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天很煩躁!


    金陵距離江城真的不算很遠,昨天他得到消息,雖然沒第一時間過來,但到江城的時候,卻也僅僅隻是到晚上了而已。


    但他卻吃了閉門羹!根本連林氏靶場的大門都進不去!


    當時就氣的陳慶天七竅生煙。


    然後他就馬上找各種關係——不管怎麽樣,總要見到陳昊吧?他聽說陳昊被唐牧扇了很多個巴掌,臉都腫了,一想到那樣的場景,陳慶天就鑽心的疼!


    那可是他兒子!親生的兒子啊!平常時候他都不舍得打一下,現在卻被如此虐待,簡直豈有此理!


    但讓陳慶天鬱悶的是,甭管他找了什麽關係,哪怕讓金陵那邊的大佬跟江北這邊的大佬聯係,得到的答案都是不樂觀的。


    更別說商業方麵的大佬了。


    他拐彎抹角的找到林家那邊,林家給的迴應是唐牧來處理這件事,他們不管,氣的陳慶天甩了好幾個杯子,但偏偏又無可奈何。


    不過,這麽一番折騰,他倒是也清楚了唐牧在江城在江北甚至在整個圈子中現在到底擁有怎麽樣的力量,這火氣倒是慢慢的降了下來。


    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如此,憤怒,隻是因為你不了解對方的實力而已。


    當對方的實力不屬於你能撼動那個層次的時候,你的憤怒也就會自然而然的消失,人也就能自然而然的平靜下來了。


    所以,陳慶天倒是開始埋怨陳昊實在太不懂事了。


    林氏安保現在多大的生意?陳昊竟然要攪黃人家這麽大的生意,換做是陳慶天,也絕對會暴跳如雷——他突然感覺唐牧隻是扇了陳昊幾巴掌已經算是非常給麵子了。


    所以陳慶天調整自己的心態,並且做足了準備,一大早的,就來到了林氏靶場。


    這次倒是被允許進去了。


    但讓陳慶天沒想到的是,他雖然進入了靶場,但除了被引領到一個房間,然後被人看守之後,就沒有然後了——根本就沒見唐牧出現。


    這麽一等就是一整天,而他甚至不被允許出房間,他帶來的人倒是反抗過,但反抗的結果,好吧,不說也罷,林氏安保本就是玩武力的,在人家的地盤上,在武力上玩不過,這不也挺正常的嗎。


    隻是這樣變相軟禁的姿態,讓陳慶天無邊的憤怒,同時心也不斷的往下沉。


    他預感到,這是唐牧在擺姿態了,這件事的嚴重性,甚至遠超他所能想象的範疇。


    至於連陳昊都見不到——陳慶天都已經無力吐糟什麽了。


    反正在進入靶場後,他就成為了案板上的魚肉,已經隻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了。


    “老板!”正煩躁著的陳慶天,突然聽到門外有響亮的唿喊老板的聲音,他頓時精神一震,連忙站了起來。


    而在他站起來的同時,房門也被打開了,唐牧的身影大踏步的走進來。


    陳慶天認得唐牧,他專門看過唐牧的資料,資料上有照片,所以不難相認。


    “唐先生!”陳慶天連忙打招唿。


    “陳先生!”唐牧對陳慶天點點頭。


    他並不認識陳慶天,不過剛才瞿誌奇和司馬新雲已經解釋了陳慶天跟陳昊的關係。


    這個陳慶天不僅僅是陳昊的父親,還是陳家的話事人——當然了,話事人隻是一個說法,代指陳家陳慶天說了算,是能當家做主的人。


    “唐先生,陳昊那個混賬玩意,實在是給您添麻煩了,您說這件事怎麽解決……”陳慶天看唐牧態度還算好,並沒有氣衝衝的或者咄咄逼人,心中稍稍鬆了口氣。


    看了看用上了尊稱的陳慶天,唐牧慢條斯理的說道:“陳先生,你可知道先前我們的雇傭大會涉及到多少交易額?”


    “略有耳聞!”陳慶天心中咯噔了一下,卻也不得不迴答,他來是解決問題的,你一問三不知,這還怎麽解決問題?


    “嗯,陳先生知道就好,而這隻是一個開始,以後每個月,都會比這個多,不會比這個少!換句話來講,林氏安保每年的交易額是有可能上千億的!這是一筆多大的數額,相信陳先生非常清楚,而因為陳昊,我們精心準備的一切差一點功虧一簣!”唐牧淡淡的說道。


    陳慶天心中滿是苦澀……


    他倒是想反駁唐牧,但是,不管是昨天晚上還有今天一個白天的了解,讓陳慶天對唐牧的話,找不出任何一丁點反駁的點。


    是,按照現在的交易額,唐牧所說的千億是有點誇張了,但如果競價模式也順利的話,那麽唐牧的話就不是有可能,而是非常有可能了。


    斷人家每年千億營業額的大生意啊,這仇怨可要突破天際了。


    俗話說的好,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陳昊這行為,讓唐牧不管如何憤怒,都是合情合理的。


    “唐先生,我也不幫陳昊辯解什麽,但陳昊畢竟是我兒子,我這個做父親的,還是懇求您能再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陳慶天認真的說道。


    倒打一把,狀告唐牧出手傷人,非法拘禁?這也奈何的了唐牧?別搞笑了,陳慶天可不會有這麽天真。


    所以,他必須要擺正心態,心中任何負麵情緒都統統不能留,先保下陳昊再說其他……至於有沒有其他,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陳先生,你覺得應該如何解決?”唐牧淡淡的問道。


    陳慶天犯難了,唐牧提出章程,這還好辦,但現在唐牧把皮球踢給他,他應該如何操作?這誠意怎麽給?


    “唐先生,這主要還是看您,您說怎麽辦我就怎麽辦!”陳慶天認真的說道:“但不管怎麽辦,我都承諾,以後送陳昊出國,剝奪他繼承人的身份,並且不允許他再迴國內一步!”


    陳慶天不止陳昊一個兒子!所以他有說這番話的底氣,關鍵是不能牽連到陳家……


    “陳先生,陳昊前來,你跟陳家人完全不知道?”唐牧笑眯眯的看著陳慶天。


    陳慶天嚇了一大跳說道:“唐先生,我跟家裏的人真的不知道陳昊會做這種事啊!如果我知道還好了,肯定不允許他如此犯渾啊!”


    “陳昊跟玄陽門是什麽關係?”唐牧手指敲動著桌子淡淡的問道。


    “陳昊是玄陽門的弟子,他從小愛動,所以我就送他去玄陽門學武了!”陳慶天苦笑的說道:“原本想著他能強身健體,卻沒想到他隻學會了好勇鬥狠,我真是好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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