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爺爺顯靈這件事我是深信不疑的,我沒有吸毒,我也沒有緩釋幻聽的毛病,另外就是那一盒花生和一盆花,那是真實存在的。


    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麽土地爺爺和土地奶奶會幫我,難道他們覺得我是個不錯的小夥子,死了就可惜了嗎?不過,不管怎麽說,以後我是要迴來還願的。


    那姑娘上車了後,我也上了車,坐在車上開始趕車。不過我這時候有了防備,鱗甲生出,開始護體。我可不想被人一刀從後麵捅個窟窿。我問了句:“姑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啊!”


    “你不是說不需要知道對方名字嗎?你就叫我姑娘好了。”她在車廂裏嘻嘻地笑了起來。“逗你開心呢,我叫周燕,你呢?”


    “周燕,好名字啊!”我說道:“我是從人間過來的,你知道我們那裏的人都叫什麽嗎?加入姓周,會叫周心怡,周奕辰,周馨娛,周梓倩,或周子予!”


    我說了周子予的時候掀開了簾子看著她,她卻一笑說道:“這些名字好麻煩啊,我一個都記不住!”


    我說:“也就周子予這個名字還簡單一些。你說呢?”


    “別說我了,你叫什麽名字啊?還是我繼續叫你公子啊!”


    我說:“我叫邢雲,你叫我邢公子就行了。”


    她笑了下,調皮地說道:“我知道個成語,叫行雲流水,你妹妹是不是叫流水啊!?”


    我剛要說話,她抬手一直前麵說道:“看,前麵有個小鎮。快點,我餓得不行了。”


    我快馬加鞭,很快就到了這個小鎮,小鎮叫五化鎮,進了鎮子之後,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粥鋪,我們進去喝了小米粥,吃了鹹鴨蛋。吃完了渾身熱乎乎的,果然舒服了很多。臨走的時候還要了幾張草紙,她說要包果皮用。


    接下來,我倆一路走一路吃盒子裏的花生和瓜子,就這樣吃了一路,這花生和瓜子似乎一點沒有少。先是她發現這個情況的,說道:“邢哥,這花生和瓜子你我也吃了很久了吧,為什麽還沒有吃完?”


    我一聽就把馬車停下了,轉過身進了車廂,看著這個木盒子,之後看看旁邊草紙上放著的花生皮和瓜子皮。


    她說:“我已經倒了幾次了,邢哥,這是為什麽,這不合邏輯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聚寶盆嗎?”


    我拿出三個金幣,扔了進去,但是當我把三個金幣拿出來的時候,裏麵並沒有重新出現金幣。這說明不是什麽聚寶盆啊!我拿起來木盒子,將木盒子倒了過來,打算將花生倒出來,但是這麽一翻過來,這裏麵並沒有花生出來。我和她低下頭湊過去看裏麵,裏麵竟然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了。


    此時,我倆的臉竟然貼在了一起。


    她說:“怎麽沒有了?”


    我將盒子放低,慢慢地翻轉了過來,這裏麵的花生竟然就像是水一樣從旁邊流了出來。又有了半盒子的花生和瓜子!我說:“確實奇妙,但絕對是不能無中生有的,我覺得這個盒子是個寶物,裏麵有一個很大的空間,就像是結界,小世界,小宇宙一樣。裏麵就是個大量庫,我們從這裏吃一點,就會流出來一點,於是,顯得我們就總也吃不光一樣。但是任何的空間也是有極限的,隻要我們一直吃下去,遲早會吃光的。”


    她說:“這樣說豈不是發財了?”


    我點頭說道:“的確是寶物!不過至多就是以後吃花生和葵花籽不用花錢買了而已吧!”


    “那已經很好了,那就不用為了吃的而去卑躬屈膝了啊!那就能活出絕對的尊嚴了啊!”她開心地笑了起來,說道:“邢哥,我真替你開心。”


    隨後她看向了旁邊的那盆花,說道:“邢哥,這盆花真好看!”


    我說:“你喜歡送給你好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有可能這也是個寶貝啊!”她揮著手說道:“我不能收!”


    “花就應該送給你這樣的美麗女孩子。”


    她紅著臉擺著手說道:“我可不美,天下最美的女人不是我,是周子予,難道你沒聽說過嗎?普天之下,子予最美!雖然我們都姓周,但是我們可不是一個周!我隻是個命苦的丫頭罷了!這次我去偷親,我姑父給我找了一個富裕人家,讓我過去當小妾。今後我就再也不用為了一口吃的去勞累奔波了。邢哥,你這盆花,我收下了,謝謝你,你是個難得的好人。”


    說完,她拿了一塊手絹,開始擦花葉子上的塵土。


    我則抓了一把花生瓜子,出去後塞進了衣服的口袋裏,一邊吃一邊趕路。我心說這土地爺爺和土地奶奶送我一盆花,一盒子花生,這是什麽意思啊!這裏麵絕對是有深意的啊!花生瓜子一定是用來吃的,這花又是用來做什麽的呢?


    天快黑的時候,我們到了一座叫通河的小城裏,我找了一個酒店住下,我去開房間,要了兩間房。果然,周燕說:“邢哥,開一間房就行了,要那種有兩張床的,開兩間房,太浪費了!”


    我說:“這樣也好!對了,我們吃點什麽?”


    “這一路上吃花生已經吃個差不多了,隨便吃點就好了!”


    晚上我倆吃的包子,喝得紫菜蛋花湯。這裏已經能見到紫菜了,說明離著東海的地方近了一些,估計從這裏向東,應該逐漸的有海貨了吧!


    吃完了後去了趟茅房,迴來後我就進了屋子,正看到周燕在給那盆花澆水。澆完了之後,她問我茅房在哪裏,我說道在後院的右邊,挨著牆了。她就出去了。


    我就在自己的床前布置了蟲絲,然後拖了長袍,倒在了自己的床上,拿著一本書看起來。


    她迴來後,繼續擦那盆花的葉子,問我看什麽書呢。我說隨便看看,就是一本道教的宗教傳說。她伺候完了花之後,就去到了屏風後麵,換掉了長裙,換上了一身睡衣,迴來後,頭發也是散開的,她說:“束了一天的頭發,這頭皮都是疼的,我總算是可以輕鬆一些了。”


    之後也就上了床,問我需要不需要熄燈,我說熄燈,我不需要燈也能看得清!她又下了床熄燈,然後迴去倒在床上睡了。


    我看了一會兒書也就困了,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


    但是我在夢裏又夢到了一個女人要殺我,這次我看清了這個女人的臉,我不認識,但是我一眼就看得出,這個女人一定是周子予,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真的太美了。簡直就是毫無瑕疵!


    這個女人拿著一把軟劍,就站在我的麵前,而我就像是躺在一個床上,對,就是躺在床上。這女人舉著劍就要刺我,就是這一瞬間,我猛地就醒了過來。睜開眼一看,我看到窗戶開著,有霧氣從外麵進來,而我的床前的蛛絲上,掛滿了水珠。這些水珠被穿成一串一串的,特別的明顯。


    但是我明明記得睡覺之前這窗戶是關著的啊,並且屋子裏還有火盆的,此時火盆也熄滅了,窗戶也開始,霧氣也進來了,我的防禦頓時就完美的呈現了出來。


    而此時的周燕卻不在床上,我坐起來觀察頭頂,沒有感覺到什麽,我開始低頭觀察腳下,腦袋裏一閃,腳下應該是餐廳的一個包間。此時,我蹲下,摸了摸地板,這地板有一種很輕微的震動,一下一下的傳遞到了我的手指上。


    很快,這聲音停了。我低下頭,看向了我的床下,突然這下麵沒有了動靜,在我看來,也許會有人從下麵給我重重的一擊吧!


    但是,偏偏就什麽動靜都沒有了。這時候,我身後突然有了聲音:“邢哥,你跪在地上幹嘛呢?”


    她這一聲,把我嚇得一激靈,我一轉身說道:“沒什麽,有老鼠。你剛才去幹什麽了?”


    “我去外麵方便了一下。”她說道:“外麵霧很大啊!我去要了一些炭迴來,祛除一下屋子裏的濕氣!”


    我說道:“窗戶是你打開的嗎?”


    “是啊,炭火熄滅了,說明屋子裏的空氣變得渾濁了,再說了,點炭火就是要通氣才行的,我看這屋子的通氣孔太小了,就打開窗戶通通氣的。”


    說著,她關了窗戶,然後點了炭火。很快,屋子裏就被烤幹了,蟲絲上的水珠消散了,蟲絲又變得隱形了。不過,我知道,要是這周燕就是周子予的話,這蟲絲對她已經沒有什麽作用了。最多也就是讓她變得麻煩了很多。


    看來我要抓到她的把柄還是很不容易的啊!


    不過話說迴來了,那夢又是怎麽迴事呢?第一次模模糊糊,看不清要殺我女人的臉,這次總算是看到臉了,但我還是不能確定夢裏的女人就是周燕,分明就是兩個人。難道她也易容了?


    可最關鍵的是,為什麽會做夢?我這時候看到了那盆花,心說難道是因為這盆花嗎?這盆花也是可以預警的嗎?要是這樣的話,這盆花可真的是個絕對的寶物啊,今後我睡覺就更加的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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