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鐵萬刀又覺得自己問了太多意義不大的問題,但仍然忍不住想要繼續問下去。


    “被控製心智者體內的那種氣散出體外後就不會對方士手中瓶子裏的重要東西造成影響了嗎?”鐵萬刀又問。


    “不會了。”厲憑閏道,“那種氣隻能在被控製心智者體內起作用。”


    “一旦到了體外,就不會影響那瓶子裏的東西了?”鐵萬刀問,“哪怕離瓶子更近了都沒用?”


    “是的。”厲憑閏迴答,“那種氣一旦到達體外,就會自己下降。”


    “那豈不是會降到深坑之中?”鐵萬刀問。


    “的確會降到深坑中。”厲憑閏道。


    “不會再次進入那個被控製心智者體內嗎?”鐵萬刀又問。


    “隻要那個被控製心智者的喉嚨一直在往外噴血,那種東西就不會再次進入那人體內。”厲憑閏說道。


    “難怪方士讓那被控製心智者摔到深坑之中後喉嚨還繼續噴血。”鐵萬刀說,“是要防止降到坑中的從那人體內出來的那種氣迴到那人體內。”


    “正是。”厲憑閏道。


    “那方士讓被控製心智者感到頸部被勒著是為什麽?”鐵萬刀問。


    “那是方士的一種手段。”厲憑閏道,“也算是作法過程中會出現的。”


    “這手段的用處是什麽?”鐵萬刀問,“跟讓被控製心智者喉嚨出血有關係嗎?”


    “有關係。”厲憑閏說。


    鐵萬刀問:“什麽關係?”


    “就是……方士為了讓被控製心智者喉嚨出血而使用法術,在使用法術的過程中,前一段時間,那被控製心智者就會感到自己的頸部被勒著。”厲憑閏迴答。


    “既然頸部被勒著是那個被控製心智者自己的感受,那麽為什麽在別人看來,那個被控製心智者會給人一種像被白綾吊著的感覺?”鐵萬刀問。


    厲憑閏說:“根據那方士的設計,到了那一階段,方士是要用法術造一條看不見的白綾,但是又通過法術讓那個人不會感覺憋氣。其實就是方士用法術模仿了被控製心智者被白綾吊著的情況,但是不模仿被白綾吊著時憋氣的情況。”


    “那方士是不是要特意做些什麽才能讓被控製心智者在感到頸部被勒著的時候不感到憋氣?”鐵萬刀問。


    “是。”厲憑閏迴答。


    “特意做那些不耗費功力嗎?”鐵萬刀又問。


    “耗費。”厲憑閏說。


    “那為什麽還要那麽做?”鐵萬刀說。


    厲憑閏迴答:“如果讓被控製心智者感到憋氣,那被控製心智者的喉嚨便無法在方士法術的作用下噴血了,那樣的話,方士便不能使被控製心智者體內的那種氣散出來了。”


    鐵萬刀說道:“讓那個被控製心智者摔到坑裏受傷又有什麽作用?”


    厲憑閏說:“沒什麽作用,坑那麽深,那個被控製心智者落進去肯定會受傷的。”


    “也就是說,讓被控製心智者受傷不算那個方士有目的設計的?”鐵萬刀問。


    “不算有目的設計的。”厲憑閏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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