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花了整整100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全身心創作,才完成這幅長68米,寬5米的巨幅,畫完這幅畫李墨白感覺自己完全虛脫了,整個人瘦了一圈。


    再次從迷離中清醒過來,李墨白又恢複了精氣神,隻是身邊的人卻是擔心不已,有其實李墨白,甚至將李墨白老媽也接到了威尼斯照顧李墨白的生活,公務機幾乎每個星期都要往返一趟京城,采購各種新鮮的瓜果蔬菜,以保證李墨白的營養。


    然而李墨白卻是不聞不問,如同瘋子一樣隻是畫,對於外界根本不管不顧,本來李墨白也沒有心思摻和各方的爭論,事情是做出來的,而不是說出來的,至於理論還是先讓評論家去評說,一切都與畫家沒有關係。


    蔣絮涵每天看著李墨白瘋狂地作畫,看到李墨白筆下一個栩栩如生而又區別於傳統的人物形象,心中是既滿足又擔心,忐忑不已。


    當李墨白展出這幅巨作時,整個西方沉默了,爭論聲也戛然停止,所有人心中都是五味俱全,為什麽是李墨白,為什麽是中國人?為什麽不是白人,即使是西方國籍也好,可偏偏就是西方人。


    一時間新聞媒體隻是報道李墨白畫了一幅世界上最大幅的繪畫作品,卻是沒有評論,也沒有說這是油畫,記者們無法定位這幅畫,更不敢去評論這幅畫,畫家們和評論家們都沒有說話,誰敢亂說。


    西方沉默了,但是國內卻是歡聲笑語一片,紛紛認為這是李墨白對於批評者最強有力的打臉,國畫家們也認為這是對當代藝術的打臉,赤裸裸抵打臉。


    “當以波普文化為代表的當代藝術橫掃世界的時候,中國的李墨白橫空出世,狠狠地煽了越來越墮落的當代藝術,請允許我向李墨白致敬。”著名畫家趙讓之如是av的《新聞聯播》記者的采訪中說道。


    “中國文化向來都是以包容的心,接納各民族的文化,李墨白就是中國文化的使者。”另外一名評論家如是說道。


    這一檔全國人都在看的新聞,破天荒地用了3分鍾報道並簡單地解讀了李墨白這幅《天堂之路》,取材於但丁的曠世名著《神曲》,繪畫的手法超越了民族,超越了文化,幾乎融合所有畫派的精髓,集視覺美感與思想內涵於一身,通過畫筆為觀眾演奏了一台美術史與西方史的交響曲。


    《神曲》的思想價值萬古長存,表達了執著地追求真理的理想,是人類最光輝燦爛的史詩,可以說是一部西方文化體係的集大成的著作。


    李墨白在讀中文版的《神曲》的時候,已經為之著迷,但是由於語言間的差異,《神曲》的語言美幾乎損失殆盡,於是李墨白學會的第一門外語不是英語,而是意大利語,當能不借助字典通讀的時候,李墨白深深為但丁的天才而折服,在那個時候李墨白便在心中打定主意將來一定要將這幅畫給畫出來。


    雖然西方的藝術圈暫時姓地失語,但是李墨白在全球的影響力絲毫不遜色大腕權貴藝術家,藝術愛好者知道李墨白又展出了一幅新作,而且是驚人的巨幅作品,興趣頓時被調起來,紛紛前往威尼斯想看個究竟。


    於是,威尼斯發生了眼中擁堵事件,貢多拉在水上往返不絕,幾乎是船挨船,步行街上也是人擠人,李墨白的個館前更是人山人海,當然持續竟然,一方麵歐洲人的總體文化水準較高,保持秩序的習慣已經滲透到骨子裏,另一方麵很多人都讀過李墨白的雜文集,自是了解李墨白的思想,都懷著一份敬仰之心。


    西方的媒體記者更是蜂擁前往威尼斯,希望搶到第一手的新聞,隻是來晚了記者隻能排隊,根本沒有辦法進入李墨白的展館。


    李墨白看到這一幕,也不得不佩服西方人的藝術修養,想想也是,僅僅一個意大利,就有2000家博物館,其他發達國家同樣是擁有大量的博物館,比如紐約一個城市就有幾百家大大小小的博物館,老百姓的藝術修養自然是不會太低。


    想到這裏,李墨白心中不由哀歎一聲,中國才有多少家博物館,連一個小小的意大利都沒有辦法比,可是中國有960萬平方公裏,13億人口,何其悲哀啊。


    就在藝術圈沉默的時候,梵蒂岡教廷首先發出了批評的聲音,畢竟這幅畫中將曆史上的教皇、教主、教士置於地域四層接受懲罰,更是將教皇蓬尼法斯八世至於地域第八層審問,這一些列畫麵可是有損教廷威嚴。


    當《神曲》是一部文學著作的時候,隻能影響到喜歡讀書的讀者,而當他成為一幅名畫的時候,卻可以影響所有人,隻需要看一眼,並且通過簡單的文字介紹,所有人都會明白教廷原來也是如此地貪婪,這種情緒可是有可能如病毒一樣傳染。


    隨著教廷的抗議打響了第一槍,李墨白的反對者自然是聞風而動,紛紛開始大肆批評李墨白的作品庸俗、醜陋、血腥、暴力等等,甚至說李墨白別有用心,幾乎是所有惡毒的攻擊都見諸報端、網絡。


    一時間,整個西方世界的藝術圈陰靄密布,尤其是學院派的聲音最響亮,恨不得將李墨白分食了,認為李墨白破壞了藝術的傳統與教養。


    李墨白卻是毫不在意,甚至在房間中樂嗬嗬地看著肥皂劇,絲毫不為這些批評影響自己的心情。


    在西方大肆批評的時候,國內的媒體以及藝術家卻是大力維護起李墨白,紛紛發表文章反擊西方是偽明煮,說一套做一套等等,李墨白很清楚這是高層在推波助瀾,進一步鞏固統治基礎,絲毫不以為感激,而且這樣的辯論已經完全偏離藝術的軌道,雖然自己的確是是有政治諷刺的意味,可是並沒有對任何的權貴歌功頌德,不過對於統治階級而言,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自然不介意在需要的時候出來唱戲。


    李墨白國內的粉絲也是紛紛組團前往威尼斯,希望在第一時間親眼目睹李墨白的畫作,但是多數人都聽從了李墨白的勸告,結束了威尼斯雙年之後,將在國內公開展出,自然是等著在國內觀看,出國畢竟是麻煩事兒不是。


    至於網絡上自然是沸沸揚揚的一片,所有人都在討論《神曲》,討論李墨白在這幅畫中究竟都用了哪些繪畫技巧,又是如何將這些繪畫技巧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當然,粉絲們自然沒有忘記反擊西方的批評,外語熟練的粉絲更是翻牆登陸國外的網站同李墨白在國外的粉絲同仇敵愾地與那些批評人士論戰。


    凡是看過這幅畫的觀眾,紛紛在微博上發表自己的觀感,都認為這是一場視覺盛宴,更是世界各民族繪畫藝術的巔峰。


    隨著論戰的白熱化,意大利的佛羅倫薩和西西裏的媒體率先向批評家開炮,畢竟但丁是全意大利人的驕傲,而佛羅倫薩更是但丁的故鄉。意大利的主流媒體在短暫地失落過後,也堅定地為李墨白鼓與唿,這幅畫無論如何都是以意大利的驕傲——但丁的作品為原型,怎麽說都給自己的國家漲了麵子不是,批評李墨白就是批評但丁。


    隨著意大利的反擊,美國的藝術家也站出來反擊,《紐約時報》《洛杉磯時報》《華爾街曰報》以n、nbc等變成為了最強有力的陣地,很多看懂了這幅畫的藝術家絲毫不吝嗇對於李墨白的讚譽。


    “最開始得知威尼斯雙年展邀請李舉辦個展的時候,我很驚訝,甚至有種看笑話的心理,然而在看到李那組《皇帝的新裝》的時候,我的心被狠狠地抽了一下,為什麽我們在藝術創作的時候對於身邊的事情卻是熟視無睹?


    而當我看到這幅《天堂之路》的時候,我已經驚訝的無以言表,這是一個奇跡,幾千個任務都是惟妙惟肖,繪畫手法更是精妙絕倫,我實在是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批判,雖然我很想批評李總是不喜歡與人交流,但現在與李有了交流的渠道,那就是李的作品。最後我要說的是,這次雙年展的金獅獎如果不頒發給李,絕對是威尼斯雙年展對打的損失,更是整個藝術圈的恥辱。”


    著名的藝術評論家威爾金森,在《紐約時報》撰文寫道,威爾金森幾乎批評過所有的藝術家,但是對於李墨白卻是沒有一句批評之辭,威爾金森可是久負盛名的評論家,隻要他在報紙上說一句讚譽之詞,藝術家的的身價立即成倍增長。


    “一個跨時代的大師在威尼斯冉冉升起”


    “一個人和一個時代的戰鬥”


    “新的文藝複興即將開啟”


    隨著美國藝術家和評論家的全麵反擊,歐洲更多沉默的評論家和藝術家也調整了心態開始反擊,你方唱罷我登場,雖然李墨白還是沒有接受專訪,但是李墨白的光輝卻是比娛樂明星大腕還要燦爛。


    在一片紛爭聲中,威尼斯雙年展也即將塵埃落定,最富盛名的藝術金獅獎頒獎晚會也即將揭開謎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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