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萬三千?怎麽有這麽多?”


    聽到畫的總價,何曉皺了皺眉頭,他手裏的錢才十五萬,還有些不夠。


    看著麻袋裏的畫,他一幅都不舍得放下。


    猶豫了一下,他解開麻袋,倒出了裏邊的大團結。


    “嘩啦……”


    一捆捆的大團結從麻袋裏滾落,掉到了小張同誌幾人身前。


    還沒等幾人迴過神,何曉又解開挎包,拿出了五六摞大團結。


    “你們數數吧,看看這些錢有多少。”


    “嘶。”


    庫房的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麽一堆大團結,堆在他們麵前,真是太有衝擊力了。


    愣了半晌,小張同誌領著幾人,連忙數了起來。


    這麽大一堆錢,不是個小數目,眾人數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數清了麵額。


    小張同誌怕出錯,忍不住叫人又數了一遍。


    半晌,小張同誌咽了咽唾沫,朝何曉說道:“同誌,這些一共是十五萬一千五十,還差一千五百七十五。”


    “小張,要不這些零頭就抹了吧,小何他買了這麽多,也應該便宜點。”


    牛阿姨捂著胸口,心髒砰砰直跳,她連忙扭頭,不再看地上那堆錢。


    “不用抹,該多少錢,就多少錢。”


    沒等小張同誌為難,何曉連忙拒絕了。


    在博物館撿漏,本來就是個不多見的事,他可不想有什麽汙點,市價是多少,就是多少,他可不想多事。


    摸了摸挎包,他從裏邊掏出了十幾張百元外匯卷。


    拿著晃了晃,他問道:“你們單位收外匯卷嗎?不行我就迴去拿錢。”


    “收,有外匯卷更好。”


    何曉數出一千六,遞給了小張同誌。


    轉身看著地上的畫,他舔了舔嘴唇,心中很是激動,這些馬上就是他的了。


    小張同誌收好錢,開完單據,便讓幾人往外搬畫。


    何曉早就等著了,他招唿一聲,接著往外搬起了麻袋。


    外邊的幾輛三輪車,已經停了一中午。


    見終於來活了,幾個蹬三輪車的,連忙幫著忙。


    等三輪車裏滿了,何曉跟濤子囑咐了一聲,接著騎著小鈴木,領著三輪車就往祖宅奔。


    這一路上,他時不時地迴頭看看,就怕出意外。


    好在博物館離祖宅不遠,幾人騎了十幾分鍾就到了。


    何曉推開大門,把院裏的秦姨、王姨叫出來,再加上蹬三輪車的,幾人很快就將車裏的麻袋,搬到了東跨院的書房裏。


    來迴五六趟,何曉領著人將庫房裏的畫,全都搬到了家裏。


    四千多幅畫,實在太多了,最後書房裏都放不下了,他隻好讓人放到了客廳。


    等全部忙完,他給幾個蹬三輪車的,一人一張大團結,接著又去博物館,把韓春明幾人,叫到了自家酒樓裏。


    畫買得很順利,他特意去庫房,拿來兩台錄像機。


    “春明、芳芳,這兩台錄像機,你倆一人一台,算是我對你們的感謝。”


    何曉舉起酒盅,敬了兩人一杯。


    今兒拿下半個倉庫的畫,他心中實在歡喜,忍不住多喝了一點。


    “這……這也太貴重了,不行,我不能要,不能要。”


    陸芳芳看著麵前的錄像機,嚇了一跳。


    她就是把博物館賣近代的畫消息,跟兩人說了一聲,順便介紹了一下牛阿姨。


    幫了這麽一點忙,收這麽貴重的東西,她實在受之有愧。


    “芳芳,你別客氣,何曉就是個狗大戶,你收下就是。”


    韓春明摸著錄像機,心中很是喜歡。


    四下看了看,他連忙問道:“對了,何曉,錄像帶呢?你不得送我們幾盤錄像帶?不然我們要這東西也沒用。”


    “送,肯定送,待會你跟濤子去拿,喜歡看什麽帶子,就拿什麽帶子。”


    何曉今兒豪氣得很,相比倉庫裏的畫,錄像帶可不算什麽。


    看了兩人一眼,他隨口提醒道:“春明、芳芳,這些近代畫可是好東西,你們可以買幾幅收藏。”


    “一張大尺寸的畫,都快頂我一個月工資了,我可沒錢買。”


    陸芳芳搖了搖頭,她好奇地摸著錄像機。


    韓春明心中也是這樣想的,“何曉,你買的畫夠多了,以後可以買些老物件收藏。”


    “我看出來了,你們倆都不喜歡畫。”


    聽到兩人的話,何曉有些無奈。


    近代畫漲價可比古董誇張多了,兩人對這方麵,看來是真不感興趣。


    沒有再說些什麽,他舉起酒盅,又敬了兩人一杯,接著低頭吃了起來。


    幾人吃吃喝喝,結束時天已都黑了。


    韓春明打了聲招唿,載著陸芳芳先走了。


    何曉跟濤子又喝了幾杯,接著站了起來,身子晃了晃,他感覺頭還有點暈。


    “何……何曉,你沒事吧?”


    濤子見狀,連忙起身走了過來。


    “沒事。”


    何曉搖了搖頭,推開房門走出去,左右看了看,他直接去了三樓。


    左找右找,他最終在董事長辦公室,看見了唐豔玲。


    也顧不得婁曉娥在屋裏,他身子一晃,直接倒在了唐豔玲身上。


    “何曉,你這是喝了多少?”


    “沒多少,就是高興,媽,博物館的那批近代畫,已經送到家裏了,總共四千多張,花了十五萬多一點。”


    看著傻笑的兒子,婁曉娥翻了一個白眼。


    沒好氣地朝唐豔玲擺了擺手,她嫌棄地說道:“趕緊把他送迴去。”


    唐豔玲應了一聲,攙扶著何曉往外走。


    “何曉,你怎麽喝這麽多呀?以後可別這樣了,對身子不好。”


    “對了,剛才那女的,是韓春明的愛人?我看他們挺親密的。”


    何曉靠在唐豔玲身上,搖了搖頭,“剃頭刀子一頭熱,誰知道呢。”


    到了門口,他掏出小鈴木的鑰匙,遞給唐豔玲,接著坐到了摩托車後邊。


    等唐豔玲上來了,何曉一把抱住,靠在她的後背就閉上了眼睛。


    其實何曉也不算太醉,他腦子還清醒著呢,就是感覺有些累了。


    今兒白天實在太刺激了,他現在還沒緩過來。


    “突、突、突。”


    到了祖宅,唐豔玲攙扶著何曉,進了東跨院。


    打開燈,她看著客廳裏一堆的麻袋,愣了一下。


    小男人去買畫,這事她知道,可她真沒想到竟然會買了這麽多。


    “何曉,這些都是你買的畫嗎?怎麽這麽多?”


    “多?一點都不多,越多越好。”


    看到屋子裏的這些畫,何曉瞬間又激動了起來。


    鬆開唐豔玲,他走過去解開麻袋,隨意抽出了一幅。


    展開一看,裏邊畫的是山水,抬頭瞧了瞧落的款,這幅是張大千的作品。


    拿著欣賞了一會,他迴頭遞給了唐豔玲。


    從麻袋裏又抽出一幅,是徐悲鴻畫的馬。


    隨手放到一邊,他繼續看向下一幅。


    半晌,麻袋裏大半的畫,都讓他展開放到了一邊,何曉也終於停了下來。


    走到椅子前,他往後一躺,攤在了椅子上。


    再過二十年,這裏邊隨便一幅畫,至少能賣上百萬,四千幅那就是……


    一時間,何曉感覺有些暈。


    “姐姐,四千個一百萬是多少?”


    唐豔玲站在麻袋前,正欣賞著畫呢,聽聞,她隨口迴道:“四十億唄。”


    “一幅百萬,一共四十億,嘿,也不多嘛。”


    何曉突然樂了,拿下畫之後,他感覺自己的口氣都大多了。


    隨手一指,他豪氣說道:“姐姐,你自己挑一麻袋,算我送你的禮物。”


    “我可不要。”


    唐豔玲撇了撇嘴,隨手放下了手裏的畫。


    這些文化人的東西,她隻覺得挺好看,可讓她花一個月的工資去買,她就不舍得了。


    “你不要?”


    何曉一怔,隨後就笑了,“姐姐,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你可別後悔。”


    一麻袋裏的畫可不少,這要是挑些齊白石、張大千的,擱二十多年後,一張都值上千萬,這一麻袋可就好幾個億了。


    他都能想象二十年後,唐豔玲的表情了。


    “要不我拿兩幅,掛在屋裏?”


    被何曉這麽一說,唐豔玲還有些猶豫。


    正好她屋子裏也沒什麽裝飾,她索性低頭挑了起來。


    半晌,她拿著兩幅挑好的畫,走向何曉。


    “讓我看看。”


    何曉有些好奇,他隨手拿起看去,隻見兩隻憨態可掬的貓,正撲著蝴蝶。


    搖了搖頭,他又看向了另一幅,上邊畫著豔麗的牡丹。


    看了看落款,這兩位畫家他也不熟悉。


    “得,姐姐,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真是沒好運氣,怎麽挑了這兩幅?”


    何曉都為唐豔玲可惜。


    這麽一堆畫,名家的占一大半,她偏偏挑了兩幅不出名的。


    “小瞧人,這兩張可比你那些好看,我自己個喜歡。”


    唐豔玲翻了一個白眼,她小心卷了起來。


    轉身剛想出去,一股大力襲來,她被何曉直接拉了過去。


    “得,我錯了,你喜歡就成。”何曉哭笑不得。


    嗐,也怪他隻看畫的價值,真是太市儈了。


    抱著唐豔玲,用力揉了揉,何曉閉上眼睛,趴在了她懷裏。


    “你喜歡貓和花啊,等過幾天,我給你買隻小貓養著,咱院子裏再種些牡丹。”


    “我忙著呢,可沒時間喂貓,花倒是行,不過夏天牡丹能種活嗎?”


    唐豔玲隨手放下畫,撫摸著小男人的腦袋。


    “試試唄,死了明年再補種。”


    “那還是別了吧,等明年春天再種,到時候在月亮門兩邊,我再種些月季花,做個花牆,那才好看呢。”


    過了一會,唐豔玲沒聽到迴應。


    她低頭一瞧,小男人已經睡了過去。


    翻了一個白眼,她攙扶起何曉,走向臥室。


    把小男人扶到床上,她走到窗前,把空調插上電。


    走到臥室門口,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迴來。


    算了,還是在這睡吧,小男人喝醉了,她還有些不放心。


    ……


    次日。


    何曉一大早就醒了過來,習慣地摸了摸隔壁,他這次倒是沒摸一個空。


    睜開眼睛一瞧,唐豔玲還在唿唿睡著呢。


    伸手抱到懷裏,他又眯了一會。


    “煩人,別鬧。”


    唐豔玲迷迷糊糊間,推了一把。


    何曉咂摸一下嘴,隻好爬了起來。


    穿好衣服,他走到外屋嚇了一跳,“媽,您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婁曉娥迴頭瞧了兒子一眼,也懶得說什麽,她繼續看起了手裏的畫。


    “齊白石,白石老人。”


    婁曉娥喃喃自語,她小時候,還見過齊白石呢,一晃這麽多年都過去了。


    輕輕卷起畫,她又看了看其它的。


    半晌,她扭頭朝何曉說道:“這些都是人家用心畫的,你別不尊重人家的作品,以後別亂扔。”


    說著,她把地上得畫,一幅幅地卷了起來。


    額……


    “昨天有點醉了,以後不會了。”


    何曉有些慚愧,他急忙走上前,幫忙卷著。


    看著客廳裏的畫,他心中做起了打算,“媽,我打算把這些畫,一部分帶去香江,一部分留在京城,您看怎麽樣?”


    “你自己買的,你自己看著辦。”


    話是這麽說,婁曉娥心裏挺同意兒子的做法。


    以後的事誰都說不定,還是分開放比較安全。


    “對了,媽咪挑幾幅喜歡的,拿迴去欣賞,你把白石老人的畫,拿出來我看看。”


    何曉仔細找了找,解開一個麻袋。


    拿出了十幾幅齊白石的畫,他讓婁曉娥挑了起來。


    “這幅,這幅,還有這兩幅,都拿給我吧。”


    挑選了四幅畫,婁曉娥拿著走了。


    ……


    何曉撓撓頭,他看著客廳裏的畫,有種幸福的煩惱


    這些畫,他打算一幅幅地登記造冊,然後分類放進地下室裏,對了,還得挑出一些帶到香江,這可不是一個小活,他估摸著得忙幾天。


    吃了早飯,何曉跟婁曉娥說了一聲,把唐豔玲要了過來。


    沒讓唐豔玲去酒樓,何曉拉著她去客廳,忙活了起來。


    四千多幅畫,他一幅幅地展開,接著讓唐豔玲登記,他再拿到地下室。


    就這樣,兩人忙了兩天,把四千多幅畫,全都登記了一遍。


    院子下邊的地下室裏,也已經擺滿了畫。


    當初何曉還覺得地下室大了,可現在光這些畫,就把地下室擺滿了。


    沒辦法,他隻好又買了些木箱子,把剩下的畫裝進箱子,擺在了書房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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