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浩,剛才那女人是誰?”江玉廣看到他,直接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個司機我認識,元旦的時候,秦嶺就是坐的他車來的,我想應該是秦嶺的母親或者姑姑、姨媽之類親人。”陳明浩弱弱的說道。


    “你不陪著她,你跑過來幹什麽?”江玉廣問他。


    “你不是讓我來喊何科長跟你走嗎,沒想到你來了。”


    “我看到有個女人跟你說話,就跟著來了,趕快過去陪她吧,我晚一點再走,給你打氣。”江玉廣說道。


    陳明浩沒有敢多耽擱,說了幾句話就迴到了自己辦公室。


    “對不起阿姨,讓你久等了。”


    陳明浩迴到自己辦公室,對這個女人表示了一下歉意,然後就坐在那裏看著對方,等著對方先開口。


    “小夥子,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對方也沒有急著開口,跟陳明浩互相看了一會,便問他。


    “阿姨,我叫陳明浩,來自黔桂省慶安市的一個鄉村,父母都是農民,還有一個妹妹也在上大學,我跟秦嶺是大學同班同學,目前正在戀愛。”


    陳明浩心裏有些緊張但還是不卑不亢的介紹自己,將這些家長常問的說了出來,免得以後他再問。


    “你怎麽知道我是為秦嶺而來?”對方問他。


    “阿姨,這不難判斷,門外那個師傅我見過,元旦的時候秦嶺就是坐他的車過來的,而您今天也是坐著他的車,而且秦嶺和您長的有幾分相似,我判斷您是她的親人,有可能是姑姑或者姨媽,更有可能是母親。”


    聽見陳明浩說這麽肯定,對方自我介紹道:“你說的沒錯,我是秦嶺的媽媽,我叫劉曉莉,我隻是憑感覺來看看你,不知道你們戀愛了,秦嶺沒有在我麵前承認。你放心,如果真的像你說的,我也不會幹預你們戀愛,我也不會在意你的父母在農村,我隻想問你,假如你們將來結婚了,以你現在的工作環境,你能給秦嶺帶來幸福嗎?”


    “以我現在的工作環境,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我會努力的。”


    “怎麽努力,現在是在戀愛,不常見麵也能接受,將來呢?你總不至於結婚之後把秦嶺調到你們這個地方來工作,那樣你就太自私了,我不反對你們戀愛,但想要結婚,你至少在結婚前要離開這個地方,不管省城還是在你們臨河市,能迴到省城陪著秦嶺是最好。”


    “阿姨,我同意您的條件。”陳明浩聽她這麽講,也能理解他的心情,誰的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以前要實現這個條件有點難,但現在似乎是不存在問題的。


    “秦嶺從來沒給你說過我們家的情況嗎?”聽見陳明浩這麽爽快的答應,劉曉莉心裏又多少有點疑問,故此一問。


    “阿姨,我沒問過秦嶺,她也從來不曾告訴您家裏的情況,但我知道,你們的家庭肯定不平凡,至於怎麽不平凡,我不知道,就像秦嶺曾經跟我說的,我在意的是她的人,哪怕她的父親是國家主席或者省委書記,又或者是鬥米小人物都與我們沒有關係。”


    劉曉莉聽到陳明浩這麽說,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心想這小子也太直接了,你直接迴答不知道不就完了,還偏偏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好,陳明浩是吧,記住你剛才答應我的,不管我們家有沒有背景,不要借助我們的助力,當然你有助力我們不會幹涉的。”


    說完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哦,對了,能答應不把今天我來的事情告訴秦嶺嗎?”


    “啊?好的,我肯定不會說的。”陳明浩苦澀的笑笑答應道。


    陳明浩將劉曉莉送上車,知道車子消失在大門口才迴到自己辦公室。


    他剛一進門,江玉廣就過來了。


    “明浩,她是誰,什麽態度?”


    “她是秦嶺的母親,不反對我和她姑娘談對象,也不在意我家是農村的,但有個條件,結婚前我必須要離開這個地方,不管是在省城還是在臨河市都行。”


    “看來秦嶺媽媽很明理啊,要是我,說不準條件比她更苛刻。”江玉廣說道。


    “所以,我答應了。”陳明浩笑笑。


    江玉廣一看陳明浩這邊沒什麽事情,就帶著何勇迴到縣城去了。


    轉眼之間,他與秦嶺分別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中途雖然也接到過他的電話,但都是說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秦嶺沒有問她媽媽的事情,他也沒有告訴劉曉莉來過的事情,看來自己這個準丈母娘還有些怕自家姑娘。


    這一天早上,陳明浩照例給邱耀明收拾好辦公室,泡好茶,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此時離上班時間還有幾分鍾的樣子,他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隨手就接了電話,“你好,這裏是沙灣鄉政府,請問你找誰?”


    “你好,我就找你。”電話裏傳來了秦嶺變著腔調說話的聲音。


    陳明浩還是聽出來了,說道:“你這麽早給我打電話,不會是昨晚上想我想的睡不著吧?”


    秦嶺在那邊說道:“少來了,誰想你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去教書去了。”


    陳明浩一聽有些懵,便說道:“你到哪去教書去了?”


    “當然是在我們學校呀,我不想在團委幹了,通過找人托關係,我現在迴到中文係教學去了。”聽聲音秦嶺是比較得意的。


    “什麽時間的事,怎麽以前沒聽你說過?”陳明浩比較納悶,這期間他和秦嶺通過幾次電話,秦嶺都沒有透過一點風給他。


    “我從你那迴來之後就開始操作這件事情了,開始的時候我們家裏人還有些不同意,但我非要堅持他們也沒有辦法。”秦嶺很堅定的說道。


    “能告訴我理由嗎?”陳明浩認為秦嶺突然調換工作肯定有原因。


    “當然可以,教學比在團委幹休息時間要多一些,並且每年寒暑假加在一起將近三個月,我放完假可以去看你呀,你又不願意迴到省城的工作,隻能犧牲自己了,再說了在團委也不能幹一輩子,我又不喜歡當官,就是喜歡去教書,做學問。”秦嶺給陳明浩解釋著調崗的原因。


    陳明浩一聽秦嶺的解釋,心中很是感慨,這擺明了秦嶺是在犧牲自己,為他們的將來謀劃,他說道:“秦嶺你為我這麽做犧牲太大了,我怕我承受不起。”


    秦嶺在電話中說道:“沒有什麽承受不起的,我這麽做是心甘情願的,並且當老師,尤其是大學裏麵的老師是我的夢想啊,再說了,如果你真認為承受不起你就好好愛我就行了。”


    陳明浩聽完秦嶺的話後說,“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會珍惜你給我的這份愛,同時我也會更加愛你的。”


    聽完陳明浩說的,秦嶺很高興,說道:“我現在就是在新辦公室給你打的電話,把現在這個電話記一下。”說完就報了一串數字。


    在兩人掛電話之前,秦嶺突然問道:“你知不知道張斌他們怎麽處理的?”


    陳明浩聽到他突然問,心裏也是沒有譜,這半個月來他沒有去打聽這些事情,對秦嶺說道:”我最近事情比較多一點,沒有去打聽這些事,要不我打聽完了之後再給你去電話?”


    秦嶺也是隨口一問,聽陳明浩說不了解情況,隨即對他說道:“不用刻意的去問,李鬆林應該知道,問問他就行了,我們作為當事人是有權利知道這件事的走向的。”


    在陳明浩答應完之後,兩人便掛完了電話。


    經過剛才秦嶺的提醒,陳明浩覺得他是應該問問張斌他們這個案子的處理結果,畢竟他們幾個是受害方。


    於是他拿起電話又給李鬆林打了過去。


    李鬆林很快接通了電話。


    由於他們辦公室人比較多,聲音比較嘈雜,李鬆林小聲的在電話裏麵說道:“你今天不給我打電話,我也要給你打電話,你稍等一會,我找個沒人的辦公室給你打過去。”


    很快,李鬆林電話就打了過來,他沒有跟陳明浩閑聊,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給你打電話是要告訴你,張斌他們幾個人昨天已經放出來了,聽我爸說我們倆受的傷是輕微傷,沒有達到刑拘他們的標準,至於調戲威脅秦嶺,由於隻是停留在語言上,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同時又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因此隻是作為普通的治安案件處理,給了半個月的行政拘留處理。”


    陳明浩聽完李鬆林說的這一些,沉聲問道:“你爸爸是什麽態度?”


    ”老爺子也是昨天下午才接到公安局局長給他打的電話,聽說對方也動用了一些關係,好像還是來自京城那邊的,最後老爺子沒有辦法給你舅舅打了電話過去,將此事給匯報了一下,你舅舅隻是說了一句‘法律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陳明浩聽說他舅舅竟然知道了,問李鬆林:“我舅舅什麽時候知道的?”


    “我也不太清楚,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家老爺子覺得他能處理這件事情,就沒打算跟你舅舅講,直到昨天處理結果下來,他才將這件事情給你舅舅匯報,結果你舅舅說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了。”李鬆林說道。


    “既然我舅舅知道了,那我們就不操心了,就按他說的法律怎麽辦就怎麽辦。”陳明浩無奈的說道。


    陳明浩沒有直接給秦嶺打過去,他在想秦嶺知道這個結果後,是不是會很失望。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覺得應該給秦嶺實話實說,畢竟她也是當事人也是受害的一方。


    秦嶺聽到陳明浩的反饋,有些失望,便對陳明浩說:“你也別想這麽多了,既然他們夠不上犯法,治安拘留15天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處罰了,我們應該尊重法律。”


    在結束完跟秦嶺的通話後,陳明浩想到是不是該給舅舅打個電話,既然他早就知道了,應該是江玉廣舅舅給他說的。


    他覺得還是給舅舅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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