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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寒二話不說直接跑向鍾樓,果不其然,麵具男正站在鍾樓欄杆的邊緣俯視著下麵混亂的城市。


    “喂,那些掌權者是你殺的嗎?”


    麵具男轉過頭,他的表情和之前完全不同,似乎變得更加凝重和認真。


    “星寒,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如果我說不是我殺的你會信嗎?”麵具男冷峻地看向星寒,當他的目光飄過月星時,眉頭不經意間皺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些,輕哼了一聲。


    “那倒也解釋的清楚。”


    “什麽?”星寒的迴答顯然在麵具男的意想之外,他驚訝地張了張嘴,但卻沒有說出其他的話。


    “所有的消息全部都是由一個人來傳播的,不過我到現在都沒有見過那個人的樣子,但是我肯定,那絕對是同一個人。沒有人能做到在城市的四角同時殺死四名貴族的掌權者,然後再迴到市中心傳播出這些被殺的消息。”


    “哼,如果是我事先殺死了他們,之後雇人去散播那些話,這樣解釋也很合理吧?”麵具男沒有慌著洗脫自己的罪名,而是先順著星寒的推測設計了另一個結果。


    “不可能。”


    “為什麽?”


    “雖然隻見過你兩次,不過我敢肯定,你不會輕易和這個城市裏的人接觸。更況且,上次你說過,要看著一個國家漸漸被吞噬,那麽一次性殺掉四個貴族的掌權者對於你來說有些太操之過急了。”


    麵具男瞬間沒了話,右手扶著額頭發出了低沉的笑聲:“有意思,我倒是想看看是誰在借用我的存在殺人。”


    “借用……”


    “鍾樓上的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正式以刺殺貴族的罪名逮捕你們!識相的話交出武器投降,否則就在這裏後悔吧!”


    鍾樓下響起了很多守衛的聲音,毫無疑問,有人將罪名嫁禍到了麵具男的身上,以他的身份必然會被逮捕。


    “看起來現在隻能逃走了。”麵具男望了一眼鍾樓下的士兵們,大概有幾十人的樣子,為了抓住自己可真是下足了本錢。


    “不下去跟他們解釋一下嗎?”月星問道。


    “他們不會聽別國人的解釋,沒有用的,下去隻會引發戰鬥,如果在這裏和他們開戰就說明我殺了那四個貴族,隻有逃跑才能有機會抓住真正的兇手,而且我可是打算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呢。”麵具男從魔法空間裏掏出了一顆魔法煙霧,從樓上直接甩到了下麵的人群裏,“你們兩個不跟過來的話會成為同犯被抓走的,想清楚再跟上來,當然,你們也可以離開這裏,他們沒有看到你們的樣子,你們也不是那個人的目標。”


    “唿——”


    麵具男飛快地跳下鍾樓,一眨眼便竄到了遠處的屋頂。


    “星寒,現在要怎麽辦?跟著他嗎?”月星從鍾樓上探出頭,下麵煙霧的效果快要消失了,再不做出選擇就會被留在這裏。


    星寒沉默了一小會兒,抬起頭看了一眼麵具男的位置,他似乎刻意在那裏停留了一下。


    “不跟上去永遠都不知道空??索特雷亞的祈訂者是不是他了!”


    “吾劍之銘,拉維斯??伊蕾蒂亞!”


    攬著月星的腰從鍾樓上一躍而下,流隙的速度讓兩人迅速接近麵具男剛才停留過的屋頂,那家夥正在前麵悠閑地走著,果然是在等著他們。


    “要去梅爾斯貴族的宅邸嗎?”


    “看起來還不笨,不過三個人一起被發現的風險太大了,既然你們會跟過來,就說明現在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們去其他貴族的宅邸調查一下,之後去酒吧街匯合,那裏人多眼雜,我們把發現的線索整合起來,差不多就能找到那家夥了。”麵具男望著梅爾斯貴族的方向說道。


    “等一下。”


    “幹什麽?還有事的話……”


    “你到底是不是空索的祈訂者?我可不想幫錯人。”星寒死盯著麵具男麵具下的雙眼,那雙眼睛依然保持著冷靜。


    “哼,誰知道呢。”


    與此同時,下麵的街道出現了大量的士兵,他們的行蹤那麽快就暴露了出來,可是這些士兵又是怎麽找到氣息全無的麵具男呢?


    看著麵具男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星寒和月星也展開了行動,先要調查的是最容易潛入的弗萊徹貴族,那裏幾乎都是檢測魔力的機械士兵,隻要不露出魔力,就能大搖大擺地從正麵進去。


    “空索,那家夥到底是不是暮月的祈訂者?同時擁有三把禁器是不可能的吧?”


    “應該不是,前兩次我都沒有從他的身上聞到暮月的味道,比起這個,你還是先把後麵的那些跟屁蟲甩掉再說吧。”


    “切,明明已經隱藏的很好了,為什麽走到哪裏都能被發現?”麵具男不解地瞅了一眼屋簷下,這裏依然有著一隊士兵在追擊著自己。


    “你這個樣子是不可能進入梅爾斯貴族的,不過說起來,今天和那個小鬼一起來的女孩身上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空索,把力量借我用一下,必須趕緊甩掉他們了。”


    “知道了,對付雜兵不需要用太多禁力,之後可能會出現更強的敵人,保留一些實力。”


    “這個不用你說,吾之書,名曰——空??索特雷亞!”


    此時,來到弗萊徹宅邸的星寒和月星已經找到了弗萊徹貴族掌權者被殺的花園,周圍都是諾安貝斯的士兵,這些可是貨真價實的人類,不能再靠近了,否則一定會被發現。


    “好多人啊,根本接觸不到屍體,這要怎麽取證?”星寒貼在尚未修剪好的高灌木叢旁,瞅著被圍的水泄不通的現場苦惱道。


    “也許那不是第一現場。”月星突然說道。


    “嗯?”


    “他應該是從樓上的窗戶摔下來的。”


    順著月星說的窗戶看去,那窗戶關著,怎麽看都不像是從那上麵摔下來的樣子。


    “窗戶沒有從裏麵鎖住,證明犯人是從外麵逃出去的,沒有人會在自己殺了人之後返迴到屋子裏把窗戶鎖上的,那樣做被發現的風險太大了。”月星指著玻璃後麵的鎖說道。


    “可能窗戶根本就沒有從裏麵鎖上呢。”


    “你記得上次來這裏的時候我說過什麽嗎?每個貴族都會把那種位置的窗戶從裏麵鎖住,因為那裏大部分都是掌權者的書房,為了防止夜晚有人從那裏潛入刺殺,所以肯定會鎖上。”


    “可是……”星寒似乎想反駁什麽,但是看著敞開的別墅大門便放棄了這個想法,“我們上去看看吧。”


    憑著記憶來到了樓上正對花園的房間,這裏是一間書房,下麵的士兵已經忽略了這扇從外麵關上的窗戶,斷定弗萊徹不是從上麵摔下來的。


    “真的是間書房啊,可是要怎麽證實弗萊徹是從上麵摔下去的呢?”星寒站在窗口望了一眼下麵的屍體和人群,沒有人注意到這裏,就連瞟一眼的都沒有。


    “嗯?”月星好像在房間的一角發現了什麽,這裏的桌子和椅子都很亂,桌麵上的文案也亂七八糟的,不過最重要的就是出現在那角落的一截黑色的五角型布料。


    “這個是……”星寒盯著那塊布料問道。


    月星仔細觀察了一番,最終說道:“管家的領帶。”


    “管家的領帶?的確很像,不過能肯定嗎?”


    “你以為我這個大小姐是白當的啊,管家的領帶上會紋著貴族的紋章,這一截上就有弗萊徹貴族紋章的一半,另一半應該還在那個管家的身上。”月星把布料翻過來,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這上麵接近於黑色的紋章的。


    從窗戶向下看去,果然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名穿著管家服飾的中年男子,他正抱著雙臂看著地上的屍體,絲毫看不出疑點,如果不是在這裏發現了他的半截領帶,恐怕不知道那家夥和這件事有所關聯。


    “不太對勁啊。”


    “怎麽了?”月星拿著半截領帶和那管家對比了一下,這裏隻有他才帶著領帶,恐怕是掌權者在最後用魔力切下來的證據。


    “他還帶著領帶。”


    “哼,這不是正好嗎!這就說明……”月星似乎也發現了問題的所在,假如管家知道自己殺了人並且留下了證據,他不逃跑也會來這裏收拾一下現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被當做證據的領帶怎麽可能還係在脖子上?!


    “無意識的殺人,可是殺了所有掌權者的兇手不可能是這樣一個人吧?”


    接近拂曉,三人在酒吧街的小巷子裏碰了麵,四名掌權者的死因都已經調查清楚,並且找出了正確的犯人,剩下的就是那些笨頭笨腦的政府該如何處理了。


    自殺的馬克裏伯爵,被管家殺死的弗萊徹貴族掌權者,死於女傭人的溫斯吐克公爵,以及慘死於過路魔法師手下的梅爾斯貴族掌權者,這些人的死亡中都和同一個詞有關係,那就是——無意識。


    “這次的難度會很大啊,士兵又追來了,該死,走到哪裏都能被他們發現,簡直像是天上有人在盯著我一樣。”麵具男瞅了一眼從酒吧街另一頭湧進來的士兵們,再次開始向其他地方逃跑。


    “天上?”


    星寒不僅想起了昨天在湖泊中看到的“天空之城”,也許去那裏就不會被士兵們找到了,他倒想見識一下所謂的亞特蘭蒂斯究竟存不存在,不過這件事還是最好不要告訴克芙洛。


    “喂,跟我來,我知道一個地方他們絕對不敢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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