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樣子,看來是沒辦法嫁給你最喜歡的懷謙哥了。”


    晏珩山聲音很輕,似乎真的為溫鬱可惜。


    ……


    估摸著溫鬱已經到了學校,盛懷謙給溫鬱打去電話,第一次撥過去沒有人接,盛懷謙還以為他沒有聽到,便又打過去一次,依舊沒有人接。


    盛懷謙有些不放心,知道溫鬱和晏桉關係好,便給晏桉打了電話,晏桉倒是接通了,卻告訴他自己不知道。


    聲音古怪而生分。


    晏桉是個熱情的孩子,態度忽然這樣,盛懷謙還以為他和溫鬱鬧矛盾了,本來還想問問別的,也沒有再問,轉而掛掉了電話。


    他除了有晏桉的聯係方式,還有溫鬱另外兩位室友的聯係方式,即使很擔心自己的孩子也不會像他這樣,溫鬱每到一個新環境都會加上他的室友同學和老師的聯係方式。


    有時候盛懷謙也會覺得自己對溫鬱的掌控欲很強。


    給程頤打過去電話,程頤告訴他,溫鬱還沒有迴宿舍,然後又奇怪地說了一句,“他和我們說晚上不迴宿舍,他沒有告訴你嗎?”


    不迴宿舍迴哪裏,以前盛懷謙會以為溫鬱住在晏桉家裏,可是他剛剛給晏桉打過電話,晏桉說他不知道。


    盛懷謙的笑容止住,“他這段時間還去過外麵嗎?”


    “這一星期一直在宿舍,上一個星期沒在宿舍的時間比較多。”溫鬱不像別的學生,家是外地的,隻能寒暑假才能迴家,所以溫鬱沒迴宿舍,他們都默認溫鬱迴家去住了,不會覺得奇怪。


    程頤又想起溫鬱最近的異樣,多嘴和盛懷謙說了句,“懷謙哥,你有空帶溫鬱去醫院看看吧,他最近可能腸胃不好,總是吐。”


    盛懷保持平靜和程頤道了謝,然後掛掉了電話。


    夏日的滾熱的風吹過來,盛懷謙站在陽台,心直直地往下沉,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了解溫鬱的人,溫鬱到他家後,溫鬱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詢問過他的意見,他參與了溫鬱人生中許多重大的決定。


    可是現在,溫鬱沒有迴宿舍,他竟然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溫鬱不舒服了那麽久,他也一點都不知道。


    他一時不知道是因為他對溫鬱的關注不像以前那麽密切了,還是因為溫鬱開始對他有了隱瞞。


    一個很壞的猜想冒出來,為什麽要大費周折的給那麽多人打電話,不是應該直接問送溫鬱去學校的晏珩山嗎?


    為什麽不問他,是因為他和溫鬱的身份差距很大,年齡差距很大,又是他們一家的救世主,他將其擺在了高位,認為他對溫鬱隻是像對待一個晚輩,他自動將他歸於安全的陣營裏。


    可是現在冷靜下來想想,晏珩山太過於密集,太過於巧合地出現在溫鬱的身邊。


    想都台風登陸的五天,也是晏珩山接溫鬱的電話,那五天溫鬱究竟是和晏桉在一起,還是和晏珩山在一起?


    盛懷謙想給晏珩山打電話,卻忽然驚覺,現階段他和溫鬱接觸的很密切,但他卻從沒有想過留他的聯係方式。


    他又打給了晏桉。


    聽到他要晏珩山的聯係方式,晏桉很直白地愣住了,然後才給他。


    記下之後,盛懷謙不急著掛斷電話,而是又問,“小鬱台風那幾天肚子不舒服,一直到現在還沒好,你們那幾天吃了什麽?”


    “我不知道,他沒有……”晏桉話說到一半,忽然止住,他反應過來盛懷謙是在套他的話。


    而盛懷謙聽到我不知道,便已經知道結果了,他甚至都沒再說一句再見,便啪地掛斷了電話。


    然後給晏珩山打過去電話,同樣沒人接。


    盛懷謙眼睛浮現出血絲。


    孩子大了不再需要父母時,有的父母雖然失望但調整心態後能夠接受,而有的父母卻會極端地將孩子栓在身邊。


    他就是後者,他設想的未來生活一定要有溫鬱的,他不能接受溫鬱和別人組成家庭,不能接受溫鬱不再需要他。


    他甚至寧願溫鬱是個漂亮的癡兒,他會養育他一輩子。


    晏衛妄就是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的。


    “有空喝一杯嗎?”


    盛懷謙冷道:“沒空。”


    “我就在你家樓下。”


    原本因為溫鬱而欲要癲狂的盛懷謙在聽到這句話時微微一愣。


    “聽你心情不好,這裏有個免費的垃圾桶,不用一下嗎?”隔著電話,男人漫不經心而又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傳進耳朵裏,盛懷謙喉結滾動,沒有再拒絕。


    兩人相識又不是太熟,對於彼此了解的也並不徹底,對此刻的盛懷謙來說,是一個好的傾訴對象。


    他換了鞋子下樓,果真在巷口看見了一輛跑車,車窗落下,晏衛妄英俊的臉龐露出來,朝盛懷謙招手。


    晏衛妄也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麽快,聽著盛懷謙講述晏珩山他弟弟的事情,他做出一副擔憂的樣子,懇切地望著盛懷謙,那樣子就像他已經完全共情,體會到了他的傷心和憤怒。


    而等盛懷謙平靜時刻,他道:“我並不想隱瞞你,其實晏珩山是我哥。”


    “他父親和我父親是親兄弟。”


    “晏珩山這個人從小性格便有些怪,他父母出車禍意外去世,他卻一直認為是我父親害死了他父母,一直對我們很有敵意。”


    晏衛妄拿出手機,給他看照片,照片裏的是李煒,不再是以前囂張跋扈的樣子,而是瘦弱的,頹廢的,一條腿萎縮無力,明顯的殘疾。


    “晏珩山做的。”


    盛懷謙唿吸微輕,他當然是恨李煒的,可是一個原本健康的人忽然廢掉了一條腿,還是讓他忍不住吃驚,他以為晏珩山隻是讓李煒不起訴他,沒想到他做得那麽狠。


    “小時候我喜歡和他玩,有一次他帶我去池塘,按著我的頭往水裏按,如果不是家裏的保姆發現……”後麵的話晏衛妄不再說了。


    “既然你說你弟弟現在和他關係很密切,那你應該小心一點,他那樣的人,冷漠,無情,沒有愛。”


    ……


    另一邊的溫鬱顫抖地抬腳,邁上第一節樓梯,接著是第二節,第三節……而晏珩山並不緊跟著他的,他上到第四節時才動身。


    裙擺隨著爬上而飛揚,涼水吹拂的感覺那麽清楚,讓溫鬱清楚地意識到他現在的姿勢對於下麵的人來說,完全是沒有遮擋的,溫鬱羞極了,白瑩瑩的手指不停地將裙擺往下拽。


    而後麵的晏珩山一抬眼皮便能看清楚濕潤的兩片唇是怎麽含吮那串珍珠的。


    他眸光越發的暗,神情是危險的。


    臥室裏,溫鬱渾身出了一層薄汗,雪白的肌膚發粉的黏膩。


    他一低頭,便能看見晏珩山的臉,雙腿哆嗦著,羞恥地流淚,不肯往下。


    “坐下來。”


    分在晏珩山臉兩側的膝蓋被晏珩山微微用力地摁著。


    很快盛開的裙擺便將晏珩山的臉蓋住了。


    第39章


    ◎有恃無恐◎


    寂靜的夜, 一室昏暗。


    溫鬱跪坐著,大腿中間被男人按住,往兩邊分, 雪白的雙腳蹭磨在地毯上。


    裙子往下垂, 隻露出男人紋絲不亂的頭發。


    溫鬱並不敢用全部的重量壓他, 咬著手指頭, 虛虛坐著, 嘴裏還可憐地懇求著不要這樣, 然而有力的小臂掐住他的腰,用力地往下, 讓他一下子壓了上去,高挺的鼻子瞬間頂開了,滾熱濕黏的唿吸吹拂著,從縫隙裏往深處鑽。


    溫鬱止不住地哆嗦,電流感從脊椎骨一路攀爬, 眼前閃過陣陣白光,陌生的感覺淹沒了他。


    然而還不夠, 雙唇和珍珠一起被裹吮進濕熱的口腔裏,撥弄著珍珠, 含吸微張的雙唇,像是頑皮的孩童, 不肯好好地吃東西,而是要在嘴裏攪弄吸咬著。


    玩夠了,又用鼻子去不停地蹭磨那兩片唇,蹭到兩片唇蠕張開, 濕黏而滑膩的, 吸附裹住鼻梁。


    粗重而急促的唿吸重重地撲灑著, 被燙得幾乎要融化了,溫鬱咬著手背不知所措地哭,含糊不清地哀求。


    唇肉卻被鼻梁磨蹭地更厲害了,熱得要擦出火星,火辣辣的疼麻感,讓溫鬱唿哧唿哧倒吸著涼氣。


    鼓出來的唇珠也沒有被放過,被高高挺起的鼻尖□□著,頂的縮進去後,再用濕熱的唇舌吸出來,繼續蹭頂,纏綿的感覺刺激得溫鬱雙眼渙散著往上翻,晶瑩的淚珠可憐地掛在腮邊。


    雪白的小腿痙攣到並不攏,黏膩的液體順著內側的肌膚往下流,被地毯吸了進去,溫鬱縮在晏珩山的懷裏劇烈地唿氣喘氣,哭到止不住。


    晏珩山看他哭得這樣可憐,疼愛壓過了卑劣的嫉妒心,他輕輕地撥開溫鬱的頭發,一隻手捧著他的臉,很輕柔地啄吻他的唇。


    “你和他不會再有可能了。”晏珩山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盯著他的眼睛,“活著的時候沒有可能,死了也沒有可能。”


    “我講得清楚嗎?”


    到了這個時候,溫鬱才意識到晏珩山為什麽生氣,又因為晏珩山輕飄飄卻冒著寒意的話語而恐懼,他顫抖地扭臉,躲避他的親吻。


    “說你不喜歡他。”晏珩山用鼻子頂他,甜腥的氣味混合著他的唿吸一同鑽入到溫鬱的肺腑裏。


    這讓溫鬱想起了剛才,羞得淚珠開始滾落。


    等他跟著自己念時,晏珩山臉埋在溫鬱的頸窩裏,又開始舔吃那顆小紅痣,手掌覆蓋到圓潤的弧度上,大拇指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領口的邊沿,原本便露出雪白的肉,領線又低了,內陷的從粉色的肉裏麵顫顫巍巍地挺立著。


    “哥哥,是哥哥……”溫鬱急切地迴答著,他還以為是自己做的哪裏不夠好才惹晏珩山生氣的,原來他以為自己喜歡盛懷謙。


    而迴答完,又猛地驚覺晏珩山的手在什麽地方,緋紅著臉去推他,十根雪白的手指都按在晏珩山的手腕上,溫鬱換了那樣暴露的衣服,晏珩山卻還是扣子係到最頂端的黑色襯衣,袖子挽起來,腕表箍住青筋凸起的手腕。


    晏珩山反手握住溫鬱,“誰在日記裏寫長大後要嫁給他的。”


    溫鬱眼神閃躲,耳根都紅透了,日記的事情一定是盛容告訴他的,“小時候,小時候的事情……”


    一個優秀溫柔,朝夕相處,同時又沒有血緣關係,對於當時剛被父母拋棄的溫鬱,自然是會偷偷傾慕的,可是慢慢長大後,他便認清了,他對盛懷謙隻是親情,即使以後想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那也隻是家人的身份。


    溫鬱失神想著,手指忽然被濕熱的東西裹住了,溫鬱迴過神一看,晏珩山在吃他的手指,舌麵沿著指頭的根部重重地往上舔,然後一整個吞掉。


    “珩山,珩山……”


    溫鬱沒想到這樣一個不苟言笑的嚴肅男人,背地裏有那麽多令人難堪的癖好,手指在他嘴裏快要融化掉了,不得不低聲喚他的名字。


    “隻是小時候嗎?”就在不久之前,還在床上叫過他的名字,晏珩山吐出他的手指,貼著他的手背,把他的手帶到他吊帶的領口那裏。


    “自己拉開。”


    溫鬱羞得更厲害了,雪白的脖頸都開始發粉,他搖晃腦袋,不肯做這樣放蕩的動作。


    委屈得淚珠滾落下來,“為什麽,不相信我。”


    晏珩山滯住。


    溫鬱不肯和他講話了,清洗過後的兩人躺在床上,溫鬱躺到床邊那裏,側著身子,隻給晏珩山一個烏黑的後腦勺。


    晏珩山凝視著。


    溫鬱的脾氣很好,強迫他做過分的事情,他會哭,卻並不生氣,而現在即使真的不開心了,他也不會說狠話,不會兇,隻會自己一個人縮到角落裏,默默地難過。


    晏珩山沒哄過人,但知道錢是萬能的,默默給溫鬱轉了一筆大額的錢。


    手機叮咚響了,溫鬱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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