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輔感覺自己的右手似乎已經不再聽自己使喚了,好大的力氣。慶輔畢竟近身功夫了得,身子斜躺著就一腳踹向來人的小腿的迎麵骨,那人動都沒動,慶輔就被彈了開來。接著身後風聲迅猛,急忙就地滾開,發現另一個體型巨大的人也用一對銅杵正朝自己砸來。銅杵砸在地上,塵土四濺,如同打雷一般。這兩個人就如一對熊羆,不愧為熊羆二將的封號。慶輔雖然靈活,但是也屢屢險情跌出,周圍士兵也越圍越多。


    天乙看的真切大喊“慶輔將軍!快走!”


    熊羆二將大吼了一聲,“想走,受死吧先!”真如兩頭猛獸一樣。轉眼看到四杵亂飛,慶輔將軍狼狽不堪,慶輔倒在地上,四杵舉了起來,就要把慶輔砸成爛泥。突然白光一片,眼睛再也看不見。,熊羆二將忙後退揉眼睛,待得再看清楚,白光之後煙霧升騰。


    慶輔早已經不知去向,慶輔趁亂鑽出了重圍,仲虺在外麵接應等候了許久,見慶輔終於出來了,長出了一口氣,二人急忙趕迴驛館。


    二人走著,仲虺問道“慶輔將軍,你的輕功和近身功夫真是了得,能夠避過守衛。那熊羆二將如此兇猛了,簡直是兩頭野獸,將軍竟然一人之力纏鬥良久。”


    “仲虺將軍客氣了,仲虺將軍戰車橫掃葛軍的神威,再下也是有耳聞的。”


    “哈哈,咱二人就不用互相吹噓了。我其實對你剛才脫身的法術非常好奇。難道你真的會仙術嗎,我離那麽遠都看到了一片刺目白光,然後就是白霧一片,然後將軍就出來了。”


    “哈哈,仲虺將軍相信這世間有法術嗎?”


    “哈哈,這個嗎,不可說,不可說有,也不可說無。我可是負責占卜的貞人,冥冥中一切皆有天意。”


    “那你占卜下我這是不是法術呢?”


    “慶輔將軍不要取笑了。”


    二人雖然沒有救出天乙,但是總算見到了天乙,似乎二人心情也不錯。今晚小試身手,心裏都有點興奮。


    “其實,我用的磷火之術。你見過鬼火嗎?”


    “鬼火當然見過,荒墳之中,白骨森森夜半常有鬼火飄動。據說是冤死的靈魂。”


    “冤死的靈魂我們見過,但是這些鬼火就是磷火。我從小研究這些鬼火,我後來就收集了這些白骨,研磨碎了,用了特製藥粉,蒸煮之後就能收集到更多的磷火之物。平日用豬的膀胱包好,關鍵時刻撒出來,就會一片磷火滿天,人和人都會瞬間被光照的什麽也看不見,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


    “啊!在下真是佩服佩服,慶輔將軍不僅武功卓絕,才智也是天下無雙。”


    “仲虺將軍的占卜之術,再下也是佩服,你的才智才是更是遠在我之上。”


    二人擊掌而笑,直接奔夏都飛奔而去。


    妺喜知道伊摯也到了夏都斟鄩,想起了自己最初自己見到伊摯的時候,摯那種安靜,雲淡風輕的感覺,總是在妺喜腦海中縈繞。妺喜又趁著履癸出去打獵的時候,悄悄來到了驛館,仲虺去了夏台打探消息。


    隻見庭院的海棠樹後的屋簷下,一個人正在翻著竹簡,神情專注,若有所思。帝都的雨依舊沒有停止,淅淅瀝瀝的打在海棠的葉子上,從屋簷前低落成,串串珠簾。那個讀書人的眉宇間那種在所有男人那裏都見不到的智者風度。妺喜就知道這個人就是伊摯。


    “摯先生,您在讀書嗎?”妺喜撐著竹骨傘,在海棠樹下。、


    摯一抬首,見到海棠樹下一人撐著傘,發髻高高豎起,一個白色象牙束發環分外醒目,長發高高的垂下。英姿颯爽,英氣逼人。巧笑則林下風生,輕語如黃鵬妙囀。殆極人間之美,不可形容。


    摯竟然看的有點出神,但是旋即起身施禮說“妺喜娘娘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迎。”


    妺喜看到摯看到自己瞬間癡住的樣子,心中甚是開心,看來摯先生也並不是看不到自己的美,隻是裝作沒看到而已。


    “摯先生讀什麽書呢?”


    “在讀禹貢,大禹王平定洪水,勘定九州,其功績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令人不禁神往。”


    “既載壺口,治梁及岐。既修太原,至於嶽陽~”妺喜吟出了這四句。妺喜沒有歌唱,但是即使隻是吟誦詩文,也讓人聽了心神蕩漾,聲音似實非實,溫潤如玉,曼妙如波。


    “妺喜娘娘對禹貢如此熟悉,真是讓摯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自幼在家中母親讓我讀書,依稀記得一些。摯先生滿腹經綸,不知摯先生如何學的如此才華呢?”


    “摯一鄉野奴隸,不足掛齒!仲虺大夫不在驛館,我是否去幫娘娘尋他迴來。”


    “仲虺哥哥不在就不用找他了。我今天便衣出行,不必拘泥。我很好奇摯先生何來如此才華,我想知道摯先生的過去。今日細雨霏霏,先生就當我是一個朋友,聊一聊過去可好。”


    摯一時竟不知道妺喜的來意,但是這次解救天乙,還要依賴妺喜。所以和妺喜朋友一樣聊聊天,也許才能更早救出天乙。於是合上了書簡,慢慢的和妺喜講起了自己的故事,妺喜安靜專注的聽著,簷前雨滴一滴一滴的滴落,似乎是誰的思緒在滴落~


    伊水就如秋水伊人溫柔而寧靜美麗,蜿蜒在伊洛平原上,最後慢慢投入了洛水的懷抱。岸邊長滿了隨風搖曳的蘆葦,靠近靠近水邊是蒲葦,有著圓圓葉子的檾開著黃色的小花。


    一個如伊水般溫婉美麗的少女在水邊,采著水邊的檾和蒲草,蒲草可以用來編製鬥笠,日常用的簍,檾的外皮剝下來可以用來做成麻布。這個少女平日靠采檾織出麻布到集市上換了日常生活用品,過著寧靜的日子。


    遠處一個采蘆葦的年輕人,身材壯碩,揮動石鐮的動作優雅而有力,兩人早就互相注意到了,但是從來沒有說過話。這一次,兩個人離得很近,少女在水中捆好的蘆葦不小心散開了,開始順著水流飄了下去。少年一看,忙下水幫著少女把這些蘆葦重新都追了迴來。抱著迴來交給少女,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少女摘下幾個檾的果實,扔給少年。“多謝你了,你也吃幾個吧。”檾的果實如小小的蓮,直接剝開吃,有一種蓮子般的清香,而且外加一種淡淡的甜味。兩人相識,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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