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翼他們不懷好意的想將伊綠署之死地之際,李家幫就已經注定要走向毀滅之路。即使蕭正邦不插手,倪天樞也一樣會將他們整垮。


    對於黑道入侵校園之事,雖然他們死黨七人每迴都煞有其事的在那邊討論應忖對策,但隻有天知道他們全都帶著玩玩的心態。


    隻要李家幫不太過份的去傷害到他們所在意的人事物的話,他們是不會太去為難他的。否則不說別的,隨便與梁矢璣家裏的財力或倪天樞家裏的勢力比,李家幫算得了什麽?


    可是他們這迴做的是太過份了!竟然想殺伊綠滅口。倪天樞的怒氣猶如火山爆發般的一發不可收拾。


    僅隻一夕間,台灣各大報的頭條皆寫著“黑道入侵校園,台灣教育怎麽了”。


    文中提及李家幫是由一名李炯的神秘人物統領,旗下左右護法和四方會長六人皆為台灣知名大學學府的學生。三護法李龍,本名黃政強,二十二歲,政大法律係四年級右護法李慶,本名陳繼光,二十二歲,政大資訊係四年級,方會長李翼,本名袁化則,二十一歲!央大社會科學係三級,西方會長。


    他們暗中在各大校園內吸收、培養後起之秀,為掌控以後的台灣黑道。李家幫發展至今已超過百名,其年齡小自十三歲大至二十五歲,幾乎可以說全都是台灣新一代或下一代的主人,可是現今卻全部淪落黑道中、這讓人不得不深思台灣的教育到底是怎麽了?


    “你真不夠意思。”邊擁著管初彗一邊看著手上報紙的羅致旋忍不住發出不平之聲,“有好戲看也不招唿一聲,虧我們還是好朋友。”


    “想想當初小彗被架走的時候,你還有唿朋引伴的心情嗎?”倪天樞看了他一眼說。一顆心因想起昨晚之事而糾緊,圈在伊綠腰間的手不由得緊縮了一下。


    “你的心情我大慢能體會。”梁矢璣看了身旁的艾薇一眼低聲說。


    艾薇也曾經受過李家幫人的荼毒,不過不同點在於是因醋意而起,目的隻是警告,並未真正的想下毒手。可是就當時的情形他都氣得想殺人了,更何況這迴人家可是拿著刀架在伊綠脖子上,這也難怪天樞會氣得馬不停蹄,連夜就帶人,將別人辛辛苦苦花了兩、三年才建出一些規模的李家幫挑了,第二天還它弄得人盡皆知。


    “不過說老實話,我看到那篇報道時還真高興,因為以後再也不必無事忙了。”麥峪衡一邊陪著池璞挑選著他們上迴出去玩時拍的照片,一邊說。


    本來就是,以他們幾個真正的實力或者該說影響力,想要鏟平企圖入侵北中的黑道根本是易如反掌,結果大夥為了替無聊的學生生活增加些樂趣,竟硬是將這件事牽拖了一年,也不想想他又得忙工作又得忙學業、再加上一個無事忙,簡直差點設將他給累死。


    不過,還好,現在終於解脫了。可是有人與他持反意見。


    “唉!”小瑤突然長歎了一口氣,“虧我當初這麽辛苦挖來這個消息當遊戲沒想到這麽快就玩完了,你們說,往後還有一年的高中生活要怎麽過?”


    “小瑤,你不準備考大學嗎?”施子嬋好奇地問。


    別說她打算三年級的時候去上補習班,她們班上早有一堆人從二年級就開始為明年的二專聯考補習了,怎麽小瑤一副好像不需要參加聯考的樣子,還整天想著玩?


    “她準備嫁人就夠了。”楊開陽突然說。


    “你又知道?”小瑤瞪向他。


    “阿碩說他已經向你求婚了,而你答應他要考慮一下。你說,你這不是正在準備嫁人?難道還是娶人?”楊開陽道。


    “誰是阿碩?”小瑤尚未來得及迴嘴,在座眾人卻已異口同聲的追問。


    阿碩?這號人物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竟然追得上小瑤,且還有辦法在向小瑤求婚時讓她答“考慮”的答案,天啊!偶像!他們的偶像終於誕生了。


    “高碩。”


    “高碩,他是誰?”


    “他……”


    “開陽,你要不要吃顆蘋果呀。“小瑤左手拿顆蘋果,右手拿支水果刀,笑容可掬的望著他問。


    “呃,不,謝謝。”楊開陽頓時瞠目結舌的幹笑。


    “別客氣,我今天心情特別好。”小瑤說著忽然站起身離開座位,蓮步輕移的來到楊開陽身邊的位子坐下,然看麵向他,“來,我削給你吃哦。”


    瞪著她手上隨時會飛向自己的水果刀,揚開陽害怕的猛吞口水。


    看到這種情形,眾人悶笑在心裏,但是……


    “喂,你還沒迴答我們的問題呢。”羅致旋盯著楊開陽催道,也許是因為青梅竹馬的關係,對於小瑤他始終有一份責任感在。


    你想害死我呀?楊開陽以眼神指控著。


    “小瑤,高碩是誰?”既然他身不由己,羅致旋隻得將注意力轉向小瑤。


    “啊,旋,你也想吃蘋果嗎?”將視線移到他臉上,小瑤笑容可掬的問。


    “小瑤。”羅致旋蹙眉看她,


    “算了吧,旋。以小瑤的脾氣。她不想說的時候就算是死也不會說,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哪?”簡聿權說。


    “沒錯,如果真想知道,大不了等她不在的時候再來問開陽嘛。”梁矢璣接著開口。


    “你們想害死我嗎?”楊開陽忍不住咬牙道。


    “不,我想他們這是愛護你。”小瑤再度將視線移迴楊開陽的臉上,緩慢地朝他微笑。“因為承蒙他們這幾句話,今後你身邊便會多個美女倒追你。”


    聽到有人會倒迫他,而且還是個美女時,楊開陽頓時驚喜的忘了說這話的人是小瑤。


    “真的嗎?”他驚喜的問。


    “夏的。”小瑤一本正經的朝他點頭,


    “你怎麽知道?”他迫不及待的接著問.怎知小瑤卻在此時給了他一個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因為那個美女就是我呀。”


    “啊!”楊開陽像是椅子突然被通了電般的大叫著跳起來,一臉驚恐無比的瞪著她。“你……你、你。”他已經被嚇得說不出後來了。


    “沒錯,就是我。”小瑤卻笑眯了眼。


    “哇!哈哈——”梁矢璣第一個抑製不住地大笑。“看來除了小瑤的結婚典禮,我們是看不到這個名叫高碩的本尊了,”他笑不可抑的說。


    “那也說不定,如果你們哪對願意先結婚的話,說不定我心血來潮會帶男朋友出席哦。”小瑤霍地挑眉向在座五對情侶挑戰道。


    “真的嗎?”簡聿權第一個不以為然。


    “別以為我們會這麽容易上當,你說的是說不定,不是說一定。”羅致旋若有所思的盯著她,“老實說你心裏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哪有什麽鬼主意。”小瑤一臉無辜,“我隻不過是想管初彗、艾薇、子嬋、池璞和小綠確定下你們男生口中所謂的我愛你到底到什麽程度而已,看來也不過爾爾罷了。”


    “季筍瑤。”


    聽到她的話,羅致旋、梁矢璣、麥峪衡三人頓時朝她咬牙切齒的迸出聲,連一向喜樂不形於色的簡聿權都忍不住朝她大皺眉頭。


    她這根本就是惟恐天下不亂嘛!


    “小瑤,你說的不過爾爾可不包括我。”在怒氣衝天的氣氛中,倪天樞突然平靜的開口。


    小瑤將視線轉向他,微挑的眉似乎在向他問著怎麽不包括你?


    倪天樞沒有迴答她、卻突如其來的鬆開緊擁往伊綠腰間的手,改伸向她兩的肩膀將她轉而麵向自己。


    “小綠,你願意嫁給我嗎?”他說。


    “嫁……嫁給你?”伊綠錯愕的結巴起來。


    “嫁給我。”他扶起她的臉蛋,用最真誠的眼神凝望著她。“我知道以我們的年紀現在談結婚還太早,而且身為學生的我也沒有能力養一個家,但是我能保證給你前所未有的幸福!並愛你一輩子。你願重嫁給我嗎?”


    “我……”


    “她當然不願意!”小瑤難得激動的搶答道。


    開什麽玩笑,她剛剛隻不過隨便說說.因為認定他們之中沒有人會這麽早結婚的,沒想到天樞卻……


    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說什麽也要將這場結婚典禮往後延十幾年。


    “季、筍、瑤。”這迴朝她咬牙切齒的人可換成倪天樞了。


    “你先別氣,我替小綠說不願意當然有理由的”。她說,“第一,你自己也說了,以你們的年紀現在結婚還太早;第二,也是你說的,身為學生的你沒有能力養家;第三,以下都是我替小綠考慮的,你要娶人家至少也要將未來的規劃告訴人家,請問你對未來有規劃嗎?抱歉我們女生一向考慮的比較多;第四,據我所知你對幫派挺有野心的,在向小綠求婚時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安全問題?別告訴我有‘聚義幫’在這點根本用不著考慮。別忘了娶了人家之後,她就是你的人。第五……”


    “你說夠沒?”倪天樞極度不悅地瞪著她。


    “抱歉,還沒,這可關係列小綠的未來。”


    “她的未來有我來關心,用不著你多管閑事。”他截斷她道,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個該死的小瑤,她到底在搞什麽鬼呀?他之所以會在眾好友麵前向伊綠求婚,最主要目的就是要秀出他的真心,要好友們替他做個至終不悔的見證,沒想到小瑤沒一句好話就算了,還猛吐他遭,真是氣死他了。


    “話可不能這麽說,小綠可是我們大家的朋友,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避之惟恐不及,一致抿緊了嘴巴當啞巴。


    可惡!小瑤在心裏詛咒著,不過別以為她會就此放手。


    “總之,我覺得你若想娶小綠,至少要做到兩點。”她毫無畏懼的直視著倪天樞,深深地相信隻要自己說得有理,即使他再生氣也不可能拿她怎樣。“第一,對未來有所展望.第二,保證她的安全。其餘免談。”


    倪天樞一動也不動的瞪著她,小瑤報以迴瞪,屋內一片沉靜。


    “天樞,我答應你的求婚。”伊綠首先受不了這個尷尬的氣氛開口道。


    小瑤震驚的張大眼睛想說不,沒想到卻有人早她一步。


    “不。”倪天樞說.他將視線從小瑤臉上移向伊綠,眼中閃著無比堅定的決心.“小瑤說的沒錯,我應該要給你一個更明確、更安全的未來才對,所以你願意等我幾年嗎?”


    “一輩子我都願看!”伊綠以最真摯的眼神看著他迴答。


    常聽人家說“說的比做的容易”,感覺起來這句話通常都是滿含諷刺的,但隻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才知道如果這句話中有一分是諷刺的,那麽其餘的九十九分全是苦澀。


    一輩子我都願意?


    她當初到底是抱著何種心態說出這句話的呢?


    “一輩子?”


    光是五年她都快受不了了,更何況是一輩子?


    五年了,天樞到美國去不過五年而已嗎?為什麽她覺得好像過了一輩子一樣?


    伊綠獨坐在一間幽靜的咖啡廳內,視而不見的望著攤在桌上的書,心不在焉的陷入沉靜。


    五年前,從高中畢業的倪天樞毫無預警毅然的決定出國留學。臨前隻一句,“別忘了,你屬於我。”即有如石沉大海般的失去所有音訊。


    剛開始聽到他決定要出國讀書時,她難過的哭了一晚,但是男兒誌在四方,她沒有理由幹涉他的決定,隻有強忍淚水的送他出國。


    原本以為最難忍的是離別,卻未料他這一去竟從此斷絕了音訊,連羅致旋這群最要好的朋友都不知他的去向。


    心情從期待到擔憂從擔憂到害怕,從害怕到生氣,從生氣到說服自己相信他,再永無止境的等待,而這一等待竟等了五年。五年,她還撐得下去嗎?


    有人說距離是愛情最大的敵人,是真的嗎?如果真是這樣,她的等待有何用處?說不定他早已琵琶別抱了,而她卻還在這裏癡癡苦等。


    也許,在最適當的時候,用最理智的方法結束感情才是她現在最應該做的。可是承諾卻鎖住了她!因為她說過願意用一輩子等他。


    想到承諾,伊綠荒謬的為它生氣了起來。她承認她一直在堅守著,但是他曾經給過她的承諾呢?


    保證愛她一輩子,保證給她前所未有的幸福全是空口白話!


    五年來,她除了感受孤寂與思念之外,隻有說不盡的悲哀,何來幸福?何來愛?


    他很過份,真的很過份!


    身旁背包內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心清欠佳的伊綠根本不想按,但因電話鈴聲實在大吵,她隻好勉強的按下接聽鍵。


    “喂?”她有氣無力的應聲。


    對方沉默了幾秒,一個讓伊綠以為自己聽錯的嗓音從那頭響起。


    “精神不太好,你不舒服嗎?”


    伊綠瞠大雙眼,頓覺腦袋一片空白。如果她現在不是坐著的話,她發誓自己早已因雙膝發軟而癱軟在地上。五年未曾再聽到倪天樞有些霸道卻溫柔的嗓音,但她卻能在一瞬間就認出是他,可見這些年來她對他的思念有多深。


    “小綠?”得不到她的迴答,倪天樞的聲音變得有些擔心。


    是他,真的是他?


    “該死,迴答我。”


    驚喜被他接連而來的咒罵聲打散,伊綠沒有迴答他,卻緩慢地將手機車離自己的耳朵。然後放在眼前後再慢慢地按下電源開關,切斷通訊。


    可惡的倪天樞,壞蛋,該死!


    五年沒有一點音訊,好不容易打通電話給她卻連一句好話也沒有,竟然還對她咒罵出聲。


    過份!過份!真是太過份了!她再也不理他了!


    生氣的將手機會迴背包內,伊綠氣憤地連一點想讀書的興致都沒有,她瞪著桌上那堆借來寫碩士論文的書,拚命克製自己不要拿這些無辜的書來出氣,可是……


    “可惡!”抑製不住地她抓了一本書用力的將它擊在桌上,頓時發出的巨響讓店內所有的顧客對她投以震愕的目光。


    因稍微發泄了一下,讓她的心情好了些。她喃喃地向四周道歉,然後開始整理起桌麵上的書籍。


    反正都不可能專心了,與其繼續待在這裏生悶氣還不如迴家了睡覺,她希望一覺醒來能忘了一切該忘的事。


    可是心情這種東西比天氣還多變,晴時多雲偶陣雨。


    她才結完帳走出咖啡廳,後悔便猶如漲潮般一點一滴的湧上來,在轉眼間將她整個人、整顆心淹沒。


    她剛剛為什麽要這麽衝動,好不容易想念、心係、盼望了五年的他終於與她聯係了,她卻因一時衝動而斷了這份求之不得的聯係,她……


    他恐怕再也不會理她了吧,即使他琵琶別抱也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了,是她先不要他的……


    不!不可以,她都已經等了他五年了,她絕不準他拋棄她而琵琶別抱,絕對不準。


    就站在咖啡廳門外,伊綠激動的將手機從背包內翻了出來,開機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將已接來電的通話記錄找出來,並撥了迴去。


    有些人接電話習慣等別人出聲後,自己才出聲,倪天樞他就屬於這類人。所以一等電話接通,伊綠沒有浪費一秒鍾的時間即朝電話那頭激憤地叫道:“我不準你琵琶別抱!你聽到沒有?”


    電話這頭的倪天樞在呆愣了一下之後,立刻抑製不住的哈哈大笑。


    他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笑聲透過手機狠狠地撞擊伊綠的心,讓她連唿吸都困難了起來。


    “你在哪裏?”抑製不住濃濃的思念,她忍不住輕聲的問。


    那頭,他的笑聲在瞬間斂去。


    “在你心裏。”他啞聲說。


    心冷不防地又被重撞了一下,伊綠感覺鼻頭酸酸的,眼淚在瞬間朦朧她眼前的視線。


    “你可真有自信,五年的時間不短,你怎知在我心裏的人依然是你?”她嘲諷的冷道。


    “因為你一直在我心裏,所以我知道。”


    淚水滑落臉頰,伊綠拚命地控製自己別讓他的甜言蜜語哄住。


    “請問你這五年在國外主修的是甜言蜜語嗎?想必成績一定非凡吧。”她冷嘲熱諷的說。


    他沉默片刻然後突然歎了一口氣。


    “這五年來,對不起!”


    聽到他這句話,伊綠頓時哽咽的迴不了話。


    “是我的自製力太差了,害怕會因為聽到你的聲音而不顧一切的飛迴台灣,迴到你身邊,所以才不敢和你連絡。我知道這樣說或許你會覺得這根本是借口,但它卻全是我的肺腑之言。你可以再次嘲諷我說的話是為了哄騙你的甜言蜜語。但是有句話我一定要說。小綠,我愛你,這五年來我倪天樞沒有做出任何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否則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嗚……”自製崩潰,伊綠再也抑製不住地嗚咽出聲。


    “老天,不要哭。”他以非常自製的語氣低啞地求道。


    “我好想你。”她語不成聲的說。


    “等我。”


    多久?再一個五年嗎?伊綠想這樣問,但卻被一輛急駛而來卻緊急然車在路旁的車子嚇了一跳。然後不可思意的事發生了,原本該遠在國外的他卻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伊綠甚至還來不及辨別這是現實或是夢境,他便迅速的將她摟入懷中,無視路人的眼光。


    “我也是。”他迴應她先前的那句“我好想你”。


    “真的是你。伊綠不敢相信的輕輕將他推離,噙著淚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我迴來了。”


    伊綠呆呆地望了他一陣子,然後伸手輕觸地記憶中的那張臉龐,除了變得更成熟、更有男人魅力之外,他幾乎沒變,還是那麽的傲然冷靜,渾身都充滿力量與自製力。


    “你迴來了?”她喃喃地望著他。


    他握住她的手,雙眼深情地望著她。


    “是的,我迴來了。”他說,“我迴來實現當年給你的承諾,讓你擁有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愛你一輩子。”現在的他不僅擁有雙料法學博士的學位,在美國更認識了一群黑白兩道的頂尖人物,所以不管他將來選擇的是哪一條路,他都有絕對的自信能保護得了她,並給她最好的生活。


    他給的承諾,適用一生一世。


    “小綠,你依然願意嫁給我嗎?”


    她先朝他露出一個連太陽都為之失色的微笑,然後點頭。


    “一輩子都願意。”她幸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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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知梁矢璣和艾薇的愛情角力戰,請看七星風雲錄之二《憨擒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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