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我在醫院裏已經待了一個月了。這期間,戴星河來了好幾次,除了看看我恢複得如何以外,就是告訴我尋找牛北的進展。


    隻是,每一次都是同一個消息,沒有找到牛北。牛北整個人就如同在人間蒸發了一樣,誰都找不到他的存在。雖然我讓戴星河查找吳晨旭的屍體,不過依然沒有什麽消息。


    雖然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過那也隻是自欺欺人的安慰罷了,所以每一次戴星河帶來的消息總是讓我心裏又沉重一分。


    門開了,沈月拎著一袋水果走了進來。我連忙坐起來,示意她自己找地方坐。這一個月我的下巴骨雖然好了很多,不過因為打了石膏固定,依然不能開口說話,就連吃東西,也隻能吃流食。不過還好,明天就能拆掉石膏了。


    在這一個月裏,又發生了兩起滅門案,這是這三個月來的第六起了,戴星河的壓力也很大,來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反而是沈月來的時間比較多。


    “最近好點了吧?”


    我點頭,然後往門外望了望。沈月露出一個好看的酒窩,說道:“別看了,蘇安今天要上學。”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自從那天蘇安迴去之後,便經常來看我,她的話雖然不多還有些膽小,但是我卻喜歡上了這個安靜的女孩。


    我一直很擔心夏午長會來對付蘇安,就如同那天他對付那中年人一家一樣,但是出乎意料的,從那天開始他就沒在我的麵前露過麵,要不是新聞最近一直播報那性質惡劣的滅門案,讓我知道他還在獵殺那些捉鬼師,我就差點以為他收手了,或者找到了牛北,去專心折磨牛北了。


    坐了一會兒,沈月起身告辭離開。畢竟在我這裏也是無趣,她這個工作狂能抽出時間來關注我,也已經很難得了。


    沈月剛走,我還沒來得及躺下,鄒婷婷就來了,一進來她就把門關上,在我驚詫的眼神中湊近我,悄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最近這些滅門案的兇手?”


    我愕然,點頭。她是怎麽知道的?


    鄒婷婷唿了一口氣,說道:“果然,隻要發生了離奇的案子,肯定都和你們有關。”


    我哭笑不得,這都哪跟哪呀!


    鄒婷婷顯然沒有在意我的表情,而是自顧自地說道:“其實我在第一宗案子發生的時候,就想到你們了,隻是那個時候你和牛北同時都失去了聯係,我們都沒法找你來求證。誰知道你出現後,竟然弄得那麽淒慘,我也不好意思問你這個。我聽說你明天就能說話了,你明天能給我好好說說嗎?”


    我無奈地點頭。自從那天她告訴我鹿鹿死因之後,她對我的態度就大變,變得熱情起來,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我還是習慣那個冷冰冰的女法醫。


    但是第二天鄒婷婷沒來,戴星河隻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說又有兇殺案,鄒婷婷得繼續忙活好幾天。我也沒在意,一拆石膏,我就迫不及待地用托戴星河給我買的手機給蘇安打電話。


    但是,蘇安的手機是關機的。


    看了看日曆,是周三,我記得上次蘇安說過,這幾天要月考,可能手機給關了吧。我沒在意地掛掉電話,重新撥通了牛北的手機號碼。


    “嘟——嘟——”


    不緊不慢的聲音,我氣得想扔掉電話。三個月!據戴星河說的,他每天都安排了人打牛北的電話,每天怎麽也得有上百個,可是總是沒人接聽,電話也沒關機。按理來說,這麽多電話,如果電話不在主人身邊的話,最多兩天就得關機了,沒想到竟然堅持了這麽久。


    用戴星河的話說,要麽是牛北不想接,要麽就是拿到牛北手機的那個人不敢接。


    不是不想定位手機找人,而是每次定位,都找不到那手機,很怪異,久而久之,戴星河也放棄了這個方法。


    掛掉手機,我想了想,找到醫生,要了一支筆和幾張紙,寫下了幾個名字,然後又在那其中的幾個名字上劃一個大叉。


    被劃去的那些名字,有六個,就是這段時間被滅門的六個受害人,同時也是六個捉鬼師。


    當初十一個捉鬼師,除了烏靈珠,夏午長,我和牛北,就隻剩下一個了,就是那個當初組織的中年人喬酉陽。


    夏午長和烏靈珠是敵人,所以現在幸存下來的人,隻剩下三個而已。按照夏午長殺人的速度,半個月後,死掉的一定是喬酉陽,而我和牛北是一起的,肯定是被放在一起解決,如果他能找到牛北的話。換句話說,隻剩下一個月,夏午長的報複就徹底成功了!


    我想了想,撥通了喬酉陽的電話。這號碼是我那天在牛北的手機裏看到的,沒想到,竟然還能有撥打的一天。


    電話迅速被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驚慌的聲音:“誰?”


    我一愣,隨即連忙說道:“喬管理,我是房青燈,三個月前我們在酒店見過。”


    一個小時後,一臉憔悴的喬酉陽來到了我的病房。


    “你怎麽弄成這樣?”


    喬酉陽顯然是很驚訝我的慘狀,我也很驚訝地看著他,此刻的他已經瘦了好幾圈,三個月前的啤酒肚幾乎都消失不見了,他的臉也很灰暗,眼中布滿了血絲,顯然是沒有休息好。


    “喬管理怎麽這麽憔悴?”我是明知故問。


    喬酉陽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根煙綱要點火,一個路過的小護士連忙阻止他,他尷尬地把煙收了起來,慢慢地說道:“那個下血葉戰書的人,很厲害,我們,竟然是毫無反抗之力,就被他一個一個地除去了。隻是可恨,我竟然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幸好有夏老先生在,不然,我肯定……”


    我忍不住冷笑:“你這段時間一直和夏午長在一起?那我不得不說,你命真大!”


    “什麽意思?”喬酉陽詫異地坐直身子,看著我說道。


    我沒打算隱瞞,也沒打算故弄玄虛,直接把夏午長的身份戳穿:“夏午長,就是那個下血葉戰書的人,同時,他不是人!在四十年前,他就已經死了!”


    “什麽?”喬酉陽驚訝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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