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梁震對著外麵高喊道。


    已經躲遠的手下見逃脫不過,隻能硬著頭皮走進了那間房間。要知道這間房,除了大主教的老仆,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


    兩名手下一進來就看到旁邊暈倒的小孩,手下心裏罵了一句:「老變態!」。麵上卻不漏聲色。


    梁震溫和地詢問兩人:「平常我對你們怎麽樣?如果老夫碰到了麻煩,你們願不願意為我解憂?」


    「誓死效忠大人!」兩人立刻跪地發誓。


    可心裏怎麽想的別人就不知道了,梁震也不在意,他要的就是這口頭上的承諾。兩人就感覺靈魂一陣劇烈的疼痛,似乎被鋼針紮了數千下。一個念頭都沒有冒出來,靈魂就直接崩潰了。


    頭疼得到緩解,梁震恢複思考了,於是按照某人記憶中的畫麵來到書房。


    梁震衝著房門吩咐道:「蘭尼,下麵的事情處理幹淨。」


    按照克萊曼的記憶,隻要他進入書房,他的老仆蘭尼就會站在門外,隨時等待自己的召喚。梁震就感覺到門外有一個人離開,過了一會兒又返迴,敲了敲門,被允許後才進入。


    「主人,已經打掃幹淨。」


    蘭尼說話沉著緩慢,顯然是經常幫克萊曼處理這類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知道這件事的還有誰?竟然連孩子身上附身有惡魔都沒有發現。」梁震嚴厲地說。


    「對不起主人,是我的失誤。」


    「你要忙的事情有很多,下不為例。至於其他人,不要留下痕跡。」


    「那個貨主呢?您要怎麽處理?」


    「他?」梁震沉吟了一下,已經有了打算,「不用管他,記住,咱們和後麵的事沒有任何關係。」


    蘭尼低下頭,表示明白了,然後退出書房,把這裏留給主人克萊曼。夜已經深了,梁震幹脆把克萊曼製成自己的分身,迴到了賈維爾家。


    馬文那邊傳來了一個消息,這邊中間人剛剛聯係過他,雇主那邊知道康拉德新招募了一些人,問他有沒有可以收買監視康拉德行蹤的人。梁震自然就製定出了策略,馬文這個身份也沒用了,可以切斷聯係了。要知道現在還有人在監視著馬文,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方勢力。既然馬文沒有表現出和梁震有關的樣子,死了之後,後麵的線也就安全了。


    其實梁震一直不明白,既然天堂的人有所懷疑,為什麽不幹脆抓住馬文逼問。對外稱異端裁判所已經取消,實際上在教廷國還是存在的。裏麵會利用一切刑具拷打出他們想要得到的信息,沒有任何仁慈。


    第二天,梁震提前起床,趁著康拉德正在餐廳時找了過來。


    「伯爵大人。」


    康拉德矜持地點了下頭,對於這些不服從自己的人,他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馬文聯係我,問我願不願意提供你的行程。有償的。」盧西安有些心虛地說。


    康拉德正在吃東西的手停了下來,看向了盧西安:「什麽時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


    銳利的眼神立刻射向站在身旁的管家。


    管家立刻說道:「大人,昨天夜裏馬文聯係過我,那時您已經睡下,這並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就沒有打擾您。」


    這算是康拉德的一個習慣了。


    在起床到吃完早餐迴到書房的這段時間,他認為這是一個屬於自己的放鬆時間,如果沒有特別緊要的事情,不讓任何人跟他談論正事。馬文的背叛雖然讓人痛恨,但是也沒有重要到打破自己習慣的程度。


    「謝謝提醒,不過我想提醒盧西安先生,我一般不在早餐時間談論正事。像這種小事,你可以在早餐後去書房找我。」康拉德


    驕傲地說。


    他一直以這個習慣而自豪,並認定貴族都應該有自己特殊的習慣,與眾不同。這件事本事應該是管家或者仆人來告訴這些粗野的下人,看在盧西安主動透露這個消息的份上,特意親自解釋,用以表達他的善意。雖然在別人看來非常可笑。


    「對不起。」盧西安立刻道歉。


    對他的態度非常滿意,特意吩咐了管家一句:「一會兒召集他們七個一起去書房找我。」


    優雅吃完自己的那份食物,康拉德起身離開了餐廳。盧西安已經離開,去專屬仆人保鏢吃飯的餐廳。這裏是主餐廳,隻有賈維爾家族主要成員和來訪的貴客才能使用的餐廳。就算不在城堡,他也要維持身為貴族的優雅。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大家陸續都起來吃完了早餐,齊聚在書房。


    「我不知道昨天馬文都與你們誰聯係了,有誰答應出賣我的行蹤。我都不得不遺憾地說,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就在你們吃飯的時候,我已經讓城堡的人去除掉馬文了。」在他們來的這段時間裏,康拉德已經了解了所有事情,並做出了安排。


    這不像是通知,更像是侮辱,康拉德眼神透露出的蔑視,讓幾人心底都泛起了怒氣。雖然他們有著殺人越貨的打算,可是這種明麵說出來有些憤怒。他們是反叛,不是叛徒。叛徒是投降,反叛是反對,意義不一樣。


    像是沒有察覺他們的情緒變化,康拉德繼續說:「我今天要去拜訪一位朋友,艾莉森和阿普頓跟我一起去。」


    沒有接到任務的人,直接離開了書房。一切都在梁震的預料之中。


    最聰明的做法自然是留著這條線,可以向那邊透露一些錯誤信息,不管是跟蹤還是反伏擊他們都可以。不過梁震太懂像康拉德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了,他們出身優越,卻排斥出身帶給自己的種種便利,想要用自己的行動證明自己本身的優秀。他們最見不得就是別人的輕視和背叛,馬文這種兩邊討好的行為,對他看來就是背叛,不可容忍。


    猜測康拉德要去見的應該不是什麽朋友,應該是那個中間人。任務那邊沒有進展,自己剛剛點醒了他,還有暗殺任務這件事。這件事刻不容緩,所以他有些不太懂,這種生死大事也不算是大事?


    叫上阿普頓和艾莉森,應該是用來拷問幕後主使的。前者是軍人出身,專門學過刑訊;後者擅長從男人身上得到情報。這次他倒是學會了運用下屬。


    可惜他一趟應該是白跑了,通過留下的偽裁決硬幣,他看到中間人已經被殺。


    為了防止信息泄露,殺馬文和抓中間人應該同時進行。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考慮的,一個小時前,有人襲擊了馬文的住所,馬文死在了自己家裏。當然這都是梁震控製的,他需要讓馬文死。


    然後半個多小時之後,梁震通過留在中間人那邊的硬幣,見證了一場絕頂刺殺。殺手是一名中階靈異,眨眼間領域展開關閉,中間人的靈魂就已經徹底被打碎。


    刺客沒有出現在屋內,因為是硬幣的關係,沒有看到刺客。外圍也沒有安排動物監視,在不知道是誰的情況下,根本沒有方法追蹤。


    等康拉德等人到達地點的時候,隻能看到一具屍體。


    在路過阿普頓的時候,梁震提醒道:「注意附近有沒有在觀察那裏情況的人。」


    「看來你知道的東西不少,還有什麽要提醒的?」軍人出身的阿普頓可不會忽略情報收集人員的提醒。


    梁震隻是搖搖頭就離開了。他提醒的目的也是想看看雇主那邊殺完人之後,會不會有人在那邊觀察這邊的動向,確認一下康拉德身邊有沒有對方的人。如果有人觀察,那就說明這邊沒有。完全是發現賈維爾家族對馬文動手,為了斬斷與自己的一切聯係,除


    掉中間人。


    沒人觀察的話則兩種情況都有可能,這就是要看阿普頓的實力,能不能發現周邊的異樣目光。當然這也是一件碰運氣的事情,反正讓他多注意一下,自己都沒損失。


    迴到自己房間,梁震的身影在原地消失,隻在原地留下一枚硬幣。他有些不放心克萊曼那邊,要本體去那邊監督。


    既然是神主教的教廷,自然會有教徒前來朝聖,每周的固定時間,在教廷任職的幾位大主教都會輪番主持彌撒儀式。一些重大節日則是由紅衣主教主持,極具紀念意義的時間由教皇親自主持。今天輪到克萊曼這位大主教主持彌撒儀式,並且儀式之後參加紅衣主教召集的一個會議。


    會議期間會出現一些高層,到時候交流時,隨便一句就可能透露出教廷的內幕。等分身把記憶傳輸過來,本體還要再看一遍,浪費時間不說,在消息的傳遞過程中會出現部分失真,效率會降低。


    傳輸到意識中的記憶終歸是別人的,就像看了一部深奧的藝術電影,不連續看上幾遍,再拿著導演、編劇訪談,根本看不懂。有些人看一兩遍,就能寫出高質量影評,有些人就是了十遍二十遍都看得雲裏霧裏。有些人就是天賦,有些人是因為懂專業,更有些人是一次次嚐試提高的。梁震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有天賦,能做的就是最後一種方法,提高熟練度。ap.


    再往深處想,就當是提前感受一些聖光的氣氛。


    他是要偷偷潛入天堂的,到時候在天堂周圍不是天使就是天堂生物,提前適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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