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麽多賓客,這麽多同學的麵前,就算是拽的二五八萬的薑寧也瞬間就臉紅了。


    親吻?


    吻哪裏,現在就要親嗎?


    他不習慣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親近,可還不等他結束自己的糾結,唇上便落下了一抹冰涼。


    陸知寒主動吻了他。


    於是周圍沸騰了,都是起哄和無盡的歡唿聲,薑寧腦袋昏沉沉的,後來看到婚禮錄像時,竟然不知道他們在台上親了那麽久。


    -


    第一場在會展中心,麵向商界合作夥伴和公眾的的婚禮結束後,第二場是在秋家的私人度假莊園。


    藍天白雲下,還不懂事的小孩子在外麵草地上打打鬧鬧,沒有先前的拘謹,更像是一個簡單的小聚會。


    薑寧換了另一身敬酒服,紅色帶金色刺繡的那一套,給雙方的親戚們端茶。


    這是婚禮的一個步驟。


    不過杯子裏的不是茶也不是酒,考慮到陸知寒的身體,選的是淨水,隻是討個彩頭。


    敬完酒後,攝像師拿著相機,“大家過來拍張合照留念吧。”


    所有人聚在草地上,頭頂是遮陽用的輕紗,隨著溫暖的微風浮動。


    薑寧站在人群中間,而剛才胡鬧的幾個小孩也都乖乖聽話,站了過來,一個個身上帶著亂滾的草屑。


    他身上替小孩撥掉頭發上的小草。


    小孩轉過頭,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像黑葡萄似的,奶聲奶氣地喊了一聲,“謝謝哥哥。”


    薑寧翹起嘴角,小孩又道:“哥哥今天是你結婚嗎?你的老婆好漂亮,以後你們也會有寶寶嗎?”


    薑寧愣了下,“你問這個做什麽?”


    小孩道:“因為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玩了呀,嘿嘿。我最喜歡漂亮的小妹妹了!”


    “那要是弟弟呢?”


    “弟弟……”小孩癟嘴,“那就勉強讓他當我的小跟班吧。”


    攝像師道:“好了,大家來看鏡頭”


    薑寧直起身子,在攝像師舉著相機喊著,“3、2、1”


    仿佛是下意識的那樣,薑寧抬手將陸知寒的肩膀摟住,迴應他在先前的那個吻,薑寧的吻伴隨著一張張照片定格。


    -


    夜幕降下來時,晚餐結束後酒瓶端上了桌。


    影音室裏。


    一群三班的同學圍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著幾打啤酒,紅酒甚至還有白酒。


    上次人這麽齊還是他們畢業在ktv的那次,隻不過那次薑寧心不在焉,參加了一半就離席了。


    當時薑寧玩骰子把他們都喝倒了,這次不知道是找誰借的勇氣,體育委員羅建安道:“今天一定得把場子找迴來,讓薑寧醉著迴房間。”


    一聲冷笑在門口響起,眾人迴過頭。


    薑寧雙手環胸走過來。


    “說得好,今天上午不讓我進門的仇還沒報呢。”


    提起這件事,房間裏的幾個當事人都害怕得顫了顫,杜凱嘿嘿笑著坐到他旁白,給他捶肩膀道:“就是就是,寧哥,弄他們!”


    薑寧冷冷抖掉他的手,“寫試卷是誰想出來的?”


    “蒙眼又是誰的招?”


    這麽大個房間,沒有一個人敢吱聲。


    薑寧道:“行,有殺錯沒放過,拿骰子過來,今天一個都別想逃。”


    這一波秋後算賬屬實是來得太快了。


    薑寧一個人坐在單人沙發,對麵圍著全部都是出謀劃策的,沒有一個能玩得過他。


    不過他畢竟隻有一個人,晚上這麽多輪下來,把他們都喝趴下後自己多少也沾了點酒。


    莊園的傭人把客人都送走後,薑寧的醉意也泛了上來。


    這裏不是他熟悉的格局。


    薑寧繞了很久才找到了自己之前親手布置的婚房。


    他打開門,牆上貼著紅色的字,床單被褥也都是紅色的,薑寧在門口愣愣站了一會兒,有些陌生。


    直到裏麵的浴室傳來一點動靜,陸知寒走出來時頭發還帶著水汽,身上也換了寬鬆的睡衣。


    “喝酒了嗎?”陸知寒翻出他的睡衣,塞進他的手裏,道:“先去洗澡吧,我給你衝點解酒的。”


    “……哦。”


    薑寧乖乖進了浴室,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腦袋有些遲緩,但他脫衣服時不忘記把那枚戒指放好,放在不容易沾水的地方。


    他洗澡比平時慢了很多。


    以至於陸知寒過來敲了敲他的門,薑寧這才濕著頭發出來。


    陸知寒給他遞了一杯溫的蜂蜜水,“喝吧。”


    薑寧坐在床邊,忽然腦袋上一股熱意,陸知寒用風筒替他吹著頭發,“今天累了吧。”


    “嗯。”


    “那今天早點休息。”


    薑寧喝完了甜膩的蜂蜜水,把杯子放在床旁邊的小桌子,不過他的腦袋依舊犯渾。


    他總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麽,一點很小的事情,他今天想了一天了。


    他的頭發吹幹了,陸知寒把風筒收好,剛轉過身就被抱住了,毛茸茸熱烘烘的頭發蹭著他的脖頸。


    “老婆。”


    他聲音有點啞,有點悶,陸知寒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聽起來很害羞。


    薑寧的鼻尖抵著他的頸側,毛躁地嗅聞著,像是耍賴任性的小孩子脾氣,“你身上好香。”


    “沐浴露的味道。”


    “不是,”薑寧細細地嗅聞,很認真的說:“是你身上的味道。”


    陸知寒一張白皙的臉被他蹭的發紅,也生出了幾分窘意,“不是累了嗎?去睡覺吧。”


    “……哦。”


    薑寧今天喝酒後異常的聽話,他在床上躺好,閉著眼睛看起來真的睡著了。


    陸知寒關了燈。


    他躺下後過了一會兒,薑寧動了動,轉過身,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莫名的執著,“我想起來了。”


    陸知寒一愣,“什麽?”


    薑寧不知道生那門子的氣,忽然坐起來,哼了一聲,“你今天一整天,一整天!都沒有喊過我那兩個字!”


    “啊?”


    “就,”薑寧咽了咽口水,“就喊我老公。”


    他皺了眉頭。


    這個稱謂他多少有點子占便宜了,陸知寒不想喊怎麽辦?


    薑寧現在又特別特別想要聽一聽,不然他會睡不著覺,於是剛才還很強硬的某人又慢吞吞道:“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其實,你想喊我老婆也可以……”


    陸知寒輕笑出聲,湊近一點感受到他臉頰上的熱意。


    “老公。”


    涼涼的香氣飄過來,密密癢癢的落在薑寧的臉上,他的身體一抖,沉重的唿吸聲起伏在安靜的婚房裏格外明顯。


    陸知寒覺得這樣的薑寧特別可愛,他忍不住靠得更近,逗弄他,“老公,是這樣叫嗎?”


    薑寧臉紅到爆炸,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道:“可以了,可以了,我、我知道了。”


    第59章


    薑寧原本的那點睡意早就已經蕩然無存了,被酒精催化的理智在一點點破碎。


    他身上燙得很。


    偏偏又是在這樣寂靜的房間裏,空氣裏都是淡淡的香氣,以及身邊那一道無法忽視的視線。


    薑寧本來就年紀輕,是很容易衝動的年紀,而這段時間他都沒有怎麽解決過自己的問題。


    這會兒格外窘迫和被動。


    他掀開被子,要下床時被陸知寒叫住了,“去哪?”


    薑寧背對著陸知寒,此時的光線很暗,而他今天身上的睡衣褲子寬鬆,那點端倪很容易被忽略。


    他以為陸知寒是明知故問,又和剛才一樣逗自己玩,羞惱道:“洗澡。”


    “你不是剛才洗過了嗎?”陸知寒靠近了一點,聞著他身上已經不怎麽明顯的酒氣,“醉成這樣了?”


    “才不是,我清醒得很,”就是因為他很清醒,所以才知道現在他們雖然在同一張床上,但是不適合做那種事情。


    薑寧執意要下床。


    在鑽進浴室前,臥室床頭燈忽然被打開了。


    他的腳步頓了頓。


    “老公。”


    聽到這一聲稱唿,薑寧整個人都抖了一下,肌肉繃得緊緊的,深唿吸之後才緩緩迴過頭。


    床頭的暖光強度低,能照亮的範圍很有限,薑寧站的距離正好是黑暗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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