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看,段攸把煉氣和煉體結合得挺不錯。


    但說白了,他就是借助煉氣的方法來強化身體。


    所以啊,他身體淬煉得確實挺好,要是繼續這麽修煉下去,說不定真能把身體錘煉到極致。


    隻可惜,在煉氣這方麵,或者說在煉心的層麵上,他還差得遠呢。


    當時大家,眼見著段攸好像走在了成功突破的大道上。


    在場的眾人,也就紛紛照著段攸的修煉方法,依葫蘆畫瓢。


    還別說,大家還真就相繼取得了一些成功,於是都以為自己這下可算是找準了修煉的方向。


    結果呢,最後全都被困在了這最後一道關卡前,怎麽也過不去了。


    戲誌才把這前因後果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遍,終於算是想明白了。


    他緩緩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朝著荀攸躬身行了一禮,滿臉誠懇地請教道。


    “還請先生不吝賜教,到底何為性命雙修呢?”


    荀攸聽到戲誌才這麽虛心地向自己請教,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


    雖然剛剛他提出了,“性命雙修”這四個字。


    但實際上,他也就是從家裏收藏的那些書籍裏麵,看到過相關的內容。


    要說對這個“性命雙修”的修煉方法,有多麽深刻的領悟和親身實踐,那還真沒有。


    眼下戲誌才這麽認真地向自己請教,這可讓荀攸有點犯難了。


    要是直接推脫說自己也不知道,且不說大家相不相信,這都不重要。


    關鍵是他擔心,陛下會因此猜忌自己。


    要知道,這“性命雙修”可關乎能不能突破成為先天宗師的大事啊!


    陛下認為自己是故意藏私,不願意把真正的修煉方法分享出來。


    那接下來,自己的處境可就尷尬了,說不定還會惹出什麽麻煩來呢 。


    可要是自己理解的“性命雙修”有偏差,誤導大家修煉。


    導致有人走火入魔,那自己的下場肯定好不了。


    荀攸心裏別提多後悔了,暗怪自己不該打破一貫低調的行事風格,太出風頭了。


    但沒辦法,話已經說出口,就像射出的箭,收不迴來了。


    哪怕前麵是坑,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荀攸先趕緊給戲誌才迴了個禮,臉上掛著笑容說道。


    “不是我老頭子謙虛,我對這‘性命雙修’的理解,說不定也有不對的地方。”


    “所以誌才,你不用特地向我請教,咱們就一起互相探討探討。”


    說到這兒,荀攸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睛餘光偷偷掃向段攸。


    看到陛下竟然對著自己微微點頭,他心裏那一塊大石頭瞬間落了地。


    暗自想著,也許是自己想得太多、太小心了。


    畢竟麵對修煉這種高深莫測的問題,誰又能拍著胸脯保證自己的理解就一定是對的呢?


    你看,連陛下之前不也在修煉方向上出過錯嘛。


    這麽一想,荀攸也就沒了顧慮,大大方方地把自己對“性命雙修”的理解和大家分享起來。


    “依我看呐,這所謂的性命雙修。”


    “‘性’指的就是咱們人的靈覺,簡單來說,就是精神層麵的感知和領悟。”


    “‘命’呢,則是咱們人的生機,也就是維持生命的能量。”


    “打個比方,這就好比燈油和燈光,燈油就是命,燈光就是性。”


    “要是有燈卻沒有油,那燈肯定沒法發光呀。”


    “同樣,如果沒有光,光有油也無用!”


    荀攸說完,還不忘向眾人恭敬地躬身行禮,然後才慢悠悠地坐迴自己的位置。


    盡管荀攸已經坐下了,可眾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沉浸在他這番話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不得不說,荀攸這一番解釋,實在是太有深度了。


    第一句裏提到的靈覺和生機,大家聽著還有些迷糊,不太明白。


    但後麵用燈來比喻性命,一下子就形象了許多。


    可即便如此,這對大家來說,想要完全理解還是太難了。


    燈的例子能講得頭頭是道,可怎麽把這個道理套用到人身上呢?


    難道說性就是生命,代表著身體;而命是靈覺,等同於靈魂?


    大家現在,已經掌握了身體錘煉的方法。


    可關鍵是,到底該如何修煉靈魂,怎麽強化靈魂呢?


    這成了擺在眾人麵前最大的難題 。


    荀攸這一番話,確實給大家撥開了不少迷霧,解決了不少麻煩。


    還重新幫大夥,找到了修煉的方向。


    可難題剛解決一個,更大的麻煩又冒了出來。


    現在,所有人都被一個問題難住了:靈魂到底該怎麽強化呢?


    一時間,房間裏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輕聲歎息。


    大家都感慨,都說追求長生難如登天。


    但現在,在這個天地之炁充沛的好時代,稍微努努力,似乎就能摸到長生的門檻。


    但誰能想到,比起長生,求道更是難上加難。


    這求道啊,已經不是光靠拚命努力就能做到的事兒了。


    老子都說“道可道,非常道”,從這就能看出,求道的難度超乎想象,一般人根本就難以企及。


    段攸聽著眾人的歎息,也不自覺地陷入了沉思,手指輕輕敲擊著案桌。


    一下又一下,仿佛在打著某種神秘的節奏。


    他的腦海裏像放電影一樣,飛速閃過許多畫麵。


    甚至連後世自己看過的《道德經》《地藏經》都一一浮現。


    可想來想去,他發現這些好像都不太能解決當下的問題。


    對於煉體,他心裏好歹還有些思路,可一提到煉魂,他就徹底抓瞎了,完全沒有什麽研究和頭緒。


    雖說他的靈魂經曆過穿越,可詭異的是,那段穿越的過程,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他能記起來的,隻有前世的點點滴滴,還有來到這具身體之後發生的事兒。


    至於中間靈魂穿梭的那段時間,就像被橡皮擦徹底擦除了一樣,一片空白。


    仿佛隻是一瞬間、一刹那的事兒。


    段攸微微閉上雙眼,試圖在黑暗中尋找靈感。


    很快,腦海之中清晰地浮現出,第一次布置北鬥七星陣的場景。


    那時的他,全身心投入陣法之中,最後直接累得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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