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有些生氣的甩開他的手準備離開,莫雲疏卻撲通跪地,蘇瑾震驚的轉過頭,隻見莫雲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說:“小月你別走,求求你千萬別走!這皇宮寂寞無邊,而且我的世界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支離破碎,你要走了,我的心就荒蕪了。所以請你留下來,再也不要離開我。”


    蘇瑾看到莫雲疏然這麽低聲下氣,雖然他是喝了酒變得迷迷糊糊,但是有時候酒後便能看出一個人是真正什麽樣子的,莫雲疏之前總是意氣風發,神采奕奕,看起來就像一個真正的霸者,可是如今他卻這般脆弱,就像一個等待憐憫的幼童一般。


    蘇瑾的心那一刻無比的疼痛起來。可是一想起莫雲疏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都是為了小月,她的心變硬了,她不再猶豫,抬腿便走。可是這時,莫雲疏卻三兩步衝過來撲過去抱住了蘇瑾,而且他的手臂那麽緊,像鐵一樣緊緊箍著她。


    蘇瑾嗬道:“莫雲疏!你清醒一些,我是蘇瑾,我不是小月,你鬆手!快鬆手!”莫雲疏卻搖搖頭,他哽咽著在她耳邊說道:“小月,我錯了,我不該想著魚與熊掌都要兼得,更不應該失言,也不應該負你。


    我這個人向來是不長記性的,以前的事情難道還沒有讓我吃過教訓。如今好不容易我有了你,這是上天對我最後的一絲憐憫,可是沒想到我卻把你弄丟了。想讓你原諒我。”


    說著說著,莫雲疏的聲音變低了下去,甚至有些喃喃低語。蘇瑾幾次想掙紮,可是聽著莫雲疏那低聲下氣的語氣,那卑微的樣子,蘇瑾已經再也硬不起心腸了,她說道:“皇上,我不走了,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莫雲疏這才喜極而泣,他說:“真的,那太好了!”蘇瑾順著他的話說:“既然我迴來了,那你就好好休息吧。”說著她轉過身,扶著莫雲疏來到了床邊。這一夜,莫雲疏緊緊的握著蘇瑾的手,好像生怕她會離開似的。


    可是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一切都變了。莫雲疏的酒醒了,他睜開眼看到身旁的人不是小月而是蘇瑾,整個人如遭雷擊,他猛的坐起來,震驚的盯著蘇瑾說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蘇瑾攏了攏頭發,也坐了起來,對莫雲疏說道:“你說我怎麽會在這裏?我看你一直不上朝,而且醉得一塌糊塗,所以來看看你。可是沒想到你卻把我認成了小月,難道小月在你心中就那麽重要嗎?”


    莫雲疏眼神落下來,他立刻說道:“沒錯,小月在我心中就是這麽重要,在這皇宮之中所有女人,也隻有小月能在我的心間!”聽到莫雲疏毫不避諱的這麽說,蘇瑾心中怒火高漲,她對莫雲疏說:“那我呢?我又是什麽呢?我為了你不惜離開煙翠樓,甚至是進入這牢籠一般的皇宮之中做你的一個妃子,而且全心全意的幫你,難道我就什麽都不是嗎?”


    莫雲疏不想再搭理她,而是立刻坐起來開始穿鞋,蘇瑾看莫雲疏如此冷落於她,十分的生氣,於是對莫雲疏說道:“你還要為她傷心到什麽時候?她已經走了,再也不會迴來了。難道整個越國你也不要了嗎?”


    莫雲疏轉過頭看著蘇瑾說道:“沒錯,她一天不迴來,我的心便一天不會安寧,這江山社稷與他比起來也是一文不值。”蘇瑾聽到這裏冷笑了起來,她說道:“莫雲疏,你的抱負呢?你的雄心壯誌呢?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因為知道你的野心,所以便要跟你在一起為你的雄圖霸業而努力。


    可是如今你輕而易舉的說放棄,看來在你心中我果然是沒有什麽地位的。”莫雲疏歎了口氣說道:“我不想說這個,而且我現在誰都不想見,請你快點出去!”蘇瑾笑道:“可真是翻臉如翻書啊!之前在邊關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如今沒了這小月,難道你就再也不近女色了嗎?”


    莫雲疏笑了笑說道:“蘇瑾,我很感激你來幫我,而且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可是這一切都是你心甘情願,我並沒有逼迫於你,若是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這一切你就應該忍受,因為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從來就沒有瞞過你。小月對於我來說究竟有什麽意義,你永遠不會懂。”


    說完之後,莫雲疏便站了起來,他說道:“你說的沒錯,也許在我尋找小月的這段時間,我也應該去關心一下朝堂之事,隻是小月找迴來之前,我便不會再近女色!”說著準備離開。


    那一刻,蘇瑾就有種被人拋棄的感覺,那一刻她才知道,莫雲疏是認真的,而且小月在莫雲疏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她甚至有些害怕,若是小月再也找不到,這莫雲疏會不會從此冷落了她,讓她擺在這皇宮之中當一個花瓶。


    想到這裏,蘇瑾不顧一切的撲過來,從後邊抱住了莫雲疏。她沒有穿鞋,光著腳站在冰涼的地板上,頭發垂在身後,看起來是那麽狼狽。


    她抱著莫雲疏有些可憐巴巴的說:“莫雲疏,你不應該這麽狠心,你也不應該這麽偏心。你與皇後娘娘的情義不同?,可是我又有什麽錯呢?我認識你在後,可並不是因為我不想提前認識你,而是我們的緣分就是這麽巧合,所以這不能怪我。


    更不能因為小月的離開,你就這般冷落疏遠於我,你也說過我幫你,你很感激我,這件事情上我沒有功勞,有苦勞,我為你做的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我不求你能迴報我,隻要你愛我,哪怕是一點點也可以。”


    莫雲疏愣了一下,什麽都沒有說,而是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這空空的大殿中隻剩下蘇瑾一個人,她望著這淩亂的酒瓶,感受著空空蕩蕩的大殿,隻覺得一顆心如墜冰窖。


    莫雲疏走出門,張璐便急忙迎了上來說道:“皇上有大發現……”話還沒說完,莫雲疏便瞪了他一眼說道:“昨天晚上誰讓蘇瑾進來了?”張璐立刻說道:“皇上,這可不能怪奴才啊!奴才也是被人打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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