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困惑,不知道段攸到底在等誰來發言。


    畢竟主公的思路,也隻有成公英勉強能跟上,其餘人隻能看出弊端。


    可一次次段攸的堅持,事實上都證明,他都是對的。


    眾人正在思索段攸的用意時,這邊田豐咳嗽了一聲。


    大家立馬紛紛看向了田豐,他們此時也好奇,能讓主公如此尊重的人物有什麽高見。


    田豐也緩步來到地圖前,當段攸指向西海之時,他就明白了段攸的意思。


    “臨羌雖然挨著湟水,可地形太過狹窄,無法再次擴城。”


    “如今臨羌已有將近三十萬居民,更有無數的家禽廠,已經很擁擠。”


    “所以這新來的三十萬流民,必須另尋一地安置。”


    “而西海之地,不僅有主公的曬鹽場,旁邊更有無數的荒地。”


    “在此處建城,再好不過了。”


    眾人本來還仔細聽田豐的高見,聽完他這分析,眾人眼中流露出鄙夷。


    我們能看不出在那建城的好處嗎?


    這位不是銀槍蠟筆頭,專門來這裏裝名士的吧!


    田豐對眾人的不屑也毫不在意,可底下的田豫卻急了。


    這幫人看不起自己的二叔,可他知道二叔的才華啊。


    田豫趕忙起身,恭敬的問道。


    “若是冬季修城,不說困難,就說百姓勞作之後,消耗也會大!”


    “還有,這兩日還好,才入冬,可過幾日,天寒地凍的如何禦寒?”


    田豐等田豫問完,先是掃視一下眾人,這才朗聲的說道。


    “爾等已經穿上主公設計的羊毛衣,沒感覺暖和嗎?”


    “我聽說主公又利用家禽毛製作的羽絨服,防寒效果更好。”


    “你們建設房子時,底下鋪設的氣道,就是燒火時,用來取暖的!”


    田豐還沒說完,成公英趕忙打斷了他的話。


    “元皓先生,你可知道那羊毛布價比絲綢。”


    “主公仁德,給我們和士卒分配了羊毛衣。”


    “可要再發放全城百姓,那我們會損失多少錢?”


    “我們會少兌換多少糧食?”


    田豐一聽成公英的話不由的笑了,立馬怒斥他。


    “我聽說你曾是下人,是被主公提拔後才有今日之位。”


    “別人能說這話,你怎能說的出口?”


    田豐這一訓斥,立馬讓成公英臉紅,還不等他辯駁,這邊田豐就開始說道。


    “現在馬上進入深冬,與西域交易隻有一趟了,我們能把倉庫的羊毛布全部賣出?”


    “貨物隻要賣不出去,他就是再值錢,不使用也是廢品。”


    “我們不缺羊毛布,不缺糧食,不缺勞力。”


    “把他們全部困在屋裏,全都閑置在一旁嗎?”


    “流民通過勞作,換取他們的衣物、食物,房屋。”


    “我們拿出現在賣不出去的東西,把一座城就建設起來。”


    “若西涼大亂,這座城池後方,就是我們安心的良田!”


    眾人一個個都不說話了,成公英也愣愣的站在一旁。


    他現在才明白自己與田豐的差距,是自己不夠大氣,不會取舍,太在意外物。


    他慢慢的懂得了段攸,發現主公從未變過,而自己慢慢的被迷失了。


    隨著錢財賺的越來越多,他對下人開始苛責,不如從前的友善。


    今日田豐如同棒擊的嗬斥,讓成公英驚醒,他差點成為自己厭惡的人。


    成公英站在田豐身前,眾人都擔心這二位就要動手時。隻見成公英恭敬的向田豐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末學後輩,感激先生提醒!”


    田豐有些驚喜的看向這位,他現在真的佩服段攸的眼光。


    能從奴仆之中提拔出一個賢才,重要的是,這小子品性不錯。


    段攸看田豐講解完後,這才開始分配工作。


    “諸位明白我的用意了,所以我準備讓先生負責建城。”


    “武安國、方悅、穆順、俞涉,你們四人協助先生。”


    段攸話一落,三人都點頭,隻有武安國有些苦澀,畢竟當初把這位得罪的不輕啊。


    段攸又看向華雄幾人,隨即說道。


    “華都尉、樊都尉,你們要辛苦一趟,再去一次西域。”


    兩人先是站起對段攸拱了手,這才退迴坐席。


    段攸又看向其餘幾人,再次吩咐。


    “表兄,你帶著張遼、高順、張合、高覽幾人一同前往西涼,該怎麽做,你教好他們。”


    麴義一聽臉上露出興奮,趕忙迴話。


    “二郎你放心,這次必須好好挑挑。”


    其餘四人不明白意思,也隻能起身拱手。


    可一旁的華雄卻嘴角抽抽,他可知道要幹啥事。


    這麴義差點沒把段波的精銳騙光,氣的段波幾次要找這位比試,可他隻是拿出段公的招牌,就讓那位萎了!


    段攸這邊剛吩咐完,一旁的田豐過來建議。


    “主公,此次西域之行應該小心,我覺得應該將破羌之處的徐榮兵馬也過去護送。”


    段攸一聽這話,與田豐互視了一眼,接著對高覽說道。


    “元觀,你去破羌替換一下徐都尉。”


    高覽雖然疑惑,可還是立馬起身領命。


    就連華雄都對這事有些不解,他先是輕笑了一聲,這才隨意的說道。


    “二少,有我和子密兩萬大軍,又有你手下人馬,再加上段家私兵和大少人馬這都快四萬精銳了。”


    “我們這麽多人護送貨物,誰敢招惹我們?”


    段攸拍了拍華雄的肩膀,沉聲的說道。


    “此次一定小心,若我所料不錯,你們迴來時,有可能遭遇鮮卑人襲擊。”


    華雄一聽更是不屑,他隨意的說道。


    “我看二少多慮了,大冬天的,他們怎可能招惹我們。”


    段攸沒法給他們解釋,平時人家還真不一定招惹你們,可這次不同了啊。


    段攸迴位之後,宴席再次開始。


    次日一早,眾人開始忙碌起來,田豐率領流民前往西海。


    其餘眾人將貨物裝好,準備再次西行。


    成公英被段攸再次安排迴上方穀,段攸還囑咐他,給饅頭隊分配羊毛衣,並給他們每人一匹羊毛布。


    成公英想勸說一下段攸,就聽見段攸輕聲的說道,“快收網了。”


    他好像抓住什麽,可一時也領悟不出,隻能在路上慢慢去品。


    田豫也被段攸安排讓他好好巡邏各處,反而就剩下自己有些清閑。


    段攸這才有時間來到書房,看著自己這個房間,快成了薑柔兒和蔡琰的賬房。


    兩人正在拿著手下的表格,正在一一統計,看見段攸前來這才放下手中的活。


    “二郎,不是說來了幾十萬流民嗎?你怎麽有時間來我這了?”


    薑柔兒一看段攸過來,立馬撲到段攸懷裏,開始撒嬌。


    段攸也對她寵溺,直接坐在席上,將她摟在懷裏。


    又看了看蔡琰,見她臉色羞紅,慌忙給二人倒茶水。


    段攸一邊撫摸柔兒的秀發,一邊隨意的說道。


    “新來了一個大才,讓他去安置那些流民了,這不才有時間休息一下。”


    薑柔兒先是享受一下段攸的撫摸,突然想起了什麽,臉色變的羞紅。


    她先是小心的看了下段攸的臉色,這才輕輕的問道。


    “二郎,我父親書信給我了,他讓我今年迴去,說準備結婚的事情。”


    段攸一聽愣住了,一旁倒水的蔡琰手微微顫抖一下,立馬把水倒到段攸褲子上。


    段攸被茶水燙的發出一聲驚叫,這邊蔡琰才反應過來。


    她慌忙的向段攸致歉,接著迅速迴房,幫段攸找身衣服。


    薑柔兒看著蔡琰離去的背影,不由低聲歎息。


    “二郎你要對昭姬好一點,也不知道她父親在何處?”


    段攸先是點了點頭,又看向薑柔兒。


    “柔兒,你說的結婚,我怎麽不知道?我父親也沒書信給我。”


    薑柔兒一聽臉色有些羞紅,這才低聲說道。


    “人家還沒跟你結婚,外麵已經有風言風語的,父親想讓我迴去,讓你家把行程加快點。”


    段攸剛想迴話,房門被典韋直接推開,一看兩人曖昧的樣子,讓典韋愣住了。


    這主公真牛啊,晚上辛苦,白日也不閑著啊。


    段攸兩人慌忙分開,段攸先是整理一下衣冠,這才沉聲問道。


    “惡來,有何要事,讓你如此急迫?”


    典韋趕忙走到段攸身前,低聲說道。


    “主公,在城裏來了一個狠人,聽說一人、一槍、一馬殺入城來。”


    “就連國讓都讓他直接打下馬來,如今正向你這殺來。”


    段攸一聽不由大怒,tmd誰這麽狂啊?


    不知道這裏是臨羌嗎?


    也不等典韋再說,直接拿著自己的寶劍就出門。


    薑柔兒一聽那人如此武勇,心裏害怕段攸危險,也趕忙跟上去了。


    蔡琰手裏正拿著衣物,一看幾人正匆匆的出門,也追過去了。


    段攸剛走出院門,就見一位騎著白馬的小將向自己衝來,嘴裏大喊。


    “可是武威段攸,段仲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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