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茂和王丹鳳被嚇得半死,兩人醒來後,瞥了眼周圍,隻見這已經不是地府,而是他們的家中,然而方才的景象卻像是近在眼前,拐賣一個孩子以後下了地府就要下油鍋被煎炸?下輩子還隻能做豬狗?原本並不顧孩子死活的兩人,陡然有了一絲怕意,開始認真地思索起來。


    梁大茂嚇得褲子都濕了,他戰戰兢兢地問:“老婆,你說,這事是真是假?昨晚我們是不是真的遇到鬼了?還有那些小鬼,怎麽都像我們的孩子?”


    “是啊!我也發現了,還有昨晚被蔡錦江殺死的那個人,怎麽也變鬼來找我們了?”


    兩人一合計,覺得昨晚是真的遇見鬼了,別的不說,就說蔡錦江殺死那個人,是真的死了,今天一早,警方就派人來蔡家查看情況,整個村子裏都傳開了,說是蔡錦江殺了一人,這會子,大家都圍在蔡家門口,不過,誰也不敢相信,這兇殺案就發生在自己身邊,尤其是蔡錦江看起來還是一個算是老實的人,夫妻倆對人也還算和善,誰料到他們會心狠到這個地步,敢把一個死人放在家裏用的冰箱裏?


    尤其是聽老蔡頭夫妻倆說,兒子兒媳夏天偶爾還會把飯菜放在冰箱裏。


    梁大茂夫妻見了鬼,這才知道怕,他們也不敢再提賣孩子的事情,今天買家上門看“貨”,都被夫妻倆給攆出去了,梁大茂一合計,帶著萬丹鳳騎著車去隔壁的村找買了孩子的人家,想看看能不能把孩子給認迴來,畢竟,他們倆再混蛋,也是個怕死的,生怕惡鬼再找上自己,把他們放油鍋裏。


    他們上了門,卻被買家給攆了出來,這些買孩子的很多都是沒孩子的人家,對孩子很寶貝,也花了不少錢養孩子,這些年過去,對孩子早就有了感情,怎麽可能再換迴來?


    夫妻倆一合計,覺得現在要迴來的話,估計也沒人家會給,搞不好還會把他們給告上法庭,這樣一來,他們夫妻倆也撈不到一點好處,倒不如以前的孩子就算了,賣都賣了,還能怎麽辦?就算以後要下油鍋,那也是沒辦法了,隻是現在肚子裏這個,可不敢再賣了!否則,到時候再被惡鬼找,有錢賺沒命花,那也不劃算!


    因此,夫妻倆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把這個孩子留下來,這樣一來,不賣孩子就沒收入,梁大茂也不敢在家裏待了,生怕來個惡鬼再把他嚇個半死,正巧蔡錦江被抓起來,鎮子上的食品廠空了個職務,又因為那邊死了人,很多人都不敢去食品廠上班,食品廠一時間找不到人巡夜,梁大茂想了想,就主動去上班去了,王丹鳳也沒攔著,見男人上班去,她心裏那點僅存的人性也忽然被挖了出來,她開始把家裏收拾了一下,還扯了舊床單給孩子做了尿布,沒辦法,賣了十幾個孩子都沒準備過嬰兒用品,這個打算留著的話,好歹也得準備點東西吧,否則這大冷天,孩子要怎麽過?


    孩子見她做尿布,不解地問:“媽,你不把小弟弟賣掉了?”


    “不賣了!留下來養著!”


    “你不是說賣了以後給我買玩具的嗎?”小孩不開心地問。


    “不賣了,你爸現在去上班了,以後他就有錢給你買了。”


    小孩哼了一聲,嘟著嘴,滿臉不情願。


    王丹鳳見了,皺眉道:“你那是什麽表情?小心我把你也給賣了!”


    小孩聽了這話,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滿臉仇恨地說道:


    “把我給賣了?那你等著!等我長大了,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們倆給賣了!”


    王丹鳳聽了這話,隻覺得從頭涼到腳,這是她最疼愛的小兒子,今年才八歲,剛上一年級,就知道說這樣的話了,平常他們在自家孩子麵前說賣孩子的事情,也沒瞞著避著,有時候還問孩子這胎賣多少錢比較劃算,長此以往,小孩們都知道她懷孕生下來的寶寶是拿去賣錢的,有一次小兒子的老師還來家裏走訪,說她的兒子在幼兒園,跟別人說媽媽生孩子拿去賣,還說賣孩子很賺錢,叫別的小朋友迴家也把弟弟妹妹拿去賣了,幼兒園有個小女孩,媽媽剛給她生了弟弟,她不開心,就跟王丹鳳的小兒子一起,把剛出生一個月的小男孩拿到縣城裏,想賣掉,還好被女孩子的家長找到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老師來找她,意思很明顯,再這樣下去,小孩會被帶歪的,然而,當時王丹鳳沒當一迴事,可現在,看孩子說這話時不以為然的表情,像極了自己賣孩子時候的模樣。


    難道報應竟來得這麽快?她無情把孩子給賣掉,現在開始輪到自己了?王丹鳳打了個哆嗦,忽然覺得天有點冷,她迴想著方才兒子的模樣,心裏想著以後一定要好好地教養孩子,如果這個孩子教不好,就把肚子裏留下後,從一出生就好好教,總能教出一個孝順孩子吧?


    想到這,王丹鳳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


    般若一早也來了程玲玲家裏,自從蔡錦江冰箱裏的人被弄走以後,周圍的陰煞氣明顯降了不少,般若看了眼程家人的麵相,現在的程家運勢明顯會好很多,從麵相上可以看出,程父程母的病很快就就會好起來,程家野的腿也會有好轉,由屍體帶來的陰煞氣從而引起的改運,因為屍體被搬走,很快程家人的命格就會恢複如常。


    般若幫程家的房子調了一下風水,隨後說:


    “現在你們家的風水已經沒什麽問題,不出意外,所有人的運勢都會好起來。”


    程玲玲不解地問:“般若,這是為什麽?蔡家有屍體為什麽會影響我們家?”


    “很簡單。”般若語氣平靜地說:“那是因為蔡家在山坡的上風口,你們家在下風口,因此,蔡家的陰氣大部分都會飄散下來,第一個受害的就是你們家,也因此,蔡家這一年多來運氣反而不錯,倒是你們家,無緣無故受到牽連。”


    “原來是這樣。”程玲玲歎息一聲,想到蔡錦江夫妻倆,她感歎道:“沒想到蔡叔是那種人,我想到都會害怕,他們跟死人在一起待了那麽久,就不害怕,啊?而且無緣無故害我們家倒黴了這麽久!真是豈有此理!”


    般若沒做聲,程玲玲又說:“不過村子裏現在都在傳是我哥報的警,最近很少有人上我們家來串門,我看這樣也不是個事,便想先帶我爸媽去市裏散散心,順便看病。”


    般若點頭道:“也好。”


    做完這一切,般若便打算迴酒店,她剛走出門,就見程家野迴來了,程家野見她要走,便問:


    “不留下來多住幾天嗎?”


    般若搖搖頭。“我還有事。”


    “那個,昨天……”程家野咳了咳,不好意思地說:“我跟你說對不起,昨天我語氣不好。”


    “沒事。”般若淡淡地笑了。


    她正要走,似乎又想到什麽,隨即看向程家野說:


    “對了,我建議你離開家鄉去北方看看,你這個人財路在北方,南方水多,跟你命格有衝撞,因此,你要是留在家裏,這輩子都不會有大出息,相反,去北方的話,兩年內你的事業就會有起步,三年後,你會有自己的公司,十年後你的公司會上市!”


    程家野聽了這話,愣了許久,不是他妄自菲薄,就他現在這個模樣,腿還傷著,走路都不利索,別說去闖蕩了,他現在能把腿治好就不錯了,至於公司什麽的,他更是不敢想啊!般若說他十年後公司會上市?這……可能嗎?她怎麽就敢說這種大話?就算他現在還是個修摩托的,也從電視上看過,一個公司若想上市,那得相當的規模才可以,更別說他身無分文,家裏也幫不上忙,全靠自己兩手空空去打拚,十年就能讓公司上市了?那也很了不起了。


    程家野今年23歲,還隻是個小鎮青年,般若畫的餅太大,大的他都不敢吃。


    “北方?”程家野倒沒想過這一茬,他頓了頓,最終說:“可是我爸我媽身體不好……”


    “孩子,既然大師這麽說,那你就聽大師的!”


    程爸程媽現在對般若很信服,見般若說兒子以後會有出息,兩老十分高興,當下還說:


    “你就別管我們了,我們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倒是你,年輕人,應該去外麵闖一闖!”


    “是啊!哥!你的公司要是能上市,妹妹比誰都高興!至於爸媽,我已經決定去給般若打工,上她的公司做兼職,到時候,我會有一筆小的收入,反正爸媽在這裏也待不下去了,不如跟我去城裏住,隻要爸媽身體能好起來,就一切都好說!”


    “般若的公司?”程家野看了看般若,眼前的小姑娘似乎才20歲不到吧?都已經有自己的公司了?


    “對啊!別看般若年紀小,人家身家幾十個億呢!公司也很大,能去她的公司打工是我的榮幸!”程玲玲說道。


    這是在來的路上般若和程玲玲說好的,程玲玲和程野兄妹來都不是池中物,她也樂意在人家困難的時候拉他們一把,便決定讓程玲玲去自己公司打工,兩年內,般若隻給她一半工資,剩餘的算是付這次調整-風水的費用。其實說是一半的工資,但也有兩千了,對一個大學生來說,這比許多畢業生的實習工資都高。


    程家野聽了妹妹的話,滿目震驚!般若年紀輕輕都已經有這份成就,難道他一個大男人還害怕出去闖蕩嗎?那不是被人看輕了?想到這裏,程家野暗自下了決定,原本一顆平靜的心開始起了波瀾,最終,他語氣堅定地說:


    “好!等我腿好了,我去北京闖闖!”


    -


    料理好一切,般若便迴了酒店,因為渾身上下沾了陰氣,她特地洗了個澡,整理好以後,霍遇白便敲了她的門。


    “般若。”


    般若打開門,側身讓他進來。


    “今晚我們去住溫泉酒店。”霍遇白沉聲說。


    “好!”


    霍遇白把她拉到身邊,抱在懷裏,隨即看著她的頭頂,說:“長高了。”


    “有嗎?”


    “有,記得以前你才到我下巴,現在快到我耳朵底下了。”


    般若剛重生的時候,才164左右,她對這樣的身高不是很滿意,因為前世的她身高167,現在長高了幾厘米,倒是和後世的身高很相近。


    兩人一靠近,雙方都有些情動,霍遇白抱著她,聲音低啞悶沉:“讓我抱抱!”


    “車在樓下等著呢。”般若溫聲說。


    “是車重要還是我重要?”霍遇白問。


    “好吧!”般若窩在他懷裏,也伸手環住他的腰。


    許久後,霍遇白這才克製地放開她,隨後拎過般若手裏的包,幫她把行李拿下去。


    兩人坐上車,沒多久般若就睡著了,等車子停在位於縣城西邊的西楚山莊酒店,司機瞥了眼枕在霍遇白腿上熟睡的般若,說:“霍總,到酒店了,要不要叫醒王姑娘?”


    “不用!”霍遇白冷聲說:“讓她睡會。”


    般若不知睡了多久,等她醒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車子周圍十分安靜,霍遇白正就著車中微弱的燈亮,翻看著一份文件。


    見她睜眼,他低聲問:“醒了?”


    “我睡了多久?”


    “兩個小時。”


    般若不由皺眉,有些自責地問:“你怎麽不叫醒我?等我很久了吧?”


    霍遇白笑笑,隨即幫她披上外套,說:“你要習慣讓你的男人等你,因為這是他的榮幸。”


    一句話說得般若也不由笑了笑,她披著霍遇白的衣服走下車,山上陰冷的風吹了過來,她緊了緊衣服,同霍遇白一起進了酒店。


    這座酒店建在半山上,現代社會,天然溫泉越來越少,這座縣城卻有著一處明代的老湯,西楚山莊酒店,就是在這處老湯的基礎上,蓋出的酒店。


    兩人下了車,酒店的老總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帶著兩人去了酒店的豪華包間,般若進去一看,隻見這家客房裏居然有溫泉可以泡。


    霍遇白站在門口等她,兩人往外走出時,霍遇白低聲道:


    “酒店老板滕總有意讓出酒店40%的股份,我這次來,就是想順便來看看是否值得投資。”


    般若這才明白,原來這次來泡溫泉,也是霍遇白此行的目的之一,霍遇白有意投資這家溫泉酒店,因此來實地看一看。


    霍遇白側身問:“你覺得這裏怎麽樣?可以投資嗎?”


    西楚山莊酒店麵積有一千多畝,酒店不僅有溫泉、客房,到了入冬後還會開放滑雪場,到時候客人們就可以滑完雪後,再泡溫泉,晚上再住在這裏,酒店裏有各種各樣的商店和餐廳,客人們可以憑自己的喜好來就餐,這家酒店因為占地很廣,因此還主打戶外燒烤和自助餐,客人們來了以後,可以去河裏捉魚,去農場捉雞,然而拿到廚房去製作,或者自己燒烤。


    般若看了看周圍,隻見這家西楚山莊酒店裝修得很豪華,酒店是挑高的大廳,上麵是房梁類型的屋頂,整間酒店裝修得古色古香,看起來很複古很有特色,這樣的環境和裝修,在溫泉酒店中屬於一流的,許是為了配合明代的老湯,這家酒店到處都是原始風貌,在各種現代裝修的酒店中,這樣的風格也算是獨樹一幟。


    這樣一家規模的酒店,可想而知,投資非常大!論投資來說,雖然現在人流量很大,但以目前的流量來說,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迴本的。


    般若聞言,沒有說話,片刻後,她看向滕總問:


    “滕總,這間酒店開業多久了?”


    “三年多了。”


    般若頓了頓,隨即直說道:


    “我要說句滕總不愛聽的話,我沒猜錯的話,這間酒店應該開不下去了吧?”


    滕總聽了這話,麵色變了變,他隨即低頭說:“姑娘你說笑了,酒店生意雖然不是很火爆,但也絕對不虧本,以目前情況看來,肯定是開的下去的。”


    般若笑了,她四處看了看,隨即說:


    “是嗎?”


    “那當然!我們這裏風水很好!”滕總指著外麵的山說道:“我們西楚山莊三麵環山,一麵臨水,當時我們找的風水大師說,我們的山莊正巧在龍脈上。”


    般若聞言,忽然笑了,她一臉認真地問:“是哪位風水大師這麽告訴你的?”


    滕總皺眉問:“是本市最著名的劉大師,不知道姑娘你這是什麽意思?”


    般若笑了:“那位劉大師這麽說,想必是跟滕總你有仇吧?亦或是收了你冤家的好處,才故意這樣對你說。”


    滕總聞言,臉色變了又變。“姑娘,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劉大師是本市很有名望的算命大師,據說一般排隊半年多都未必能見到他。”


    “但是,你一找他,他就來見你了?”般若試探性地猜測。


    滕總被問得說不出話來,事實也是如此,當時,很多人都說劉大師很難請,但是他一請,對方就答應了,還很熱情地幫自己調風水,當初他投資建酒店的時候,也很猶豫,畢竟要拿下這處明朝的老湯,得花不少錢,更別說再拿下這處一千多畝三麵環山的地了,即便是在這樣的縣城內,這都是一筆不小的投資,當時劉大師來看過,說這裏風水絕佳,風景宜人,是很招財的地!如果在這裏投資建酒店,定然能大賺,可是,三年過去了,酒店非但沒有賺錢,反而一直虧本。


    滕總這才正眼看向般若,這女孩年紀不大,但看起來很懂風水,再說又是霍遇白帶來的,應該不是個普通人。


    滕總追問道:“姑娘,你有話直說,我滕某不是聽不了實話的人。”


    般若瞥了他一眼,隨即沉聲開口:“三麵環山,一麵臨水,還有龍脈,我怎麽聽怎麽像是在挑選墓地!”


    “什麽?”滕總聞言,臉陡然沉了。“墓地?”


    般若沒迴答,她走了幾步,又抬頭看向挑高的封頂和酒店正門的外觀,問:


    “如果我沒猜錯,這酒店的設計圖也是劉大師幫你選的?”


    滕總沒有否則,般若揚起唇角,冷笑:“滕總,你在這裏待了三年,就沒發現,你家酒店建得和中山陵很像嗎?”


    滕總陡然僵硬在原地,般若如果不說,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往上麵想的,但此時被般若一提醒,他忽然覺得西楚山莊酒店確實和中山陵很像,尤其是外觀形狀,隻不過酒店外麵是木頭訂製成的,但中山陵好像是磚瓦?


    但無論如何,般若說的沒錯,他家酒店,確實跟墓地一個樣兒!


    滕總陡然攥緊拳頭,他氣道:“該死的劉大師!我這就去找他!”


    “滕總莫衝動!”般若攔住他。“隻怕你現在去找,他早就離開了這裏,再說,找來又有何用,你認為他會承認?你投資了那麽多錢,就算揍了他也不能把錢要迴來!”


    滕總聽她這麽一說,這才急了,他焦急地問:


    “大師!既然你懂,那我請問,我這酒店還有救嗎?我也不瞞你了,我們酒店最近確實一直出問題,其實在開業之初,我們的生意確實不錯,即便是現在,我們酒店每天也有不少客人,但奇怪的是,我們家酒店老是出事。”


    “出事?”般若掐指算了算,隨即問:“是不是容易出人命,惹官司上身?而且,我沒猜錯的話,你家酒店容易鬧鬼吧?”


    滕總麵色一白,隨即連連點頭,趕緊把一切都娓娓道來:


    “我們酒店開業到現在,論生意,其實還不錯,但是就像是你說的,經常出事,我們酒店裏麵可以抓魚來烤,三個月前,一個男人抓魚的時候,沒注意滑了下去,其實那魚池邊上都有防護措施,就算掉下去也不可能死,可要命的是,那男人居然鑽到防護網底下去捕魚,這不,最後淹死了!還有上個月,幾個大學生來度假,半夜,其中一個女生跑出來,說是房間裏有鬼,還說自己的拖鞋被人動過,毛巾、牙刷、掛在櫃子裏的衣服,都被動過,可調出走廊的攝像記錄一看,根本沒人進去過房間,這之後,她就在網上發帖子,說是西楚山莊酒店半夜鬧鬼,還說,自己泡湯的時候,有個女人,披頭散發地趴在自己腳邊,被她這麽一鬧,很長時間裏都沒人敢來我們酒店,你說倒黴不倒黴?”


    般若聽他這麽一說,兀自點頭,而後她環視四周一眼,冷聲說:


    “你把酒店建得跟墳墓一樣,也不能怪鬼怪願意光臨。”


    “這……”滕總急得滿頭是汗,也顧不上要找霍遇白投資的事情,隻拉著般若追問:“那我現在應該怎麽辦!你可一定要救我!”


    般若沒做聲,她到外麵的小樹林中走了一圈,隨即冷抿著唇,哼了一聲:


    “果真是有備而來!你的酒店裏,不管是樹林的布局,還是魚池的位置,亦或是滑雪場地的朝向,酒店房間床的擺放,都不利於你的生意。”


    聽了這話,滕總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地追問:“什麽?這些都不利於我的生意?你的意思是說,我這酒店的一切,都……”


    “嗯!”般若接著說:“隻怕這劉大師是跟你的冤家聯合起來整你,滕總你這裏投資不小吧?隨隨便便搞亂你的風水,就可以讓你賠得傾家蕩產!”


    滕總被嚇得汗都下來了,他差點跪下了,連連哀求:


    “大師,你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求你幫我改風水!求你幫我山莊挽迴頹勢!求你救我一命啊!”


    說救命,一點也不誇張,像這樣的投資,基本都是借了銀行的貸款,一旦生意不順,這麽多貸款,肯定是傾家蕩產也還不了,到時候,隻怕滕總是沒一點活路的。


    般若沒有表態,她端起服務員送來的玫瑰茶,抿了一口,隨即,她掃了眼霍遇白,說:


    “你想入股,不是不可以,等我幫這酒店調好風水,我有把握這裏的生意會好起來。”


    霍遇白聞言,點頭道:“好!我投資也是為了能隨時帶你來泡湯。”


    般若聞言,怔了怔。


    霍遇白斂目看向她,冷眸微眯,雖是一貫的麵無表情,可眼睛裏卻閃過一絲炙熱的光亮。


    “般若,你身體寒涼,冬天手腳發冷,我查過,西楚山莊的老湯常年保持在52度,有一處湯池還有治病的療效,更可以美容養顏,等我注資以後,可以經常帶你來泡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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