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這一聲聲音不小,瞬間就把還在自習室裏的學員們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和王革的身上。


    王革皺了下眉頭,把手腕一抖,一股大力就震脫了狀元的手。


    狀元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早該留意到王革的力量非比尋常,但此時他處於心理失衡狀態,根本沒顧得去想這些,而是堵著門對王革叫道:“王革你還是不是男人?”


    “嘩——”


    學員們都是吃驚的看向王革,又看看狀元,“是不是男人”這個命題夠驚悚,狀元究竟是想舉出什麽證據來論證這個命題?


    “今晚洗幹淨菊花等著,我會給你答案。”王革眯起眼盯著狀元,這小子忽然抽什麽風?


    學員們頓時哄堂大笑起來,這裏是軍校,所以“搞基”、“爆菊”之類的話題每天每個宿舍每個人都可能會說起,但現在配合著狀元那一副小受的模樣,就太應景了。


    “無恥!”狀元的小白臉一忽兒紅一忽兒綠的,指著王革叫道:“剛剛那模擬視頻我們大家都看了,當時那情況要不是孫玲瓏,你自己能推得動那塊巨石?出力的分明就是孫玲瓏,你卻撿了個大便宜,居然混進了國士榜裏,你要不要臉?”


    王革冷笑一聲:“那你想怎樣?”


    “自己去跟隊長反映,出力的是孫玲瓏,你根本就沒那個實力,隻是跟著撿了個便宜,請校方取消對你的表彰,然後再向大家公開道歉!”狀元咬著牙對王革叫道:“這才是真男人!”


    “這才是真傻逼!”騎兵在旁邊都氣不過了,替王革指著狀元罵道:“換成是你,這事兒換成是你,你會這麽幹嗎?”


    包皮也替他敲邊鼓。轉圈跟周圍看熱鬧的學員們攤手道:“換成是你們,你們會這麽幹嗎?”


    看熱鬧的學員們都是哄笑起來,沒人迴答。但是人人心裏都有答案——我他媽傻逼了,放著這麽大便宜不占。自己跑去請校方取消表彰,還要公開道歉?


    他有人幫著說話,難道我沒有嗎?狀元左顧右盼,想看看自己的忠實小弟臭蟲和阿扁在哪裏,但是到此時他才驀然發現,平時總會站在他身旁的臭蟲和阿扁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悄悄離開了。


    現在的他,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媽的用得到他們的時候都幹什麽去了!


    狀元把這臭蟲和阿扁也一起恨上了,沒了支持者。他的氣勢此時也餒了不少,色厲內荏的對騎兵道:“沒錯!換成是我,我就會這麽幹!”


    “那你就是真傻逼!”騎兵立刻豎起兩根中指。


    “別人要這麽說我沒準還就信了,至於你?”包皮撇嘴對左右的人道:“剛才開隊會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厚著臉皮跟隊長說,三個人組團打死六十五隻,他自己就打死了六十三隻,別人兩個每人打死一隻,嘖嘖,這種話都說的出口。為了進國士榜你也是蠻拚的。”


    “你不提我都幾乎忘了!”騎兵馬上叫了起來,指著狀元哈哈笑道:“你要這麽厲害,還組團幹毛啊!”


    狀元麵紅耳赤。嚷嚷道:“怎麽了怎麽了?我是為了幫兄弟,否則以我十級生命的實力用得著組團嗎!”


    “哇,好偉大——”騎兵和包皮這**二人組相對怪笑,一唱一和。


    “原來十級生命跟九級生命之間的差距這麽大啊!”騎兵誇張的叫道。


    “阿扁這九級生命水分太大了,十級生命打死六十三隻,他就打死一隻,這還是組團的情況下!”包皮攤開雙手:“看來我這種八級生命真是沒法混了啊!”


    “不對吧?”騎兵翻著大白眼:“你是八級生命,我是九級生命,咱們倆組的二人團。還打死三十二隻蟲獸呢!阿扁跟臭蟲也是一個八級生命一個九級生命,總不會他們軍訓前的測試是作弊的吧?”


    “說不準是儀器出問題了呢。大概他們倆是兩個一級生命呢!”包皮跟騎兵配合著,幾句話讓狀元臉上掛不住勁。偏偏他又無可辯駁,在同學們嘲諷、戲謔、鄙視的目光中,狀元灰溜溜的敗下陣來。


    狀元匆匆離開自習室,迴到自己宿舍裏沒看到臭蟲,就跑到三零六寢室果然看到臭蟲跟阿扁倆人在竊竊私語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你們兩個怎麽在這兒?”狀元在王革那邊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跟吃了槍子兒似的語氣很衝:“剛才我他媽讓自費生和騎兵包皮你一句我一句的輪著欺負,你們倆居然躲在這兒!你看看人家交的兄弟,我操我真他媽瞎了眼了,交了你們這倆慫貨……”


    臭蟲跟阿扁剛剛就是在私下裏說呢,到底還要不要跟狀元一起混。


    隊會上發生的事情,真格的挺讓人寒心。但是倆人還沒商量好呢,阿扁說就衝狀元這樣,以後說不定還得被坑。臭蟲想著要是跟狀元鬧掰了,他在宿舍裏就被孤立了,所以跟阿扁說要不然就再忍忍,畢竟走到一起也不容易。


    就在這個當口上,狀元衝進來劈頭蓋臉一頓罵,頓時阿扁就被惹爆了脾氣。反正他跟狀元也不是一個寢室的,鬧掰了影響也不大。


    所以阿扁立刻站起來跟狀元瞪著眼睛吼道:“瞎了眼是吧?那就絕交啊!誰他媽還非得跟你混啊?滾你媽了個逼的,老子不伺候了!”


    臭蟲臉色一白,他連忙也站起來拉住阿扁的胳膊想勸阿扁再忍忍,狀元已經是氣得歇斯底裏的尖叫道:“你們兩個沒良心的廢物!沒有我,你們兩個算個毛啊!沒有我,誰他媽會把你們放在眼裏啊!”


    他這一句話,阿扁跟臭蟲都是臉色大變。


    廢物一直是狀元在背後罵王革的話,說王革是自費生,就是廢物、垃圾。阿扁和臭蟲還附和過,但這時狀元的話讓他們瞬間明白過來,原來狀元的眼裏,他們其實也是廢物。


    說什麽誰會把他們放在眼裏,事實上隻怕就是狀元骨子裏沒看得起過他們吧?


    “好,你牛逼!就你牛逼!”臭蟲也翻臉了,狠狠的瞪了狀元一眼:“我們不配做你的朋友行了吧?滾啊,你還在這兒幹什麽!狀元郎!”


    旁邊床鋪上自動進入看戲模式的山雞“嗤”的笑了出來,他的笑聲這會兒便成了導火索。


    狀元瞬間熱血上湧到腦門兒,他先在王革那邊憋了一肚氣,迴來跟跟班小弟發泄,沒想到跟班小弟竟然也敢當眾羞辱他,還惹得別人嘲笑。


    他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什麽狀元郎的高傲、什麽學員之間不準打架的校規全都拋之腦後。


    “連你們兩個廢物也敢罵我?”狀元惱羞成怒的一腳踹在臭蟲肚子上,把臭蟲踹得直接倒飛出去,狠狠的撞擊在了牆壁上發出“嗵”的一聲悶響。


    跟著狀元又一拳打向阿扁,阿扁連忙雙手去擋,卻根本擋不住,被打得向後“噔噔噔”連退幾步,還是收不住腳一屁股摔坐在床上。


    “你幹什麽!這是我們寢室!要打去你們寢室打!”山雞站起來去推狀元,狀元這時候急了眼了,也不管是誰,抓住山雞打起來……


    眼看著狀元灰溜溜的走了,騎兵和包皮站到王革旁邊:“好了老王,別因為這種二十四k純傻逼敗了興,你是咱們隊唯一進了國士榜的,走,咱今晚上得好好慶祝下才行!”


    “怎麽慶祝?”王革還有點納悶呢,他們又不能外出,要離開這棟宿舍樓都得去找隊長老嫖請假。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騎兵跟王革擠眉弄眼的笑道。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走廊裏有人喊:“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王革他們跟著人流過去一看,原來是三零六寢室裏在打。但是走廊裏擠滿了人,他們也根本過不去看。


    “誰打起來了?”騎兵跟包皮都是好事的,倆人拉著人問。


    “三班內訌,狀元跟阿扁、臭蟲還有山雞……”


    “剛才大黑牛已經進去了,估計能鎮壓住了。”


    人們正在說著,忽然安靜了下來,然後一個個都熄滅了八卦之火,貌似路過打醬油似的各迴各班了,隻見老嫖黑著臉走了過來。


    王革他們可不想惹禍上身,三人趕緊去了三零五寢室,關上門都能聽到隔壁三零六裏老嫖那跟打雷似的咆哮。


    “這迴完了,今晚看來是慶祝不成了。”騎兵苦著臉道:“老嫖大發雷霆,我也出不去了。”


    “沒事,迴頭有假外出的時候,我請你們!”王革道。


    又過了一會兒,在窗邊的騎兵忽然大笑著道:“快看快看!這仨傻逼大晚上披星戴月的在外邊兒跑圈呢哎!”


    王革跟包皮也湊過去趴著窗邊一看,果不其然,狀元和臭蟲、阿扁正在下邊圍著宿舍樓跑大圈呢,也不知道要跑多少圈,反正後來王革他們都看膩了,一直到熄燈睡覺的時候都沒見狀元和臭蟲迴來……


    第二天就是正式上課,這第一堂課是三個隊一起上的大課。王革已經許久沒上過課了,何況還是大學生活的第一堂課,聽說還是一位很年輕也很厲害的主任導師授課,這不禁讓王革充滿了期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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