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有氣無力的拍了一下案木,對無求說道:“麵對他們的指控,你到底有什麽話要說?”


    “啟稟大人,貧僧是冤枉的,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貧僧也不認識他們,他們在路上抓住貧僧分以後,就把貧僧抓進了籠子裏麵,受了這種非人的侮辱。”


    “大人,不如就請金光寺山下的居民,前來作證吧,此事是真是假,便一目了然了。”李安再次堅持道。


    “這裏距離金光寺甚遠,如果要去找那些人的話,恐怕要浪費一些時日。”縣令喃喃的說了這麽一句,而這時候,玄公子忽然說話了:“啟稟縣令,李老板早就考慮了這個問題,所以剛才讓在下出去的時候,已經找了幾個老百姓前來,現在他們就在外麵等著呢,現在,請縣令傳他們吧”。


    縣太爺再次內心大震,想不到李安早有準備,竟然把自己給擺了一道。


    無求也仿佛嚇得哆嗦,而老孫頭和幾個大漢,相互看了一眼,臉上就露出了喜悅的目光。


    縣太爺便陷入了為難的神色,那曲衙役就說了一句:“孫縣令,這有什麽可難的,既然現在證據馬上就要呈現出來了,幹嘛不呈上來呢,不如就請人把那些證人傳上堂來吧”。


    縣太爺無可奈何,就大喊了一聲:“來人呀,傳證人上堂”。


    衙役們便開始高喊,過了不久,隻見有三五個老百姓便進入了縣衙。


    玄公子早已經調教好了他們,讓他們進入縣衙的時候,先要對縣令進行行禮,他們幾個人便,趕緊跪了下來,大喊道:“草民拜見縣太爺”。


    “你們都起來吧,你們看看自己是否認識這個人?”縣太爺指著無求問那幾個人。


    那幾個人便紛紛作證,說這個人冒充高空大師,在金光寺開了一家醫館。


    由於這個時候無求並沒有帶高空的人皮麵具,但玄空子早已經告訴了幾個人事情的真相,所以他們就一口咬定,她就是冒充的高空大師。


    這時候人群當中有一個男子,長得眉清目秀,他就說道:“啟稟縣太爺,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說出來真是難以啟齒,但是為了懲辦壞人,草民隻好說了,那就是,這個冒充高空大事的人帶給在下治療病的時候,還把手伸到了草民的兩腿之間”。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所有的衙役都在抿著嘴笑,但又不敢笑出聲來。


    外麵的議論聲再次就響了起來。


    玄公子也低聲笑了一下,對縣令說了一句:“大人,剛才這位兄長所說的句句屬實,因為,我個人也遇見了這樣的事”。


    接下來不管縣太爺願不願意,玄公子就把自己女扮男裝的事情說了一下。


    這時候,人們才知道,玄公子原來是一個女子。


    老孫頭吃驚的,看著玄公子說道:“啊,原來你是一個女孩子”。


    “孫大哥,麻煩把你遇到高空大師,所發生的事情說一遍吧。”李安看了老孫頭一眼。


    老孫頭這時候看到,事情的動向對自己一方是很有利的,他就不再害怕,於是把自己如何在山腰當中迷了路,遇到高空,然後把高空弄到了家裏,所發生的事情都跟縣太爺說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嗎?”縣太爺聽完了這段匪夷所思的故事,他知道這件事情就是真的,他暗中想幫助無求,可是發現根本幫不下來了。


    那姓曲的衙役已經看出了他內心的猶豫,這時候就站了起來,拱起手來,他也說道:“孫縣令。巡撫大人命在下前來的時候,說有幾句話要交代”。


    縣太爺就問道:“巡撫大人,有什麽事情要交待下官的?”


    “孫縣令,如果方便的話,請允許在下到後院去吧。”


    “好好,本官方便。”於是,縣太爺便領著這個姓曲的衙役,往縣衙的後院兒走。


    縣太爺一走,整個縣府就像炸開鍋一樣,那些衙役們也開始低聲的相互討論問題,外麵的老百姓們,也都在竊竊私語。


    李安和玄公子相視一笑,現場當中唯有無求尷尬的在那裏站著。


    玄公子這時候,問了李安一句:“李老板,折騰了這麽多的時間,你不怕影響你的生意嗎?”


    李安搖搖頭說道:“不要緊,我店裏的夥計非常給力,我在那裏和不在那裏是完全一樣的”。


    老孫頭這時候感覺到腰板也挺直了,剛才的時候他看到那些刑具,非常的害怕,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從這個姓曲的衙役來了以後,整個風向都變了,不過他心中非常納悶,李安好像就是一個做生意的小老板,為什麽會認識官場上的這些人呢?


    那縣太爺和姓曲的衙役,離開了這裏,不久以後,兩個人就都迴來了,兩人重新坐上了自己原先坐著的位置上。


    縣太爺再次拍了一下案木,指著責無求說道:“大膽刁民,想不到竟然做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無求自然是竭力狡辯,縣太爺這時候就拍著案木說道:“來人呀,對她用刑,看來不大刑伺候,她什麽話也不會說了”。


    無求怒視著縣太爺說道:“孫大人,你真的要對貧僧用刑嗎?”


    縣太爺仿佛意識到了什麽,就命令幾個衙役說道:“今天本縣的話怎麽不好使了?你們也太不懂事啦,來人,趕緊行刑,今天誰要是不聽本縣的話,一會兒,都給我滾迴去,明天不要再過來了”。


    眾人一聽到這話以後,便吃驚了起來,很多衙役便馬上上前,拿起了地上的刑具,便準備去對無求用刑,無求在這時候大喊道:“孫大人,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你敲詐百姓,魚肉百姓……”


    無求正在大喊著,但是孫縣令哪裏肯給她機會,就對幾個衙役說道:“趕緊對她用刑,不要讓她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李安和玄公子對視了一眼,卻感覺到這裏麵有很多的貓膩,大約無求掌握了縣令裏的很多證據,所以縣令才對她百般的辯解。


    但接下來,無求的聲音就被慘叫聲所代替了,那些刑具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頭不斷的發癢發麻,甚至疼痛。


    姓曲的衙役在那裏看著,也不斷的搖著頭,關於縣太爺為什麽急著用刑,他自然很明白,就害怕無求說出什麽來,不過這一點,他沒有去阻止,因為那巡撫大人命令他來的時候,隻是讓他監督縣令審案,至於節外生枝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無求因為過分的喊叫,所以他的聲音慢慢的顯示出了真正的聲音,人們聽到大堂上有一個女子正在喊叫,這時候已經很明顯,他們都知道,這無求明明就是一個女子,於是便更加相信了李安原先說的話。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李安輕聲嘟囔了這麽一句,他看到無求,卻並沒有任何可憐的神色,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你到底是招還是不招?”縣太爺看到無求這樣吃痛的樣子,心中頓時歡喜起來,再次問道。


    那無求秋手上已經流出了血,臉上冒出了大汗。任憑她武功多麽高強,可是眼下,卻一點也用不上了。


    最後她隻好無奈的說道:“我招,我招,我一切都招”。


    “來人,放了她。”


    那些衙役便把刑具給拿開,李安等人看到,無求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


    縣太爺又對師爺說了幾句話,那事師爺便找了一張桌子,隨後又找出了一些紙,在上麵寫了一些東西。


    縣太爺看了一遍,就要求無求簽字畫押。可是無求痛苦的搖搖頭說道:“大人,我的手已經這樣了,我怎麽簽字畫押呀?”


    她雖然在哀求,但是那目光看到縣裏的時候,卻充滿了憤怒的色彩。


    “好,本官看在你的手沒法簽字畫押的份上,現在就采取另一種方式,來人呀,拿毛筆過來。”


    立刻便有衙役從縣太爺的桌子上取了一個毛筆,縣太爺吩咐道:“把這支毛筆,放在她的嘴上,讓她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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