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室被人入侵了,”小何恭敬的說道,“什麽?”老人的手,狠狠的拍在辦公桌上。


    “難道真的欺我天刀無人嗎?”老人憤怒的咆哮道。


    “將軍,您聽我說,”小何立刻解釋道,“我懷疑是他迴來了。”小何篤定的說道。


    “是他嗎?”老人淡淡一笑,腦海中泛起那個年輕的身影,“嗯,因為檔案室並沒有缺少任何東西,隻是那把曾經屬於他的刀被帶走了,還有最近的檔案,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小何說道。


    “哦,”老人點點頭,揮揮手,“看來此時是他做的無疑了,否則誰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這裏呢,對外麵保密,不要說出去。”老人淡淡的說道。


    “嗯,”小何點點頭,恭敬的離開。


    老人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腦海中想起那個年輕的身影。微微一歎,“傻孩子,何苦呢?當初國家已經愧對了你,又何苦來哉。”


    但是老人的眼中的欣慰的笑意卻無法掩飾,“你終究心懷華夏啊。”老人幽幽一歎。


    輕輕打開抽屜,一枚珍藏多年的勳章映入眼簾,老人輕輕撫摸著那枚特俗金屬製造的勳章,勳章上雕刻著一把精致的小刀。


    這是國家為他頒發的,也就是執掌天刀的信物,風雨飄搖,華夏已經曆經四屆,但是任何一個領導人,都不敢忽略老人的存在,真正的先斬後奏之權,真正的免死勳章,便是手中這枚看似普通,卻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的勳章。


    “當年你家老爺子讓你進入天刀的心思,我又何嚐不懂,若不是當初的事,在你受封天刀的那一刻,我便決定選你做我的繼承人。可惜你走了。”老人看著勳章輕聲喃喃道。


    “這一次,你若死了,這枚勳章,便為你陪葬,若是你活下來,無論你接不接受,這枚勳章都將屬於你。”老人臉上流露出一抹解脫的笑意,輕聲呢喃道。


    此刻,華夏終南山巔,一名中年男子負手而立,身影慵懶,嘴角掛著一抹雲淡風輕的笑意,淡淡的目光注視著對麵的仙風道骨的老道士,嘴角的笑意不屑。


    “老頭,如今我可以下山了吧?”男子淡淡的問道,語氣中帶著不可置疑的霸道。


    “博淵,枯坐二十年,一朝悟道,如今我又有何德何能能夠左右你。”老道微微頷首,麵色平靜,無悲無喜,幾許白發,隨風微微起舞。


    男子不屑一笑,收劍入鞘,轉身離開,沒有任何眷戀,即便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年,這本就不是屬於他的生活。


    二十年前,跟隨老道來到這裏,二十年後,武道大成,天下在無人能左右他,而眼前的這個老道追求的卻是虛無縹緲的天道,葉博淵,一向自詡凡人,對於所謂的虛無縹緲的道,沒有任何興趣。


    所以枯坐二十年,隻悟武道,二十年一朝悟道,山下還有他的妻子,和他的孩子。


    “唉,”老道看著葉博淵的身影,微微一眼,不為自己為眾生,禁錮這尊殺神二十年,終將離去,也算是盡人事了,至於曰後如何,隻能聽天命了。


    “希望你少造殺孽。”老頭幽幽歎息道,看著天空,“罪過,”老道微微一歎,這尊殺神,何嚐不是他當年一手造就的。


    一聲罪過,老道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葉飛揚坐在華夏通往yn的班機上,閉著眼睛,對於事情的前因後果已經了然。


    十天前,一塊天外隕石,降落在華夏yn的邊境,華夏科學家欣然前往,檢測出隕石內含有地球上未發現的金屬,隨即把原地作為基地,開始廢寢忘食的研究,企圖再一次轟動世界化學界。要知道華夏的科學,一直不被世界所認可,不過這一次發現,足以讓華夏的化學的發展,推動十年,趕上世界的先進水平。


    所以國家自然大力支持,可是在三天前,一對傭兵,強行跨國邊境,將華夏所在的科學家綁架。


    國家迅速采取對策,為了保住隕石,營救專家,華夏政斧對此次行動高度重視,華夏軍委直接下令,天刀部隊集體出動,務求萬無一失,行動代號毀滅。


    一隊將近三百人,從這對人背後看到了大洋彼岸國家的影子,三百人全部是雇傭軍,其中還有世界黑榜上的存在,再加上整曰在世界征戰的雇傭兵團,可以想象這隻部隊的強大。


    葉飛揚閉著雙眼,心中閃過一抹冷厲的殺意,無論是誰?敢挑戰華夏,挑釁天刀,都要為自己的行動付出血的代價。


    葉飛揚知道,此去,生死未可知,但是他還是義不容辭,隻因為他曾經是天刀的一員,他骨子裏留著炎黃的血液。


    滬海,雲菲煙無聊的坐在家中,低聲咒罵著葉飛揚,“混蛋,一去就是一個星期,連一個電話都沒有。”今天是周末,雲菲煙一整天都呆在家中,這個男人的離開,雲菲煙驀然間發現生活之中似乎少了許多,以前的那種兩點一線的生活,卻再也無法適應。


    看著桌子上的文件,雲菲煙卻也無心處理,拿出電話,猶豫了一下,雲菲煙的所謂的麵子,還是向她對葉飛揚的思念妥協。


    此刻飛機緩緩降落在yn昆明機場,葉飛揚剛剛離開機場,電話聲響起,看著雲菲煙的電話,葉飛揚也曾一度猶豫,是不是應該給雲菲煙她們打一個電話,畢竟一去,生死未可知,禍福不定。


    但是葉飛揚還是放棄了,他怕他會舍不得離開,這一刻看到雲菲煙的電話,葉飛揚的拇指微微顫抖,眼中流露出一抹哀傷一抹愧疚,顫抖的拇指,按上了接聽鍵。


    雲菲煙聽著電話裏沉默卻有些急促的唿吸聲,“葉飛揚,你死到哪裏去了,怎麽還不迴來。”雲菲煙惱怒道。


    葉飛揚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雖然雲菲煙的語氣嚴厲,但是葉飛揚何嚐不懂,這是雲菲煙對他的思念。


    葉飛揚沒有說話,或許聽聽她的聲音也好。


    “葉飛揚你在哪裏?”感覺到電話裏的沉默,雲菲煙有些委屈的問道。


    “葉飛揚,你到底說不說話,混蛋,我想你了總行了吧。”雲菲煙嘟著小嘴,委屈的說道。


    葉飛揚聽著雲菲煙的話,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菲煙,”葉飛揚的聲音沙啞。


    “嗯,”雲菲煙答應道,語氣中帶著一抹淡淡的惱意,顯然對於葉飛揚及其不滿,“非要人家妥協了,才肯說話嗎,等你迴來,好好收拾你。”雲菲煙暗暗的揮了揮粉拳,心中暗道。


    葉飛揚一瞬間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舔了舔有些幹皺的嘴唇,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去告訴雲菲煙這個對她來說近乎殘忍的消息,但是葉飛揚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她有權知道,葉飛揚不想瞞著她,起碼要給她一個警示。


    “這一次,若是我活著迴來,我便陪你安安心心的過一輩子,”葉飛揚聲音沙啞的說道。


    隨即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若是我迴不來了,不要再等我。”葉飛揚聲音低沉的說道,輕輕掛斷電話,將電話握在懷中,似乎還有她的氣息。


    雲菲煙靜靜的看著手中的電話,似乎沒有在葉飛揚說的話的震撼之中掙脫出來,“活著迴來,這是什麽混賬話。”


    “葉飛揚,”雲菲煙輕輕的呢喃道,眼中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滑落,她能感覺到葉飛揚語氣中的鄭重,她知道這不是玩笑,是什麽樣的處境,讓這個玩世不恭的男人,說出這樣絕望的話。


    雲菲煙情願那個嬉皮笑臉的家夥,在跟她開完笑,下一刻他出現在她的麵前,告訴她,“剛才你是逗你玩的,呦,還哭鼻子,是不是愛上本人了?”她情願葉飛揚出現,這樣調侃她,她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他,她愛他,她真的愛他。


    可是空曠的房子裏,隻有她一個人,那麽嬉皮笑臉的家夥卻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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