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浩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他知道是田連成和魏金生送自己迴來的,所以在洗漱完畢後,就給他們兩個人發去了道歉的信息。


    “明浩,你昨天晚上怎麽喝多了?”秦嶺等他發完信息,就問他。


    “昨天晚上和田叔及魏大哥說事情說高興了,一下子沒有控製好情緒,就喝多了。”陳明浩有些慚愧的說道。


    “以後喝酒還是要注意點,不管是高興的事情還是不高興的事情,喝酒都要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這是在家裏,我和爸媽都可以照顧你,你一個人在外麵怎麽讓人放心?”秦嶺擔憂的說道。


    陳明浩看著秦嶺滿臉擔憂的神情,心裏更加的慚愧了,說道:“老婆,讓你操心了,我以後一定要注意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保證不會再喝多了,再說了,在辰東縣我是老大,誰也不會勸我酒,至於市裏麵,除了開會和匯報工作,我很少在市裏應酬,總之一句話,你在家裏放心就行,昨天晚上確實是個例外,因為他們不僅答應幫忙提前修高速公路,而且還是答應給我們縣撥兩個億的基礎設施建設資金,這一筆錢到了之後,我就可以實施我的規劃了。”


    秦嶺聽了陳明浩的話,沒有再說他了,因為他講的這兩件事情確實是值得高興,前天在明老爺子家裏,自己還對姑姑說起他們那邊的公路情況呢。


    當天下午,陳明浩和丁興旺在一個茶樓裏坐著喝了一下午的茶,因為昨天晚上的醉酒,他今天沒有了喝酒的興趣,再說隻有他們兩個人,這個酒喝起來也沒有勁,還不如兩個人坐在茶樓裏喝點茶聊聊天,加強一下感情。


    之後的時間,陳明浩哪也沒有去,在家裏陪著父母和秦嶺以及孩子,在朵朵學琴的時候,送她到去學習,並在外邊看著孩子學習,這讓孩子十分高興。


    陳明浩是五月七日上午離開京城的,送他到機場去的依然是明健。


    “其實你二叔說的對,有些時候太低調了,容易讓人欺負,該高調的時候要高調,如果你們那個市長知道你是明康的侄子,他還敢這樣對你嗎?”


    “你這樣不僅受到了欺負,而且變相的也把他給害了,現在查出他的問題是他活該,可如果他沒有問題,僅僅是得罪了你,你難道就會原諒他嗎?你還沒有達到那種境界。”


    “隻要不拿自己的身份去做壞事,不去欺負人,其實高調一點並沒有壞處,我記得秦老爺子曾說過要讓你利用這一層身份多做一些利於人民的事情,他都沒有反對你隱藏身份。”


    在路上,明健一直在絮絮叨叨,讓陳明浩心裏生出一絲別樣的情緒,這個情緒並不是埋怨他絮叨,而是理解那種孩子遠行,父母的擔憂的情緒,雖然自己已經是三十四五歲的人,而且還是一個縣委書記,但在明健的眼裏依然是一個孩子。


    正是因為這樣,他並沒有反駁明健,而是在認真的傾聽。


    迴到省城的時候,他並沒有到二叔家裏去,因為二叔工作繁忙,二嬸趁著這幾天放假,明歡他們自己能夠帶孩子,去到秦巴省陪二叔幾天。


    陳明浩沒有讓車子到省城來接他,下了飛機之後,轉到了火車站,坐著下午的火車迴到了慶安市。


    司機何建和聯絡員付向東早已在火車出站口等著了。


    陳明浩並沒有急著迴辰東縣,而是去到了妹妹那裏,父母和秦嶺給妹妹的孩子帶了不少的東西,有在京城買的玩具,衣服,還有一些孩子喜歡吃的零食,他必須要給孩子送過去。


    做完這一些,陳明浩就從妹妹家裏告辭出來了,迴到縣城的時候天已經黑定了。


    剛和司機以及付向東在外麵吃了一頓飯,迴到招待所的宿舍,陳明浩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王亞洲打過來的。


    “陳書記,您迴來了嗎?”


    “我剛進屋,有事情嗎?”


    “我和高書記在一起,如果方便的話,我們想親自向您匯報一下工作。”


    “那過來吧。”陳明浩知道他們這個時候打電話肯定是有事,就爽快的答應了。


    掛完電話沒多久,高達和王亞洲就一起出現在了他的宿舍門口。


    “請進,坐下說。”陳明浩看見他們兩個來,就把他們讓了進來。


    “這是剛給你們泡好的茶水。”陳明浩坐下之後指了指茶幾上的兩杯冒著熱氣的茶水。


    “謝謝陳書記。”兩人不約而同的說道。


    “這麽急著過來,肯定是有事情吧?”陳明浩看著他們倆,問道。


    王亞洲看了高達一眼,開口說道:“陳書記,我和高書記這麽晚來打擾您,是我們得到消息,有人在向駐所檢察官打探幾個人的關押以及他們是否交代問題的情況。”


    “誰在打聽?”陳明浩問道。


    “聽駐所檢察官李明說,是縣檢察院副檢察長王天明。”王亞洲說道。


    “那他怎麽說的?”


    “他如實說了,說看守所裏沒有這幾個人,是否開口交代更不清楚。”


    “駐所檢察官應該知道你們把人轉移了吧?”陳明浩問道。


    “他們知道,轉移到哪去他不知道。”


    “李明沒有說王天明打聽情況的意圖嗎?”陳明浩問道。


    “沒有,但有一點很可疑,就是在王天明向李明打探情況的前兩天,大概是在二號左右,縣公安局治安大隊往看守所送了一男一女兩個尋釁滋事的犯罪嫌疑人,點名要放在楊憲兵和魏小冉的監舍裏,送進去之後第二天,又因為證據不足給放了。”王亞洲繼續說道。


    “這一切應該是知情的,送進去和放出來都應該有你的簽字吧?”陳明浩臉色不悅的問道。


    “陳書記,這件事情的主要責任在我,當時送人進去是我簽的字,因為治安大隊的手續是齊全的,也有分管局長黃斌的簽字,所以,看見審批表我就直接簽字了,也沒有去過問細節,最後說證據不足需要放人,手續辦全之後也是我簽的字,他們點名要放到這兩個監舍的情況,還是李明告訴我們的,昨天我和高書記去落實了一下,確有其事,我已經將送人過去的兩名治安大隊的警察給控製住了,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承認說過這樣的話。”王亞洲臉紅的說道,畢竟是自己簽了字的,假如真的出了問題,他是脫不了幹係的。


    陳明浩聽見他的解釋,並沒有去責怪,因為王亞洲不可能具體到每一個案件之中,況且還有分管的副局長簽了字的,當務之急是那一男一女兩個所謂的嫌疑人是否已經被控製住了。


    “被送進去又被放了的兩個人呢?”陳明浩關切的問道。


    “已經找不到這兩個人了,我吩咐刑偵大隊重新審查了治安大隊有關他們尋釁滋事的材料,發現這根本就是一起假案,案發地和受害人都是假的,而這兩個人用的身份證也是假的,根本無法查找到這兩個人。”王亞洲說道。


    “這說明了什麽?”


    “這說明這一起所謂的尋釁滋事的案子就是一起無中生有的案子,憑我對這兩個警察的了解,他們沒有膽量製造這麽一起假案,他們隻是這次假案的執行者,而策劃者另有其人,但是現在這兩個人不開口,我們有所懷疑,也不能有所行動。”王亞洲無奈的說道。


    “那就想辦法讓那兩個警察開口,告訴具體辦理這起案子的同誌,不要因為是自己的同事而心慈手軟,他們能夠知法犯法,執法犯法,就已經不配做我們的同誌了,沒必要顧念一些舊情。”陳明浩氣憤的說道。


    “好的,陳書記,我迴到局裏,連夜再次展開審訊。”王亞洲說道。


    “楊憲兵和楊華勇他們幾個人現在還好吧?”陳明浩問道。


    “因為把問題交代了,我們也不再審訊他們,他們也沒有心理壓力,所以在我們秘密辦案點很自在。”高達說道。


    “就讓他們自在吧,你們可以把剛才匯報的事情,給他們透露一星半點,讓他們理解為什麽會把他們關到秘密辦案點去,說不準還能說一點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呢。”陳明浩給高達他們提醒道。


    “陳書記提醒的對,明天我給石磊打電話,讓他們按照您說的做。”高達點頭說道。


    隨後,王亞洲和高達就離開了,隻是離開之前,陳明浩從行李箱裏拿出了兩條特供煙,對他們說道:“從老人那裏拿了幾條這樣的煙,你們一人拿一條去抽,看合不合你們的口味。”


    高達和王亞洲知道陳明浩不抽煙,愉快的接了過來,可看到外包裝,臉上頓時就興奮了,雖然沒有抽過這種煙,但卻知道這是特供的。


    “謝謝陳書記。”兩個人拿到香煙就離開了。


    這幾條煙是秦嶺明老爺子也在那裏拿過來的,他本來不想帶迴來的,可秦嶺對他說:“煙雖然值不了多少錢,但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送給關係不錯的部下或者同事,這對於你今後的工作有好處。”


    陳明浩認為秦嶺說的對,所以也就辛苦的背了過來,剛才談完話,想到這兩位這段時間的工作,就把它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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