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三○○○年,人類科技文明已至超時空的猖獗階段,人類除了已能將生活領域擴展到外太空之外,人造人是尖端科技下的另一種重產物,而素以天才聞名的卡特家族更因此而被尊稱為機械終結者。


    人造人科技曆經十幾年的試煉,除了基本的外表與人類相像之外,科學家無不竭盡所能的想製造出更完美,最好能與真人媲美的人造人。所以從第一代以超合金製造,設置有防備、攻擊係統的“機械人造人”之後,人造人隨著人類智慧的累積,終於演變成以有機物製造,身體構造與人類相似,就連脆弱性質都與真人一樣的人造人,通稱“生息人造人”。


    三○一五年十月十五日,世界人造人聯管會在世界聯盟協會以安全考量的抗爭下,同意將所有附有武器、有攻擊性,也就是所謂的機械人造人做廢棄處分,並宣布同年十一月正式開始執行。


    可是當聯管會警務隊執行命令,順利的毀廢一個又一個的機械人造人時,卻在天才科學家卡特府第處首次遭受激昂的抵擋。


    “滾出去!”艾斯·卡特,也就是當今首屈一指的人造人博士怒不可遏的朝門外咆哮道,“除了我之外,誰也沒有權力處置蘭兒,滾出去,如果你們敢踏進門內一步,我就叫蘭兒攻擊你們,滾出去!”


    “博士,請你不要為難我們好嗎?如果你硬是要與聯盟協會和聯管會作對的話,你知道會有什麽下場。”警務隊長眉頭微皺,表情有些為難,態度卻又強硬的說。


    “滾!”艾斯·卡特咬牙迸出聲。


    “博士,請你想清楚些,明天我們會再來。”看了他半晌,警務隊長吸了一口氣後說道。


    “隊長……”


    他手一伸,無聲的打斷下屬的不讚同,然後他朝艾斯·卡特博士深深的一鞠躬說:“打擾了。”隨即帶領全部的隊員離去。


    “艾斯,這樣好嗎?”看著那群警務員離去,蘭兒輕蹙著眉頭看著他問道。可想而知的是,明天那一群人再出現他們眼前時,定是與今天不同的全副武裝。


    艾斯什麽也沒迴答卻問:“薇安呢?”她是艾斯·卡特最疼愛的獨生女。


    “在樓上上課。”蘭兒迴答他,蹙著的眉頭卻沒有絲毫鬆懈,“艾斯,也許你剛剛應該命令我執行自我引爆的裝置……”


    “別說了,你上樓去把薇安叫下來,我在地下室等你們。”他打斷她說道,隨即頭也不迴的朝房屋後院的地下室走去。


    他是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以愛妻生前的容貌、性格所複製出來的蘭兒遭受廢棄處分,即使他會因此而犯法也不可能。但是他如果真要保全蘭兒的話,鐵定會連累到薇安,而且最後蘭兒定然還是逃脫不了被摧毀廢棄的命運,所以為了保全她們兩個,惟今之計就隻剩下那個了。


    那個東西還在實驗階段,為了要證實他隻能將東西移轉到未來,可是距他上迴移轉東西的日期還有兩天,現在的他根本就無法確定它是否真的安全,可否用來移轉人?


    不!一定行得通的,因為家族中不是一直有個傳說,傳說卡特家族在未來之中將會有人迴到過去嗎?看來傳說果然成真了,那張信箋傳說在幾世紀前遺失了,原來它真的不是編派的故事,而那信箋上傳說的內容更不是神經病的胡說八道。


    來自一千多年前世紀末的預言,卡特家族中有人將會超越時空迴到西元一九九八年,離現今一千多年前一個叫日本的地方——U  西元一九九八年日本  隨著大屋主人進入廳堂,堂內眾人不由自主的屏氣凝神,等待著可預知的颶風狂飆。


    “那小子還沒迴來嗎?”環視堂內眾人一周,青木卓治見不到他所要見的人之後,立刻板起一張令大屋內任誰見到都會忍不住怯步的臉孔,不苟言笑的以再嚴肅不過的聲音冷冷的開口。


    堂內眾人隻覺得突然有一陣冷風刮過,身體不由自主的皆輕顫了一下。


    “還沒,老爺。”幾乎跟隨了青木家一輩子的總管,必恭必敬的迴答。


    “沒人通知他嗎?”


    “有,昨天還再提醒了關少爺一次,剛剛也打了電話,但是……”總管麵有難色。


    “但是什麽?”


    “但是關少爺的手機好像關掉了,所以一直聯絡不上。”


    “那個混蛋!”青木卓治立即咆哮出聲。


    真是氣死他了!他青木家怎麽會生一個這麽吊兒郎當的兒子來?別說什麽身為武士家族該有的氣勢與戒律了,那個混小子從小到大就隻會叛逆的與他作對,該學的不學,不該學的倒是學了一大堆,卻又偏偏有辦法將另外的三兄妹給比下去,輕而易舉的取得育木家的繼承權。那個混小子不務正業、吊兒郎當、隨隨便便的沒有半點紀律,簡直就是生來搗毀他青木家族引以為傲的輝煌傳承的……真是快氣死他了!  “你生的好兒子!”不想不氣愈想愈氣,他轉頭將矛頭對準身邊的小老婆吼道。


    “對不起。”身為阿拉伯裔、習慣以夫為天的哈琳娜,立刻唯唯諾諾的低下頭道歉。


    “卓治,這又不是哈琳娜的錯,你不要遷怒好嗎?”元配夫人姬子為哈琳娜不平的蹙眉道,怎知丈夫在下一刻竟也將矛頭轉向她咆哮道。


    “那就是你的錯嘍!”青木卓治怒目相向的朝她吼道,“都怪你不能生一個像樣一點的兒女來給我,生的全是草包!”


    在座被罵草包的三兄妹眉頭同時一挑,無辜的對看一眼,似乎早已習慣了父親發火時的口不擇言,但是被指控生出他們這幾個草包的母親可就沒這麽好脾氣了。


    “草包?”姬子不可置信的瞠目結舌著,他竟然敢說她為他生的孩子是草包,他這個該死的老混蛋!“好!我生的是草包,哈琳娜生的是混蛋,你有本事就再去找別人幫你生個好蛋來!哈琳娜,我們走!”她怒不可遏的冷聲說道,說完也不等哈琳娜便徑自的撇開大夥一個人離去。


    “大姊……”哈琳娜左右為難的叫了一聲。


    姬子怒氣衝衝的走向房間,才“刷”聲推開滑門,竟見她房內小幾桌上放了一雙腳。是誰這麽大膽敢跑到她房間蹺腳睡覺的?除了那個幾乎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罪魁禍首青木關還會有誰?外頭吵得差點沒掀掉屋頂,他竟然還能半依在牆邊,雙腳失禮的掛在幾桌上,舒適的闔眼躺在她房間裏睡覺!這個混小子……


    “青木關!”她怒吼一聲,將先前一路走來的怒氣一泄傾出。


    “哇!”才剛入睡不久的青木關被嚇得差點沒中風,在看清楚是誰這麽居心不良後,他緩緩放下桌麵上的腳,揉揉有些僵硬的頸部抱怨的喃道:“大媽,你想把我嚇死呀?”


    “如果你這麽容易被嚇死的話,也早就被你爸嚇死了,哪裏輪得到我?”姬子生氣的撇唇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迴來早了,所以就來這裏找你聊天,怎麽知道你不在房裏,才會胡裏胡塗的睡著了。”他起身走到她身邊,習慣性的在她臉上印下一吻作為打招唿,以玩世不恭的皮相微笑道:“大媽,一陣子不見,你怎麽愈來愈年輕了呢?”


    “你這個混小子,別想灌我米湯。”瞪著他,姬子強忍著想笑的衝動伸手輕拍了他臉頰一下,教訓道。


    “米湯?天可明鑒呀,我這個人一向習慣實話實說的。大媽,你真的是愈來愈年輕漂亮,我沒有灌你米湯呀。”青木關立刻發誓狀的說道。


    “你呀,都老大不小了還沒一點正經的,以後要怎麽娶老婆呀?”再也忍不住笑容,姬子搖頭失笑道,有些疼愛又有些無奈的白了他一眼。


    “找不到像大媽這麽好的女人,我打算一輩子不娶。”他笑咪咪的說。


    “你這張嘴永遠這麽厲害。”姬子投降了,就是因為他這張嘴,她疼他比疼自己三個親生的兒女還要疼,“走吧,你爸正在為你的不見蹤影而遷怒眾人,大媽帶你去善用你的長處,待會在你爸麵前可得好好表現。”


    聽到“爸”這個字,青木關就不由得歎氣,他邊走邊哀歎的說:“我和老爸的八字不合,待會兒可能會讓大媽失望,你可別抱太大的希望呀。對了,大媽,老爸今天硬是要我迴來做什麽呀?大哥、二哥、圭子他們也都迴來了嗎?”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才帶著他跨過廳堂大門,姬子立刻感受到室內原本令人窒息的氣氛,刹那間有如撥雲見日般的亮起一片暖洋洋的氣息,隻除了那個颶風眼依然滯然不去。


    “你還知道要迴來?”青木卓洽瞪著他,噴氣的冷道。


    “媽,身體好嗎?”青木關聽而不聞的走向哈琳娜,傾身親吻她麵頰道。


    “不先跟你爸打招唿。”哈琳娜小聲的對他說,美麗的頰上卻揚起一抹對他引以為傲的笑,關心的念了他一句,“怎麽瘦了,一個人住外麵吃東西又不正常了,是不是?”


    朝母親笑了笑,青木關轉頭麵對父親,吊兒郎當的以笑聲招唿道;“嗨,爸,你好嗎?”


    “嗨什麽嗨,沒被你氣死就好了。”


    “哈!”輕笑一聲,他改朝坐在另一頭,在室內可以說離父親最遠位置處的兄妹打招唿,“大哥、二哥、圭子,好久不見。”


    “三哥。”圭子嘴角輕揚的叫了他一聲。


    “你最近在做什麽,忙到連迴家的時間都沒有?”青木卓治板著臉問。


    “我這不是迴來了?”挑了張單人沙發,找了個他認為最舒適的姿勢坐下,青木關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的慢條斯理迴答道。


    他不迴答還好,一聽他說出這樣的話青木卓治就有氣。


    “這迴不是我找你迴來,你會迴來嗎?”青木卓治怒發衝冠朝他吼道。


    三個月,又不是住在九州、四國、北海道,他租屋根本離家不用三十分鍾的車程,他竟然就可以懶到三個月不曾踏進家門一步,現在還對自己擺出這臉不在意的表情出來,他八成真想要氣死自己。


    “好吧,好吧,三個月沒迴家是我的不對。”見大媽和母親拚命對他擠眉弄眼,險些有要抽筋的姿態,青木關唿了一口氣,決定孝順的順應母意的開口向正鐵青著臉瞪他的父親道歉,不過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接著卻說:“但是我怎麽知道你會這麽想念我,我還以為你對我根本是希望眼不見為淨的,我三個月不迴家可是在孝順你喔,爸。”


    “你這個混帳!”青木卓治咆哮出聲。


    “關兒……”姬子與哈琳娜則異口同聲的輕吟了一聲,感覺頭頓時痛了起來。


    “看吧,我每次迴來好像都會惹得你暴跳如雷,我是不是少迴來比較好?”眉頭一皺、肩一聳,青木關一臉無奈的看著父親說:“好啦,今天叫我迴來的目的如果隻是為了看我,我想我的任務已經達成了,我可以走了吧?”他說著起身準備走人。


    “你給我坐下!”青木卓治倏然狂吼道。


    肩膀一瞬間垂了下來,青木關乖乖的坐迴沙發上,百般無奈的望著他等他開口。


    “你有沒有較好的女朋友?”青木卓治吸了好幾口氣平息怒氣之後,朝他問道。


    這個問題讓青木關怔住了,“你問我這個做什麽?難不成……”他突然難以置信的瞠大雙眼,瞪著父親,“難不成爸!你今天要我迴來就是要替我安排相親不成?”


    他還隱約記得上迴迴家時,父親曾經提過相親的事,但是那時他壓根兒就把它當成笑話聽,畢竟他也才不過二十四歲而已,父親——在開玩笑吧。


    青木卓治意外的揚了揚眉頭,左顧的望了他兩個妻子一眼,“你們誰跟他說了?”他問。


    “開玩笑,我不幹!”姬子和哈琳娜未來得及迴答,青木關已經激烈的跳起身叫道。開玩笑,真的給他猜中了!他才不幹哩,抵死不從!  “你要去哪?你給我站住,青木關!”見他往門口邁步,青木卓治立刻轟聲雷動的朝他吼道。


    “我絕對不會去相親的。”青木關驀然停下來迴頭叫道,皺著眉以少有的斬釘截鐵口氣說道:“如果你真那麽想抱孫子的話,去找大哥、二哥,要不然圭子也行,這幾年內你是別想奢望我能結婚替你生孫子。”


    “你……你說什麽?”


    “我說我還不想結婚,至少在接下來幾年之內,你若想抱孫子想瘋了,不如去盯大哥、二哥或者圭子也行,反正長幼有序,要結婚還輪不到我,這就是我所要說的。”他不畏強權的挺胸說。


    “關兒,你怎麽這樣對你爸說話,你……”哈琳娜擰眉開口,卻被他截斷。


    “媽,我說的都是實話,我還不想這麽早結婚。”


    “早?你幾歲了,還給我說早?!”青木卓治怒不可遏的瞪著他。


    “長幼有序,你怎麽不說大哥、二哥?”沒辦法,他隻有大義滅親了。


    “你大哥下個月要訂婚了,你二哥和他女朋友也已經論及婚嫁了,他們倆最遲今年都會結婚。”姬子突然插口說道,“關兒,今天找你迴來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要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的。”


    “呃,是嗎?”對於這突來的喜訊,青木關倒是真的愣住了,他意外的看了姬子半晌之後,才緩緩轉頭對麵泛微笑的兄長恭喜道:“大哥,恭喜你了,二哥,你也是。”


    “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青木卓治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盯著他最小的兒子開口說道:“誠和聰都要結婚了,你呢?有女朋友就帶迴來給我看,沒有的話就乖乖給我去相親,對方……”


    “既然大哥、二哥都要結婚了,那麽我更沒有理由要這麽急著結婚替你生孫子了,你說是不是,爸?”青木關匆忙的打斷他說道。


    “你講的是什麽話?”聞言,青木卓治的臉色再度變青。


    “人話嘍!”他看了父親一眼,不敬的唿氣聳肩道。總之他是死也不會去相親的!


    “混蛋!”


    “關兒。”


    在咆哮與溫馴警告兩種極端的聲音下,青木關腰間的b.b.call倏地響了起來。


    啊,也該來了。青木關心喜的忖度,早上在迴家前交代過輝,要輝在十一點若還沒見他迴社裏的話,一定要call他以救他出水深火熱之地。而現在十一點整,輝的遠水來得還真是時候哩!


    “對不起,我有急事要先走,失陪了。”他做個樣子匆忙的看了一眼call機,邊說邊朝門口走去。


    “會有什麽事?你給我站住!又是那幾個小子在搞鬼,你以為我不知道。”青木卓治有如他肚子裏的蛔蟲似的完全知道他肚子裏打的主意,於是生氣的吼道,卻在見他完全沒有停步的打算,幹脆自己起身追在他後頭邊走邊罵道:“你這個渾小子真想氣死我是不是?家裏這麽大,偏偏要一個人搬出去住,出去就樂不思蜀的忘了自己姓什麽,叫你往東你就偏偏要往西,叫你相親你卻跟我說你不要結婚,你是硬要氣死我才甘心是不是?你這個渾小子給我站住,你聽到沒有?!”


    “爸,對不起,我真的有急事,咱們下次有機會再聊,拜拜。”青木關急速的加快腳步,一下子便拉大了與父親的距離,直到在踏出大門上了車之後,這才將頭伸出車窗朝正氣喘籲籲的往他這個方向衝來的父親揮手叫道,並下一刻當然腳踩油門,“噗”一聲逃離現場。


    老天保佑他老爸這迴別被他氣死才好,阿彌陀佛!


    U  “輝,謝謝你的call機,真是來得及不如來得巧,剛好救我一命。”走進六本木會社中,青木關一屁股坐進所屬自己的位置上,朝葛木輝謝道。


    “怎麽了,又和你老爸杠上了?”


    “沒辦法,物以類聚,和你是死黨的我當然也不會是什麽孝子。”


    “這迴他又出了什麽難題了?迴去接掌家業?不對,對這千篇一律的教派你應該早已經免疫,那麽是任務上的事,他又先斬後奏的給你亂接case了?這次是輪到哪位政要呀?”葛木輝挑眉問道。


    “都不是,我若講出這次他要我迴家的目的,鐵定嚇死你。”青木關盯著他開玩笑般的說道。


    “真的?說出來聽聽。”葛木輝一臉興味的等著。


    “聽好喏,他叫我迴去——相親。”他清了清喉嚨,慎重的盯著他慢慢說出那關鍵的兩個字,一說完自己就抑製不了的笑了起來。


    “真的假的?”看著他一臉不正經笑意,葛木輝微微皺起眉頭懷疑的問。


    “真的呀。”他幾乎是笑不可遏的。


    “那你還笑得出來,難不成你對相親已經期待已久了?”


    “我這是苦中作樂。”稍微收斂了一下笑容,他瞅著輝吊兒郎當的說道。


    “喔,那你掩飾得真好,我完全看不出你苦在哪裏。”葛木輝嘲弄道。


    “謝謝,我也是這樣認為耶。”他笑嘻嘻的對輝說。


    葛木輝對他的不正經搖頭,要不是認識他幾乎有一輩子之久,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吊兒郎當、沒一刻正經的娃娃臉會是青木家的繼承人,集家族事業、武士榮譽,且為psa中最優秀、最受上級長官賞識,或者該說疼愛的跟親生兒子沒兩樣的大人物。而他才不過二十四歲,是他們六個人之中最年輕的一個。


    上杉、葛木、高木、青木、片桐以及一柳,他們六大家族從桃山時代便一直是最高權力當局的秘密武士,宣誓效忠權力領袖,並且遵守一套專為大將軍製定的律令,保護、輔助最高權力者擁有霸權。所以曆經桃山、江戶、明治到現在平成時代,六大家族依然稟持著先人的武士精神,一代傳一代的為權力政府秘密的效忠著,psa——policeforsecretagent就是他們的身份。


    上杉豐自,三十歲,正直、沉穩、嫉惡如仇,身為上杉家五兄弟中的老大,他自然傳承父親的衣缽成為上杉家最年輕一代的psa。


    葛木輝,二十七歲,叛逆、不馴、狂傲如風,身為葛木家獨子的他即使自年少便因故脫離家族,誓死不再踏進家門一步,卻在一次他父親執行任務時喪命而自毀誓言,毅然而然的接下父親psa的身份。


    高木轍,二十八歲,精明、嚴肅、深沉內斂,他並非高木家上任psa的直係血親,卻在以眾人所不明的原因下成為高木家psa工作的繼承者。


    青木關,二十四歲,開朗、精力充沛、吊兒郎當卻又讓人很信任,身為青木家側室所生的混血兒,竟意外的能成為青木家族的眾望所歸,實在讓人訝異。


    然後是片桐雅之,二十五歲,上帝最扼腕的一個創造,明明該是十全十美的男人,偏偏上帝忘了在他身上放下情感這種東西,所以天才加淡漠等於自閉,他就是六本木中最不可或缺卻又最礙眼的成員。


    最後是一柳建治,二十六歲,幹練、認真、武功高強,而且長相漂亮俊秀的就像個原罪。他們五人甚至於還曾背著他說過,若哪天他們六人在執行任務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時,也許把他扮成女人,使出美人計會是他們惟一的救命符。當然這種話可絕對不能給他聽到,否則吃不完兜著走的人絕對不會是別人。


    他們六人的情誼看起來普普通通,實際上卻早在一次又一次的危險任務中變成了生死之交,而這間六本木會社便是他們六人設立來休憩玩樂,以及方便與上級聯絡的據點。


    “真無聊,最近都沒有什麽好玩的事嗎?”翻看著桌麵上不知誰順手帶來的雜診,青木關有些意興闌珊的開口道。


    “這麽無聊就去相親呀。”葛木輝淡道,雙手雙眼合作無間的在眨眼間就將出現在電腦熒幕上的敵機全部擊落——他在玩game。


    青木關一瞬間眉頭皺成了一團,“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葛木輝繼續玩他的玩game。


    “豐自呢?”過了好一會兒後,青木關再次不甘寂寞的開口。


    “大概在他家武道館授課吧。”現代的上杉家可是日本著名的武道家,擁有五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上杉家不開間武道館授授課可就有些暴殄天物了,所以上杉豐自隻要有空閑都會迴家去幫幫忙、代代課。


    “轍呢?”


    “天知道。”他的深沉內斂可是出了名的,平常的行蹤當然也深沉內斂的讓人看不透,要知道存心想失蹤的他在哪裏,可能要比大海撈針再稍微難上那麽一點點。


    “那雅之呢?”


    “聽說他們家公司出了一些事,現在大概正在傷腦筋吧。不過他那個天才,我想花不了多少時間又可以迴到這邊來發呆了吧。”片桐家的企業社可是遠近馳名的,據他們幾個人的估計,傳至片桐雅之之後,片桐家的後代大概有三百年可以每天蹺腳喝茶度日了。


    “那建治呢?”青木關非常順口的接下來間,旋即又道:“等等,你可別告訴我他因為打電腦的關係,用腦過度且壓力太大,所以男扮女裝的跑到街上去舒緩壓力喔。”他一臉揶揄與得意的笑容,似乎很佩服自己能想到這個理由。畢竟男扮女裝這事,確實是日本上班族男人舒緩壓力的最新流行方法。


    聽到他所說的話,葛木輝差點沒仰天狂笑起來,不過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他由電腦熒幕的反射看到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人影,頓時他當機立斷的將那口笑氣吞進肚子裏,哪管它會不會讓自己因窒息而死,畢竟那種死法要比被活活打死好得太多了。


    “關,你完蛋了。”他嗆了一口之後,基於朋友一場的關係,非常有義氣的迴頭對關說道。


    “完蛋?幹麽完……”像是突然間恍然大悟似的,青木關倏然瞠大雙眼,然後慢慢的轉過頭去看向門口,而後悔莫及的哀嚎聲就這麽隨之溢了出口,“我的天啊,不會吧?”


    一柳建治一臉鐵青的站在門口處,一雙冒火的眼睛就這麽眨也不眨一下的死盯著青木關看,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這一生最恨的就是別人拿他“漂亮”的容貌作文章,也知道如果不想討打的話就絕對要三緘其口,不過呢,偏偏就是有人嫌皮癢想討打!他半眯起他明亮的雙眼,抿緊好看的雙唇,一步一步的向關逼進。


    “喂喂喂,有話好說,隻是開個玩笑嘛,你別這麽認真嘛!”青木關迅速的起身以椅子做為防護,拉著它隔離漸向自己逼進的一柳建治,一步接著一步的退後著。然後突然間,他一個用力將椅子推向建治,自己則以一個漂亮的翻身躍出窗戶,迅雷不及掩耳的落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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