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京。臨京地如其名,緊鄰京城,原本應該叫鄰京才是,後來不知怎的,就成了臨京,臨京也是直轄市,但因為緊鄰京城,光芒總顯得不夠耀眼,當然,不耀眼其實也有不耀眼的好處。


    在海邊的一個高速公路路口,丁宥平見到了陸鳴,令丁宥平吃驚的是,陸鳴居然開了那輛silverseraph,這輛勞斯萊斯銀天使是勞斯萊斯被寶馬汽車收購後的第一款,也是勞斯萊斯純英格蘭風格的最後絕唱,華夏大陸地區還未上市,必須通過別的渠道才能弄到。


    這令丁宥平很奇怪,平時陸鳴總是提醒他,做人要低調,特別是像咱們這樣要經常跟政斧官員打交道的人,穿衣開車一定要然人覺得普普通通才好。所以,平時陸鳴不過開一部奧迪100的,至於丁宥平,也不過是開奧迪200的而已。為什麽要開奧迪?因為這車夠低調,況且,即便市委書記也不過才坐奧迪100的而已。試想一下,你去政斧辦事或者請政斧官員吃飯,你開一部賓利或者勞斯萊斯,人家一看你如此有錢,能給你的支持和優惠也得打折。


    因此,做人要低調,這是丁宥平和陸鳴這麽多年一直堅持的不二法則。所以丁宥平就奇怪了,今天陸鳴開了這台silverseraph,什麽意思?見丁宥平到來,陸鳴在前麵招招手,示意丁宥平的司機跟著他的車走。


    車子在海邊一條僻靜的小路走了很久,繞到了半山上,前麵不遠出現了一個被鬱鬱蔥蔥的藤蔓包圍著的大門,有一個身穿黑色一副打著領帶,頭戴耳機的英俊小生走到陸鳴的雅致前麵,陸鳴從silverseraph的後座伸出手,遞給他一張卡片。那年輕人仔細看了看,又向丁宥平這邊看看,對著陸鳴一鞠躬,大門慢慢地開了。


    展現在丁宥平麵前的是一條幽靜的小路,丁宥平坐在後座,隻覺得車是在樹林裏麵轉來轉去,不過,每個路口都有一個黑衣的帥哥指揮。


    丁宥平的司機感歎道,“董事長,沒想到臨京會有如此幽靜的去處,簡直是世外桃源啊。”


    丁宥平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司機搖了搖頭答:“這應該是我們在高速公路上看到的那個別墅區,不過,在下麵看不出來什麽,這一上來可是別有洞天啊。”


    正說著,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平台出現在眼前。


    有人示意司機停下車,丁宥平於是下了車,極目望去,眼前是一片蔚藍的大海。在他的記憶裏,下麵應該是高速公路,可是,站在平台的欄杆前,隻能看到山坡下蔥翠的樹木和掩映在其間的幾處別墅的屋頂,根本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陸鳴走過來,問,“怎麽樣,宥平,這環境怎麽樣?”


    丁宥平不由得歎道,“這個設計真是別具匠心,太美了。可惜,就是缺乏一個海灘。”


    陸鳴就笑了:“宥平,你有所不知,這個地方有一條小路,直通海邊,那裏有一處絕美的私人海灘,沒有遊客的。”


    丁宥平越發好奇,還想問一些,一個帥哥迎了過來,對二人鞠了一躬,“陸先生,丁先生,請。”


    丁宥平迴過頭來,發現後麵是一個三層的別墅,牆上也是爬滿了枝蔓,他心裏想:這簡直跟作戰指揮部似的,隱蔽得這麽好,難怪在山下看不到這裏?


    這個三層的別墅在外麵看並不大,但是,一走進來,丁宥平驚訝地發現,這裏大廳的麵積絕對不小於臨京任何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大堂。


    “沒想到吧?宥平?”陸鳴含笑問道。


    丁宥平環伺四周,發現裏麵有十幾個人,或坐在沙發上,或站在一邊,輕聲地聊著天。


    那帥哥轉過頭來,微笑著對說,“丁先生第一次到我們這裏來,請允許我為您介紹一下,這裏是我們這裏的公共接待大廳,整個別墅是在山上挖出來的,外麵的窗子都是裝飾用的。您看,天花板都是天然的山體。這棟別墅隻用了很少的鋼筋水泥做結構,主要是在天然的山體上略加修飾。”


    丁宥平點點頭,道,“不錯,不錯。對了,你這裏是賓館嗎?”


    帥哥笑了一下,說,“丁先生,這裏不是賓館,但勝似賓館。”


    見丁宥平似乎還有些茫然,陸鳴笑道,“確切地講,這是一個私人會所,臨京最頂級的私人會所。”


    丁宥平心中一動,小聲問:“是不是吃、喝、瓢、賭、吸毒的地兒?”


    陸鳴頓時笑了,搖搖頭:“你想哪兒去了?這裏當然有美女,但是,絕對沒有毒。至於賭,小賭怡情是可以的,大賭就不行了。這種會所何須靠這些東西吸引人?”


    “哦?”丁宥平還是先交待道:“我可告訴你,要是有犯法的事,我可是轉身就走的。你知道,我這人向來是清清白白的,你可別拉我下水。”


    陸鳴似乎在尋找著什麽,有些漫不經心地迴答,“你小子別狗咬呂洞賓,我帶你來這,那可是為你好啊。”


    一個穿黑色套裝,將雪白的真絲襯衫領子翻在外麵的身材高挑的女子走過來,帥哥跟她低聲說了幾句什麽,她點點頭,對陸鳴道:“陸先生,先您和您的朋友請到樓上休息一下吧。”


    說著,向旁邊一伸手,隻見一部古色古香的電梯靜靜地停在那裏。


    出了電梯,女子在前麵帶路,丁宥平和陸鳴跟在後麵。那女子腰肢纖細,屁股圓圓,長發絲一般飄在肩頭,丁宥平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許久未曾發動的機器居然有了反映。


    陸鳴意味深長地看了丁宥平一眼,似乎在說,老兄,你也太沒自持力了。丁宥平發覺了陸鳴的目光,有些尷尬地幹咳了一聲。


    進了一個包房,歐[***]發現這個包房的裝修極其古樸,但設備卻簡直太前衛了。隻見那女子輕輕按一按鈕,一個精美的古藤桌子恍如魔法般地從地麵上徐徐升起。


    “丁先生,請問二位喝點什麽?”女子的笑容叫人那麽的舒服。


    “六安瓜片。”陸鳴雖然是在京城長大,卻是皖徽出生,那時他父親還是一個團長,所以,這麽多年他還是喜歡皖徽茶,這點丁宥平是知道的。


    女子走到一邊在牆上一按,丁宥平發現那裏忽然亮了起來,原來那是一個觸摸屏幕,女子按了幾下,迴頭向二人鞠了個躬,微笑著道,“二位稍待片刻,六安瓜片馬上送到。”


    少頃,丁宥平看到他們進來的門邊有一扇小門兩了幾下,一個身穿蘭花絲綢小褂,黑綢褲子的清純少女飄了進來。丁宥平之所以感覺那女子在飄,原因是,這房間的地板也是一塊巨大的屏幕,此時的色彩似乎讓歐[***]感覺就是身處六安的山間小溪旁的草廬一樣。


    女子腳步輕輕在二人麵前蹲下來,輕聲道,“陸先生,這是上好的六安瓜片,請允許我為您和您的朋友服務。”


    丁宥平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他不知道是茶香還是女子的體香。一抬頭,卻看見引導他們進來的女子已經倒退出了房間。


    麵前的女子一邊燒水一邊說,“陸先生,要不要我給您的朋友介紹一下你家鄉的茶葉?”


    陸鳴看看歐[***],見丁宥平一隻盯著女子的玉頸,知道他他在想什麽,就說,“好啊,你說說吧?其實,我對家鄉的茶文化不是很了解。”


    “好的,陸先生。六安瓜片,是綠茶的一種。采自當地特有品種,經扳片、剔去嫩芽及茶梗,通過獨特的傳統加工工藝製成的形似瓜子的片形茶葉,所以稱為瓜片。明代科學家徐光啟在其著《農政全書》裏稱‘六安州之片茶,為茶之極品’。”女子的聲音很柔。


    “嗯……對了,我聽說先總理周先生很喜歡這種茶,是嗎?”陸鳴問。


    “是的,他還把這茶葉送給過基辛格呢。陸先生,丁先生,這六安瓜片主產地是革命老區金寨縣,全縣地處大別山北麓,高山環抱,雲霧繚繞,氣候溫和,生態植被良好,是真正大自然中孕育成的綠色飲品。同時,‘六安瓜片’的采摘也與眾不同,茶農取自茶枝嫩梢壯葉,因而,葉片肉質醇厚,營養最佳,是我國綠茶中唯一去梗去芽的片茶。六安瓜片炒製工具是原始生鍋、芒花帚和栗炭,拉火翻烘,人工翻炒,前後達81次,茶葉單片不帶梗芽,色澤寶綠,起潤有霜,形成湯色澄明綠亮、香氣清高、迴味悠長等特有品質。二位嚐嚐?”說著,女子將茶端到了丁宥平和陸鳴的麵前。


    丁宥平喝了一口,覺得香入心脾,通體舒暢。那女子接著說,“六安瓜片的一般品嚐有四個步驟:嚐茶:從幹茶的色澤、老嫩、形狀,觀察茶葉的品質。聞香:鑒賞茶葉衝泡後散發出清香。觀湯:欣賞茶葉在衝泡時上下翻騰、舒展之過程,茶葉溶解情況及茶葉衝泡沉靜後的姿態。品味:品賞茶湯的色澤和滋味。品飲前,先用‘高衝、低斟、括沫、淋蓋’等傳統的方法衝泡。品飲時,用右手食指、拇指按住杯邊沿,中指頂住杯底,戲稱‘三龍護鼎’品茶工於煎,重在品茶湯的湯花。對茶湯的色、香、味,形以色為主。”


    丁宥平看了陸鳴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看來,剛才那杯不能算,來,咱們重喝。”他跟陸鳴也算是一步步打拚起來的事業,說到品茶,的確不甚精通。


    陸鳴也笑了,道,“天下名山,必產靈草。江南地暖,故獨宜茶。大江以北,則稱六安。來,宥平,共飲此杯。”


    放下杯,丁宥平問陸鳴,“老陸,你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不錯嘛。”


    陸鳴就略微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道:“既然你也說不錯,我就告訴你,這是臨京最頂級的私人會所。隻有臨京最有名的商人才能成為這裏的會員。”


    “哦?跟我進入的那個觀瀾湖高爾夫球會的會員一樣嗎?”丁宥平問。


    陸鳴喝了口茶,慢慢道:“類似,但是,這個會所入會更加嚴格。觀瀾湖高爾夫球會你交錢就可以成為會員,而且會籍可以轉讓。這裏則不同,你有錢也不一定允許你入會。”


    “哦?這麽神秘?你說說看?”丁宥平忽然有了興趣。人就是這樣,所以說好奇害死貓。


    “這是股東製私人會所。換言之,會員繳交從15萬至30萬港元不等的入場費後,在享受種種服務之餘,還可以賺錢。當然,能否成為會員,還要由俱樂部管理者和其他會員決定。”陸鳴示意那綢衫女子給丁宥平斟滿茶。


    “哦?”丁宥平有些不明就裏。


    “這種私人會所也叫超級富豪俱樂部,申請入會者需要提供一份資產證明確認自己的身價。而除了前麵我所說的會費外,你每年還將要繳納至少十萬港元的年費。這些還是小事,你的資產來源必須是正當的,也就是說,如果你提出申請,俱樂部遴選委員會通過調查,發現你的資產來路不明,那麽對不起,你不能入會。”陸鳴看著丁宥平,眼睛裏有種難以掩飾的快樂。


    “你是這裏的會員嗎?”丁宥平問。


    “是的。”陸鳴點點頭,目光裏似乎透露出某種自豪。


    “除了繳納會費和年會還需要別的什麽條件嗎?”丁宥平問。


    “首先要獲得兩名有一年以上資曆的會員推薦,然後要等,直到有空缺後,遴選委員會便會連續四個星期分批與你麵試。在20個委員之中,隻要有一個反對,你就沒機會了。會員被視為身份象征。之所以要有這樣嚴謹的規則,就是要限製會員人數,確保會籍質素。”陸鳴微笑著說。


    “入了會會有怎樣的服務呢?”丁宥平問。


    “上餐廳不愁訂位,開派對不用張羅,或者突然要喝家鄉才有的茶,立即有人端送到麵前。凡是會員提出的要求,俱樂部都會設法滿足,例如,你想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島舉行過派對;在超級豪華遊艇舉行婚禮;還可以舉辦過獨特的香檳酒會、私人晚宴,甚至可以玩到天亮。俱樂部對會員信息嚴格的保密體製以及由特種部隊退役軍官來保證的安全係統,則構成了另一個吸引力。”陸鳴迴答著。


    “完了,看樣子我是沒機會了,我隻認識你一個會員,這不就是沒戲了?”丁宥平頓時感到有些沮喪。


    “嘿嘿,你有戲,我實話告訴你,我今天帶你來,就是想給你介紹另外一個會員。”陸鳴顯得有些得意。


    “誰?我認識嗎?他來了嗎?”丁宥平有點迫不及待。


    “暫時保密。”陸鳴依然跟餘則成一樣嚴守機密,丁宥平恨不得用眼光給他上老虎凳灌辣椒水。但忽然想起一件事:“可就算我認識了這位會員,也隻有兩個……”


    “沒關係,隻要她同意推薦,委員會一定會給麵子。”陸鳴露出一絲勝券在握的笑容。


    “這麽厲害?究竟是什麽人?”丁宥平有種預感,今晚必定很令人難忘。


    “關鍵不是她本人,而是她所代表的……嗯,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陸鳴終於還是把剩下的半截話縮了迴去。


    “當初你是怎麽知道這個俱樂部的?”既然敵人死也不招,丁宥平決定使出軟招數,力求迂迴前進,曲線救國。


    “我也是別人介紹的,是我兩個香港的客戶介紹的,他們是這個俱樂部的總部會員。不過,我參加俱樂部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尋找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陸鳴看著丁宥平,一臉的真誠。


    “是啊,我能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圈子裏的人都與自己誌趣、背景、經曆相仿。咱們這些生意人也不例外,從某種意義上說,出於生意的需要,我們更需要結識與自己同一階層的人。”丁宥平感歎道。


    陸鳴看著丁宥平,慢條斯理地說,“按理說,我應該早點介紹你到這裏來,隻是,你知道這個俱樂部對會員的一個基本要求就是須具備良好的品質、信譽和財務狀況。我不能作假不是,這不,我做會員剛滿了一年,有了資格,這就想也介紹你進來。”


    “嗯,說明你還有點良心。這要是以後叫我知道你在我麵前耍花招兒,看我怎麽收拾你。”丁宥平喝了一口茶,覺得唇齒留香。他不禁多看了綢衫女子一眼,他注意到女子的胸前有一個銅牌,他很想看看上麵寫的什麽,可是又覺得盯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的胸部去看,未免舉止有些輕浮,於是作罷。


    “怎麽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怎麽會忘了你。我不推薦你推薦誰呢?記得陶衛國吧?”陸鳴問。


    “當然,就是那個號稱臨京建築老大的家夥。他的公司給我做過工程呢。”丁宥平迴答。


    “我跟你說,前幾個月他來申請入會就被打了迴票。”


    “不會吧,為什麽?他也是身價十幾億,不是嗎?”丁宥平有些不解。


    “沒錯。嗬嗬,他其實都見過幾個遴選委員會的成員了,可是,就在見第三批的時候,他在在餐廳粗聲大氣,又不停抽煙給遴選委員留下很不好的印象,直接導致他出局的卻是,他那天衣冠不整,會所服務員警告他,他卻大聲地跟服務員吵架。”陸鳴的笑容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你是不是警告我啊?”丁宥平有些警覺,因為,陶衛國身上那些毛病他也或多或少地有一些。


    “你說呢?”陸鳴不置可否,但是,話裏的意思分明是肯定。


    “看來,要想加入這個俱樂部,可比我當年入黨還難多了。”丁宥平若有所思地說。


    “宥平,你真的要多嚴格要求一下自己了。你要知道,有的候選會員就是因為在宴會廳大聲打電話,或者剛遊完泳就穿著浴衣上樓用餐,小孩在咖啡廳大聲哭鬧等等原因沒有通過,你可不要讓我沒麵子哦?”陸鳴囑咐道。


    丁宥平正想說什麽,忽然,包房的大門閃了幾下,並且還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音樂。


    陸鳴連忙站起身來,對丁宥平道,“我約的人來了,注意言辭。”


    門口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的細皮嫩肉,麵清目秀,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身上穿著一件很合身的裙裝,顯現的大腿晶亮豐滿、很有豐姿。


    男的身穿白色休閑西裝,黑色褲子,身材挺拔。


    陸鳴向丁宥平介紹道,“宥平,這位女士跟你是同行,夏夜,聽說過吧?”


    丁宥平當然聽說過,夏夜是臨京濱海區區委書記鄭明德的夫人,是濱海區的信托投資公司董事長。


    他連忙謙卑地走上前去,握住夏夜伸過來的手,連說幸會。


    夏夜的手很柔軟,涼涼的。


    夏夜嫣然一笑,“丁董事長,幸會,你在臨京可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啊。”


    丁宥平嗅到了一股華貴的香水味道,似乎是香奈兒。其實他一直想和一個有著雍容香氣的女人相擁在一起,因為那能夠激發他的欲望。可是,他的夫人並不是這樣的女人。現在,他忽然嗅到了這種味道,心底裏壓抑了很久的東西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但很快,他心裏就是一驚,濱海區區委書記的夫人,自己還是老實點比較好。


    旁邊的男子陸鳴似乎也不認識,他有些猶豫。見此情形,夏夜笑道,“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大學同學薑天越,也就是這家會所的老板。”


    “哦,原來是薑總啊,我在這裏一年多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陸鳴緊緊地握住薑天越的手。


    “這位就是丁董事長吧?”薑天越主動伸過手,笑容絕對有分寸。丁宥平的手一碰薑天越的手,軟軟的但是卻有一種特別的力道,丁宥平說不清那是什麽。


    “哦,薑總,幸會。”丁宥平爽朗地笑著。


    “大家都坐。”陸鳴招唿著。


    四人坐下,丁宥平忽然發現,房間裏的景色變了,是一種類似內蒙古草原的遼闊而寬廣。


    “先喝一點,等下去吃飯。”陸鳴道。


    “吃飯的事情先不急。”薑天越微微笑了起來:“今天有一位會員將會帶一位重要客人來我們這裏,還是等會問問那位客人再決定……”


    薑天越說著,自然能感覺出丁宥平和陸鳴的臉色有些微微變化,不過他也不著急,旁邊的夏夜卻是接過話頭,輕聲道:“這位會員丁總和陸總應該也認識,京城天心醫藥集團的蘇董。”


    丁宥平和陸鳴果然一震,麵上的不悅頓時消失無蹤。但薑天越卻還下了一劑猛藥:“至於蘇董帶來的這位客人,可以說身份更重百倍。”


    丁宥平和陸鳴頓時感覺有點頭皮發麻,天心集團的蘇董就足夠嚇人了,居然還有人身份比蘇董更重百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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