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過來就是來告訴你們,蘇家的財產,金銀堂裏麵的那位,要定了。”許兒道。


    此話一落。


    蘇沉央先嗤笑了一聲,道:“蘇家,你怎麽也不先打聽打聽,咱們蘇家家世,蘇家的財產,豈是說拿去就拿得去的。”


    “拿不拿得,你們說了不算。”許兒道,並坦然的看向他們。


    蘇夫人看向許兒,盯了又兩秒,像突然讀懂了許兒的心思,道:“蘇老爺如今不見客,你是見不到蘇老爺的。”


    這話真是說到許兒的心坎裏去了。


    從進門到現在,她也算觀察得差不多,蘇家表麵上看上去像是蘇長夫人一人當家做主,但她畢竟隻是一個婦人,在家中財產大權上麵,到底做不了大主。


    何況,許兒也算看出來了,想從蘇長夫人和蘇沉央還有蘇武身上,找突破口,幾乎沒有可能。


    那麽隻有找蘇老爺了。


    可......蘇老爺人呢,按理,蘇家被閉門思過,蘇家人應該都在府上,怎麽鬧了這麽久,蘇老爺一直沒出麵呢!


    許兒聽完蘇長夫人的話,掃了一眼四周,道:“我即來了蘇府就沒有我見不到的人。”


    說完起身,朝門外走去。


    她在蘇家呆過一段時間,還隱在空間裏麵看過蘇府的整體構造,清楚蘇老爺現在在哪裏。蘇府出了這麽大的事,蘇老爺想來心裏並不舒服,這個時候肯定在蘇府後麵的花園當中,那裏有一間外形十分愜意的木屋,十分典雅。


    許兒出了堂屋,領著憐香直接往那邊去。


    本根不管身後的蘇長夫人和蘇沉央。


    “你給我站住!”蘇長夫人道。


    “叫你站住,聽到沒有!”蘇沉央道。


    兩人同時追了出來,卻沒趕上許兒的腳步,想在許兒身前攔住她,似乎不大可能。


    蘇長夫人掃了院子裏的下人一眼,道:“都愣這幹什麽,給我攔住她!”


    一語落定。


    下人們相互看看,又看看小跑走在前麵的許兒和憐香,分分站在原地,並沒有要上前阻攔的意思。


    蘇沉央簡直要看瘋了,吼道:“都是聾子麽,叫你們阻攔你們聽不見,還是都想嚐嚐家法!”


    家法!


    在古代乃酷刑。


    下人們的臉黑了一半,當想著要不要上前阻止的時候,走在前麵的許兒突然,道:“今天若能事成,你們都隨我去金銀堂,賣身契,我替你們贖迴來!”


    好嘛,既然有了應家少東這句話,誰還會傻不拉幾上前阻攔。


    許兒和憐香走在蘇家花園裏麵,就像在逛自己家的花園一樣。


    很快。


    許兒和憐香到了後花園,遠遠的隔著竹林,便瞧見蘇老爺坐在木屋的屋簷下,手裏拿著毛筆,在紙上寫著什麽。


    大概是聽到了許兒這邊的動靜,蘇老爺轉過頭來,看了許兒和憐香的身影,他放下筆,眉間蹙了蹙,然後起身往屋裏子裏麵走去,隨後有小斯在他身後將木屋的大門關上。


    許兒心想,這老爺子八成是不大歡迎她的,不過沒關心,她不需要他歡迎她。


    領著憐香走到了木屋門口。


    旁邊有小斯道:“我們老爺吩咐過了,今天他不想見客,還請姑娘迴吧。”


    許兒點點頭。


    沒有迴小斯的話,而是看向木屋的大門,然後提高音量道:“蘇老爺,時隔十多年,難道你就不想見一見你的親生兒子麽!”


    說完這話,許兒等了一會兒。


    木屋裏麵沒有任何反應。


    旁邊的小斯小聲提醒,道:“姑娘,這麽多年了,蘇府上從來沒有人會提這件事,不是因為大家都忘了,而是沒人敢提。”


    沒人敢提,那她就跟要說了。


    “蘇老爺,他流著您的血,難道你就不想見一見麽!”許兒繼續道:“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麽事,在我眼裏的蘇公子,他一直沒有忘記蘇家,沒有忘記蘇老爺,否則他明知道從蘇家出去之後,做金銀的聲音會男難上加難,因為有蘇家的打壓,但他沒有放棄,堅持做下來了,他不想放棄的是蘇家的產業,他更沒有忘記他骨子裏麵留著的蘇家的血。”


    說完這些,許兒又等了會兒。


    裏麵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後麵蘇長夫人和蘇沉央已經追了上來,她們一個拽許兒,一個拽憐香,又一麵說許多難聽的話,推搡著她們往外麵去。


    許兒自然不可能就這麽背她們推出去。


    一個閃身就閃開了蘇長夫人的束縛,使得蘇夫人撲了個空,往前載了個狗啃泥。


    許兒迅速折迴到木屋門口,拿手敲門,道:“蘇老爺,這麽多年,蘇公子一直沒有忘記您……”


    她的話沒有說完。


    旁邊蘇沉央先吼了起來,“賤人給我住口,我叫你滾,現在就滾,否則......否則……我殺了你……”並作出傷人的手勢。


    想來她是真怕蘇家的全部家當落到蘇淩手中。


    咱們來算一算,像蘇家這麽大的家業,家產全部加起來少說也有八萬兩黃金,這個數字可供蘇長夫人,蘇沉央,蘇武等,遊手好閑,好吃好喝七八輩子。


    蘇沉央這時候發瘋也情有可原。


    蘇長夫人此時眼中也冒光,她絕不能讓應許兒真和蘇老爺說上花,她果斷旋衝著旁邊的空地走去,然後順手撈了一塊板磚在手,揚手就往許兒的後腦勺上麵砸。


    許兒這個時候正關注這木屋裏麵的一舉一動,根本沒注意身後的情況。


    憐香又和蘇沉央扭打在一起,故不上許兒這邊,看到蘇長夫人要傷許兒,她忙大喊,讓許兒小心身後,有板磚。


    許兒這貨,穿越來了之後,大大咧咧慣了。


    知道有危險,也不知道要躲,反正她現在的目的是木屋裏麵的蘇老爺,不是身後的蘇長夫人。


    於是......


    手起……


    板磚落......


    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許兒腦瓜子頂上,與此同時木屋的門被打開,蘇老爺走了出來,便看見許兒迫不及待的看著他,杏眼大大的充滿的急切,身子有些僵,因為腦子被拍了,可她似乎不知道疼,還保持著拍門的姿勢,然後緩緩開口,道:“蘇.......見您……一麵不容易。”再然後,她借著自己受傷,裝出眩暈狀態,順勢往前傾,踏進了木屋。


    蘇老爺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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