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瑜自從莫雲疏離開之後,便開始監國,開始大肆設立太學,讓所有沒有錢讀書的學子,都能夠免費就學,這也是一項很大的開支,本來他是想要跟皇上說的,可是皇上那時候可能因為情況緊急便告訴他讓他自己處置。


    所以國庫空虛,有一部分也是用在建立太學之上,莫雲疏聽說後也是異常惱怒,自己在外領兵打仗,可是這書呆子竟然花錢辦的什麽狗屁太學,而且這教出的學生估計都是像他一樣是個書呆子,隻會說不會做,若是這一個國家全部都成了隻能張嘴說話的書呆子,那麽誰領兵打仗?


    想到這裏,莫雲疏一分鍾也坐不住了,他立刻起身準備往外走,小月急忙喊住他說:“皇上,這燕窩粥還沒喝呢,你去哪裏呀?”


    莫雲疏說:“朕現在就要去找傅子瑜,找那個書呆子好好問清楚!”小月急忙拉住皇上道:“皇上,天色已晚,我看明兒再去吧,而且我估計就算你現在去他家裏,隻怕也找不到傅子瑜的!”


    莫雲疏聽到這裏微微一愣:“怎麽可能?這麽晚了他不在家在哪裏?”小月歎口氣說:“你還不知道嗎?這傅子瑜從小就是個愛讀書的,自從建立了太學之後,他對這件事異常的熱心,而且還要跟學子同吃同住,所以在民間很受大家愛戴。”


    莫雲疏想起自己在朝堂的時候大臣反對,終於明白為什麽大臣們都要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似乎有什麽隱情,看來他們都已經知道辦大學的事了,或者說他們幾個已經聯合起來瞞著他。難道他們都覺得辦太學比在國家設置屏障更加穩妥嗎?


    想到這裏,莫雲疏就有點氣不打一出來,他問:“小月,那現在誰知道傅子瑜在哪裏?我現在就要見他!”小月想了想說:“那不如派人先去找一下吧,等找到了讓他,帶過來見皇上,這樣也不會有失|身份。”


    莫雲疏點了點頭,覺得這樣再好不過,所以便立刻派人去找傅子瑜。


    兩個時辰之後,傅子瑜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他看到莫雲疏,急忙拜見,莫雲疏立刻上去握住他的手,笑著對傅子瑜說:“表哥,你還跟我客氣什麽呢,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若不是你幫助我監國,隻怕越國已經一團糟了,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麽乘到你這麽大的禮?”


    傅子瑜卻仍舊行了該行之禮,他站起來說:“這是折煞我了,我什麽都沒做,不過是替皇上看好越國罷了。”莫雲疏點了點頭,然後,對傅子瑜說:“這麽長時間沒有見了,我們倆好好喝一杯。”此時桌上已經擺滿了,美味佳肴,還有一些酒。


    傅子瑜是個直腸子,從來不對別人設防,莫雲疏這麽說,他以為莫雲疏是真的心存感激,於是落了座,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隻是酒過三巡之後,莫雲疏便抬起眼問傅子瑜:“這段時間我不在,不知道越國都發生了什麽事呢?”傅子瑜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麽大事,不過是我多辦了幾個太學,讓所有想要讀書的學子都能夠上學,讀的聖賢之書!”


    莫雲疏聽到這裏,隻覺得怒火中燒,不過他仍然壓著氣對付傅子瑜說道:“建立太學我並不反對,隻是現在是多事之秋,建立太學又有什麽用呢?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士兵,需要的是戰鬥力,需要的是糧草。


    所以大家能夠出力的上場殺敵,無法上戰場的可以再加耕種織布支援前線,可是這大好青年,天天坐在屋裏邊讀聖賢之書有什麽用呢?”


    傅子瑜就算在呆傻,此時也聽出莫雲疏的不快來。傅子瑜急忙對莫雲疏說:“皇上,你先稍安勿躁,其實我這麽做是有長遠的打算呢。你想若是蠻夷之地沒有什麽學識,那麽一定會被曆史所淘汰,而我們有先進的知識,雖然在亂世不太能夠憑借武力打下江山,但也能守住江山……”


    他還沒說完,莫雲疏便立刻拍桌子叫道:“行了,不要再說了,既然你已辦的太學,我不再說什麽,隻是以後還是重武輕文。”


    傅子瑜心中隻是覺得歎氣,他知道自己與莫雲疏的理念不同,他是從小飽讀聖賢之書,而莫雲疏從小就是非常頑劣的,所以他並不懂得這聖賢之書能給越國帶來什麽,他隻知道現在越國打仗需要人,需要壯年,需要青年,需要糧草,所以他不覺得讀聖賢書有什麽了不起。


    可是莫雲疏卻不明白其中的厲害,不過如今掌權者是莫雲疏,他也不好越俎代庖,所以莫雲疏的話說完之後,傅子瑜便立刻起身跪下說:“是皇上!”


    莫雲疏歎了口氣,他覺得自己語氣有些重了,於是對傅子瑜說:“表哥,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隻是覺得現在國庫空虛,而且現在當務之急是雲國對我們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反撲的可能,我們現在是要建立國家邊防的屏障。


    所以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這些錢用在所謂的讀書學生身上,我覺得有點過了。”傅子瑜歎了口氣,什麽都沒說。莫雲疏知道兩個人是說不通的,於是擺了擺手說:“行了,你下去吧!”


    傅子瑜卻仍舊沒有動,他抬頭對莫雲疏說:“微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莫雲疏皺眉問:“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於是傅子瑜告訴莫雲疏:“微臣想要請辭,去太學教書!”莫雲疏聽到這裏,剛剛壓下的火氣噌一下又冒了上來,以前他隻是覺得傅子瑜是個書呆子,呆頭呆腦的,什麽事情都不會變通,可是如今他竟然放著大臣不做,去做一個教書先生,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他咬牙切齒道:“傅子瑜,你可想清楚了,你知道我們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而你又是我的表哥,如今連你都辭官歸隱,那簡直就是拆我的台你知道嗎!”


    傅子瑜卻立即磕頭說:“微臣惶恐,微臣隻是覺得自己並不適合在官場上,而且,很多事情都並非我自己的能力所能達到,所以才要請辭,而且我覺得為國家培養棟梁之材,也是一項非常有意義的事情,所以請皇上一定要放我離開。”


    莫雲疏生氣的看著傅子瑜,於是便不耐煩的歎了口氣說:“想走就走吧!”傅子瑜立刻磕頭謝恩,那架勢讓莫雲疏隻覺得氣憤極了,不一會兒,傅子瑜便低頭退了出去。


    他離開之後,小月便進了門來,小月在門口一直看著裏麵的動靜,而且把兩個人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都看得一清二楚,傅子瑜離開,小月便走了上來。


    她捏了捏莫雲疏的肩膀,歎了口氣說:“皇上,別生氣了,我看傅子瑜他是心不在朝野,你若是硬留他在朝廷上,隻怕也是不妥的。倒不如隨著他的願,就像他說的,讓他為國家培養棟梁之材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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