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掃了眼在場所有人,女王氣勢全開,“既然宋媽媽要感激他們,那就不能太草率,改天再請他們去飯店,今天,先散了吧。”

    “散了?”宋媽媽怎麽肯?立刻站起來,對上蘇暖的視線,“人我已經請來了,飯都還沒吃,怎麽能就這樣散了?”

    “你們是自己走?還是我將保鏢叫過來請你們走?”蘇暖沒理會宋媽媽的話,徑直麵向在場所有人。

    在場的人相互對視一眼,一個年輕略輕的女孩立刻不服氣的挑了頭,“霍太太這麽做人,就不怕傳出去難聽?”

    蘇暖看向那女孩,“我怎麽做人,輪不到你來說,這是我家,你們沒經過我的同意,擅自進來,我好生好氣請你們走叫不會做人,要不然,我直接把保鏢叫進來?”

    那女孩還想說,被她旁邊的大人攔住。

    蘇暖語氣一冷,“你們在療養院照顧我養母我感激,我養母想請你們來吃頓飯,我也明白,但你們這樣拖家帶口的來,不覺得吃相難看了一點?”

    在場的人被蘇暖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一人帶了頭,朝宋媽媽告辭,其它人也都紛紛跟著要離開。

    “等一下。”蘇暖再次出口,在眾人迴過頭來的時候,指向客廳裏放著的各種名貴禮品,“誰拿來的誰帶走。”

    很快,客廳裏的人就散完了,那些人怎麽帶來的東西,又怎麽原樣帶走。

    蘇暖拂了宋媽媽的麵子,她站在原地,渾身顫抖個不停,“你……你……”

    她抬起手,朝著蘇暖的臉就甩了過去。

    沒有響聲,蘇暖抓住了她的手,“宋媽媽,如果你要邀請人,你可以先跟我說,何必要等到我跟我婆婆都出門後,你再把人叫過來?”

    “現在連你也嫌我了是吧?讓我住到南苑,卻不拿我當家人,而是拿我當客人,就連我邀請人來家裏做客,也要看你的臉色,你可真是好樣的啊!”宋媽媽掙開蘇暖的手,狠狠盯著她,“沒良心到這種份上,真是白瞎了我養你付出的那些心血。”

    “宋媽媽。”蘇暖打斷她無端的指責,眼角發澀,有淚花在眼眶裏閃動,“你還要我做到哪一步,你才會覺得我是有良心?”

    “你嫁給宋銘,你跟霍家斷了。”

    宋媽媽的話音才落,寧寶珠就抱著一個雙生子走了進來,“這件事,你想都別想,蘇暖是我霍家的人,你就算無理取鬧,撒潑掃滾,她也是我霍家的人。”

    “我說夏夏怎麽會突然沒良心,把我請來的人都趕出去,原來是你,一定是你在後麵吹了什麽風。”宋媽媽把矛頭對準寧寶珠,指著她,冷笑著從牙縫裏擠出一字一句,“你早就看不慣我住到南苑來,我請幾個人來吃飯,算是被你揪住了尾巴,你趁勢想要夏夏趕我走了,是不是?”

    “我是想要她趕你走,這是南苑,是我兒子兒媳婦的地盤,什麽時候輪到你在這裏為所欲為了?”就算是她,也不敢對這裏指手劃腳,這姓宋的倒是好,什麽阿貓阿狗都要往這裏帶。

    “我養她這麽大,我兒子為了她三番幾次的死,我住在她這,吃她的喝她的怎麽了?我讓她跟你霍家斷了,去伺候我兒子怎麽了?我兒子還躺在病床上,能不能恢複行走還是問題,我要她做這些哪裏過份了?這就是她欠我們的,這就是她該還的。”

    寧寶珠一聽這話,當場就氣笑了,把還在熟睡的雙生子給了阿姨,示意她們先上樓,然後褸起袖子,朝著宋媽媽就逼近幾步。

    “你想跟我講理?那我就好好跟你理論理論。”

    “我倒是想聽聽,你哪裏來的理。”宋媽媽也向前幾步,在離寧寶珠隻有三步遠的地方停下。

    “她擅養你,是她的義務,你兒子救她,是你兒子對她的感情,你始始終終就是個中間受益的人,有什麽資格指手劃腳,要她做出點什麽?”

    “我兒子是我生的,為了她幾次經曆生死,她欠我兒子的,就是欠我的。”

    “那你現在就去問問你兒子,他要不要蘇暖還他?”

    “就是因為他不要,我才要替他爭。”宋媽媽理直氣壯。

    寧寶珠冷笑一聲,“你替他爭?你替他爭的手段就是要拆散別人的家,成全自己的家?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惡毒的人?”

    “我惡毒怎麽了?我隻要蘇暖跟霍家斷了,嫁給我兒子……”

    “所以你就故意扔碎玻璃渣,讓小糯米紮傷腳板?”寧寶珠臉色難看,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無恥的人。

    “我……”宋媽媽怔了怔,反應過來,立刻否認,“你說誰扔玻璃渣了?你給我說清楚。”

    “你不僅扔了玻璃渣,你還絆倒我,想讓我摔了我的兩個孫子。”

    “你們就是想趕我走,所以編造出這些事來冤枉我。”宋媽媽哆嗦著手指向蘇暖,“你好樣的,你可真是好樣的。”

    “宋媽媽,夠了。”蘇暖深吸一口氣,把手機屏幕送到她麵前,“你自己看。”

    手機屏幕裏顯示的,正是宋媽媽要扔玻璃渣的截圖。

    看到截圖,宋媽媽渾身無力的往後坐,軟在地上,“你……你們……”

    “原本小糯米受傷,我並不想多追究什麽,我念著你的養育之恩,以為你那次隻是一頭熱,所以做了錯事。”蘇暖把手機一劃,變成另一張照片,照片裏顯示的正是宋媽媽伸腳絆寧寶珠的截圖,“但我沒想到,你還有第二次……”

    宋媽媽的雙手撐在地麵,緊緊咬著唇,牙齒咯咯作響,瞬間之中,她的眼底湧過無數種複雜的情緒,腦子裏掠過各種各樣的理由借口,卻沒有一樣,可以讓她拿來給自己開脫。

    “雙生子的尿褲,是不是也是你做的?”蘇暖再問,已經無力再去翻看監控視頻截圖。

    宋媽媽話頭一哽,好半天才開口,“我就是把尿褲弄髒了再疊放好,我沒想到,雙生子會出紅疹子出得那麽嚴重。”

    聽到宋媽媽親口承認,蘇暖閉了閉眼。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想要什麽你跟我說,孩子都還小,你為什麽要朝他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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