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朱富貴有些驚懼地問。


    黑暗扭曲的環境裏,有人突然叫你的名字,就算是靈異側的人,都會感覺頭皮發麻。


    “殺!殺!殺!”梁震腦海中殺戮的聲音卻已經達到頂點,直接衝擊著他的靈魂,讓他的意識都有些模糊。


    “才過了幾天啊,你就連老朋友都不認識了?”


    順著聲音,幾人看到空地中央有一個人,陰森話語正是從這裏傳來。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朱富貴試探問。


    這個人自顧地看著梁震說:“你旁邊這位是誰?氣息像是我一個朋友,記憶又像另外一個人。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梁震?林展?”


    “我是羅澤,你是誰?”梁震沉聲說。


    “嘿嘿嘿,你現在叫羅澤是嗎?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麽喜歡用假名。不過我是真的好奇,為什麽大蛇會在你的身邊?不過不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還有一位浩瑞士的奴仆,這裏發生的一切對你們的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那個聲音用一種壓抑著興奮的平靜說道。


    每個發現自己身上的秘密都被這個人說了出來,神色凝重到了極點:“出於禮貌,你是不是也要做一下自我介紹?”


    “哦,不好意思,見到老朋友太興奮了。”說著站起身來,“我叫史寇克司。”


    剛剛被點名的倆人都在迴想,自己何時認識這樣一個人。也是這時看清了站起身的非人,身高有兩人高,身體已經不成樣子。人的身體被拉長骨骼肌肉被撕裂,以一種不理解的方式維持著身體。整張臉也極盡誇張,眼角嘴角,恨不得臉上凡是什麽角,什麽邊界輪廓,呈現出的是一種撕裂。


    李誌群是第一個迴過神的人,嚴肅問:“你既然知道我是浩瑞士的代言人,難道不應該換一個沒人知道的名字嗎?沙克斯大人。”


    “哈哈哈,原本我想留你一條命,既然你不想要,那就拿來吧!”


    沙克斯在原地消失,李誌群感覺到了不妙,身子就是一低,躲過一隻抓過來的大手。可下麵踢過來的腿也跟上來,沒躲過去,直接被踢飛。摔在地上,濺起水花一片,這整片空間都有一灘灘的積水。


    “該你們了。”


    梁震和朱富貴身上壓力陡然而增,沙克斯的速度太快了。後者沒有猶豫,直接開啟變身開始蛇化。前者隻能勉強提起精神,集中注意力。


    剛剛橫移了一步,沙克斯就來到了眼前,手臂跟著揮舞拍下。眼看逃不掉,舉雙手招架,錯估了力量,直接被拍在地上。一隻腳踹向梁震,同樣躲不過,被一腳踹了出去。收迴腳,衝著地上的朱富貴踩了過去。


    領教了這位的力量,沒人敢正麵戰鬥,朱富貴忍有些變形的手臂,在地上一滾,躲了過去。


    剛才李誌群的話已經很清楚了,眼前的並不是人類,而是貨真價實的。看身形不是本體,而是附身在一個人類身上,就是不知道這是降臨的本體,還是一段意識。如果是本體,他們三個人完全沒有生還的希望。


    力量的懸殊讓沙克斯沒有著急弄死他們,反而陰險地笑了起來:“了不起,了不起,好強大的直覺,雖然躲不過攻擊,卻能讓傷害達到最小。那我就剝奪你們的這項天賦。視力掠奪……”


    話音剛落,三人眼前就是一黑,視覺消失了。沙克斯也沒閑著,繼續攻擊三人,也就視覺改感知,察覺到了攻擊,驚險避開。剩下倆人再一次被打飛。


    “嘻嘻,還能防禦,那麽剝奪聽覺……”


    本身三人現在就拿沙克斯沒辦法,要是再這樣被剝奪感覺,那就真的一點希望沒有。


    “thnominalmalicoftaichudissipats……”


    一陣拗口的語言從李誌群口中發出,他身體就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而朱富貴則是大喊了一聲:“大仙上身!”


    外表沒什麽改變,但整個人更加低沉了,行為更像是一條蛇。


    唯有梁震沒有動作,還在苦苦支撐。


    “太初之音,出馬仙上身,有意思。嗅覺……”沙克斯有些興奮地說。


    第三感剝奪,李誌群身上的光芒一陣閃爍,朱富貴則氣孔都開始流血。沙克斯利用自己的速度在整個空間裏麵橫衝直撞,三人手腳都有些變形,以他們的忍耐力,這些還在接受範圍之內。


    “嗬嗬,不是視覺?直覺和計算嗎?那這樣呢?”


    沙克斯陰險一笑,走到最近的一個水坑上,近乎兩三米高的直接溶解在了水裏。


    “味覺!”


    整片空間充斥著這個聲音,三個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朱富貴身後的水坑,突兀的有隻手揮了過去,朱富貴沒有準備直接拍在後背上,往前踉蹌地走了兩步,又是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還沒等站穩,身側又是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腳踝,一徹一甩就把他掀飛了。


    水坑積水之中,攻擊出現得毫無征兆,隻有梁震勉強能通過環境感知提前發現危險。朱富貴和李誌群基本上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了,現在就是依靠變身後的惡魔身軀硬抗攻擊。


    沙克斯似乎是在玩,實力上的差距已經猶如天塹一般,就算是狀況最好的梁震,也已經漸漸不支了。隨著身體七感逐一被剝奪,他感知的範圍也越來越小,留給他的反應時間愈加少。


    “嗬嗬,痛覺!”


    三個人感覺身上的傷病一掃而光,但是臉色卻比任何時間都凝重。痛覺是保護身體重要的感覺之一,要知道所有對身體、健康、生命造成威脅的行為,都會讓人感到疼痛。所以沒有疼痛的感覺,聽著很酷很炫,其實是非常危險的。你不會因為被燙傷而疼痛,不會因為無意的劃傷而疼痛。


    整個空間的嘲弄地笑聲中,沙克斯的攻擊有開始了。沒有了痛覺的妨礙,動作幅度大了不少,可沒有更敏捷,反而虛弱得更快了。


    梁震感知到身後水坑一隻手伸出,作勢就要躲閃。


    “受傷!你必須受傷!”李誌群突然大聲喊道。


    三個人裏,唯一沒有受傷的,就隻有梁震。除了一開始被橫衝直撞摔得有些傷以外,他這邊受到的攻擊並不是很強烈。現在的梁震不會變身,隻是普通人類體魄,這種巨力之下,恐怕一下都挨不住。他也在盡量地躲避,不讓自己受傷。


    梁震不是很聰明,就是一名普通人的智力。在儲物間魔法陣的時候,李誌群的的確確找到方法破解,雖然到現在自己還不知道當時怎麽就破壞了魔法陣。現在李誌群的提醒,一定是看到了什麽,所以才會讓自己受傷。這一思考,讓他的動作有了一瞬間的遲疑。


    也正是因為遲疑,這次攻擊沒有躲過去。沙克斯身體由於拉長的緣故,雙手骨頭突出並尖銳,直接穿透了梁震的身體。打在其他兩人的變身後身體防禦力加強,隻是在身上多了一些劃痕。其實兩人都懷疑這隻是沙克斯在戲耍他們,以一個的攻擊,可以做得更多。


    剝奪痛覺的梁震,隻是感覺身體有些不適,渾身沒有力氣。沙克斯的身體從水坑中升起,隨手把穿在手上的梁震甩了出去。


    “嗬嗬,螻蟻,就算你知道了他的身份,以他現在的力量連那些最下等的地獄生物都不如,是根本贏不了的。”沙克斯傲慢地說,“不能再放任你們了,現在就讓我結束這一切。直覺剝奪……”


    三人心這一刻開始心裏開始發慌,很多時候人類的行為都是根據直覺的指引,沒有了直覺,都有些忘記要如何行事。


    “別想耍小動作,沒有了直覺的指引,你們根本不知道如何行動。還是老老實實的來當我的夜宵好了。”沙克斯繼續嘲諷。


    三個人都不說話,是累也是懶得說了。讀心這一類能力實在是太討厭了,他們還沒有可以抵抗的能力。心裏所思所想都會被對方知道,可以率先做出反應。李誌群更加確定,沙克斯一直是在逗他們玩,能不能翻盤就看梁震能不能想出辦法。


    像沙克斯說的一樣,梁震沒有了直覺的指引,腦中剛浮現的想法瞬間就消失了。現在卷曲在地上的他拚命迴憶之前那一瞬間出現在腦海中的靈感,這對他來說算是常態。在寫小說的過程中,經常會有靈感丟失的情況。沒有了靈感,就需要不停的迴想,那一刻自己想要什麽,那一刻發生了什麽。


    李誌群提醒自己受傷,自己遲疑了一下,所以被沙克斯打傷。自己最後一個成熟的想法是,賭了!


    可是賭的是什麽?自己的能力情緒增強和惡魔的硬幣,後一種能力和賭有關係。隻是他到現在也沒搞清這個能力要如何使用,隻知道隻要自己贏了,就能夠贏得賭注。沒有直覺的幫助,還是不知道賭注的答案。


    自己的能力是讓自己贏,那就完整讓能力釋放。


    “我贏了!”


    此話一出,梁震身上的傷口迅速愈合,然後感覺自己就像被吹起的氣球,隨時都要爆炸一般。


    “你是贏了,可是你太弱小了,根本承受不住贏下賭注的代價。哈哈……”沙克斯猖狂地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預言又再一次出現了是嗎?”突然一個柔和的女聲充斥著這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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