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冉妖迴了自己家。

    景暮琛與阮七七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見她迴來,阮七七隻是笑,景暮琛沉著臉發問,“淩晨的時候,你去了哪?”

    “暮琛,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冉妖朝景暮琛走去,拉了張椅子,橫在景暮琛與阮七七中間,然後坐下,“淩晨的時候醒了,發現你去找七七了,七七叫得實在太難聽,我沒辦法,隻能躲到了外麵。”

    “冉妖,你娘家在外地,這麽晚了,你還能躲去哪裏?”阮七七想起昨天受到的委屈,恨不得將冉妖身上的皮扒一層,“該不會,你去找顧董了吧?”

    “你說得沒錯,暮琛去找你,我也去找了顧言之。”冉妖大大方方承認。

    景暮琛的臉,瞬間就黑了。

    “冉妖,你這個賤人,你怎麽還有臉去找顧言之?”

    “暮琛,你就不賤?把阮七七往家裏帶,半夜三更還去睡她,你當我是擺設嗎?”

    “冉妖,你對暮琛已經沒有感情了,為什麽就是不願意點頭離婚?”阮七七見縫插針,“我跟暮琛已經商量好了,這套房子給你,再給你五百萬,你們合平分手好不好?”

    “阮七七,你自己傻,不要把別人也當成傻子好麽?”冉妖自己倒了杯牛奶喝,不緊不慢的開口,“景太太這個位置,難道,隻值這麽點錢?如果隻是值這麽點錢,也勞你惦記?”

    “冉妖,我愛暮琛,不為他的錢與權,隻為他這個人。”

    “好啊,如果你能說服景暮琛淨身出戶,我可以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你不要太過份。”景暮琛拍桌而起。

    “彼此彼此。”

    一頓早飯不歡而散。

    景暮琛與阮七七去了公司,冉妖坐在家裏,發呆了半天,腦子裏全是淩晨時跟顧言之滾在一起的畫麵。

    自嘲的勾唇笑了笑,景暮琛罵得不錯,她是賤,賤到連她自己都嫌棄自己。

    中午,冉妖隨便吃了點,正準備出門走走,大門忽地就被景暮琛大力推開。

    “賤人!”

    景暮琛大步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向冉妖。

    冉妖避閃不及,臉上吃痛,連帶著腳步不穩,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

    “景暮琛,你發什麽瘋?”

    景暮琛眼睛通紅,唿吸急促,朝著冉妖再次逼近,“是你逼我發瘋的,都是你這個賤女人。”

    “我到底做了什麽?還是,阮七七又在你耳邊吹了什麽風?”

    “做了什麽?做了什麽?”景暮琛單手向前,又狠又準的掐住冉妖脖子,“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做了什麽?”

    “咳......你放開我......”冉妖小臉憋得通紅,窒息的感覺像潮水般包裹著她,垂死掙紮般拚命拍打景暮琛,試圖掰開他的手。

    隻是,她越反抗,景暮琛手上的力道就越狠。

    最後,她看著景暮琛的臉一點點變得虛幻,腦子裏明晃晃一片,卻什麽畫麵也沒有。

    她所有的掙紮都停了下來,兩眼翻白,鼻間氣息若有似無,整個人都靠景暮琛掐在脖子上的手在撐著。

    “暮琛,暮琛,冉妖快死了,雖然她該死,但是為這種人惹了一身腥,不值得。”阮七七後腳跟進了客廳,眼看著冉妖就要被掐死了,她趕緊出聲提醒。

    景暮琛憎惡的將手裏的冉妖狠狠甩向一邊,又實在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她,衝上前,暴戾的踹了幾腳。

    冉妖拚命唿吸著新鮮空氣,努力使空氣占滿胸腔。

    隻是,窒息的感覺才稍微好了一點點,身上又遭到了景暮琛毫不留情的腳踹。

    她躬著身體,疼得死去活來。

    小腹處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隱隱分離血肉,出於本能,她將小腹護得死死的。

    “冉妖,你就是個被人玩爛了的賤人,我景暮琛娶了你,是一輩子難以洗淨的恥辱。”

    “為......什麽?”景暮琛不再踹她了,冉妖強撐著各種疼痛,抬頭望向景暮琛,“我到底做了什麽?”

    “你還有臉問我?”景暮琛怒氣中燒,作勢又要踹。

    “暮琛,消消氣,現在不是跟她耗時間的時候,你要去想辦法解決這件事。”阮七七及時拉住了景暮琛。

    “到底為什麽?”冉妖啞著嗓子,沒有哭,但臉色卻白得令人心疼。

    “嗬,你還在問我為什麽?你的演技可真是好得可以。”景暮琛怒極反笑,仇視的盯著冉妖,“好,我問你,我欠顧言之的錢,前腳剛打了進去,合同生效,後腳,那塊地就被爆出了是塊受汙染嚴重的地,不是你淩晨的時候在顧言之的床上興風作浪,顧言之怎麽會用這種手段對付我?”

    “顧言之對付你?”冉妖重複了一句景暮琛的話,驀地忍痛大笑了起來,“哈......哈......你也會有今天?把老婆賣了才換來的地,居然是塊廢地,哈......哈......”

    原來,顧言之不止要對付她,還要對付景暮琛。

    原來,她跟他都是顧言之的目標。

    誰也逃不過,哈,誰也不會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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