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閆昆侖終於老實了起來,他再也不敢撒謊了,他坦率的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受了別人的雇傭。


    這個雇傭他的人名字姓沙,人們通常叫他沙公子,至於他的真名,閆昆侖也不知道。


    而根據他接下來的描述,眾人們便才知道這個沙公子就是前幾天的時候調戲鄭珍珍的那幾個惡少當中的一個,因為他們被李安所懲罰,所以就百般的感覺到不快,最後幾個人便商議了這樣一個決定,那就是讓別人設計衣服,和李安的衣服設計的看上去一模一樣。


    接下來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找了這個閆昆侖,開始冒充。


    陳縣令勃然大怒,道:“好你個刁民,說,你收了別人多少銀兩,為何要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接下來閆昆侖的迴答更是雷人,原來他看中了一個桃花樓的姑娘,想拿著銀子去贖人,但苦於手中沒有銀子,所以最後就見錢眼開鬼迷心竅,答應了沙公子等幾個人的要求。


    聽到這個迴答的時候,眾人差點兒都笑起來,李安也搖了搖頭,本來憤怒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這個人竟然去桃花樓,還有相好的,還要為人家贖身子,那麽這個女子的品味該是多麽的重呀,光看這個閆昆侖的身材,如果是一般女子的話,早就敬而遠之了。


    陳縣令也感覺到發笑,不過臉上不可以露出表情來,這時候他就命令衙役讓這個閆昆侖簽字畫押,事情完畢以後,他就命令衙役們把那個什麽沙公子等人弄到這裏來。


    過了一會兒,沙公子等幾個人就被衙役們押了來,李安看到他們的時候發現他們果然是那天調戲鄭珍珍的幾個人。


    李安就在心中冷笑一聲,無論你們用明槍還是暗箭,我李安怎麽會怕你們?


    沙公子等幾個人看到李安的時候,就從內心當中開始罵起了李安的十八代祖宗,他們被迫跪了下來,當他們聽說這個閆昆侖已經認罪的時候,他們辯解了幾句,不過他們也已經看到了擺在那裏的刑具,便都嚇得不敢說話了。


    因為在那天的現場過程當中,當李安提出要到公堂上來的時候,他們百般的害怕。


    自從陳縣令來到這裏以後,他們也想巴結一下陳縣令,好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自己平時的惡行不要去管。可是陳縣令,根本就不吃這一套,所以陳縣令也是和他們打過交道的,他們特別的害怕到官府當中來。


    事情已經明了,陳縣令這時候就命令幾個衙役,對所有的當事人重打五十大板子。


    陳縣令下了這個命令以後,就對李安說道:“李老板,不知道本縣的這個宣判,你是否滿意?”


    很多衙役就感覺到非常的詫異,因為陳縣令審案的時候,什麽時候跟別人商量過呢?而這個人竟然還是一個百姓。


    按照李安的要求,這樣的懲罰似乎太輕了一些,不過他也不能忽視了陳縣令的麵子,當即拱拱手說道:“啟稟縣太爺,多謝縣太爺為草民主持公道,草民非常滿意”。


    接下來現場便開始執行杖刑。陳縣令對幾個執行杖刑的衙役說,一定不可以手下留情。


    那些衙役們自然是很聽話的,於是便開始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外麵的很多老百姓看到這副情景的時候便紛紛開始叫好,不斷的鼓起掌來。


    李安就在心中冷哼一聲,不是跟我對著幹嗎,你們不過是一些跳梁小醜而已,今天你們的這種行為,又給我做了一些廣告。


    在他們被鞭打完了以後,差不多所有的人都開始幾乎奄奄一息了,陳縣令就再次告誡他們,如果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下一次不僅僅是受鞭打這麽簡單,必須讓他們在大牢當中吃幾個月的牢飯。


    這一個告誡就是無形當中讓他們不要去報複李安,同時陳縣令告訴他們,無論他們的手段多麽隱蔽,如果是他們做的,一定會調查出來。


    到了最後,陳縣令就開始宣布退堂。


    當李安從縣令這裏迴去之後,很多的百姓還是圍繞著他,對他說道:“李老板,你能不能在衣服上設計一些其他的色彩?”


    李安說:“這一點可以考慮一下,以後花樣會更加的多”。


    當李安從陳縣令這裏離開,準備往店鋪走的時候,他所不知道的是,此刻,在與本縣相鄰的泰縣一個偏僻的山溝裏,正發生著這樣的一件事情。


    一個從來默默無聞不被人們所重視的小山村,在一間小小的茅草房周圍,有一個老頭在茅草房外麵的菜園中,在那裏澆水種菜。


    他佝僂的身子拿著農具在那裏拾掇著。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身影慢慢的靠近了他。


    那彎著腰的老頭看到有影子在陽光下照耀他,趕緊轉過了頭來,首先是一愣,但看到來人的時候,他輕微的點了一下頭,微笑了一番。


    “走吧,跟我進院子吧。”老頭麵對來者,那來者戴著一個草帽。


    戴著草帽的人跟著老頭來到了房舍之中,徑直朝房舍中的一間茅草房走去,這裏是柴房。


    兩個人進入柴房以後,就關上了房門,而這時候老頭就朝地麵的一個空地走去,輕輕的跺了一下腳,隻見有一個畫著烏龜圖案地麵的附近,便開始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那大口子裂開了以後。老頭就朝下麵走了下去,因為下麵是一個梯子,隨後那個戴著草帽的人也進入了裏麵。


    兩個人走下去以後,進入了一間地下室,這裏有著一盞長明燈。


    此外,這間屋子裏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放著一些東西。


    桌子的旁邊有一張椅子,戴著草帽的人,就趕緊坐了上去,而那個老頭這時候就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些工具,開始對那個人進行描眉。


    誰也不會知道剛才的這個老頭竟然還是一個化妝的高手,整個村子裏沒有一個人知道,人們隻知道他是從外地搬來的,已經搬來二十多年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以後,這個老頭還有那個戴著套帽的人,再一次出現在了房舍的院子當中,隻不過那個戴著草帽的人已經摘下了草帽,看上去更加的老態龍鍾。


    老頭就從房間拿出了一根拐杖,對那人說道:“老高,你拿著這個拐杖嘛,這樣看上去更像一個年邁的老頭”。


    那個人舉起拐杖以後在手中看了一圈,最後拄在了地上。他就努力做出顫抖的樣子。在那裏慢慢地走來走去。


    走了一圈以後,他對老頭說道:“想不到你的化妝技術是越來越好了,連我自己都認不出我了,我相信那個狡猾的李安也不知道我是誰”。


    老頭微笑了一下說道:“老高呀,這麽多年,其實按說也應該放棄了”。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條路,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好了,我應該離開了。”這個叫老高的人也不再廢話,從這個茅舍當中離開。


    當老高的身影越來越遠的時候,站在原地的老頭又來到了房舍外麵的空地裏,開始種菜,並且歎息了一聲:“高正庭呀高正庭,你為何要這麽執著呀?”


    他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感覺到有些事情也是無奈的,然後他就繼續拿起了農具,開始在那裏拾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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