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浩在大院門口用武警值班電話向江玉生家打電話,得到了同意後,值班的武警才放行。他已經來過了一次,這次很順利的找到了六號樓。


    此時在六號樓門口站有四個人,肯定是江玉生一家子。


    陳明浩遠遠的就看見了,連忙大步向前來到門口,恭敬地喊著“舅舅、舅媽”,並觀察著另外兩個年輕人,說道:“這一定是表弟江濤,表妹欣月吧。”


    江濤和江欣月都喊了一聲表哥好。


    舅媽沈誌英見他手上提著東西,說道:“你這個孩子到舅舅家裏來,還這麽客氣,下次不許再帶東西了。”


    舅舅江玉生沒有說什麽,隻是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


    舅舅一家人很熱情的將他迎了進去。


    進門之後,在詢問完陳明浩是否吃完晚飯後,舅舅正式的給他介紹起來了表弟表妹。


    陳明浩這時也才仔細打量著兩個比自己小的表弟表妹。


    江濤跟自己的身高差不了多少,通過舅舅介紹,江濤今年23歲,當兵之後考上了軍校,目前還在軍校讀書,看著就有軍人的氣勢。


    江欣月是一個看著比較活潑的女孩子,今年隻有21歲,高中畢業後沒有考上大學,隻是上了中專,畢業後在省城婦聯工作。


    陳明浩對表弟表妹的觀感很好,也許是血緣親情的原因,他見到兩人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他在觀察著他們的同時,江濤和江欣月也在觀察著這個第一次見麵的表哥。雖然他們早就知道有表哥和表妹的存在,但是第一次見麵也免不了一些好奇,如同陳明浩的感受一樣,他們倆人也覺得見到陳浩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讓人產生一種主動的接近的衝動。


    三個年輕人都沒有說話。


    江玉生在介紹完他們之後,又問了陳浩的上次挨打的事情。


    “沒有留下傷疤或者什麽後遺症之類的吧?”江玉生關切的問道。


    陳明浩不好意思的說道:“讓舅舅操心了,在公安醫院觀察了一晚上和一個白天,沒有什麽後遺症,也沒留下傷疤,就是有疤,也讓頭發擋住了。”


    “那就好,否則就不是這麽簡單了結的。”江玉生霸氣的說道。


    “謝謝舅舅關心,張斌的父親被查了,他以後也沒有囂張的資本了。”陳明浩說道。


    “你說的這件事情與我沒有關係,隻是在討論是否‘雙規’他的時候,我投了讚成票。張仁健確實違紀了,他犯了黨紀國法,有沒有他兒子這件事情,他都要有這樣的下場。”江玉生聽到陳明浩說到張仁健被雙規的事,怕對陳浩今後的仕途產生一種負麵的影響,對他說了上述話。


    隨後江玉生又問道:“你跟你女朋友說好了明天中午到我們家來吃飯嗎?”


    陳明浩說:“我今天已經給她說好了。”


    江玉生聽到之後說,“明天辛苦你舅媽一下,讓她做些好吃的。”


    舅媽沈誌英此時已經到樓上去給陳明浩鋪床去了。


    陳明浩看著江玉生說道:“舅舅我沒有給她講,你是誰,幹什麽的,她如果知道了會不會有什麽負麵的想法?”


    江玉生一聽,板著臉說道:“怎麽,還嫌你舅舅官不夠大,你上一個女朋友如果知道有我這個舅舅存在,他父母會逼著跟你分手嗎?”


    陳明浩一看江玉生的表情,連忙解釋道:“舅舅,可能是我沒表達清楚,是怕知道你的官這麽大,會嚇退她,她不是一個看重名利的人,我的意思是你明天把架子放下來,完全是個舅舅就行。”


    江玉生一聽,這小子在這等著呢,沒好氣的說道:“我有這麽大的官架子嗎?放心明天我們隻是你的家裏人。”


    聽到舅舅如此表態,陳明浩傻笑了一聲,說道:“謝謝舅舅了。”


    江欣月聽說陳浩的對象明天要來,便主動問陳浩,“表哥,你的對象在省城嗎?”


    陳浩說:“是的,在山南大學教書。”


    江欣月一聽便說道:“我有一個好姐姐也在山南大學,不過她沒有教書。”


    江玉生沒有再問陳浩女朋友的名字,在沒有見到人之前他也不好讓陳明浩說出來,免得讓江欣月誤會,不過聽說是老師,他又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了,因為他所知道的叫秦嶺的女孩不是老師。


    江玉生對江欣月說道:“剛好你表哥的女朋友也是山南大學的,明天你把你那個姐姐也叫到家裏來吃個飯,說不準他和你表哥女朋友還認識呢。”他知道江欣月說的姐姐就是他知道的秦嶺。


    江欣月欣然答應,到一邊打電話去去了。


    很快她就迴到了他們中間,對江玉生說道:“她明天有事,來不了。”


    江玉生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就迴到書房去了。


    此時睡覺還早,陳明浩就在客廳裏和兩個表弟表妹聊天。


    江濤全程沒有說話,隻是挺直了腰板聽他們幾人講話,如今老爸走了,他就參與到表哥、妹妹的聊天中。


    江濤和江欣月都對陳明浩挺感興趣的,尤其是江欣月在得知表哥談了一場要死要活的戀愛,最後還是分手了之後,更加欽佩,對他當初勇敢的放棄好的工作去到縣城甚至是鄉村工作,是由衷的崇拜。


    “我要是以後找一個像表哥這樣對他前女朋友的人再苦再累我都跟著他。”江欣月像小迷妹一樣的說道。


    江濤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他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敢愛敢恨。”


    陳明浩一聽這兩人說話,也不知道現在他們是否已經有了男女朋友,害怕被自己帶偏了,便對他們講:“其實從頭再來看這件事情,我認為當初的選擇是錯誤的,就像我的班主任老師對我說的話,生活就像是一塊麵包,在愛情和麵包麵前,理智的做法是選擇麵包讓自己生存下來,再去追求愛情。就像我當時如果留在了省城,到了好的工作單位,也許她的父母會是另一種態度,至少我給了他們希望,相反,他們看到我跟著迴了他們老家,他們會以為我是一個不求上進,隻知追逐女孩的年輕人,當然,這也是我跟他分手之後才想明白的。”


    這是陳明浩的真心話,他通過李冬梅的這件事情明白了,自己的盲目,和李冬梅的任性,讓她的父母親看不到自己的價值,以及女兒和他在一起之後好的生活的希望。反之自己如果有好的工作單位,讓她父母看到自身的價值,李冬梅在那麽大的壓力下還是這麽堅持,她的父母就是在勢利,就是再鐵石心腸,也不會這麽頑固的堅持,任何一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兒女好,就像秦嶺母親,雖然不反對自己和她女兒戀愛,但也還是要背著秦嶺來相相自己。


    陳明浩的話讓兩個年輕人都陷入了沉思,也讓在書房裏觀察著他們三人的江玉生兩口子對陳明浩有了更深的了解。


    第二天早上,陳明浩早早的起了床,吃過早飯,看看時間,便用舅舅家的電話給秦嶺打了過去。


    秦嶺似乎在電話機旁等著他的電話。


    電話一響,馬上接起電話,很有禮貌的說了一聲,”你好,請問找誰?”


    陳明浩一聽是他的聲音,說道:“秦嶺,是我,你準備什麽時間到我舅舅家裏來,我好去接你。”


    “你不用來接我,你告訴我你舅舅家在哪條路上,什麽小區就行,我打車來,你在門口等我就可以。”


    陳明浩就將地址說了出來。


    秦嶺聽到陳明浩報的地址之後,愣在了那裏,說道:“你將地址再給我說一遍。”


    陳明浩以為秦嶺是被他說的這個地址嚇住,又重複一遍,最後解釋的:“我以前沒有跟你說,我舅舅在省委工作,是不想讓你產生一些誤會。”


    “你不用解釋,我沒有誤會,也沒有生氣,隻是問問你現在幾號樓,誰家?”


    “六號樓,江玉生家,你什麽時候到,我到門口去接你。”


    “你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會來,你叫江欣月接個電話。”


    對話到這裏,陳明浩有些蒙圈了,自己跟她打著電話,怎麽會讓江欣月接電話呢?他下意識的就喊道:“欣月來接一下電話。”


    江欣月不知道陳明浩此時正在跟秦嶺打電話,聽見表哥喊自己,以為是別的朋友打來的,想也沒想就接起了電話說了起來,邊說還邊看陳明浩,不一會兒就放下了電話。


    陳明浩正準備拿起電話再給秦嶺說話,看到江欣月把電話掛了,說道:“我還沒說完話呢,對了,你認識他嗎?”他有些後知後覺的問道。


    江欣月沒有理他,對在書房辦公的江玉生喊道:“老爸,你知道表哥的對象是誰嗎?”


    江玉生聽見女兒這麽一驚一乍的,心中的猜測就落了實錘。


    “不就是你那個好姐姐嗎?”


    “啊,你早就知道了?”江欣月此時也不管在一旁懵逼的陳明浩,問他老爸。


    “你表哥告訴過我他女朋友的名字,我隻是猜了一下,沒敢確認,剛才你一驚一乍的不用你說就證實了我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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