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攸原本心情好得不得了,走路都帶風。


    畢竟剛剛成功突破了境界,還順利種下了空靈根的種子,這可太讓人興奮了!


    更讓他期待的是,八門金鎖陣的威力,馬上就要被他完全開發出來。


    想象著未來的強大實力,他嘴角忍不住上揚,心裏美滋滋的。


    可就在這時,戲誌才湊了過來,問了個問題。


    段攸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臉色“唰”地一下黑了下來,那模樣就像是被人搶了最心愛的寶貝。他


    停下手中比劃的動作,眼睛死死地盯著戲誌才,那眼神仿佛能吃人。


    “身子可否恢複?”


    段攸答非所問,麵無表情地拋出這句話。


    戲誌才一看這情況,心裏“咯噔”一下。


    就像有隻小兔子在亂撞,一種強烈的危險預感湧上心頭。


    他下意識地抬手,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聲音都有點發顫,趕忙老老實實地迴答。


    “陛下,已經調息過,應該沒什麽大礙!”


    “不過,剛剛屬下詢問……”


    戲誌才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段攸直接挪移到大陣之中。


    戲誌才站在夏侯淵、曹仁身旁,一臉茫然,眼神裏滿是疑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他撓撓頭,左看看右看看,試圖從兩人臉上找到答案。


    段攸看著戲誌才那副迷糊樣,心裏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來。


    這個老混蛋,什麽情況都沒搞清楚,就一股腦地讓自己去嚐試八門金鎖陣。


    要不是自己突然想起穿梭時空的經曆,腦袋靈光一閃,說不定真就折在裏麵了。


    一想到這,段攸就氣得直咬牙。


    段攸越想越氣,決定一定要讓戲誌才長點記性。


    他在心裏暗暗想著,修煉可不是鬧著玩的,絕對不能粗心大意。


    雖說自己運氣一直不錯,算得上是天命之子。


    可誰能保證,每次都這麽幸運呢?


    都已經接連遭遇兩次險情了,雖說每次都因禍得福,收獲不小。


    但這種在生死邊緣徘徊的經曆,一次就夠受了,他可不想再來第三次。


    第一次是自己逼自己突破極限,那是自己主動選擇的冒險。


    可這一次,完全是被戲誌才這個老貨給坑了。


    當時他講得頭頭是道,說得那叫一個信誓旦旦。


    胸脯拍得震天響,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結果呢?


    實際操作起來,狀況百出,變故一個接著一個。


    自己差點就交代在,那八門金鎖陣裏了。


    想到這兒,段攸狠狠地瞪了戲誌才一眼,心裏的惱怒簡直要溢出來。


    那種在生死邊緣瘋狂試探的經曆,就算到現在,段攸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後背直冒冷汗。


    他站在那兒,手指不停地敲著自己的玉佩。


    心裏琢磨著到底該怎麽好好整治整治戲誌才,讓他也嚐嚐苦頭。


    再看那邊,戲誌才、夏侯淵、曹仁三人已經行動起來了。


    戲誌才一邊嘴裏念念有詞,一邊雙手快速地舞動。


    像是在編織一張無形的網,將天地之炁牽引過來,給自己和同伴打造鎧甲。


    夏侯淵和曹仁在他的指揮下,迅速站位,一左一右,像兩尊門神一樣把戲誌才護在中間。


    段攸微微抬起頭,注意到了他們的行動。


    隻見夏侯淵手持長槍,槍尖閃爍著寒光,整個人氣勢洶洶,就像一頭隨時準備撲出去的獵豹;


    曹仁手持巨盾,那盾牌又大又厚,往那兒一站,穩如泰山,仿佛能擋住千軍萬馬。


    這三人的配合,還真有模有樣。


    段攸本來對戲誌才一肚子火,可看到他們這一番布置,心裏還是忍不住泛起一絲讚歎。


    好家夥,進攻有夏侯淵,防禦有曹仁,指揮有戲誌才,三人還迅速布置好了天地三才陣。


    這效率,這默契,絕了!


    單單是弄出天地之炁鎧甲,還不至於讓段攸另眼相看。


    但這個天地三才陣,簡直是應對八門金鎖陣的妙招。


    之前那些闖陣的人,一個個都狼狽不堪。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沒辦法補充天地之炁。


    可戲誌才這一招,不僅能讓他們三人隨時補充能量,還能消耗八門金鎖陣裏的天地之炁。


    這算盤打得,段攸都不得不佩服。


    段攸也不再藏著掖著,既然你們有備而來,那我也認真玩玩。


    他閉上眼睛,集中意念,引導著天地之炁,朝著“傷字”湧去。


    隨著天地之炁源源不斷地注入,“傷字”越來越亮,就像黑夜裏突然亮起的一盞明燈。


    原本一臉淡定的戲誌才,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色。


    他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眼睛像探照燈一樣不停地掃視。


    一邊壓低聲音,給夏侯淵和曹仁講解。


    “主公激活傷字,這傷字,五行屬木。”


    “震卦主動,動起來就容易受傷。”


    “元帥甲子常隱於戊土之下,子與卯相刑,一刑就會受傷。”


    “所以古人把震宮對應的八門,命名為傷門。”


    戲誌才說得頭頭是道,手還不停地比劃著,一會兒指指天,一會兒指指地。


    這邊戲誌才還在滔滔不絕,他們周圍的情況卻越來越不對勁。


    隻見一條條由天地之炁凝聚而成的木龍,從四麵八方鑽了出來。


    張牙舞爪,氣勢洶洶,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眼見周圍木龍張牙舞爪,脾氣火爆的夏侯淵哪還能坐得住。


    他急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雙腳不停地跺著地麵,扯著嗓子大喊。


    “我說軍師,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您就別在這兒顯擺您那滿肚子學問啦!”


    “趕緊動動腦子,想想怎麽破陣啊!”


    這一嗓子喊得中氣十足,周圍的空氣都跟著劇烈震顫。


    仿佛被這股聲浪衝,擊得扭曲起來。


    被夏侯淵這麽直接打斷,戲誌才心裏“咯噔”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不悅。


    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裏透著些許不滿。


    但他心裏也明白,大敵當前,容不得半點意氣用事。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調整著自己的唿吸節奏,試圖讓內心迅速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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