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校門口,看到趙師傅還在那裏等著,陳明浩便領著他們上了趙師傅的車,在離邱耀明家很近的地方找了一個小餐館坐了下來,期間,陳明浩沒有忘記給江英請假,當江玉廣知道他在縣城沒有去找他,好一通埋怨。


    在吃飯的時候,江英問陳浩:“表哥,聽我爸說你找對象了,好像還是你的同學呢。”


    陳明浩正愁找不到話題來說邱亮的事情,表妹江英就把話題遞到了他的手上。


    “她是我大學同學,畢業之後留了校,現在在山南大學中文係當老師。”陳明浩介紹道。


    “好厲害呀,還是山南大學裏的老師。”邱瑩一聽,羨慕的說道。


    陳明浩見兩個小姑娘眼睛冒星星,鼓勵他們說道:“隻要你們自己努力,也可以考到山南大學去上學,甚至畢業後也可以留下來當老師呀,你們看我一個外地的,還是大山裏麵的人都能考上山南大學,你們隻要努力同樣可以能考上。”


    三個學生聽到陳浩的話都點了點頭。


    江英好像是在故意配合陳明浩似的,接著又問道,“表哥,在大學裏麵談過對象沒有?”


    提到大學談對象,陳明浩眼前就像又看見了李冬梅似的。


    他說道:“談過,卻是我失敗的戀愛。”


    於是他簡單的說了一下與李冬梅在大學談戀愛的事情,講到最後,他說:“我作為過來人,給你們三個弟弟妹妹一個忠告,在什麽年齡段做什麽年齡該做的事情,你永遠不會去後悔,就像我談了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愛,給我和她都留下了終身難忘的痛。”


    三個學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尤其是邱亮看著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吃完飯後,邱瑩留江英在自己家裏午休,陳明浩則和邱亮在餐館門口聊了一會。


    邱亮說:“陳哥,謝謝你,不但教育了我們,還給我留了麵子。”


    陳明浩嚴肅的說道:“你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好好學習,你考上了大學,你接觸的都是大學生,層次就不一樣了,等你迴過頭再看看,或許你所暗戀的那個女孩子和你競爭的這個男孩,在你的眼裏隻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過客,或許他或者她連高攀你的機會都沒有。”


    邱亮這一次是真聽進去了,他對陳明浩說:“還有一年多時間,我努努力,一定考上你的母校成為未來嫂子的學生。”


    陳明浩也沒有在意他說的,隻當是邱亮給自己加油,點頭說道:“我期待的那一天。”


    陳明浩沒有急著迴沙灣鄉,既然江玉廣舅舅知道自己到了縣裏,如果不去見上一麵恐怕是說不過去的。


    他和趙師傅開車來到了縣委大院,找了一個地方將車停好後,看看時間尚早,便在車裏稍事休息。


    下午上班後,江玉廣剛一進辦公室的門,陳明浩就跟了進來。


    江廣生見到他說道:“中午替邱書記來辦事了?”


    陳明浩簡單說了一下,至於邱瑩和江英是同學,江玉廣是知道的。


    簡單說完之後,江玉廣對陳明浩說道:“張仁健的兒子放出來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最近這段時間你少往市裏麵去,聽說他那個兒子報複心很強,這次沒有把他怎麽樣,萬一在市裏麵碰上了,你又是單槍匹馬的,免不了要吃些苦頭,興許要不了多久,他就沒有囂張的資本了。”


    陳明浩沒有在意他話中之意,答應道:“謝謝舅舅,我會注意的。”


    說完,陳明浩就起身告辭。臨出門時江玉廣說道:“五一勞動節,你一定要到你舅舅那裏去一趟。”


    陳明浩點點頭,沒有說什麽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在出門的時候心裏想著,看來他們都對自己談對象的事情很上心。


    迴到鄉裏,陳明浩向邱耀明匯報了他今天上午在班主任老師那裏了解到的以及他和邱亮談的情況,並希望邱耀明不要太把邱亮的事當成事情,冷處理最好。


    邱耀明真的聽進了他的建議,迴到家裏不但沒有找邱亮談話,甚至都沒有給邱亮的母親講這一迴事,讓邱亮原本準備麵對父母的質問所精心編織的說辭都作了廢,以至於以後邱亮見到陳明浩是無比的親熱,隻要有機會,便跟陳明浩交流一些學習中的問題和生活中自己的觀點。


    陳明浩也擔心張斌對自己的報複,尤其是張斌對自己和李冬梅發生關係的事很在意,所以他這段時間除了在辦公室和宿舍,連鄉政府的大院都很少出去,他可不想為了讓張斌坐牢,自己平白無故的受到皮肉之苦。


    這樣的日子隻持續了幾天,在一個下午上班的時候,他就接到了李鬆林打來的電話。


    “陳明浩,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張仁健被‘雙規’了。”李鬆林聽到電話被接起來,也顧不上閑聊,直接說道。


    陳明浩起初沒有反應過來,當他想起張仁健是張斌的父親的時候,有點小興奮的問道:“確定嗎,什麽時候的事情?”


    李鬆林在電話裏麵說:“確定以及肯定,我家老爺子的話還能有假嗎,就是今天上午的事情。”


    陳明浩知道這肯定是自己的舅舅推波助瀾的結果,他同時又想到了李冬梅的父母好不容易將女兒嫁進了高幹家庭,如今卻又什麽都沒有了,說不準還要連累到李家富。


    “因為什麽事情被‘雙規’的?”


    李鬆林在電話那頭他說道:“現在隻是被‘雙規’,正在調查期間,至於什麽事情,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肯定不能說的,不過像他父親這樣做派,除了經濟問題,剩下可能就是權權交易了。反正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能考慮的,你隻需要知道張斌今後應該不會再囂張了。”


    “我們還是要注意一點,尤其是你在市裏,他現在雖然沒有依靠了,但他也沒有顧忌了,萬一他那個破罐子破摔,找我們報複,所以還是要注意一下。”陳明浩對李鬆林說道。


    “你說的對,我最近還是少單獨出門。”


    張仁健被雙規的事情,在臨河市就如同發生地震一般,這在上個世紀90年代初是很少見到的,關係密切的人都在悄悄的和他做著分割。


    作為親家的李家富,他卻沒有辦法去做分割了,雖然他跟張仁健的交往過程中,沒有任何利益輸送,但他的每一步升遷,都是張仁健起了主導作用的。凡是他給自己的指示或者暗示都是毫不猶豫的執行,這中間有沒有什麽問題會牽扯到自己,他不得而知。


    望著在客廳裏坐著發呆的李家富,王玉珍此時心情複雜,心裏想著老李家怎麽這麽背啊,剛攀上一個高枝,瞬間就跌落了下來,早知道如此就不費這個心思,硬生生拆散女兒了。


    李家富見王玉珍坐在家裏看著自己,就對她說,“給二妮打個電話,張家如今這麽亂,二妮又懷著身孕,張斌又不省心,讓二妮不要惹她,實在不行就請假迴來住幾天。”


    王玉珍聽到李家富的話,拿起電話打到了李冬梅所在的團市委辦公室,對方聽見找李冬梅,沒好氣的在電話裏說道,“不在,請假了。”


    王玉珍隻好掛了電話,對李家富說道,“冬梅沒有去上班,我到市裏去一趟吧,實在不行就讓她去大妮家裏待上幾天。”


    李冬梅的姐夫蘇振興由於在處理張斌他們毆打陳明浩等人的事件中涉嫌瀆職,因為沒有造成嚴重後果,沒有做出刑事處理,但也被停職了,正在家裏等待最後的結論和處理結果。


    李家富沒有表示反對,隻是說道:“今天晚了,你明天早上一早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王玉珍便坐上了前往臨河市的公交車。李家富沒有了縣委副書記的職務,也就不再享受專車服務,王玉珍也隻好改乘公交車了。


    到達市裏後,她先去了李冬梅的姐姐李冬琳家裏,然後和李李冬琳一起來到了李冬梅的家。


    進了李冬梅的家,發現她精神不是太好,有些無精打采。


    “你狀態這麽差,沒有休息好嗎?”李冬琳發現妹妹的精神不好,便問道。


    “沒有什麽,就是單位個別同事知道他爸爸出事後,對我的態度有一些變化,所以想的比較多一點,失眠了。”


    王玉珍進門沒有見到張斌,便問道:“張斌去上班了嗎?”


    “他去沒去上班我不知道,反正他從看守所放出來,隻在家裏待了一天,他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也沒有迴來跟我說過,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鬼混呢。”李冬梅看似無所謂的說道。


    “那你也不管管他,萬一他在外麵又找女人怎麽辦?”李冬琳說道。


    李冬梅看著王玉珍,無奈的說道:“在跟我結婚之前,他在外麵就已經有了不少的女人,就連他在看守所待著的時候,還有女人到家裏來找他,我不信媽原來不知道。”


    王玉珍是聽明白了,李冬梅是在埋怨她呢,也不好反駁。正如李冬梅說的這樣,自己當時隻想著去攀高枝,知道張斌的一些問題,也自動的忽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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