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司昊停了下來,將她的身子扳過麵對著他,他白皙的大手捧住她清麗的小臉,深邃的幽眸緊鎖她,墨黑的瞳仁攏起愧疚之色,“曉曉,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黎曉曼輕咬下唇,清澈的雙眸緊緊的睨著他,見他眸露愧疚,她纖細的小手不自覺的撫到了他俊美的臉上,唇角浮出一絲淺笑,“這不關你的事,你當時離爺爺最遠,連爺爺都沒法收住鞭子,你怎麽可能來得及阻止的了爺爺?何況如果不是你握住了那一下鞭子,鞭子因為你的阻力減輕了落下的力道,我會傷的更重不是嗎?所以,你不用覺得愧疚,這真的不關你的事。”


    龍司昊見黎曉曼的小手撫到了他俊美的臉上,他微微斂眸,順勢握住了她的小手,幽深的眸底綴進了一絲笑意,眸光灼亮的睨著她,“曉曉,你是因為心疼我所以在安慰我嗎?嗯?”


    不敢迎視他灼亮的眸光,黎曉曼垂下了眼簾,清麗的小臉微微泛紅,她剛剛都在說什麽啊?她竟然會安慰龍司昊?她一定是吃錯藥了。


    她哪有心疼他?她有嗎?


    “曉曉……”


    龍司昊低沉魅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一抬眸,雙唇就再次被他攫了住,像是要吸走她的靈魂似的,他用力的允吸著的唇舌,一隻手輕撫著她柔軟的身子,另一隻手輕輕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的唇瓣與他的緊緊相貼,更加深入的承受他的吻。


    黎曉曼被他吻的頓時大腦一片空白,斷續的低淺嚶嚀從她唇齒間裏溢出。


    龍司昊更是因為她的嚶嚀聲,吻的投入而激烈。


    可就在這時,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曼曼,休息好了嗎?開下門,爺爺有話和你說。”


    聽到霍業宏的聲音,黎曉曼迅速恢複了所有的理智,她臉色一陣煞白,立即一把推開了龍司昊,有些緊張的睨著他,“怎麽辦?爺爺來了,要是讓爺爺看見你在我房裏,我全身張滿嘴也說不清。”


    她抬眸在房裏巡視了下,這間房沒有配套的浴室,藏無可藏。


    龍司昊看出了她的想法,長臂一伸,將她拉進懷裏,深邃的幽眸緊鎖她,薄唇彎起,“爺爺看見了就看見了,我沒有必要藏。”


    “曼曼……你休息好了嗎?爺爺有話和你說。”


    房門外再次傳進霍業宏和藹的聲音。


    黎曉曼在龍司昊的懷裏掙紮了兩下,抬眸睨著他,低聲說道:“快放開我。”


    隨即她調整了下心緒,才聲音清細的說道:“爺爺,我剛剛睡著了,您等我一下。”


    話落,她再次抬眸睨著龍司昊,“你究竟想怎麽樣?”


    龍司昊薄唇彎起,攬著她幾個姿勢優美的轉身,將她輕輕抵在了門上。


    霍業宏就站在門外,而龍司昊將她抵在門上,這令黎曉曼倒抽一口冷氣,清澈的水眸緊張的睨著他,“龍……龍司昊,你這樣會被爺爺發現的,你究竟想要怎樣?”


    龍司昊微微勾唇,深邃的幽眸緊鎖她,目光炙熱,他低下頭,熾熱的吻落在她的眉宇間,額際,眼,鼻,臉蛋上……


    黎曉曼纖細的雙手輕輕抵著他健碩的胸膛,心都快跳出嗓子口了。


    跟他待在一起,她真的需要極其強大的心裏承受能力。


    她剛要開口,龍司昊的長舌趁機鑽入,與她受驚的香舌糾纏了一會,才慢慢退離,深邃的幽眸緊鎖她,目光依舊灼熱,唇角挑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聲音低沉清潤,“我可以去藏起來,不過我有條件?”


    黎曉曼抬眸睨著他,眯了眯眼,“什麽條件?”


    龍司昊修長的手指輕挑她的下顎,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輕啄了兩下,唇角的笑越發令人琢磨不透,“今晚就搬出霍家。”


    “今晚?”黎曉曼挑眉睨著龍司昊,“我搬出霍家沒問題,可是一定要今晚嗎?”


    龍司昊斂眸,眸光深邃的睨著她,薄唇彎起,“你今晚必須搬出霍家,我會讓洛瑞去接你,或者,我去幫你搬,答應還是不答應?”


    “曼曼……還沒好嗎?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房門外再次傳來霍業宏擔憂的聲音。


    “答不答應?嗯?”龍司昊深邃的幽眸微眯,眸光幽幽的睨著她,唇角的笑怎麽看都帶著一絲腹黑的成分。


    黎曉曼睨著他,心裏有種快要落入某個圈套的感覺,聽到霍業宏的聲音再次傳進來,她緊皺眉,一咬牙,瞪了龍司昊一眼,“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快去藏起來。”


    見她答應,龍司昊幽深的狹眸中綴進濃濃的笑意,低下頭,在她的唇瓣上印了一吻,“曉曉,答應我的事絕對不能反悔,否則,後果自負。”


    話落,他大跨步徑直走到房裏唯一的衣櫃前,英挺的俊眉輕蹙了下才進去。


    他的本就身形頎長,這衣櫃還沒他高,因此他必須彎著腰,很不舒服,他如畫的眉宇微蹙,如果不是為了黎曉曼,他是絕對不可能做藏在衣櫃裏這樣的事情。


    如果要是讓淩寒夜知道這件事,還指不定怎麽取笑他。


    黎曉曼見龍司昊藏好了,她關上了衣櫃,整理好後,才打開了房門。


    站在房門外的霍業宏見她拉開房門,擔憂的看了看她,才語氣和藹的問道:“曼曼,怎麽現在才開門?是不是身子很不舒服?傷的重不重?還疼嗎?”


    黎曉曼暗自調整了下心緒,盡量掩下心裏的一絲緊張,她淺淺一笑,“謝謝爺爺的關心,我傷的並不重,已經不疼了。”


    霍業宏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走進了房裏。


    黎曉曼見狀,清澈的眸底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很快掩下,她纖細的雙手微微捏起,隨後走了進去。


    霍業宏杵著拐杖,在房裏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抬頭見黎曉曼站著,便溫和笑道:“曼曼,別站著,先坐下。”


    黎曉曼輕點了下頭,在離霍業宏不是很遠的床尾坐了下來,餘光一直瞟著離霍業宏更近的衣櫃。


    “曼曼,在看什麽?怎麽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霍業宏見她盯著衣櫃看,也看向了衣櫃。


    黎曉曼抬眸睨向霍業宏,清麗的小臉上浮出淺笑,語氣十分尊敬,“爺爺,您不是說有話要和我說嗎?”


    霍業宏看著她皺了下眉,因為歲月的蹉跎而布滿了皺紋的的雙手緊握著拐杖,語帶愧疚的說道:“曼曼,雲烯對不起你,爺爺代她向你道歉,雲烯已經知道錯了,這次你就原諒他,不要和他離婚,爺爺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們離婚的。”


    聽到霍業宏的話,黎曉曼的秀眉蹙了下,隨即抬眸睨著他,語氣堅定,“爺爺,有些錯是不能原諒的,雲烯他觸犯了我的底線,我不可能再和他繼續在一起生活,我做不到。”


    “曼曼……”霍業宏深看著她,語氣溫和的說道:“曼曼,你就不能當雲烯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嗎?爺爺真的希望你再給雲烯一次機會,爺爺看的出來,雲烯是在乎你的,隻要你肯給他這個機會,他一定會好好對你。”


    黎曉曼抬眸睨著霍業宏,纖細的玉手捏起,目光堅定,“爺爺,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我和雲烯已經不可能了。”


    霍業宏聽她這樣說,臉色嚴肅了幾分,溫和的語氣中也多了一分威嚴,“曼曼,爺爺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們離婚的,如果你非要和雲烯離婚,除非爺爺死了,就當是爺爺求你都不行嗎?是不是一定要爺爺給你下跪,你才肯答應?”


    霍業宏說完,杵著拐杖,就準備下跪。


    “爺爺……”見狀,黎曉曼一驚,大喊一聲,正欲上前阻止他,便見到衣櫃裏傳出了響動。


    她立即衝到衣櫃前,用背抵住衣櫃門,不讓躲在裏麵的龍司昊出來。


    霍業宏見她抵住衣櫃,他自然也聽到了衣櫃裏傳來的響動,他銳利的目光看向了衣櫃,聲音頗為嚴厲了幾分,“曼曼,誰在裏麵?”


    黎曉曼見霍業宏臉色嚴厲了幾分,她掩下心裏的一絲慌張,睨著霍業宏淺淺一笑,“爺爺,我想你是聽錯了,沒人在裏麵啊!”


    霍業宏銳利的雙眼深看了黎曉曼一眼,杵著拐杖走上前,語氣溫和,“曼曼,你先過來,讓爺爺看看是怎麽迴事?爺爺倒要看看是誰敢藏在你的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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