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笑容可掬:“子馨,這位同學還真是有心。”


    “沒事,院長,他最不缺的就是錢。”不過她還是發自內心的對季柏宇說聲謝謝 。


    可愛的孩子們收到禮物開心不已,那些小小的人兒如此容易滿足,正常的或者不健全的,此刻臉上的笑容一般燦爛。


    “姐姐,我們一起做遊戲。”


    “我要聽子馨姐姐彈古箏。”這兒有一架舊古箏,也是他人所贈,雖然音質不怎麽好,但在孩子們聽來是天籟之音。


    “不!我要聽姐姐講故事。”一張張稚氣的臉蛋蹭過來,熱情的粘著她,熟悉不已。


    子馨幫著保育員阿姨替那些較小的或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擦洗,終是懷著感恩與溫暖在做這件事。見季柏宇愣是站在那兒看著,喊他:“快過來幫忙啊。”


    人倒是過來了,不要說幹些什麽,這種在他看來既混亂又幼稚的場麵何時碰到過,依然站著,隻是看她,像個看客。


    “想不想聽哥哥唱歌呀。”子馨笑容燦爛。


    孩子們充滿童稚的聲音:“想!”


    季柏宇本想拒絕,見她笑容明媚,問:“唱什麽?”


    “隨便,童謠兒歌都行。”


    他撓撓頭,笑笑,還是張不了口。也是,這樣一個人在她麵前毫無銳氣可言,還有點可笑。


    這時,院長帶了個小女孩過來,六七歲光景,柔柔弱弱,不停抽泣著。院長說:“子馨,這孩子父母出意外,從昨天進來時不時在哭,你來試試。”這般模樣讓她感觸頗深,當初自己也是這麽一個小可憐,孤苦無助,有幸沒多久養母的出現,安然度過十幾年幸福時光。實在生母在她心裏已然模糊,養母卻是一輩子的遺憾與懷念,人有時候完全可以超越血緣關係,她相信。


    她蹲下來,親密地拉過小女孩的手,眼裏閃著淚水:“想爸爸媽媽?”


    女孩含淚點點頭。


    又溫柔道:“姐姐也想,不過姐姐知道白天的時候他們躲在雲朵裏,到了夜晚就會化作最亮的星星,一直看著我們。”


    小女孩天真問道:“要是沒有白雲也沒有星星的時候呢?”


    “那他們呀就會變化成風兒,水滴,還有陽光,或者小花小草,總之無處不在呢。”


    小女孩抬頭仰望天空,好奇地看看周圍:“是這樣嗎?”


    子馨微笑道:“是,不過呢一定要快快樂樂才能感受到哦。”


    “嗯!”女孩重重點點頭。


    “接下來姐姐給你們講故事。”


    有孩子提議:“哥哥也一起講吧。”


    子馨笑笑:“哥哥比較笨,隻會聽故事。”


    “對,哥哥就當聽眾。”今天的他還真是判若兩人,溫和,沉默,似有感觸。


    子馨沒想到他竟當真在孤兒院呆了半天,盡管沒能幫上什麽忙,可看得出他孩子氣良善的一麵。她突然覺得這個人也沒那麽討厭,除了有些狂妄自負外,也並無可取之處,她甚至有些同情起他,表麵上看來家勢耀眼,風光無限,實則也是內心孤獨,自小父母各管各位,關係生疏,說起這些的時候看似驕傲的他一臉落寞。但這並不代表改變。


    迴去的路上,子馨感慨:“他們更該被世界溫柔以待。”


    季柏宇突然停下車來,深目相看:“你也是。”


    子馨嚷道:“季柏宇,你若是心懷不軌,我不會再見你。”


    “陸子馨,你無權幹涉我對你的喜歡。”又重迴他的盛氣淩人。


    子馨一如既往迴絕:“我們隻能是普通朋友。”


    那也無妨,繼續他的越挫越勇。


    且那人到宿舍心情大好。老二見狀湊上去:“大哥,心花怒放呢,見陸子馨了吧。”


    “你怎麽知道?”


    “通常你見他無非兩種結果,一是沉默不語,再者便是現在這樣,你不會一個下午追著人家吧。”


    “下午去了福利院。”


    老二誇張狀:“呦!都追成這境界了。”


    季柏宇忽而認真道:“下迴見到她說話客氣點。”


    “你都這樣了,我還敢嗎?”老二聳聳肩。


    夜晚,林瀟迴到酒店,洗簌完躺在床上打開手機,時間已晚,關注子馨的信息,極少發微信的她今天發了一則:他們更該被世界溫柔以待。附上幾張福利院及孩子們照片。想她念她也被她溫暖。


    ☆、再次拒絕


    晚上一場戲:勢均力敵。最後一個鏡頭,拍攝男主從馬上摔下來,掉入沼澤地。作為一線偶像,完全可以用替身,可林瀟不會,用他的話說,任何一個鏡頭若不能親力親為,體驗其中,很難細緻入微融入角色當中。拍完顯得有些狼狽,已然習慣,既能伸亦能屈。


    迴到酒店清洗,鈴聲響起,方思瑤的電話,甜膩的聲音:“瀟哥,就等你了。”才想起晚上的聚會,方思瑤的生日。


    他迴:“馬上來。”換上件淺灰色風衣,帥氣迷人,順帶助理準備的大束鮮花,禮節總還是要的。


    推門而進,包廂內一群年輕人,自在,歡騰。方思瑤立馬起身相迎,笑意盈盈。他遞於花束:“生日快樂,思瑤。”


    “謝謝!”她眼裏閃著光彩。早給他留了位置。


    有人點歌薛之謙的《來日方長》,起鬧合唱一首,一個自是巴望不得,林瀟卻迴:“嗓子不舒服,下迴吧。”


    “瀟哥有點感冒。”方思瑤這話既是替林瀟解釋,也是為自己挽迴點麵子。


    都是劇組年輕人,玩得嗨,唯獨林瀟,靜坐沙發一角。縱然身處江湖不淺,依舊保有初心,不喜好這種鬧騰。骨子裏的東西,一如血液融入生命。


    見他興致不高,她拉他起來:“一起玩兒。”他們正在擲骰子。


    他說:“思瑤,我還有點事,先迴去,你們玩盡興。”又道:“帳已結。”


    方思瑤的臉瞬間陰沉,同劇組女孩走過來:“或許真的有事,我們繼續。”


    那一群裏不乏彼此仰慕者,隻是有自知之明罷了,這會兒有人竊喜有人心理平衡。接下來她也無心繼續,猛喝下大杯紅酒。


    大夥散了,助理送她迴酒店,說:“以方小姐的美貌和人氣,何必拴在一棵樹上。”


    她看助理一眼:“你不懂。”年輕的助理的確不懂,拋開愛或不愛,驕傲如她難以接受挫敗,何況確實心存傾慕。


    方思瑤並未迴自己房間,按響了林瀟的門。她說:“我醉了,頭暈,有沒有醒酒的。”


    見她臉色緋紅,確有醉意。林瀟說:“沒有這個,用不上,喝杯綠茶。”在他印象裏,幾乎沒醉過酒,除了酒量不錯之外,自控,必要的應酬周旋也是種能耐。


    接過他手中的茶:“其實你也是關心我的。”有種人你看上去很醉,其實清醒得很,方思瑤純粹以此為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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