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陳明浩正在辦公室處理一些公務,林國棟急匆匆的敲門進來了。


    陳明浩看著林國棟匆匆的樣子,停下手中的工作,看著林國棟問道:“林縣長,又有什麽急事啊?”


    “陳縣長,信遠監理公司的老板來了,想要見我們縣領導。”


    林國棟進來之後,站在他對麵說道。


    “信遠監理公司,就是那兩個監理的單位嗎?”陳明浩問道。


    “是的,這是我們市裏的一家監理公司。”林國棟點頭說道。


    “人在哪呢?”陳明浩問道。


    “我聽顧小平剛才打電話說,他們已經往這邊來了 ,你看是誰去見比較好?”林國棟問道。


    “既然來了,我們就一起見見吧,他們應該已經收到了公安局的消息,來落實這兩個人的事情的。”陳明浩想了想說道。


    “那好,我下去迎接他們。”林國棟說著就站起身,往外走去。


    陳明浩聽見林國棟要去接監理公司的老板,也沒有去阻攔,而是繼續拿起辦公桌上材料看了起來。


    幾分鍾之後,林國棟領著三個人就來到了陳明浩的辦公室。


    “陳縣長,信遠監理公司王總到了。”


    林國棟站在門口,敲敲陳明浩辦公室的門,對陳明浩說道。


    陳明浩聽見他的聲音,抬起頭往門口看了一眼,便看見林國棟站在門口,他身後還跟著三個人。


    “林縣長,請三位客人進來。”


    陳明浩邊說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門口。


    “陳縣長,打擾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邊往裏走邊對陳明浩說道。


    “陳縣長,這就是信遠公司的王總。”


    林國棟進來之後,就把這個和陳明浩打招唿的中年男人介紹給了他。


    “歡迎王總。”陳明浩主動伸手和對方握了一下,然後又在王總的介紹下和他身後的兩個人打了聲招唿。


    陳明浩把他們讓到了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自己便坐到了常坐的位置上,由於沒喊辦公室的人過來,林國棟便當起了服務員,給他們每人泡了一杯茶水。


    “陳縣長,想必林縣長已經告訴您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


    信遠監理公司的王總坐下後,看了看陳明浩,開口說道。


    “我知道,請問王總是如何知道他們二位監理出事的?”


    “你們縣公安局抓了人,自然要通知他們的家裏人。”


    “那王總對這件事情怎麽看?”


    陳明浩看見他們對自己的態度不是多好,也沒有去計較,對方應該也相信他的人是清白的,要不然的話,怎麽會用這種態度和自己說話?


    “陳縣長以為呢?”王總反問道。


    “王總要問我的意思,那我也就直說了,我雖然相信兩位監理不會做違法違紀的事情,但也相信公安局經偵大隊不會無緣無故的抓人,一切還是要等他們調查清楚再說。”


    陳明浩之所以要這麽講,因為這個時候他是台源縣的縣長,他們談話的地點是在縣長的辦公室,所站的立場不一樣,至於那兩個自己認為被冤枉的監理,在這裏隻能說對不起。


    林國棟聽到陳明浩的話,仿佛不認識他一樣,你不是堅信這兩個監理是冤枉的嗎,為什麽還要這麽說呢?雖然這麽想,他卻隻能看著陳明浩和監理公司王總對話,在這裏他不能插話。


    信遠公司的王總並不知道陳明浩對兩個監理的真實態度,聽見他這麽說,就說道:“陳縣長,我們今天之所以過來,絲毫沒有找想找縣政府要說法的意思,隻是想把我們的想法告訴你們,希望你們縣公安局不要冤枉一個好人,我們本來是直接到公安局去的,可在那裏等了半天,沒有見到一個公安局的領導來聽我們反映的情況,隻好通過項目部來到了你們這裏,希望陳縣長和林縣長能夠傾聽我們反映的情況。”


    “既然請王總和諸位來到我的辦公室,當然是想聽聽王總對這件事情如何看待,如果王總沒有什麽忌諱的,現在就可以跟我們講講。”陳明浩公事公辦的口氣說道。


    王總知道對方讓自己到辦公室來,就是打算和他們交談的,要不然的話,他們連辦公大樓都進不來,如今聽到陳明浩的話,直接開口說道:


    “陳縣長和林縣長是縣領導,可能不認識我們公司派駐在安廈新村建築工地的兩個監理,我介紹一下,兩個監理,一個年齡四十多歲,一個年齡二十多歲,兩人都是比較正直的,也是很負責任的人,在剛發現問題的時候,他們不僅向你們項目部反映過,也迴到公司反映過,對方確實給他們送錢了,但他們兩人都如實交到了公司財務,如果他們真的像你們公安局說的那樣,他們還會把錢上交給財務嗎?還會向你們項目部和我們公司反映建築工地用劣質建材的事情嗎?我們過來,主要目的就是向你們把情況說清楚,讓你們有一個正確的判斷,如果我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他們兩個人向你們反映了建築工地的情況,從而遭到了別人的打擊報複,所以希望你們縣政府能夠出麵為兩個監理說上幾句公道話。”


    聽到王總的最後幾句話,陳明浩就知道這兩個監理肯定把向縣裏反映情況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公司或者他們的家裏人,要不然的話,這個王總也不會說出遭別人打擊報複的話。


    “王總的意思,兩個監理有向縣裏舉報的打算嗎?”陳明浩問道。


    “陳縣長就不要裝糊塗了,如果我們不知道情況,會直接來找你和林縣長反映情況嗎?”王總冷笑的問道。


    聽見王總的話,陳明浩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王總,我們確實收到了兩個監理同誌跟我們的情況反映,也正是在他們反映的基礎上做了一些工作,從而查出了這個建築公司用劣質建材建房子的事情,所以,在一見麵時我就講了我相信他們不會做違法違紀的事情,但是,公安局也有證據表明他們確實參與了這些違法違紀的活動,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待,等公安機關調查清楚的那一天。”


    王總聽見陳明浩的話,不解的問道:“有什麽證據表明他們兩個參與違法活動了?”


    “對不起,王總,我也隻知道大概,但是案子沒有結之前,我也不能對外說,還請你理解。”陳明浩歉意的對王總說道。


    王總一行人聽見陳明浩的話,互相的看了看,都露出了懷疑的神情,難道這兩個人在公司所表現的隻是表象,真實的他們是自己這些人說不了解的?


    “陳縣長,既然您說不太方便透露,那我們也不問,隻希望陳縣長把所知道的反饋給你們縣公安局,隻求他們能夠公平公正的展開調查,如果我們的人確實存在問題,給項目造成了損失,我們監理公司一定會承擔相應的責任,絕對不會推脫。”


    聽見王總的表態,陳明浩無話可說,對於這樣的公司他是欣賞的,一個能積極為員工奔走,又不推卸自己的責任,這樣的公司是值得信任的,因此,對信遠監理公司有了一個好的印象,於是說出來的話,也比開始要客氣多了。


    “謝謝王總,也請你們相信,我們是時刻關注著兩個監理的案子的,相信我們的公安機關會秉公執法,早日得出一個結論,至於接下來的監理工作,我們將繼履行與貴公司的合約,請貴公司臨時安排監理來暫代工作。”


    話已經說到這裏,信遠監理公司的幾個人也就沒有在陳明浩辦公室裏繼續打擾他,而是迴到了市裏。


    監理公司的人員剛離開,陳明浩再次接到了彭清順的電話,請他到金寶的辦公室。


    這一次陳明浩沒有拒絕,他想看看金寶找自己到底是為何事,是為張迎春還是為強盛建築公司?


    陳明浩來到金寶辦公室,彭清順給陳明浩泡了一杯茶水,就坐在了他的旁邊,並沒有像以前那樣離開,而金寶這一直盯著桌上的文件在看,似乎是不知道有他們兩個人的存在。


    陳明浩坐下沒有主動開口說話,而是看著金寶的動作,他知道這是對方想晾他,想讓他主動開口說話。


    就這樣大概過了五分鍾,坐在一邊的彭清順忍不住了。


    “書記,陳縣長來了。”


    金寶聽見彭清順的聲音,眉頭輕微的皺了一下,心想,這才幾分鍾就沉不住氣了,不過,他還是很快抬起了頭,擠出一絲笑意說道:


    “陳縣長,正在拜讀你們出台的幾條措施。”


    金寶說完,還把剛才看的文件拿在手上讓陳明浩看了看,正是昨天下午送到他這裏來的縣長辦公會議紀要。


    陳明浩看到他的動作,心想,政府辦的同誌昨天下午就給你送過來了,你現在才想起來看,誰會相信呢?


    金寶見陳明浩不吭氣,就把會議紀要放下,然後看到陳明浩說道:“陳縣長,因為比較忙,今天才看到政府的會議紀要,個人覺得你們采取的幾個措施是不錯的。”


    陳明浩聽見金寶的話,心裏一下警惕了起來,他昨天中午可是明確表示不同意這幾條措施,希望自己不要去實施,可這個時候為什麽又說不錯呢,難道他另外有所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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