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從心裏感激程隊長的，且不說這次他真的在盡力幫我了，雖然打了我，不過也使得一直躲在後麵的珊姐不得不露麵，就說以前，若不是有程隊長照顧著，珊姐恐怕早就不在了。
“小劉，你去準備記錄工具，小誌你跟我來。”程隊長衝著那名警員說了一聲，隨即對我招了招手。
“可是程隊，嫌犯一個人在這裏。”叫做小劉的警員露出遲疑之色。
“不用擔心，她不會跑。”程隊長淡淡開口，隨即走了出去，我也跟了過去。
程隊長將我帶下去清理血漬，我洗完出來的時候發現程隊長心情似乎不錯，正靠在牆上抽著煙，嘴角掛著笑意，還哼著小曲兒，隻不過我一出現，程隊臉色的笑意就瞬間消失。
“程隊，幹嘛一看到我就拉下臉來啊。”我苦笑著開口，心裏那叫一個鬱悶，感情我是你仇人啊，見到我就拉下臉。
聞言，程隊嘴角不由一抽，輕咳一聲，“我當然開心，看來我當初的猜測是對的，淩姍這個女人的確有問題，當時的案子也是疑點重重，我就覺得不對勁，隻不過當時淩姍也沒有否認，加上上麵催得緊，為了避免這種惡性時間影響的時間太久，催促著趕緊給個結果，估計還會繼續查下去。”
“現在好了，隻要淩姍肯開口，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的，我程然可不希望真正的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程隊長的話讓我肅然起敬，這絕對是我遇到最正直的警察了，如果不是他的幫忙，現在真不知道會是什麽情況。
看著程隊長臉上再一次露出笑意，我的心裏卻是不由一凜，怎麽總有種被程隊利用了的感覺，這不過為了珊姐，就算被利用也算不得什麽。
我跟程隊長一路走一路聊，聊完我才知道當時程隊長進去找珊姐的時候，珊姐一聽是我醒了而且過來了，整個人眼睛都亮了，本能的想要出來見我，可是最終卻又忍住了，那時候程隊長就知道珊姐心裏的真實想法了，隻不過似乎有些顧忌。
正是這種糾結的樣子，讓程隊長更加肯定這件事情有蹊蹺，對珊姐多少有點了解的程隊長，說了不少話珊姐依舊還是不肯答應，但是程隊長要走的時候，珊姐卻又改變了主意，讓程隊長幫忙帶一句話，自己則跟在後麵，躲在門後想要見我一眼。
程隊長談到這裏的時候難免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就差拍著大腿誇自己機智了，“你小子那一頓揍沒有白挨，至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程隊，真的謝謝你了。”我再次苦著臉道謝，心裏怎麽的都覺得別扭，自己挨了揍還得感謝對方，估計普天之下也隻有我一個人這樣了。
再次迴到那邊，程隊長已經讓人搬來了桌椅和記錄的工具，程隊將其他人支開，索性坐下來自己準備記錄。
“淩小姐，現在我再一次對你做一個筆錄，希望你這次能夠坦白。”程隊長恢複了威嚴之色，沉聲道。
“珊姐，有什麽就說吧，程隊一定會公正對待的。”我拉著珊姐的手開口。
聞言，珊姐點了點頭，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抵觸情緒了。
“你這次被指控的主要罪名，一個是非法經營毒品獲取暴利，一個是殺人，這兩件事……”
“我沒有，這兩件事我都沒有做過。”程隊長的話還沒問完，珊姐便一口迴答道，“整個蘇城在毒品交易方麵做的最多的就是梁凱，可以說蘇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貨都是從梁凱那邊走的，梁凱曾經也找過我談過這件事，我並沒有答應，那次鬧得很不愉快，梁凱的人也就時不時迴來北區這邊鬧點事，算是報複。”
“這樣啊，那你當時為什麽不說？”程隊長聽完頓時皺起了眉頭。
“我說有用麽？”珊姐苦笑一聲，聲音都有點酸澀了，“東西是在金碧輝煌被發現的，而金碧輝煌的確是我在經營，就算我否認了，又有誰會相信一個女混子的話。”
珊姐這麽一說，我的心裏忍不住有點酸澀，是啊，如果不是我了解珊姐的話，恐怕這種事我也不會相信的，將心比心，在其他人眼中珊姐就是一個女混子，哪怕真的沒有做過違法違心的事情，但也早就被人帶了有色眼鏡去看待了。
社會上就是這樣，一旦別人認定這件事是你做的，哪怕你沒有做，也不會有人相信，隻會覺得你是在狡辯，這是一個講究證據的年代，而珊姐最缺的就是證據，加上當時那件事引起的社會反映如此大，承受壓力的恐怕不止珊姐一個人，當然希望這件事有人頂著是最好了，何況珊姐也沒有否認。
“我知道了，那蘇城建築的邵總說你在被害人出事的當天約見了他，並且殺害被害人一事，也跟你沒有關係吧。”程隊飛快的記錄著，一邊問道。
“這件事，也不能說跟我一點關係沒有。”珊姐眉頭一皺，剛說完，對麵的程隊長劍眉橫挑，臉上露出幾分冷色。
“人真的是你殺的？”程隊長的聲音裏透出幾分寒意，讓我不禁頭皮發麻，這家夥的威懾力可真的不一般。
“不是。”珊姐搖搖頭，聲音落下，也讓程隊長眉頭皺的更緊了，“我說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到底什麽情況。”
程隊長的聲音帶著幾分火氣，顯然十分急著想要知道答案，我一顫，連忙衝著珊姐開口，讓她把事情全都說一遍。
“那天我得知小誌出事，我就找到了光頭，我當時的確跟他起了衝突，不過我沒有殺他，我比較隻是個女人，況且光頭有槍，我怎麽可能殺的了他，至於他怎麽死的，我真的不是很清楚。”珊姐說完，程隊長又一次沉默了，目光閃爍，良久方才抬起頭看著珊姐，“你在說謊。”
“啊？”
我一愣，有點不明白程隊長的話，珊姐怎麽會說謊呢，我覺得珊姐說的很真，我也絕對相信她沒有殺人，光頭當時拿槍殺了兩個人的事情我可以肯定，甚至我都差點死在那槍之下了，珊姐隻是個弱女子，不可能殺得了光頭。
“我沒有。”珊姐也連忙搖頭，臉色露出幾分緊張之色。
“沒有？如果沒有的話，這些事你為什麽當時不說出來，既然你知道光頭對楊誌動手了，也起了衝突了，那麽光頭應該沒那麽簡單放你走吧，所以你一定漏說了什麽，當時除了你和光頭，應該至少還有一個第三者在場，他是誰！”程隊長字句鏗鏘道，每一句話都透出一股逼迫，也讓珊姐的臉色徹底的一變。
我不禁有點慌了，難道說珊姐真的隱瞞了什麽，哪怕到了這一步都不肯說出來？
“珊姐，到底還有什麽你不肯說啊，你快說好不好。”我急了，可不希望到了這個節骨眼還節外生枝的。
“沒有。”冰冷的字眼從珊姐的口中吐出，讓我一怔。
“啪！”
伴隨著一聲響，程隊長一把將手中的筆拍在桌子上麵，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還是不肯說，你以為就你說的這些我就會為你翻案了麽，做夢，別人可不是傻子，沒有足夠的證據，誰都不會貿然動這個案子，也根本不可能查出真相，你如果要隱瞞，那就繼續吧，這件事我也不想繼續插手了，免得惹得一身騷。”
程隊長憤怒的話讓我心裏急得不行，我真的怕程隊長就這樣撒手不管。
“珊姐，算我求你了，你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好不好，難道你真的願意在這裏呆一輩子麽。”我死死地按住珊姐的肩膀，聲音都不禁提高了幾分，真的怕這一切就這樣功歸一簣了。
“可是，我真的不能說，否則……”
“珊姐！”我捧著珊姐的臉，“就算你願意，我也不願意啊，你知道麽，我昏迷的這大半年，就跟個活死人一樣，但是我的腦袋裏麵也一直都想著你啊。”
這話我一點也沒有亂說，哪怕是那種渾渾噩噩的夢境中，我都因為珊姐的離開而心痛，而咆哮，我不要在現實中重演一遍，絕對不要。
聽著我的話，珊姐的身子都繃緊了，目光不斷閃爍著，美豔的臉上滿是糾結之色，眉頭皺的緊緊地，可卻沒有開口，看到我心裏都快急瘋了。
“陳勇。”終於，珊姐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吐出這兩個字眼，臉上卻滿是痛苦之色，“那個人是陳勇，他當時也在場。”
陳勇？！
我聽到這兩個字，心中頓時一顫，無盡的怒火噴湧而出，原來是這個混蛋，是他殺了光頭，才會讓珊姐背上這莫須有的罪名的麽，這個混蛋。
“陳勇？就是那個被保釋出去的強.奸犯麽。”程隊長一聽，目光頓時銳利了幾分。
強.奸犯？我又有點懵了，似乎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啊。
“是他，他之前讓人來給我帶過話，如果我亂說的話，他就會對小誌不利。”說到這裏，珊姐一隻手再次捂住了嘴，眼睛變得通紅，差點哭了起來，那種委屈之色看得我心一陣陣的疼，忍不住將她抱住了。
原來，她都是因為我……
“小劉，你去準備記錄工具，小誌你跟我來。”程隊長衝著那名警員說了一聲，隨即對我招了招手。
“可是程隊，嫌犯一個人在這裏。”叫做小劉的警員露出遲疑之色。
“不用擔心，她不會跑。”程隊長淡淡開口，隨即走了出去，我也跟了過去。
程隊長將我帶下去清理血漬，我洗完出來的時候發現程隊長心情似乎不錯，正靠在牆上抽著煙，嘴角掛著笑意，還哼著小曲兒，隻不過我一出現，程隊臉色的笑意就瞬間消失。
“程隊，幹嘛一看到我就拉下臉來啊。”我苦笑著開口，心裏那叫一個鬱悶，感情我是你仇人啊，見到我就拉下臉。
聞言，程隊嘴角不由一抽，輕咳一聲，“我當然開心，看來我當初的猜測是對的，淩姍這個女人的確有問題，當時的案子也是疑點重重，我就覺得不對勁，隻不過當時淩姍也沒有否認，加上上麵催得緊，為了避免這種惡性時間影響的時間太久，催促著趕緊給個結果，估計還會繼續查下去。”
“現在好了，隻要淩姍肯開口，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的，我程然可不希望真正的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程隊長的話讓我肅然起敬，這絕對是我遇到最正直的警察了，如果不是他的幫忙，現在真不知道會是什麽情況。
看著程隊長臉上再一次露出笑意，我的心裏卻是不由一凜，怎麽總有種被程隊利用了的感覺，這不過為了珊姐，就算被利用也算不得什麽。
我跟程隊長一路走一路聊，聊完我才知道當時程隊長進去找珊姐的時候，珊姐一聽是我醒了而且過來了，整個人眼睛都亮了，本能的想要出來見我，可是最終卻又忍住了，那時候程隊長就知道珊姐心裏的真實想法了，隻不過似乎有些顧忌。
正是這種糾結的樣子，讓程隊長更加肯定這件事情有蹊蹺，對珊姐多少有點了解的程隊長，說了不少話珊姐依舊還是不肯答應，但是程隊長要走的時候，珊姐卻又改變了主意，讓程隊長幫忙帶一句話，自己則跟在後麵，躲在門後想要見我一眼。
程隊長談到這裏的時候難免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就差拍著大腿誇自己機智了，“你小子那一頓揍沒有白挨，至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程隊，真的謝謝你了。”我再次苦著臉道謝，心裏怎麽的都覺得別扭，自己挨了揍還得感謝對方，估計普天之下也隻有我一個人這樣了。
再次迴到那邊，程隊長已經讓人搬來了桌椅和記錄的工具，程隊將其他人支開，索性坐下來自己準備記錄。
“淩小姐，現在我再一次對你做一個筆錄，希望你這次能夠坦白。”程隊長恢複了威嚴之色，沉聲道。
“珊姐，有什麽就說吧，程隊一定會公正對待的。”我拉著珊姐的手開口。
聞言，珊姐點了點頭，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抵觸情緒了。
“你這次被指控的主要罪名，一個是非法經營毒品獲取暴利，一個是殺人，這兩件事……”
“我沒有，這兩件事我都沒有做過。”程隊長的話還沒問完，珊姐便一口迴答道，“整個蘇城在毒品交易方麵做的最多的就是梁凱，可以說蘇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貨都是從梁凱那邊走的，梁凱曾經也找過我談過這件事，我並沒有答應，那次鬧得很不愉快，梁凱的人也就時不時迴來北區這邊鬧點事，算是報複。”
“這樣啊，那你當時為什麽不說？”程隊長聽完頓時皺起了眉頭。
“我說有用麽？”珊姐苦笑一聲，聲音都有點酸澀了，“東西是在金碧輝煌被發現的，而金碧輝煌的確是我在經營，就算我否認了，又有誰會相信一個女混子的話。”
珊姐這麽一說，我的心裏忍不住有點酸澀，是啊，如果不是我了解珊姐的話，恐怕這種事我也不會相信的，將心比心，在其他人眼中珊姐就是一個女混子，哪怕真的沒有做過違法違心的事情，但也早就被人帶了有色眼鏡去看待了。
社會上就是這樣，一旦別人認定這件事是你做的，哪怕你沒有做，也不會有人相信，隻會覺得你是在狡辯，這是一個講究證據的年代，而珊姐最缺的就是證據，加上當時那件事引起的社會反映如此大，承受壓力的恐怕不止珊姐一個人，當然希望這件事有人頂著是最好了，何況珊姐也沒有否認。
“我知道了，那蘇城建築的邵總說你在被害人出事的當天約見了他，並且殺害被害人一事，也跟你沒有關係吧。”程隊飛快的記錄著，一邊問道。
“這件事，也不能說跟我一點關係沒有。”珊姐眉頭一皺，剛說完，對麵的程隊長劍眉橫挑，臉上露出幾分冷色。
“人真的是你殺的？”程隊長的聲音裏透出幾分寒意，讓我不禁頭皮發麻，這家夥的威懾力可真的不一般。
“不是。”珊姐搖搖頭，聲音落下，也讓程隊長眉頭皺的更緊了，“我說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到底什麽情況。”
程隊長的聲音帶著幾分火氣，顯然十分急著想要知道答案，我一顫，連忙衝著珊姐開口，讓她把事情全都說一遍。
“那天我得知小誌出事，我就找到了光頭，我當時的確跟他起了衝突，不過我沒有殺他，我比較隻是個女人，況且光頭有槍，我怎麽可能殺的了他，至於他怎麽死的，我真的不是很清楚。”珊姐說完，程隊長又一次沉默了，目光閃爍，良久方才抬起頭看著珊姐，“你在說謊。”
“啊？”
我一愣，有點不明白程隊長的話，珊姐怎麽會說謊呢，我覺得珊姐說的很真，我也絕對相信她沒有殺人，光頭當時拿槍殺了兩個人的事情我可以肯定，甚至我都差點死在那槍之下了，珊姐隻是個弱女子，不可能殺得了光頭。
“我沒有。”珊姐也連忙搖頭，臉色露出幾分緊張之色。
“沒有？如果沒有的話，這些事你為什麽當時不說出來，既然你知道光頭對楊誌動手了，也起了衝突了，那麽光頭應該沒那麽簡單放你走吧，所以你一定漏說了什麽，當時除了你和光頭，應該至少還有一個第三者在場，他是誰！”程隊長字句鏗鏘道，每一句話都透出一股逼迫，也讓珊姐的臉色徹底的一變。
我不禁有點慌了，難道說珊姐真的隱瞞了什麽，哪怕到了這一步都不肯說出來？
“珊姐，到底還有什麽你不肯說啊，你快說好不好。”我急了，可不希望到了這個節骨眼還節外生枝的。
“沒有。”冰冷的字眼從珊姐的口中吐出，讓我一怔。
“啪！”
伴隨著一聲響，程隊長一把將手中的筆拍在桌子上麵，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還是不肯說，你以為就你說的這些我就會為你翻案了麽，做夢，別人可不是傻子，沒有足夠的證據，誰都不會貿然動這個案子，也根本不可能查出真相，你如果要隱瞞，那就繼續吧，這件事我也不想繼續插手了，免得惹得一身騷。”
程隊長憤怒的話讓我心裏急得不行，我真的怕程隊長就這樣撒手不管。
“珊姐，算我求你了，你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好不好，難道你真的願意在這裏呆一輩子麽。”我死死地按住珊姐的肩膀，聲音都不禁提高了幾分，真的怕這一切就這樣功歸一簣了。
“可是，我真的不能說，否則……”
“珊姐！”我捧著珊姐的臉，“就算你願意，我也不願意啊，你知道麽，我昏迷的這大半年，就跟個活死人一樣，但是我的腦袋裏麵也一直都想著你啊。”
這話我一點也沒有亂說，哪怕是那種渾渾噩噩的夢境中，我都因為珊姐的離開而心痛，而咆哮，我不要在現實中重演一遍，絕對不要。
聽著我的話，珊姐的身子都繃緊了，目光不斷閃爍著，美豔的臉上滿是糾結之色，眉頭皺的緊緊地，可卻沒有開口，看到我心裏都快急瘋了。
“陳勇。”終於，珊姐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吐出這兩個字眼，臉上卻滿是痛苦之色，“那個人是陳勇，他當時也在場。”
陳勇？！
我聽到這兩個字，心中頓時一顫，無盡的怒火噴湧而出，原來是這個混蛋，是他殺了光頭，才會讓珊姐背上這莫須有的罪名的麽，這個混蛋。
“陳勇？就是那個被保釋出去的強.奸犯麽。”程隊長一聽，目光頓時銳利了幾分。
強.奸犯？我又有點懵了，似乎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啊。
“是他，他之前讓人來給我帶過話，如果我亂說的話，他就會對小誌不利。”說到這裏，珊姐一隻手再次捂住了嘴，眼睛變得通紅，差點哭了起來，那種委屈之色看得我心一陣陣的疼，忍不住將她抱住了。
原來，她都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