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發吹幹了,陸知寒把風筒收好,剛轉過身就被抱住了,毛茸茸熱烘烘的頭發蹭著他的脖頸。“老婆。”他聲音有點啞,有點悶,陸知寒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聽起來很害羞。薑寧的鼻尖抵著他的頸側,毛躁地嗅聞著,像是耍賴任性的小孩子脾氣,“你身上好香。”“沐浴露的味道。”“不是,”薑寧細細地嗅聞,很認真的說:“是你身上的味道。”陸知寒一張白皙的臉被他蹭的發紅,也生出了幾分窘意,“不是累了嗎?去睡覺吧。”“……哦。”薑寧今天喝酒後異常的聽話,他在床上躺好,閉著眼睛看起來真的睡著了。陸知寒關了燈。他躺下後過了一會兒,薑寧動了動,轉過身,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莫名的執著,“我想起來了。”陸知寒一愣,“什麽?”薑寧不知道生那門子的氣,忽然坐起來,哼了一聲,“你今天一整天,一整天!都沒有喊過我那兩個字!”“啊?”“就,”薑寧咽了咽口水,“就喊我老公。”他皺了眉頭。這個稱謂他多少有點子占便宜了,陸知寒不想喊怎麽辦?薑寧現在又特別特別想要聽一聽,不然他會睡不著覺,於是剛才還很強硬的某人又慢吞吞道:“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其實,你想喊我老婆也可以……”陸知寒輕笑出聲,湊近一點感受到他臉頰上的熱意。“老公。”涼涼的香氣飄過來,密密癢癢的落在薑寧的臉上,他的身體一抖,沉重的唿吸聲起伏在安靜的婚房裏格外明顯。陸知寒覺得這樣的薑寧特別可愛,他忍不住靠得更近,逗弄他,“老公,是這樣叫嗎?”薑寧臉紅到爆炸,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道:“可以了,可以了,我、我知道了。”第59章 薑寧原本的那點睡意早就已經蕩然無存了,被酒精催化的理智在一點點破碎。他身上燙得很。偏偏又是在這樣寂靜的房間裏,空氣裏都是淡淡的香氣,以及身邊那一道無法忽視的視線。薑寧本來就年紀輕,是很容易衝動的年紀,而這段時間他都沒有怎麽解決過自己的問題。這會兒格外窘迫和被動。他掀開被子,要下床時被陸知寒叫住了,“去哪?”薑寧背對著陸知寒,此時的光線很暗,而他今天身上的睡衣褲子寬鬆,那點端倪很容易被忽略。他以為陸知寒是明知故問,又和剛才一樣逗自己玩,羞惱道:“洗澡。”“你不是剛才洗過了嗎?”陸知寒靠近了一點,聞著他身上已經不怎麽明顯的酒氣,“醉成這樣了?”“才不是,我清醒得很,”就是因為他很清醒,所以才知道現在他們雖然在同一張床上,但是不適合做那種事情。薑寧執意要下床。在鑽進浴室前,臥室床頭燈忽然被打開了。他的腳步頓了頓。“老公。”聽到這一聲稱唿,薑寧整個人都抖了一下,肌肉繃得緊緊的,深唿吸之後才緩緩迴過頭。床頭的暖光強度低,能照亮的範圍很有限,薑寧站的距離正好是黑暗的區域。而坐在床上的陸知寒發絲都被光線打得仿佛發光,平時看起來白皙略顯蒼白的皮膚,也裹上了一層瑩潤如蜜的光澤。陸知寒平時的衣服都穿的十分嚴謹端正,襯衣和外套都會扣得嚴嚴實實,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外人能看到的永遠隻有那樣看似斯文但冰冷的俊顏。而在他的麵前卻是截然不同的一副畫麵。紅色的翻領開襟睡衣領口很空,他修長的脖頸下是流暢的鎖骨,曾經很多次他在上麵留下各種旖旎曖昧的痕跡。而現在痕跡都隨著時間淡去,消失不見了。薑寧站在光線照不到的位置,眼底深深仿佛照不進一絲光線,他握著浴室門的手緊繃,手背上鼓起了青筋,卻遲遲沒有能收迴視線進浴室。他隻覺得很口渴,喉結滾了又滾。陸知寒如果是水源,那他一早就撲過去暢飲了,但偏偏不行,薑寧用最後的理智推開了浴室的門。他關上門後抬頭看了一眼鏡子裏自己狼狽的樣子,不就是忍一忍,忍一忍嗎?這很難嗎?薑寧打開洗手盆的水龍頭,攏著冰涼的水往臉上撲,幾次降溫後,他抽過紙巾隨便擦了幾下臉上的水珠,更重要的是仔細地把手擦幹淨。雖然他以前對這種自己動手的事情並不熱衷,次數也很少,但也不代表沒有。隻不過是迴到最原始的方法而已。浴室的隔音性很優越,不用擔心裏麵的聲音傳出去,等薑寧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他打開門,臥室裏依舊留著那盞暖色的小夜燈。而床上的人已經躺下了。薑寧在心裏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靠近床邊,在關燈前他看了一眼似乎已經睡著了的陸知寒。閉上眼睛時眼睫毛顯得格外長,軟軟的,讓人想要上手摸一摸。薑寧不自覺地壓低身子,心想摸一下應該沒有關係,但他的手指還沒有碰到那柔軟的睫毛。床上的人忽然就醒了。陸知寒的瞳色在光線下偏向剔透的琥珀色。薑寧頗有幾分尷尬地收迴自己的手,“吵醒你了啊。”“沒有。”陸知寒道:“我根本沒有睡著。”“為什麽?是因為我剛才在裏麵的聲音很大嗎?”薑寧不禁臉頰又開始發燙,難道是他剛才的聲音弄得有點大,吵得陸知寒都睡不著?這也太社死了。陸知寒沒有迴答他的問題,隻是側過身環住他的腰,問:“之前每次你都要鬧這麽久,剛才也才半個多小時吧,真的夠嗎?”薑寧渾身一僵。簡直被陸知寒戳中了死穴,但還硬著頭皮道:“還好吧,我其實需求也不是那麽的大。”“是嗎。”陸知寒語調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小小的鉤子,在他的心尖撥弄了下。薑寧本來就不堅定的自製力,霎時間潰不成軍。那種事情怎麽可能自己會滿足,更別說是鑽石一樣的年紀,夠嗎?不過都是強撐罷了!察覺到薑寧的僵硬,陸知寒大概知道他的顧忌是什麽,比起讓自己委屈巴巴去浴室,也不肯提出自己的需求。陸知寒聲音很輕,像是哄小孩一樣,“其實有很多種方法的,都會比你自己動手要好。”有很多方法?薑寧茫然的對上陸知寒的眼睛,然後看他掀開被子,那是一雙又細又直的腿,因為常年的肌肉運動缺少,在恢複行走能力後也比普通男性更細,幾乎沒有明顯的肌肉線條起伏。“腿不舒服了嗎?”見他還是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陸知寒不禁失笑,想起了第一次時他毛躁又不得章法的樣子。沒想到這麽久了,還是意外的單純。陸知寒握住他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靠。這雙不良於行的腿曾經是他的禁地,無論是誰提起或者碰到,都會讓他想起曾經的疼痛和一道道車禍後遺留的傷痕。薑寧卻從不覺得那些痕跡醜陋,經常會用粗糙的指腹摩挲,讓蒼白的傷痕鮮活起來。他思緒飄搖地亂想著,直到手被夾住。薑寧才猛然迴過神來。他的手被夾在中間,力道不大,甚至他想就可以很輕鬆的把手抽迴來,但他卻像是被定住了,整個人一動不動。陸知寒問:“就是這種方法,要試試嗎?”不需要用言語再說得更加透徹,薑寧就已經讀懂了接下來要怎麽做,先前的顧慮和猶豫統統丟到腦後,隻聲音沙啞地吐出一個字,“試。”薑寧畢竟憋了那麽久,說試也不會就這麽快結束,好在第二天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晚起也沒有關係。天邊泛白時,薑寧吻了吻陸知寒的眼角,清理的工作很簡單,他抽了很多張濕巾擦幹淨後,緊緊依偎著身邊的人睡了過去。--這一場規模盛大婚禮,沒有任何意外的成為了第二天的新聞頭條。本來隻是財經版塊的新聞,但因為報到新聞裏間插的照片,討論的方向逐漸從“這次商業聯姻後兩家企業帶來的行業影響”變成了對兩人的重點關注。記者拍攝的照片有多個角度,但無論是哪一張,照片裏的兩人都格外的俊逸。評論區十分熱鬧:[隻有我注意到圖片上的兩位都很帥嗎?][可惡醜陋的資本算了這對那麽帥就先不罵了。][這不僅門當戶對,而且顏值也帥得難分伯仲,各有各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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