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見原來是剛才引起轟動的蔣絮菡,再一看,原來是剛才和羅林說話的年輕人帶來的姑娘看上了這副古畫,心中頓時了然,有人心中也是頗為讚歎這年輕人的手筆,原來如此!


    “這位漂亮的女士出價100萬!100萬!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拍賣師一聽頓時來了勁兒,賣力地喊道。


    雖然拍賣師喊得起勁,但是台下卻是出奇地安靜,於是拍賣師又喊道,“100萬第一次!還有沒有人再出價?”


    “110萬!”這時候還真有人出價了,直接加了10萬,眾人一聽,這人怎麽迴事兒,明顯是人家這姑娘看上了這幅仕女圖,你又何必摻和呢,隻有人家才配得上這幅仕女圖嘛!再說了,人家這也是有原因的,就算要讓這年輕人出點血也輪不到你啊,羅家方麵都沒有出手呢,你著什麽急啊!


    拍賣師才不懂的憐香惜玉,越是有人競爭越是亢奮,“110萬,這位先生出價110萬,還有沒有人出價?”


    “120萬!”蔣絮菡知道李墨白的意思,於是毫不猶豫地出價道。


    “120萬!這位漂亮的女士又出價了!120萬!”蔣絮菡一聽,頓時惱了,這是什麽拍賣師啊,姑奶奶我還沒有男朋友呢,怎麽又出嫁了,氣唿唿地看了一眼拍賣師。


    “125萬!”剛才出價的人繼續出價,隻是這次加價的幅度明顯降低了。


    “130萬!”蔣絮菡仿若賭氣似地,不等拍賣師說話又喊出了130萬。


    “135萬!”這人看來還真是和蔣絮菡卯上了,繼續加價喊道。


    蔣絮菡也被氣的不淺,這人是怎麽迴事兒啊,姑奶奶我頭一迴慷他人之慨,你竟然鐵了心和我打擂台,姑奶奶我豈能被你打敗,正要喊價140萬,卻見李墨白在旁邊悄聲說道,“直接加到200萬!”


    “200萬!”一聽李墨白的話,原本的140萬還沒有張口說出,便收了迴去,一臉得意的喊道。


    “200萬,這位漂亮的女士出價200萬!”拍賣師興奮的都有些顫抖了,這個起價50萬的佚名古畫居然拍到200萬。


    眾人一聽200萬,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心道這年輕人雖然名不見經傳,出手卻是非常兇猛啊,於是齊刷刷的看向剛才那位競爭者,看他是否還出價。這是一位約60左右的老人,看了一眼李墨白和蔣絮菡沒有說話。古玩圈裏的人卻又是另外一種看法,紛紛在心裏想,這小子還真是不吃虧啊,氣勢很足啊,看來以後還是悠著點,這小子很記仇。


    “200萬第一次,還有沒有人出價?”拍賣師見沒有了聲音,舉著拍賣槌喊道。


    “200萬第二次,還有沒有人出價?”


    “210萬!”這該死的老頭子又出價了,但是幅度卻不大,而且實在拍賣師第二遍叫價時才出口喊價,仿若下了很大決心似地。


    “210萬!這位先生出價210萬!210萬!”拍賣師那個興奮啊,有人競價就是看點啊,就能拍出高價啊!


    蔣絮菡有些發懵,這老頭子怎麽存心較勁兒啊,有心想加價,但是又擔心價格太高了,正自猶豫,耳邊傳來李墨白的話,“試探一下他的底線,正常加價!”


    “220萬!”蔣絮菡一聽見李墨白的話,頓時精神抖擻,張口叫道,一幅誌在必得的樣子,雖然說以前參加過拍賣會,不過都是慈善義拍,最高也不過幾十萬元,也願沒這樣競爭激烈,內心感覺特別刺激,興奮的小臉彤紅。


    “220萬,這位女士出價220萬!”雖然心中歡喜,卻也是頗為納悶,這幅佚名畫怎麽會被叫道220萬啊?台下也是鴉雀無聲,都頗為納悶,莫非這老頭子吃錯藥了,人家這年輕人算是羅少東家較勁兒呢,你怎麽撲騰的那麽猛啊,你這是出力不討好外帶的罪人啊!


    “220萬第一次,還有沒有人出價?”拍賣師見沒有了聲音,舉著拍賣槌繼續三煽情著。


    老頭兒那邊也熄火了,心中卻在想,這古畫難道真有什麽名堂不成,可惡啊,來得太晚了,要是有機會仔細鑒定也不至於如此了,畢竟是二百多萬啊!


    “220萬第二次,還有沒有人出價?雖說是佚名古畫,但是也是唐朝的畫作啊,可是不多見啊!”拍賣師見那老頭沒有舉牌,又煽風點火道。


    “250萬!”老頭皺了皺眉又喊出了一個價格,直接加了30萬,心道成不成就此一搏,有些東西是要靠緣分的,沒有緣分就算遇到了也未必能收藏的了。


    “250萬,250萬,這位先生出價250萬!”拍賣師舉起拍賣槌正準備一槌定音的時候,見這老頭子直接加價到250萬,就彷如打了雞血似地繼續喊道。


    “300萬!”蔣絮菡聽見老頭喊了250萬,愣了一下,連忙轉頭看了一眼李墨白,剛好聽見李墨白說,“加價到300萬,老頭火力不足了,大聲喊,不要猶豫!”


    “300萬!300萬!這位漂亮的女士出價300萬!”拍賣師一聽樂了,看著這漂亮的不像話的姑娘毫不猶豫的叫價,知道人家是勢在必得,隻要能鼓動老頭繼續出價,對方一定會加價,吆喝起來更是賣力。


    老頭聽見300萬的叫價,心道看來想拿下這幅畫幾乎沒有可能了,這年輕人火力太猛,算了吧,為一幅不確定的畫作出價250萬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於是無論拍賣師如何煽動,就是不在喊價了。


    “300萬第三——————次,成交,恭喜這位女士,這幅仕女圖歸你了!”拍賣師一臉地興奮,終於落槌,心裏更是美得不行,300萬的成交價可是比預估價高出5番啊,這成績足以笑傲同行了,今天晚上真是過癮啊,不算開始那場作秀,這可是今天晚上的標王啊!


    紛紛擾擾的拍賣會終於落下了帷幕,也給眾人增添了談資,如驚天一摔、三百萬為博美人笑,以及李羅二人的鬥智鬥勇等等,更是讓人記憶深刻。


    拍賣會結束後,剛才一直競價的老頭看著李墨白,微笑著走了過來,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小兄弟,果然有膽力,你就如此篤定這幅畫是那位的作品?”


    李墨白愣了一下,心道這老頭怎麽打啞謎似地,一想也有道理,對方也看出來了,心中和自己一樣也是不確定呢,便笑道,“老先生,您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呢?其實隻是覺著這幅畫和我女朋友有些神似而已,於是就買了下來!”


    “嗬嗬,年輕人,過謙則為驕傲,我想你應該是有些把握的,估計不管我叫多少,你都會跟下去吧!或許,這就是緣分吧,老頭子和這畫無緣啊!”老人感歎了一聲。


    “嗬嗬,老先生過獎了!晚輩真的沒有什麽把握,隻是比較膽大而已!”既然老頭話已至此,李墨白便含糊地表達了自己的猜測。


    “嗬嗬,年輕人交個朋友吧,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後能確認,還麻煩你告訴我一聲!”老頭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李墨白,李墨白拿起一看,發現名片居然是篆體字,上書放翁居放翁子林千羽,頓時想起眼前的老頭是誰了,原來是他啊,可是他怎麽中途放手了呢?不合情理啊!


    “哎呀,原來是林前輩,晚輩李墨白,實在失敬!”李墨白神情一肅,認真地說道。


    “嗬嗬,年輕人不錯,有膽有識,不要客氣,那些都是虛名,不必介懷!”老人笑了笑道。


    “晚輩承前輩想讓,幸得此畫,定將善待之,如能斷代確認,定將親赴申城告知前輩!”李墨白斑紋不愛地說道,心中卻是慶幸不已,如果老頭一直扛下去,自己還真未必能得手啊!雖然到現在為止還不確定這幅畫的作者到底是誰,是不是那位的真跡。


    又自一番寒暄,便告辭了老頭,和熟識的圈裏人打了聲招唿便去付款,辦理完手續取到畫後,又遇到了羅林,仿若羅林專程在此等待,“墨白兄弟,謝謝捧場啊,老弟真是大手筆啊,三百萬隻為美人一笑,為兄自愧不如啊!”靠,你就不會來點新鮮的,怎麽就學會了拾人牙慧的勾當。


    “哈哈,如果論起手筆來,小弟和羅兄比起來實在差的太遠啊!”李墨白哈哈一笑,內心卻是暢快無比,剛才那陣競價雖然自己沒有舉牌,卻也是緊張無比。後來知道老頭的來頭,更是大吃一驚。


    “嗬嗬,其實為兄也沒有想到,林老先生會突然現身,實在是慚愧得緊啊!”羅林一臉的真誠,其實心裏也有些後悔,早知道放翁居林千羽到了秦城,無論如何要想辦法讓林千羽給掌掌眼啊!如果鑒定出作者,這價格無疑會翻幾番啊。不過想想林千羽最後還是放手了,心裏也就平衡了,這畫畢竟曾經找過多位名家鑒定才上拍的,你既然想揀漏,我還巴不得呢!


    “哈哈,其實都沒有關係,關鍵是喜歡,隻要喜歡那就是無價啊!”李墨白哈哈一笑,二人一團和氣地相互恭維一番後,便各自道別離去,宛若多年的好友,然而心中卻都是同一個想法:哼哼,想和我鬥,咱走著瞧。


    蔣絮菡迫不及待地問道,“李墨白,這是誰的畫啊?能值這麽多錢嗎?300萬啊,還有那老頭又是誰啊?你們剛才說的那位究竟是誰啊?”這丫頭還沉浸在亢奮之中,原來花錢也是這麽爽快的事兒啊,隻是心中卻是無限好奇。


    “哈哈,其實我也不知道作者是誰,我看上的是畫的本身!至於錢嘛,又是什麽東西,不就是用來花的嘛!那老頭是著名的書畫評論家、收藏家,至於說鑒定大家就未必啦,至少這幅畫他沒有我篤定!什麽那位啊?”李墨白滿心歡喜地迴答了蔣絮菡連珠炮似的疑問,便迫不及待的在車上就將畫卷展開一半,又再度看了起來。


    “李墨白,不許看!你給我說清楚!”蔣絮菡見李墨白又要陷入癡呆之中,趕緊阻止道,伸手將畫麵給蓋了起來,如果李墨白不是擔心弄壞了手中的畫,絕對會將蔣絮菡攬入懷中。


    “嘿嘿,那位就是畫聖吳道子!”李墨白滿臉的傻笑道。


    “畫聖吳道子?天啊,曆史書上不是說他流傳下來的作品極少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啊?”蔣絮菡也懵了,雖然不了解古玩書畫,可是畫聖吳道子又有誰不知道啊!


    “嘿嘿,瞧你那傻樣,這不是還沒有確認嘛,也有可能不是啊!”看著蔣絮菡吃驚的可愛模樣,不由得伸手在蔣絮菡高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可是如果不是的話,那這幅畫不就虧了啊,難怪那老頭最後放棄了呢!”蔣絮菡這次難得地沒有發飆,還有些懵呢,畢竟300萬的價格可是她叫出去的啊,那感覺就像花自己的錢一樣。


    “嘿嘿,其實一點也不虧,這幅畫本身的意義並不在於作者是誰,而在於畫的本身,你看看這些用筆技巧,絕對值得擁有!”李墨白才不擔心,反正就是喜歡這幅畫,就算不是也沒有關係。


    “為什麽啊,著臉款識都沒有,你不是說古玩書畫隻有有款識的才有價值嘛!”蔣絮菡徹底懵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啊!


    “嗬嗬,你難道沒有發現這幅畫真的和你很神似嗎?”李墨白看著蔣絮菡發懵的模樣,心裏直樂,這才是女孩子的模樣嗎,多可愛,便又開起了玩笑,“你想想啊,過完了夏天,你就要到英國去讀書了,我想你的時候,看著這幅畫不就像是看著你一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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