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蓮花正在為唐周療傷,就沒有上前去打擾,而是,將目光投向被定在原地的黑衣人。


    他走上前去,揭開黑衣人的麵巾,在看到對方的麵容時,臉上不禁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泠疆?”仞魂有些詫異,脫口而出喊道。


    泠疆顯然也認出了他的身份,神情也是極為驚訝,但由於被禁了言,無法出聲,隻能定定地望著他。


    “泠疆竟然想要殺害應淵,你可知他是……他是……他是……”仞魂怒視著他,試圖說出應淵的身份,卻依舊如從前那般,根本無法說不出來,頓時急得麵紅耳赤。


    “你知道應淵的身世,卻被人施加了言語禁製,對吧?”李蓮花為唐周療完傷,讓他靠在一旁的樹上,起身走到仞魂身旁,若有所思地問道。


    “對對對!”仞魂忙不迭地點頭,聲音急切地說道。


    “你與他相識?他是何人?”李蓮花微微頷首,表示明了,隨即看向泠疆,開口問道。


    “修羅王玄夜的手下。”仞魂毫不猶豫地迴答道。


    “修羅王,玄夜?”李蓮花輕聲呢喃著這幾個字,陷入沉思,突然問道,“應淵不是你的第一位主人吧?你的第一位主人是誰?”


    “修羅王玄夜。”仞魂脫口而出道。


    “應淵是修羅王玄夜之子!”李蓮花語氣篤定的說道。


    “是是是!”仞魂神情激動地說道,“不知是何人給我施加了言語禁製,認主之時,我便已經察覺出來了,可就是無法說出口!”


    泠疆仿若遭受雷擊般,目眥欲裂的看著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自己差點殺了主上的兒子?!


    “是天帝派你來的吧!說說看!現今的天帝是何人?”李蓮花抬手解開他的禁言,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是?”泠疆望著他與應淵相同的容貌,略帶遲疑地問道。


    “你覺得呢?”李蓮花挑眉,反問道。


    “莫非主上有二子?”泠疆若有所思地猜測道。


    見李蓮花但笑不語,他便看向仞魂,想要向他求證。


    仞魂心中也是這般的想法,當即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啊!屬下該死,差……”泠疆神情愧疚地說道。


    “行了,不要將話題扯遠了,說說吧,天帝究竟是何人?”李蓮花打斷他的話,繼續追問道。


    “是桓欽。”泠疆不再隱瞞,直接開口說道。


    “計都星君桓欽?他與修羅族有何關係?”李蓮花對這人有所耳聞,知道他是“戰死”在大戰中的其中一人。


    怪不得探查不到他的身份,原來竟是如此!


    “他是修羅族之人,被主上換上了神族的血液,是主上安插在天界的一枚隱秘棋子。”泠疆解釋道。


    “可不是隱秘嘛!”李蓮花似笑非笑地說道,“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定然是知道應淵的身世,你猜猜看,他為什麽要讓你來殺應淵?”


    “怎麽會?”泠疆震驚地說道。


    “應淵是天帝撫養長大的,天帝必然知曉他的身世,桓欽冒替天帝,不可能沒有天帝的記憶。”李蓮花語氣幽然地說道。


    “桓欽他竟然背叛了主上!還妄圖借我的手,除掉少主!他怎麽敢如此?!”泠疆也反應過來,頓時怒不可遏道。


    “他敢不敢都已經付諸行動了,你此刻糾結這些又有何意義?倒不如與我講講你們原本的計劃。”李蓮花瞟了他一眼,神色淡然地說道。


    泠疆聞言,不再有絲毫隱瞞,徑直從那場大戰開始講述,將他們所有的計劃毫無保留地告知了李蓮花。


    “大戰之時,桓欽最初的謀劃是殲滅所有的天界之人,吸納三大帝君和北溟仙君的仙靈,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本應身負重傷的少主,突然重返了戰場,致使計劃被打亂了。”泠疆神情凝重地說道。


    “如今這個桓欽的實力究竟達到何種程度?可還有其他的幫手?”李蓮花眉頭緊皺,繼續追問。


    “桓欽此人深藏不露,且已經吸收了天帝和兩位帝君的仙靈,他的真實實力難以準確估量,再者,他在天界經營已久,根基深厚,更是暗中操縱著眾多仙神,就連天界的一些高層也受他的影響和掌控。”泠疆迴答道,語氣中充滿了深深的憂慮。


    李蓮花聞罷,雙眉緊鎖,內心開始籌謀應對之策。


    這個桓欽的實力與手段顯然不容小覷,若要護應淵周全,揭露他的真麵目,必須謹慎謀劃,從長計議。


    “泠疆,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意下如何?”李蓮花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泠疆,緩緩開口說道。


    他自是察覺了泠疆對修羅族玄夜的忠心耿耿,想必斷不會輕易背叛應淵與他,故而才有這樣的提議。


    “多謝少主,請少主明示。”泠疆滿懷感激地說道。


    “你繼續潛伏在桓欽身旁,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圖謀。”李蓮花聲音沉穩地說道。


    “是,屬下定當不辱使命!”泠疆語氣堅定,毫不猶豫地應道。


    “還有,告訴桓欽,應淵已經神魂俱滅了。”李蓮花接著說道。


    “是,少主!”泠疆恭敬地應道。


    “不必稱唿我為少主,你們的少主唯有應淵一人。”李蓮花聲音和緩地說道。


    “這是為何?你也是主上的兒子,理應也是我等的少主。”泠疆滿心不解,疑惑地問道。


    “無需多問。”李蓮花瞟了他一眼,聲音冷淡地說道。


    “是!”泠疆聞言,隻得應承下來。


    “你返迴應淵的識海,繼續暗中守護他。”李蓮花轉向仞魂,鄭重地叮囑道。


    “是!”原本靜靜聆聽他們交談的仞魂,見李蓮花看向自己,當即應道。


    隨即,化作一道流光,沒入應淵的識海之中。


    “對了,四大神器想必能夠助少主恢複修為,重歸本位。”泠疆本想告辭離開,突然,停頓了一下,稟報道。


    “四大神器?”李蓮花微微蹙眉,麵露不解之色,看向他。


    泠疆當即把自己所了解的情況,詳細地向他一一道來。


    李蓮花微微頷首,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去了。


    次日清晨,唐周緩緩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然在蓮花樓中,心中滿是詫異,猛地從床上彈起。


    “別這麽大的動作,你的傷勢雖然已經穩住了,但仍需些時日調養恢複。”李蓮花走進屋內,恰好看到這一幕,連忙開口說道。


    “爹,我怎麽會在蓮花樓裏?”唐周輕撫了一下胸口,滿臉疑惑地問道。


    “你不在蓮花樓,還想在哪裏?”李蓮花瞪了他一眼,責備道,“你這孩子,當真是不讓人省心,受傷了也不知道給爹傳個訊,如果不是爹一直沒見你迴來,出去尋你,你恐怕就得在荒郊野外露宿一宿了!”


    “是爹救了我?”唐周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就爹這個孱弱的身體,哪有能力救你,昨日將你背迴來,就把我累得夠嗆!”李蓮花一臉正色地說道,“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正靠在一棵樹上昏睡不醒呢!”


    “是嗎?”唐周聞言,若有所思。


    確實,以李蓮花那虛弱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救得了他,那究竟是誰想要取他的性命,又是誰出手救了他?


    “唐周,在外行走,務必要小心謹慎,為父可不想有朝一日白發人送黑發人!”李蓮花神情落寞,憂心忡忡地說道。


    “爹,您放心!往後我定會加倍小心的。”唐周見狀,信誓旦旦地說道,目光落在他烏黑的頭發上,有些無奈地說道,“還有,爹,你的頭發烏黑亮麗著呢,一根白發都沒有!”


    “嘿!你這個糟心的孩子,爹是這個意思嗎?!爹的意思是讓你今後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莫要讓爹為你憂心!”李蓮花沒好氣地說道。


    “哈哈哈……我當然知道爹是在為我擔憂,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唐周爽朗地笑道。


    李蓮花聞言,朝他無奈地笑了笑,不再言語。


    “爹,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可有發生什麽事情?”唐周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啊,怎麽了?”李蓮花輕描淡寫地迴答道。


    “沒事。”唐周搖了搖頭,見李蓮花看向自己,解釋道,“我昏迷之時,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話,可又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麽。”


    “你應當是在做夢。”李蓮花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說道。


    “應該就是了。”唐周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好了,別再多想了,快把藥喝了吧!”李蓮花將手中的藥碗遞了過去,催促道。


    唐周不情不願地接過藥碗,在李蓮花眼神的催促下,一鼓作氣直接一飲而盡。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唐周在李蓮花的精心照料下,傷勢很快全部痊愈。


    他每日除了潛心修煉,恢複修為外,便是幫忙打理蓮花樓,偶爾還會外出購置些日常用品,生活看似重迴了之前的平靜。


    既然已經知道四大法器能夠幫助應淵恢複修為,李蓮花便開始有目的,帶著唐周朝著某些特定的方向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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