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沒有等到秦嶺的迴答,卻聽到了轉過身來的陳明浩的聲音,陳明浩正憤怒的盯著他。


    看見是陳明浩,他心裏想到不是冤家不聚頭,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我不去找你,你還敢跳出來跟我對著幹。


    陳明浩知道張斌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說完就離開座位,將秦嶺護在身後,與張斌麵對麵的站著,至於他身後那幾個混子,陳明浩也是熟悉的,不止一次的陪著張斌到沙灣鄉去找自己的麻煩。


    張斌看著陳明浩說道:“我正要到你鄉下去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說著,他對著身後幾個看起來流裏流氣的人說道:


    “哥幾個,你們還記得他嗎,就是鄉下那小子,老子搶了他的女人,他連屁都不敢放,不過你給老子戴了綠帽子這事,今天也一並解決。”


    說完看了一眼秦嶺,對陳明浩說道:“讓這個女的陪哥幾個喝幾杯酒,再讓哥幾個玩玩,高興了你對我老婆說的話就一筆勾銷。”


    說完又對幾個小混混說道,“這個小子估計是這女的相好的,帶上讓他看著自己的女人陪我們喝酒玩樂。”


    說完幾個人不容分說,分別衝向秦嶺和陳明浩,同時,指著李鬆林和許婧說道:“沒你們的事啊,都給我老實點。”


    李鬆林見張斌要把事情鬧大,就對他說:“張斌,你可想好了,你要把事情鬧大的話,可收不了場,你爸現在已經不是市委領導了,沒人再護著你了。”


    張斌聽到李鬆林的話,咬著牙說道:“你小子老實呆著,這裏麵沒你的事,收不收得到場不是你說了算的,老子早看你不爽了,要不是看在同住在一個大院的份上,連你倆也一起辦了。”說完再次讓幾個人去拉秦嶺。


    陳明浩肯定是不會願意的,他早就將秦嶺護在了身後,李鬆林也不可能任憑張斌作惡而不顧陳明浩和秦嶺的安全,也將許婧護在身後,他和陳明浩順手拿著桌子上的餐具當武器。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動手搶人。”


    秦嶺哪見過這陣仗,此時腿都有些哆嗦,但還是大聲嗬斥道。


    幾個人看見陳浩和李鬆林手上都有桌上的餐具,誰也不敢輕易的上前。


    張斌一看,臉都氣綠了,對身後的幾個人說道:“他們就兩個人,怕什麽,一起上。”說著,帶著那幾個人隨手將餐廳的椅子抄在手上衝向陳明浩和李鬆林。


    陳明浩和李鬆林本身就是知識分子,別說打架,連見打架的機會都不多,他們倆一邊要照顧自己的女朋友,一邊還要與對方打鬥,肯定敵不過張斌那幾個人,抵擋一陣子後敗下陣來,幾個人原本隻是想拉秦嶺的,現在一看李鬆林參與進來,也想把許婧拉走,陳明浩和李鬆林一看,肯定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欺負,他們邊擋邊往牆角退,退到牆角轉身把秦嶺和許婧壓在他們各自的身前,將自己的後背露出,任由拳頭和板凳砸在身上。


    由於打的動靜比較大,又是在一樓大廳,此時已經圍了不少人,卻沒有一個人上來勸解或者拉架。


    張斌一看這麽多人圍觀,要想在這麽多就餐的人麵前將兩個女人帶走是不可能的,想想人也打了,氣也出了,也就氣衝衝的帶的人離開了。


    這邊的打鬥聲驚動了餐館的負責人,他很快就報了警。


    等這些警察來的時候,張斌他們剛剛離開。


    看到來的這些警察,陳明浩有些擔心,因為他們中間有一個人陳明浩是認識的,他便是李冬梅的大姐夫蘇振興,曾經和王玉珍一起來找過他和李冬梅。


    蘇振興看見陳明浩和李鬆林渾身是血的坐在地上,皺了皺眉頭,他也認出了陳明浩,便知道這事情麻煩了,因為張斌往外走的時候是和他們擦身而過的,還與他點了點頭,不用想就知道這事情是張斌他們幾個人所為。


    他此刻的心裏有些複雜,張斌怎麽說也是他的連襟,自己老婆對妹妹也是心疼的,不管喜不喜歡張斌,可他畢竟是李冬梅的丈夫,這件事情如果弄不好,會影響夫妻感情的,更會影響到自己在丈母娘心目中的地位。再說了,張斌的父親雖然已經不是市委領導了,但是餘威仍在,處理不好,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有人給自己穿小鞋了。


    想到這裏,他便有了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他對幾個隨同而來的同事嘀咕了幾句,幾個同事領會其意,走到陳明浩他們跟前,簡單了解了一下情況後,其中一個警察就對陳明浩和李鬆林他們說:“我們是河西區分局和平路派出所民警,由於你們雙方聚眾鬥毆,我們需要你們到派出所接受調查。”


    蘇振興的本意是陳明浩一個鄉裏幹部,沒有什麽背景,先弄到派出所嚇唬一下,雙方鬥毆,要抓都得抓,陳明浩為了保住工作,就得屈服,隻要他認可雙方是互相鬥毆,簽字畫押後,事情處理起來就好辦多了。


    因此,在得到他的指示後,派出所警員才如此這麽做。


    秦嶺一聽就急了,急聲說道:“我們明明是受害方,憑什麽說我們雙方鬥毆?現場有這麽多的目擊證人,你們都不了解一下情況就妄下結論,況且他們倆現在傷勢這麽嚴重,你們也不說把我們送到醫院去診治,鑒定傷情,反過來把我們帶迴去,有你們這麽執法的嗎?”


    其中一個警察看著秦嶺說話,便說道:“是我們在執法,還是你在執法?”


    “行,你們是在執法,我看你們如此執法是不想穿這身衣服了。”李鬆林帶有威脅性的說道。


    警察也不理會李鬆林和秦嶺的話,不由分說,拿出手銬將陳明浩和李鬆林銬了起來,帶著他們往外走。


    他們二人均為外傷,走路是沒有問題,但有些傷口依然在流著血。往外走的過程中,李鬆林給許婧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示意許婧給其父親打電話,許婧趁人多不注意溜了出來,警察也沒有為難秦嶺,也不準備讓她跟到派出所,隻是她不放心陳明浩,一直跟在他身邊,用自己的手去給他擦拭著身上的血跡。


    陳明浩乘此機會對秦嶺說:“剛才的警察中有一個是李冬梅的姐夫,是派出所的副所長。”


    秦嶺知道李鬆林的父親在臨河市是個領導,見許婧沒有跟上來,她便知道是去打電話了,便也沒有太在意,對陳明浩說道:“許婧沒有跟到來,應該是去打電話了,你身體沒事吧?”


    陳明浩說道:“沒事,就是點皮外傷,你先別擦了,擦幹淨了就沒有證據證明我挨打了。”


    秦嶺見他還有心思說出這些話,心裏也踏實了一些,還真就停下了手沒有再擦了。


    很快,他們就到了派出所。


    蘇振興的本意就是想通過將他們留置在派出所,讓陳明浩他們產生畏懼,然後在恐嚇一番,做一份利於張斌他們的筆錄,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因此,到了派出所之後,這些警察也不管他們,直接將他們丟在了留置室裏,然後去吃飯了。


    與此同時,李華秋接到了許婧的電話之後十分震怒。


    他拿起電話打到了市公安局局長那裏,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下,最後說道我在我在派出所等你,他便叫來了司機一同來到了扣留李鬆林他們的和平路派出所。


    他前腳剛到,市公安局局長周德友和河西分局局長吳磊以及派出所的所長都紛紛趕到。


    由於幾個值班警察此時已經去吃飯了,整個派出所隻有一名協警在值班。


    看著安靜的派出所,這幾個人都覺得李部長是不是搞錯了啊,尤其是這個派出所的所長,真的是希望不是自己的所裏出的事。


    他進了大門,敲開值班室的門,問值班的協警:“今天是誰值班,他們人呢?”


    協警見是所長,便說道:“蘇副所長剛出完警,帶著大家出去吃飯了。”


    “他們是不是帶迴幾個人?”所長又問道。


    “是的,兩男一女三個人,在留置室裏。”協警如實說道。


    所長一聽真的在自己這裏,便吼道:“去把門打開。”


    協警見所長發火,小聲的說道:“鑰匙讓蘇副所長帶走了。”


    “你現在就去給我找,把那個姓蘇的給叫迴來。”所長真的是生氣了,連姓名和職務都不叫了,如果蘇振興在跟前,他真想一槍崩了他。


    小協警很快就跑出了派出所大門。


    而此時蘇振興副所長正帶著幾個警員在離派出所不遠的一家餐館邊吃飯邊喝酒。看到協警過來,便說道:“你怎麽迴事,你出來了所裏誰值班呀?”


    這個協警看到蘇振興,連忙說道:“蘇所長,你快迴去吧,所長在所裏發脾氣呢。”


    幾個警察一聽是所長都立馬放下碗筷,站起身來準備迴去,蘇振興可能是因為喝了點的緣故,看見幾個警察聽見所長時的表情,感覺失了麵子,對幾個人說道:“慌什麽,吃完再說。”又對協警說道:“迴去告訴所長,吃完飯就迴去。”


    協警聽見之後也沒再說什麽,迴到所裏如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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