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不想把事情做絕,可是你做這個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後果了。


    陳縣令還是一如既往的拍著案木,大聲嗬斥道:“下跪何人?報上名來”。


    底下的兩個人自然都呈報上了姓名。那個大胖子說自己的名字叫閆昆侖。


    陳縣令接著例行公事的問道:“你們兩個到這裏來所為何故,快給本縣從實招來,如果有什麽隱瞞,本縣可就不客氣了”。


    陳縣令每次在問案的時候,總是擺放著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李安看到他的模樣就像自己印象中的包公一樣,隻要往那裏一站,很多的牛鬼蛇神仿佛就開始望而卻步,由於他是背這個胖子所攻擊的,所以他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是那個叫做閆昆侖的胖子,感覺到在這裏渾身的不舒服。


    看到了閆昆侖這幅樣子,陳縣令就在心中感覺到好笑,他這時候就說道:“李安,到底是怎麽迴事?你給本縣道來。”


    李安便把事情的詳細經過都跟陳縣令說了一下。當他這麽說的時候,外麵的很多眾人也在那裏頻頻點頭。


    縣令就拍著案木問閆昆侖:“事情是這樣子的嗎?是你主動去李安的店鋪鬧事嗎?”


    閆昆侖在路上求饒,但一直沒有得到同意,這時候他索性就罐子破摔了,他抬起頭來看了陳縣令一眼,馬上又低下了頭,手中還拿著那件衣服說道:“不錯,是這樣的,因為我前幾天從店鋪買了衣服,可如今破了一個洞。這樣可怎麽穿呀?我到了店鋪當中去,可是這李老板卻不理會,還羞辱了我一頓”。


    外麵看熱鬧的眾人,這時候被人翻起了白眼,這個人說話怎麽比翻書還快,剛才的時候他還在那裏跪地求饒,怎麽見了陳縣令的時候忽然又翻供了呢?


    唯有李安卻在那裏冷笑一聲,心想如果你實話實說的話,說不定陳縣令看到你態度誠懇還能饒恕你,想不到到這裏你既然是怙惡不悛,那就別怪陳縣令不客氣了。


    陳縣令心中也一愣,因為他已經大致的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對於李安的人品他自然是信得過的,所以此刻他聽到了那閆昆侖的話,就在心中好笑起來。


    “李安,對於別人的這個指控,你有什麽話要說?還有,其實這樣的事情無論是真是假,也沒有必要鬧到公堂上來吧?”


    “啟稟縣太爺,本來的話沒有必要鬧到公堂上來,可是這個姓閆的侮辱草民,讓草民的名聲受損,讓草民的店鋪生意受到影響,所以對於這樣的人,必須嚴懲不貸,縣太爺明察。”李安理直氣壯的說,而外麵那些看熱鬧的眾人這時候也不論公堂秩序如何,也忍不住的開始叫嚷起來。


    陳縣令拍了一下案目,大聲喊道:“肅靜肅靜”,外麵的很多人,這才停止了說話的聲音。


    “閆昆侖,本縣問你,你說這件衣服是從李安的店鋪當中買的,可有什麽證據?”為了例行公事,陳縣令再次為了那閆昆侖一句。


    閆昆侖就煞有介事的說,剛才在李安的店鋪當中的時候,李安已經承認了這個事情,當時是店鋪中的一個夥計接待的自己,那個夥計也已經承認了。


    陳縣令聽完了這個陳述,就開始問李安還有什麽話要說,李安說道:“啟稟縣太爺,這件衣服根本不是從草民的店鋪當中買去的”。


    閆昆侖這時候就忍不住大叫起來:“李安,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這裏胡攪蠻纏,明明是你自己的衣服,你竟然做了錯事,不負責任,這樣的人怎麽能做生意呢?”


    陳縣令再次拍了案木,大聲喊道:“肅靜,本縣沒有讓你說話,你給本縣閉嘴”。接著他把目光轉向了李安,說道:“說一下你的理由,為何這件衣服不是你店鋪當中的?本縣雖然從來沒有去過你的店鋪,但也聽聞到這樣一個事實,你的店鋪當中好多的衣服在別的地方根本就買不到,應該沒有和你重樣的”。


    “啟稟縣太爺,謝謝你的信任,草民的一些衣服的確在外麵都買不到,不過但並不表示別人不可以模仿。”其實在店鋪當中,李安就已經偷偷的看到了那件衣服,他當時就感覺到這衣服仿真的效果還是那麽的逼真,不知道是哪一個才子弄的,但他百分之百確定,那根本不是自己店鋪中的衣服,嚴老板設計的衣服,一直是很標準的。


    肯定是有別人冒名頂替打著自己的旗號然後來侮辱自己,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外麵的眾人也都在那裏屏住唿吸,他們相信李安應該不會說假話,然而仍然有一部分人感覺到李安或許真的是胡攪蠻纏,如果真的做錯了,應該光明正大的承認,再說一個大老板何必在乎一個衣服的款子呢,退給人家就是了。


    李安朝著陳縣令說了一句:“啟稟縣太爺,草民能否站起來說話?”


    陳縣令便點點頭,於是李安就站了起來,他來到了那個閆昆侖的身邊說道:“你敢不敢把你的手中的這件衣服給我?”


    閆昆侖沒好氣的就把那件上衣遞了過去,說道:“當然可以,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李安把那件衣服接了過去,然後抖了一下,使得那件衣服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他首先對陳縣令說道:“迴稟縣太爺,這件衣服仿真效果的確很好,看上去真的有以假亂真的情況,但是世界上並沒有相同的兩片樹葉,包括雙胞胎雖然看上去是相同的,但是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李安這時候就開始利用自己前世所學到的哲學知識,開始進行闡述,陳縣令心中認為事情果然是這樣子的,不過他表麵上不露聲色。


    在外麵的百姓聽來感覺到這個李安說的話,好有哲理啊,他說的比那些在學堂當中的夫子說的還要詳細,令人通俗易懂。


    李安展示著那件衣服,轉了一圈,麵向眾人,最後朝向縣太爺說道:“草民的衣服為什麽和這個衣服不一樣呢?草民的衣服有一個特點,如果放在陽光下會有一個特別的圖紋,可是這件衣服顯然是沒有的”。


    說完了以後,他對著那些看熱鬧的眾人說道:“你們大家現在誰穿著從我店鋪買的衣服可以舉一下手,咱們現場做一個實驗。


    這個時候很多人便開始舉手,李安對陳縣令說道:“縣太爺,草民的這個做法不知道是否合適”。


    對於陳縣令而言,隻要能夠破案子,他自然是支持的,雖然他知道李安是受了冤枉,不過他也感覺到,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這件事情或許不好弄。他本來就感覺到茫然,沒有頭緒,聽到李安這麽說的時候自然是高高興興的點點頭,表示同意。


    李安這時候就接著說道:“這樣吧,咱們找三個人,如果太多的話浪費時間,如果太少的話也不能服眾”。說完了以後,他就來到了門口的群眾中間,選擇了三個人,其中有男子也有女子,讓他們把外套給脫了下來。


    這三個人當中,女子隻有一個,當她被要求脫衣服的時候,感覺到有些難為情,不過她為了讓李安洗清罪責,便點點頭,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了下來。


    這樣兩件藏青色的外套,還有一件灰色的外套就被李安抱在了手中。


    他這時候再次來到了陳縣令的麵前,轉向陳縣令說道:“請縣太爺移駕到外麵,觀賞一下草民的店鋪衣服會是怎樣的情況。”


    陳縣令點點頭,當即從公堂上下來,然後隨著李安來到了門口,很多的百姓就自動閃開了一條道。


    那些衙役們也感覺到非常的好奇,不過在沒有得到命令以前,他們不可以擅自離開崗位。


    在公堂上跪著的閆昆侖,感覺到心情頗為不爽。他感覺到自己一步一步的仿佛走入了李安的陷阱當中,但他感覺到又有些不對,因為自始至終都是他主動在挑釁別人。


    當陳縣令還有李安,走出去以後,很多的百姓就跟在他們後麵。


    這時候陳縣令忽然感覺到像是遺忘了一個問題,他對李安點點頭說道:“應該把那個人也弄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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