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嘲笑之聲雖然刺耳,但是對於我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我去拿了酒,出了城,騎上了我的大馬猴子快速朝著仙府而去。其實我明白,沒有女人會喜歡我這樣的一個廢物的,那柳姍姍無非就是出於一種同情在保護我。


    白富美喜歡屌絲的戲碼,隻有在電視裏才會出現。現實裏根本沒有這麽一迴事的。


    我迴到大殿前下了大馬猴子,剛好天就快黑了。我給自己加了重量後就去跑步了。


    我一邊跑,那刺耳的嘲笑聲就在我的腦海裏不停地迴蕩。我越跑越快,這股氣逼著我健步如飛,一鼓作氣跑下山停也沒有停,轉頭就跑了迴來。當我進了大殿的時候看看時間,比上次足足快了一個小時。


    我喘著氣往裏走,羽瘋子卻從柱子後麵走了出來,看著我說道:“你今天偷懶了。”


    我搖搖頭說道:“沒有,我不是那樣人。”


    “那你新加了五斤負重,怎麽還這麽早就迴來了呢?這不和常理!”


    我哼了一聲,就把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道:“你說這些人氣人不氣人,我總要發泄一下吧,所以今天跑的快了一些!”


    這麽一說,驚得羽瘋子下巴差點掉下來,那一張大嘴張的大的能塞進去一隻鞋。隨後他從上到下打量我說道:“就是因為這個,你就跑快了半個時辰?我不信,明天我要親自跟你跑一趟。”


    我看著他說道:“好啊,我累了,去洗澡了,洗完了迴來睡覺。我覺得今天還有力氣起洗個澡。”


    去河裏洗了澡,往迴走的時候已經困得不行了,到了床邊,倒頭就睡。一覺醒來是上午九點,起床後到了院子裏,看到羽瘋子在弄菜園子。我就也過去了,蹲下開始拔草。


    也就是這時候,柳姍姍來了。過來後靠在了菜園子旁邊的一棵垂柳樹上,說道:“邢雲,你別往心裏去,大師兄最愛吃醋,他吃醋起來就和瘋狗一樣。”


    我說道:“師姐,你多慮了,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你沒放在心上,你大晚上的在山裏跑什麽啊!一邊跑一邊喊。”


    羽瘋子一聽愣了下,隨後他看著我罵道:“兔崽子,你大晚上的跑出去做什麽?小心山裏的怪獸把你拖走吃了。以後給我老老實實的,沒有我的允許,哪裏也不許去,知道嗎?”


    我哦了一聲,低下頭去。心說看來這個柳姍姍並不知道我在訓練,隻是覺得我受了氣在發泄。


    我對柳姍姍說道:“師姐,昨晚你偷看我了啊!以後不要這麽做了,萬一我要是臨時要方便下什麽的,豈不是很不禮貌!”


    “你別誤會,我隻是怕你想不開。”柳姍姍說道。


    接著,她又說:“你昨天看到我的臉了,你覺得我的臉長得好看嗎?”


    羽瘋子聽了之後猛地抬起頭來,直接就給了我一個大嘴巴,說道:“你膽子太大了,誰讓你去看你柳師姐的臉的?”


    我捂著臉說:“老師,我隻是好奇,又喝了不少酒,就扯開看了下。不得不說,柳師姐的臉長得很精致,但我覺得沒有非分之想!”


    羽瘋子說:“你小心為妙,那張臉不是誰都能看的。沒有定力的,會出大亂子的。亂了心神可就什麽事都幹得出來了。有的人看了一眼,這輩子眼裏就再也沒有別的女人了,這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懂了嗎?”


    我說:“懂了。”


    柳姍姍看著我歎口氣說道:“邢雲師弟,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先迴去了。過些天我再來看望你們。”


    她走了。


    我轉頭看向了羽瘋子,他將手裏的雜草扔到了外麵,直起腰說道:“禍水啊!”


    我也站了起來,直了直腰部說道:“老師,為什麽那張臉會那麽厲害啊?這是什麽道術嗎?”


    “不,這是傳承,這張臉是傳承來的。先是她的母親得到了這張臉,她母親生了她之後,這張臉就傳承給了她。她的母親就消失了。”


    我撓撓頭,問道:“這個柳師姐似乎對我們不錯。”


    “你懂什麽?她母親當年就是用這張臉來誘惑我的,我沒有被她誘惑。之後她的母親就懷恨在心,去誘惑大師兄,結果大師兄中了招。這柳姍姍就是這個女人用來懲罰我的。柳姍姍就是故意每天在我麵前晃來晃去,讓我時不時就想起她的母親,這也是折磨我的一種方式。說心裏話,我有些對不起柳姍姍的母親啊!”


    我點點頭說道:“明白了,老師你以前也算是一個風流情聖啊!”


    “所以,不要覺得這個柳姍姍多麽的善良,誰要是覺得她善良,離著死就不遠了。”羽瘋子歎口氣,又搖搖頭說道:“但是世間又有幾個男人能扛得住這副傳承的皮囊啊!”


    “也沒什麽吧,我看了也沒覺得什麽啊!”


    話是這麽說,但是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腦海裏浮現的可是她活靈活現的樣子,就像是電影一樣在腦海裏播放了起來。


    不過我算是明白了這柳師姐為什麽經常來看望我們,合著是來替母複仇的啊。


    我說道:“老師,當年你為啥不喜歡柳師姐的母親呢?”


    “因為我有自己喜歡的姑娘,這個姑娘知書達理,溫婉嫵媚。而柳姍姍的母親,美的不真實,和她相處長了,就會成為她的奴隸了。”羽瘋子說這些的時候,眼神迷離,很明顯,她在想著柳姍姍的母親呢。


    我知道,並不是他不動心,隻是控製住了自己的心魔。


    我晃晃頭,繼續蹲下收拾菜地,弄好之後剛好是正午,也不知道羽瘋子從哪裏弄來一塊肉,我下廚炒了幾個小菜,然後坐在樹蔭下對飲了起來。


    我們這裏下午從來沒有人來過,是我聯係蹲馬步的時候。我往那裏一蹲就是半天,到了晚上的時候,羽瘋子跟著我跑了一趟,結果我就是早早的就跑了迴來,進了大殿之後我說道:“老師,怎麽樣,這下你總該信了吧!”


    老師點點頭說道:“不錯,從今以後,負重加倍,每天加兩斤,五天加一次。”


    我這剛有個好日子過,這又加了重。我發現,這比高考的時候累多了。比高考累也是正常的,那是考大學,這是修道。不是一個檔次的,自然受苦會更多。


    對於吃苦這件事,我還是有一個很好的心態的。


    也就是從這天開始,羽瘋子竟然每天都陪著我跑,他實時監控我的狀態,剛開始加上重量的時候,我的確很不適應,但是大概一個月後我適應了下來,並且還是能提前跑迴。


    於是,羽瘋子又開始給我加碼,到了最後,竟然每天給我加十斤,五天加五十斤了。


    此時離著一年的期限已經不遠了,隻剩下最後三個月了。同時,我的負重似乎也到了極限,但是羽瘋子每天在後麵追著我踹我的屁股,一直在喊著讓我快點,快點,其實這時候,我已經負重將近一噸了,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肉在伸縮的時候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似乎隨時要斷掉一樣。


    每天十斤,意味著到了一年的頭上,我還要負重三百斤。而且這還是羽瘋子不給我加碼的情況下,現在我甚至覺得隻要再給我加一根稻草我就會倒下。每天迴來都會累得和死狗一樣,趴在大殿裏就再也不想動了。


    但我還是堅持下來了,並且,羽瘋子還在每天給我加碼。


    最後一天,他將所有的負重都綁在了我的身上說道:“一年期限就要到了,就差這最後一天的,你今後的成就完全取決於你現在的成績。兩千五百斤的負重,你要是能按時跑迴來,才算是創造了一個天大的奇跡。有記載一來,就沒有人超過兩千斤,你現在已經很棒了,但我希望你能有一個完美的答案,最後一天了,加油吧!”


    天空已經下雪了,又是一年的冬天。此時我在想,姬文君已經生了孩子了,也不知道這孩子是男是女,聖女琴妃還被關在山裏麵部思過呢,也多虧了姬文君了。我是不是該對她好一些呢?


    想到了這裏,我突然就歎口氣,結果接就被羽瘋子一巴掌打在了臉上,說道:“兒女情長會亂了你的心神,給我振作起來。我告訴你,你沒有實力,什麽都得不到,妻子,孩子,都會被人搶走。明白嗎?給我跑!”


    我點點頭,直接就朝著外麵跑了出去。


    羽瘋子在後麵跟著,我每一步都發出咚咚的聲音,山裏的石板路被我踏上去都會崩裂,它們也到了能承載的極限。


    我離著大殿越來越近了,而我的身體也達到了極致,到了大殿下的台階的時候,我摔倒了,直接就砸在了地上。羽瘋子在我的身後喊道:“起來,爬也要給我爬進去,你必須要多想想自己的仇恨才會有力氣。”


    我把所有的所遭受的委屈都想了一遍,從我第一次去我丈母娘家被人趕了出來,從我低三下四去借錢被拒絕,從我不得不去麵對一具具惡臭的屍體,家庭慘劇,陸英俊和陸英豪對我的欺辱,陳英德那醜陋的嘴臉,還有就是納蘭長虹打我耳刮子時候得意的樣子。


    我一件件想,一個個的人在我的腦海裏閃現。


    孟菲提起的仲裁,教主的無禮。


    所有的事情我都記起來了,我咬破了嘴唇,疼痛令我清醒了過來,我大喊著爬了起來,一步步踩著台階朝著大殿走去。


    當我最後一步邁進去的時候,羽瘋子哈哈笑了起來。


    我也哈哈笑了起來。


    最後,羽瘋子對我說道:“邢雲啊,你成功了,你的基礎已經夯實,接下來,我給你一本修真秘籍,上麵有十絕劍。對了,你還要把負重先撤下來,離開負重,你也要適應適應,起碼身體的平衡需要你重新掌握下了。”


    我直接就脫光了衣服,將自己身上的負重,一塊塊的拿了下來。頓時就覺得身體無比的輕鬆,我一條腿邁出去,結果身體直接就彈了起來,接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羽瘋子到了我的身邊,低著頭看著我說道:“別著急,摔久了就學會走路了,你現在和小孩子沒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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