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氏早抱著應瑤逃的不見蹤影。


    被別人在胸口揍了一圈的蕭辰,忙喊許兒的名字。


    可名字剛剛出口,又叫人在腦門上給了一圈,登時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找不著北。


    他胡亂的抓住一個人,就著黑子的影子,伸手往人家臉門揍。他不懂武藝,沒有章法,但他有渾身的力氣,那一拳下去,妥妥的打掉了對方兩顆門牙。


    對方眼看打不過。


    不打了。


    就著黑,撒腿跑……


    *


    待許兒醒來的時候,在一間黑黝黝的屋子裏。


    屋裏很安靜,隱約能聽見外麵有人走動的聲音。


    她動了動身子,發現沒能挪得動胳膊,再動動腿,依舊挪步動,腦子登時清楚十倍。


    她——被綁架了!


    她轉動腦袋四下張望。


    除了發現自己趟在一張床上之外,發現身邊還趟著一個人——田靜。


    土匪不但綁了她,還綁了田靜。


    想幹嘛,**麽!


    “喂,醒醒,喂…….”許兒不敢把聲音放得太大,怕叫外麵的人聽見,打草驚了蛇。


    田靜昏得很沉,好半天才醒,醒也向許兒一樣拚命的挪動身子,發現挪不動,準備大叫。


    被許兒製止住了。


    “喂,噓,叫了就慘了!”


    許兒盡量把腦袋豎高,用眼神指引她看外麵,並小聲道:“不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醒了說不定還能逃出去。”


    田靜驚恐著一張臉,隔著窗戶紙往外掃了掃。


    吞吞幹渴的嗓子,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許兒比田靜冷靜得多。


    她大致把屋裏看了一遍。


    發現身下的被褥都是紅色的,屋裏裏麵很多物件都是嶄新的,上麵放著紅蠟燭,門沿上掛著紅段子……


    hin顯然,有人要大婚呀。


    她一邊挪動身子一邊對旁邊的田靜道:“看樣子有人要大婚,把我倆抓來也隻是個什麽意思。”


    她繼續找突破口,試圖解開困在身上的繩子。


    並未察覺旁邊的田靜,身子硬得跟石頭似得,隔半天突然扭頭對許兒道:“完了完了,許妹妹你快些,我們必須從這裏逃出去,不然我們這輩子就完了。”


    她一連說了幾個完了。


    許兒隻抬眼冷冷的瞧了瞧她,道:“幹什麽這麽慌,先試著把自己身上的繩索解開,我們才有機會逃出去啊!”


    田靜像沒聽見許兒的話一般。


    嘴唇哆嗦,道:“是楊地主,一定是他......”


    許兒手裏的動作不停,扭頭對她道:“說下去。”


    田靜繼續道:“我和我娘之所以沒能在下溪村待下去,就是因為楊地主,他已經糟蹋了我姐姐,現在又來糟蹋我……許妹妹,你快想想辦法......快想想辦法......”


    許兒在心底翻了白眼。


    怎麽什麽事兒都有她的份。


    人家楊地主明明看上的是田靜,幹什麽要把她一起綁來。


    還同田靜一起綁在床上。


    她在心底憤憤不平,道:“別嚷嚷,再讓外麵的人聽見了。你放心,我要是能逃出去,定會帶著你一起逃的。”


    眼下是淩晨。


    也就是許兒和田靜被綁後的兩三個時辰。


    難怪屋裏裏這麽暗。


    許兒摸索到繩子的端口,迅速利索的轉動手指,奈何兩隻手是背著綁在身後,要結開繩子沒那麽容易。


    她像蛇一樣在床上挪動,用盡各種角度,各種力量,終是上天不負有心人,捆在手腕處的繩子鬆了個口。


    最後她從繩索中解脫出來的時候,已經耗掉了一半的力氣。


    她迅速將旁邊的田靜翻了個身,將她的繩索也一同解去。


    田靜蹭的彈起,抓著許兒的手就要逃。


    可她這個動作剛剛進行到一半。


    門外的腳步聲更重,門縫中映進光線,然後有人在拿鑰匙開門。


    許兒和田靜就齊齊愣在了床上。


    怎麽辦?


    怎麽辦?


    許兒急中生智,把散落在床上的繩索通通捋到杯子下麵,又手腳麻利的把身下的被褥扯平,一手把田靜按倒,自己也同時倒下,道:“把手放到身下,裝睡,快!”


    田靜沒有主張。


    隻有聽許兒的。


    兩人齊齊裝睡,動作齊得那叫一個驚人。


    屋裏的門被打開,掃進一片初晨朝陽未起的濕漉。


    進來好幾個人,步子有些沉。


    少時,許兒感覺自己麵前的黑暗掃來一片暖光,因她合著眼皮,光線是暗紅色。


    那人端著蠟燭在兩個女孩的臉上照照。


    道:“你聽錯了吧,都還昏迷著,無妨,把門關點就成。”


    另一道男子的聲音響起,“我剛才明明聽見了裏麵有動靜。”這是沛傲天的聲音,許兒識得。


    端著蠟燭的男子咯咯笑兩聲,道:“我看你是半年多沒見姑娘了吧,想乘機進來瞧瞧,出出出出去了,走。”


    說話的人推了沛傲天一把。


    兩人出去了。


    許兒的心登時淩亂了。


    沛傲天,他怎麽會在這裏。


    難道抓她的就是沛傲天,那楊地主又是怎麽迴事。


    她來不及細細考慮。


    眼下形式十分不妙,還是先逃了的好。


    待那兩個男子離開,許兒推一把身邊的田靜,壓低了聲音,道:“醒醒,我們得趕緊想法子從這裏逃出去。”她輕手輕腳的挪下床,把屋子看了個便。


    目光掃到自己很田靜身上。


    適才慌得一直沒注意,這時才發現她和田靜都穿著喜服,十分厚重。


    本以為自己是無辜受牽連。


    不成想,自己也是目標之一。


    她把田靜拉到身邊,湊到耳邊,道:“這喜服太厚,穿著逃跑不方便,需得脫了它。”


    兩妮子動作很齊。


    兩件喜服,噗噗,落了地。


    大概是楊地主家的也很慌,給她們穿衣服時,隻在她們外麵套了件喜服,一麵的衣服絲毫未動。


    許兒使出渾身解數,墊腳,抬腳,弓背,整個人像在穿越什麽紅外線似的,躡手躡腳挪到窗欞前。


    抬手推了推,沒推動。


    心想,既然是關她們,定然會把窗戶堵住。


    可是不從窗戶逃出去,難道從正門走,顯然不能可能。


    田靜緊張得聲線都再抖,指著窗欞上麵道:“這上麵有個小天窗,應該沒堵上。”


    許兒抬頭看去,確實有個小天窗,在窗欞的上方。


    正當她思索著怎麽上去的時候。


    門外又傳來聲響。


    “我說旺財(旺財是楊地主給沛傲天取的)還是收了那顆心吧,裏麵這兩個都是楊地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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