍,我就徹底放棄。”


    說完一插腰,很能拿降!


    楊愛黨和楊愛國,同時看了一眼李主任,又看了一眼香凝,楊愛國怒喝。


    “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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